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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好些了吗?”
宋乐彦点头笑道,“好多了,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不过是一碗心头血而已,你二师兄还给得起。”
“说什么呢?当初木柳不过取出一点点心头血,都嚎得惊天动地的,你这一碗心头血瓢下来,指不定得耗掉多少精气神呢!要不要去里面修养一下?”
她扬起左手,摇了摇手上的手链,铃铛正“叮叮”作响。
宋乐彦摇头,“不了,晚点再说吧!现在我要与墨梓寒商量对付玉霍正的事情。”
“对付他?你们有主意了?”
原本墨梓寒这两天白天里总不见人,不用想也知道他去哪里了。
白小殊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不过此刻听见他在和二师兄商量要对付玉霍正,她心里那点儿不满,也慢慢地被正事儿所取代了。
“正在商量呢,还没想到个比较两全的。”
“其实要我说……咱们干脆直接弄翻他算了。”
“……”
宋乐彦和墨梓寒都无语了,纷纷对视一眼之后,还是墨梓寒开的口。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直接了?”
“对付这种人,跟他讲什么大道理?等你找到证据,人家阳气都吸的差不多了。”
“他若是禁不住诱惑,出来吸食阳气,倒是好办了。就怕他不出来吸人阳气!”
闻言,白小殊愣了愣,随即心中便有些感悟了。
“你们是想引蛇出洞?”
“看来这大半年的时间,你在天风观没有白混,知道用脑子想事情了。”
“你!”白小殊气愤地瞪向墨梓寒。“你这人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难听总比鲁莽的好!今天你在医馆门口,大肆宣扬自己是天风观的弟子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你可知道你冲动之后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白小殊张了张嘴。本想反驳,却又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来反驳。
因为她知道,虽然是没办法的办法,但是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终归是比较冒险的。
这个世界里的修仙能人众多,免不了会有其他门派的弟子在附近。
若是被其他门派的弟子发现了,多多少少会引发一些不好的传闻。
哪怕……她的初衷是做好事。
可是外人不知道啊,在病人眼里,她是在给予大家保障。
倘若这举动落到了有心人士的眼里,那可就成了目中无人。炫耀无边了。
墨梓寒见她低着头,想解释又解释不出来的样子,心头也不禁一软。
而白小殊双手绞动着,又用余光打量着墨梓寒。
发现他的神情柔和了些许,便咬着下唇。缓缓地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目光。
这下,墨梓寒再也无法生气了。
因为白小殊那眼睛里,盈盈地闪动着泪光。
男人最受不了女人什么?那就是哭啊!
尤其是白小殊在天风观的这大半年里,没少整宋乐彦和卫之翌。
别的功夫没练就,倒是着柳若迎风,眼眶里含着眼泪,半分钟都不让它掉下来的本事。那可是练就得炉火纯青。
这副模样,让任何男人看了都得跪趴!
更别提……墨梓寒这个早已经偷偷摸摸拜倒在白小殊短尾巴之下的长尾巴猫了……
(/≧▽≦/)
“好了,别作出一副我欺负了你,把你怎么样了的表情,我还没说完呢……”
白小殊嘟着嘴,有些不满地在他身边坐下来。
“你还要骂我啊?”
“你啊你!”
墨梓寒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无奈地说了句。
“虽然这件事做得鲁莽了些,不过好歹起到了警醒的作用,也歪打正着地让玉霍正紧张了起来,他一紧张,就容易慌乱。这人一慌乱起来,做起事情就没有那么缜密了。”
闻言,白小殊立刻将眼睛里饱含住的泪水被逼了回去,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他。
这一举动惹得墨梓寒愣是呆了好几秒,白小殊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己险些露馅儿,只是兴奋地笑着。
“那我这次是不是可以将功抵过啦?”
墨梓寒见她这般调皮的模样,也拿她没办法了,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白小殊“嘿嘿”一声,随即便问他。
“你说他现在做事没有那么缜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今天我从玉府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他回家,脸色不太好,我故意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有理我,我就琢磨着是不是你们这边出事了,然后假装离开之后,又隐了身形回去了。”
“发现什么了?”
“他一到家就将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遣散了,然后去了后院,我才发现他后院的假山那儿,有个暗道,暗道进去后,里面是个密室。”
“密室?里面藏了人?”
墨梓寒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都是些男人。”
“他……在自家院子里采阳?”
白小殊张大了嘴,这事态的发展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墨梓寒没有说话,但是已经很明显是承认了白小殊的猜测。
宋乐彦也怔在了那里,因为他和墨梓寒也只是刚刚谈到这里来。
还没有来得及进入正题,白小殊就回来了。
此刻听见墨梓寒说起,也不由得觉得十分的诡异。
一个男人……生辰八字全阴就算了。
连这灵根也是水系灵根,所以适合修炼十分阴辣狠戾的邪门法术。
偏生他选了个跟妖物一样的修炼法门,人家妖精都是采阴补阳。
他倒是好,一个大男人,竟然去采阳补阴……
想到这里,宋乐彦不禁打了个冷颤,生生给恶得发寒了。
“这……玉霍正简直不是人!”
白小殊也不知道要找什么词来形容这人的无耻了。她之前觉得穆文山算是刷新了她的三观。
却没想到,下山之后,遇见一个玉霍正。
这才明白什么叫做一山还比一山高,贱者无敌!
“那些被他关在密室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你摸出来门道了吗?”
宋乐彦恶寒之后,第一时间反应的便是那些被玉霍正关起来的人。
墨梓寒皱了皱眉,随即冷冷地说道。
“那些都不是洛阳城人,大概是从外地赶来避难的难民,我出了玉家之后,就开始留意周围有没有人家的男人失踪了,结果都没有。后来还是在后街那边发现的。”
“那边有什么发现?”
“后街那边多半都是一些乞丐啊,无家可归的人,当然也有许多难民,但是我看过去发现。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孕,小孩子都只有一两岁的,大一点儿的都没有,让我不由得想到了玉霍正密室里关的那些人。”
白小殊听得已经开始咬后牙槽了,却还是得忍着。听墨梓寒将事情的经过讲完。
“那些人穿着都很破烂,人看起来也很枯瘦,当时我没有在意,以为他们都是被吸了阳气导致,后来在看到后街那些难民之后,才联系起来。”
说到这里,墨梓寒又拿出来了一张通告。
那是衙门在一个月前贴出来的。说是昌都那边发生了水灾,许多人家园都被毁了,就只能逃难到就近的洛阳城。
朝廷还专门派发了银两下来赈灾,这才在后街那边盖了那么几座难民营。
这也不用分说,原本赈灾的银子,肯定都被污了。否则怎么可能只有难民营,没有给予他们起码的生活保障?
而就在大半个月前,那些难民里的男人们,壮汉们开始逐个逐个的消失。
原先以为他们找活干了没回来,后来过了好几天。有妇人发现自己男人彻底失踪之后,报了官。
只是可想而知,报官根本无用。
官府怎么可能会去管你难民失踪的事儿?若他们真要管,当初就不会弄几个破平房当难民营之后,就不管他们死活了。
就这样,这些妇人们没有了男人们去干活儿,只能落魄得跟一些老弱的乞丐混在一起。
而乞丐里的人也发现,稍微年轻点壮点的男人们,都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算下来消失了都有二三十个男人了。
正好与墨梓寒在密室里看到的人数,对得上号。
“想不到这洛阳城看起来热闹繁华,就算是咱们住的这边平民区,也是十分和谐友爱的景象,却没想到,后街竟然如此潦倒不堪?”
宋乐彦说到这里,脸上还露出了些许的惭愧之色。
“若是我早点去后街那边多转转,或许就能发现蹊跷了。”
“这也不关你的事,就算你前几天去看了也无用,那时候人已经被玉霍正弄走了。”
“他这么大胆的掳人,难道就没人发现,这些人的失踪跟他有关吗?”
墨梓寒摇头,“当然有,有几个妇人说,她们男人在失踪那天出去的时候,说玉家在招粗工,想去试试运气。结果就在那天,一去不回了。”
“她们没有去玉家要人吗?”
白小殊一问出来,就知道自己的话问的很白痴了。
玉家是什么人家?那可算得上是洛阳城第一大户人家。
他们家招工,肯定有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去,人家玉霍正一句话,说当初没有招进来这么个人,没凭没据的,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147章 艰难妥帖之法
神马?你说官府?!
官府有用的话,还有后面的破事儿吗?
官民一家,那是跟富民一家好吗!
所以眼下的情况,连白小殊都清楚,根本不能靠官府,只能靠他们自己。
至于玉霍正这个家伙,若凭一己私欲来处置,有的是办法。
但要找他的证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直接带人闯进玉家,将玉霍正吸食这些男人们元气的事情曝光,行不行?”
白小殊的提议,自然得到了大家的反对。
其实她自己说的时候也显得十分没底气,心中也是明白,这是行不通的。
“如果不找个比较有威望的人,就算被人发现了一样起不到任何作用。可是放眼洛阳城,能起到号召全民作用的人,也只有沐王爷了。”
“沐王爷?”
“嗯,就是当今圣上的十一皇叔,沐昊仓。”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宋乐彦闻言,便笑着提醒她,“记得我们刚来洛阳那天,正好碰到马远带人找庄辰麻烦的时候,马远曾经提到过,玉家的权势,在洛阳城可谓是只手遮天,连沐王爷也要给几分薄面的?”
闻言,白小殊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不过……那个沐王爷,会不会也是玉家的人?”
宋乐彦和墨梓寒却在这个时候同时应道,“不会。”
这下,白小殊到有些好奇了。
“为什么?你们两个这么肯定?”
“如果沐王爷和玉家是一伙的,当初马远的话,可就不是那么说的了。”
墨梓寒勾了勾唇,似是有些嘲讽的意味。
“像玉家这样的人家,下人恨不得到处显摆他们的人脉,若是能跟皇亲国戚攀上关系,他们还会说。沐王爷是给他们家几分薄面?恐怕早就说,他们有沐王爷撑腰了!”
被墨梓寒这么一分析,白小殊也觉得有道理。
况且,在洛阳城住了这小段日子。对这个沐王爷,也是有所耳闻的。
传言他是个十分古板又清高的人,否则也不会拒绝皇帝的好意,不住在京城,反而来离京很远的洛阳城定居。
而且传言中沐王爷为人十分冷清,几乎不与任何人结交,更不可能走得很近。
尤其是这些王孙贵族,他更是极少往来。
至于马远口中所说的给玉家几分薄面,也不知道到底是这沐王爷懒得搭理他们,还是真的会看在玉霍正是修仙人士。给他几分面子。
因为据说皇帝是个十分尊崇修仙大道的人,所以也引发百官们对修仙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