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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他现在还不能幻化出人形,只得追上去对他说道:“我现在这半透明的样子怪吓人的,而且这汉城地居灵力充沛的全峰山脚下,想必修真人士也不乏少数……”
“你化作木梳,我将你放到小殊的包袱里。”
没等木柳说完,卫之翌已经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了,这修仙之人越多,木柳自然就越危险。
尤其他现在修为低下,又只能化作幻影,倘若被人误会成是没有人罩着的散妖,对他下手反而会更加麻烦。
他在心中思量了一下,就打断了木柳,就说了解决之法,那语气并不是探讨,而是命令,木柳心头虽有些不快,却还是听他的话,变成了一把木梳。
卫之翌将空中漂浮的木梳取下,塞进了白小殊的包袱。
他刚想迈步,却不想包袱里又传来了木柳的声音:“她包袱里是不是放了什么符文?我难受得紧。”
卫之翌皱眉,不打算理会这话多事儿多的木柳,却不想他的声音渐渐地变弱,还带着丝丝呻|吟,卫之翌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停下脚步。
他一手将白小殊扶稳,一手将包袱抖开,里面掉落出他之前送给白小殊的灵境,顿时明白木柳为何会觉得难受了。
这灵境乃天风观的灵石所幻化,灵气充沛,又被卫之翌打了一道符在上面,便于和白小殊对话。
而木柳现在已经没了千年修为,他就跟其他几百年的小妖一样,对灵力充沛又带着符文的东西,是避之不及的。
他将灵境取出,撤掉了上面的符文,又将其变回本体灵石,木柳这才松了口气,说话也没有刚才有中气了。
“可要了我这老命了!想不到丢了千年修为汇集的妖丹,我竟然这般弱小!”
懒得理会木柳的感叹,他现在担心的是白小殊,立刻将白小殊重新放回后背,背着她就加快脚步朝城门走去。
德庆客栈不愧是汉城最好的客栈,客栈所处之地不但是城中人流最旺之处,连客栈所占面积,也比一般的客栈大了两三倍左右。
卫之翌背着白小殊刚踏进客栈门口,就有小二过来招呼,他订了间最好的厢房,掌柜的立刻让人好生招呼。
“阿旺,带这位客官去天字六号房。”
“得嘞!客观这边请……”那被唤作阿旺的店小二一看是贵客,脸上的笑容堆得更加殷勤。
“这附近有没有愿意上门听诊,医术比较好的大夫?”
跟着阿旺上楼,卫之翌见这客栈热闹非凡的景象,不由得蹙眉问道。
“咱们客栈出去右转,过一条巷子,出去就有一家安仁堂,是老字号的药铺了,客官不妨带她去那儿,不远,还能省了外诊费用呢!”
那阿旺一边说着,一边将房门打开,快速走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指了指他所说的那条小巷,十分热情地应着。
闻言,卫之翌立刻将白小殊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走到窗边看去,确实没有多远的距离,不过他还是摇头拒绝了阿旺的提议。
“诊金不是问题,只是我小妹这情况,我不舍让她再奔波,劳烦小二哥替我跑一趟,将大夫请到这儿来。”
说罢,他便拿出些许碎银,递给阿旺:“这是给小二哥的辛苦费。”
“多谢客官,您唤我阿旺便可。”
在这德庆客栈干活的店小二,哪个没有眼力见儿?
此刻见卫之翌与他这般客气,阿旺便明白,自己摊到了个大方好说话的主儿,顿时就笑着讨好。
“我这便去给令妹请大夫,客官稍等!”
卫之翌点点头,阿旺便小跑着出了房间,临走还替他把房门带上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敲门,他打开房门,发现是起初在门口接待他的店小二。
“客官,旺哥让我给您送热水。”
卫之翌的唇角勾出了淡淡的笑意,错身让他进来,顺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客官,小的叫阿德。”
“我与小妹在这住的几日,就劳烦阿德照料了。”
语毕,同样从怀中摸出碎银,递到阿德手上。
阿德笑脸盈盈地接过赏银,道谢之后便机灵地告辞:“那客官您稍做休息,旺哥应该快回来了,小的先去忙了,有事您尽管吩咐。”
卫之翌笑着颔首同意,阿德笑着出了房门,低头看向手中的碎银,眼角都笑开了花,许久没有遇到这般好说话又大方的客人了。
就着热水用帕子替白小殊擦了擦脸,又给她擦手,白小殊都能感觉到大师兄对自己的照顾,却始终睁不开眼,说不上一句话。
“你自个儿也清洗一下吧。”
放在床头的包袱里,传来木柳略带鄙夷的声音:“平日里你们这些剑仙衣袂飘飘御剑飞行,这会儿像普通人一样背着她走了不过一段路,就狼狈成啥样了……”、
卫之翌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果然有些许脏腻之物,他眉头紧锁,立刻前去盆架前,低头清洗。
刚擦洗完毕,门口就传来阿旺急切的声音:“爷您歇下了吗?我给您把文大夫请来了。”
卫之翌禁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原本只是希望给他点儿好处,让他能尽心一些请个医术好的大夫来。
结果倒好……得!人家直接改口叫爷了!
上前将房门打开,卫之翌便看见了恨不得将五官笑得都堆做一块的阿旺。
阿旺的身旁则是站着约莫五十多岁,鬓角胡须都有些发白的老者,老者正是阿旺口中的文大夫。
卫之翌立刻侧身将大夫迎了进来,那文大夫也不多说,略施一礼之后,便踱步到床前,替白小殊把脉。
只是这脉象一把,他的眉头便渐渐深蹙,他回头看了一眼杵在旁边的阿旺,“阿旺,你还不下去干活的话,小心邓掌柜扣你月钱。”
阿旺闻言,心里即刻明白这姑娘的病不适合自己旁听,他装作十分后怕的样子道:“哎呀,我这就下楼去!”
等阿旺离开并将房门关好之后,那文大夫才捋了捋他花白的胡须:“这姑娘……罢了,我给她开两副调理气息,压惊的药吧!”
那文大夫说话吞吞吐吐,卫之翌向来又是个直接人,便有些不乐意了:“还请大夫明示,舍妹究竟如何了?”
“她体内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又经历了快速的奔波,导致气虚紊乱。”
说到这里,文大夫意有所指地看向卫之翌,态度自信而坚决。
“我除了给她开两副顺气的方子之外,确实没办法了。”
见卫之翌眼中明显有狐疑之色,文大夫不怒反笑:“你就算将这汉城里的所有大夫来,恐怕都是这个答案。”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卫之翌,转身走到桌边坐下开方子了,卫之翌见他如同鬼画符一般的潦草字迹,忍不住皱眉:“我怎知你这上面写的什么?”
“你让阿旺拿到安仁堂来抓药便可。”
语毕又伸手到卫之翌的面前,摊开掌心,弯曲了两下手指。
“干什么?”
“诊金啊,我大老远的跑来你还不付我诊金了?”
卫之翌气结,他下山修行是常有的事儿,偶有遇到一些游历的方士或者医者,也有性格比较怪癖的,却没有见过这般无赖的大夫。
虽说看诊给钱,乃常理,偏生这么点儿距离的路程,这文大夫竟然也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他是大老远赶来的?
他愤愤地掏出诊金,放到了文大夫的手心,文大夫这才满意地将银子放到钱袋里,并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递给他。
“给她放到鼻尖闻一闻,可减轻她胸闷头晕的症状。”
待卫之翌接过那白色的小瓶子,文大夫便拧着药箱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看向卫之翌,一脸的高深。
“年轻人切记心烦浮躁,更要修身养性,修行之路遥远……”
他一边说话,一边迈步,说到后面的时候,卫之翌根本就听不清他说什么了,只得低头将瓶盖打开,嘟囔了一句:“怪人!”
卫之翌来到床边,自个儿先低头闻了闻那瓶子里的药水,有股薄荷味的淡淡清香,这才放心地凑向白小殊的鼻尖晃了几下。
第22章 怪老头儿
闻到那股清香,白小殊果真如文大夫所说,胸闷压抑的感觉减少了许多,方才觉得犹如千金之重的昏沉感,也减轻了不少。
她试着鼓动了几下眼珠子,努力之下,竟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小殊,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卫之翌也没想到,这文大夫的药竟然这般管用,他才将将给她闻了不过片刻,她就转醒了。
终于有了清醒的意识和感观,白小殊有些艰难地点点头:“大师兄,我想喝水……”
“好,你先躺下我给你拿!”
语毕,他干脆直接从自己的乾坤袋里取出一壶水,小心地将白小殊扶起,一边喂她喝水一边说道:“这是仙凤山上的露水,每日清晨我都会去收集,我自个儿都舍不得喝。”
白小殊闻言,险些呛到,却再也不好意思将卫之翌辛苦收集二来的仙露给喝下去了。
见她不再引用,卫之翌忍不住问道:“可是够了?”
白小殊点头,他这才收起甘露,放回乾坤袋:“身体可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出来。”
“谢谢大师兄,我好多了。”
“那文大夫,亏他还是悬壶济世的大夫,竟然查不出你的病因就跑了,也怨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见他这般自责,白小殊刚想开口,却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年轻人可不能说这种违心的话。”
二人神情皆是一怔,卫之翌率先反应过来,当下回头看去,只见房门之处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白发鬓鬓的老人。
那老人手杵白玉拐杖,身穿白色衣衫,眉毛胡须皆是雪一般的白色,年纪看起来约莫七八十的样子,却因为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让人觉得他并不老。
“你是何人?”
那老者并没有理会卫之翌的问话,而是看向靠床而坐的白小殊,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须缓缓道来。
“你明知这小姑娘是因你御剑飞行速度过快,过高,本身又无半点灵力,承受不住这高中中的气流气压,导致身体吃不消才会呕吐昏迷,那大夫都将他秘制的提神药给你了,臭小子不但不知道感恩,还在背后说人,这可不是你们修仙之人应有的气度!”
被这老者这么一说,卫之翌顿时就尴尬起来。
其实他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如此说话,只因见到白小殊醒来,脸色却还是很差,才会心急有此一说。
却没想到,刚好被这位老者听见……等等,这老头儿是怎么进来的?
“你到底是谁?为何不经过我们同意就进来?”
掩去心头的不自在,卫之翌虽被人说中心事,却还是在入侵者面前,没有露出一丝的异样。
他这等姿态,反倒让那老者有些惊讶了。
“正好住在你们隔壁,听见你们这边的动静罢了。”
“你……偷听人讲话,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都这把年纪了,在你们这些小辈面前,还谈什么君子不君子!臭小子,一点儿都不知道尊老!”
那老者不但没有在意卫之翌的话,反而还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弄得卫之翌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好发作,否则反倒显得他小气了。
看着平日里对什么都好似不放在心上,不羁一格的大师兄在这老者面前吃瘪,白小殊忍不住“嗤”地笑出声来。
“你偷听不止你还擅自闯入,就算要我们尊老,你起码也得有长者的样子!”
“长者什么样子?你是什么何处修行的弟子?”
卫之翌冷哼一声,换作往日,遇到这样的老人家,他定是会尊敬的。无奈眼前这个老人家,实在是……太臭不要脸了!
“这位伯伯,我们是天风观的弟子。”
见卫之翌别扭不想与老者交谈,白小殊倒是觉得这老人家可爱得紧,而且……她看了一眼那房门,压根就没有被打开的痕迹,想必这老者也是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