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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浮现小时候师父将自己捡回去,带着自己四处游历的画面。
一会儿又是师父开山立派,在仙凤山争夺山头一身伤痕,最后开山立派创立了天风观的画面……
最后,画面便停在了他前来营救白小殊和宋乐彦的时候,云天卓那深不可测的目光和担忧。
那千万般的担忧,最后化作了一句话:“小卫,无论如何都要护得小殊平安归来!”
师父竟然说的是护着白小殊,而不是叮嘱他将二师弟平安带回去,看来……在师父心里,小殊的地位比二师弟还要重要!
可是,他不是一直将小殊遗忘在天风观的吗?难道,这一切皆是假象?
卫之翌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始终觉得师父似乎在隐瞒什么,却又无法得知!
他烦躁地闭上眼睛,径自握拳:罢了,这些事情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第25章 徐半仙
次日,白小殊醒了个早,睡惯了天风观的木床,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客栈的轻纱床软帐,她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
“醒了?”
耳边突然响起卫之翌的声音,白小殊微微一颤,扭头看去,却没有瞧见卫之翌的人,而是那一排屏风。
她下意识地点点头,又察觉到大师兄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便轻声应道。
“嗯,大师兄昨晚休息得好吗?”
“没了木柳的吵闹,睡得还不错。”
闻言,白小殊禁不住噗哧一笑,“他的哑穴解了吗?”
“昨晚就解了。”
那木柳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被点了穴,郁闷得不想说话了,到现在都没听见他说话。
白小殊站起身来,看到桌上的木梳,忍不住拿手戳了戳,也没听见木柳的声音。
“这家伙奇了,竟然没有反应了。”
“嘁!”卫之翌有些不以为意地将腰间的衣带系好,挑眉道:“脾气还挺大!”
“木柳?醒醒,我们赶路了。”
木柳还是没反应。
白小殊微微蹙眉,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有些怪异,她干脆将梳子拿起来,又松手落下。
梳子在桌上蹦?了好几下,险些落到地上,白小殊立刻伸手接住,木柳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下……白小殊有些着急了,她扭头看向卫之翌,目露忧色。
“大师兄,木柳怎么了?”
卫之翌也觉得奇怪,他昨晚不过点了他的哑穴而已,并没有做任何伤害他的举动,为何他现在生气全无,如同死物?
“给我看看……”
白小殊将木梳递给卫之翌,卫之翌用灵识查探,发现这木梳上面根本就没有半分木柳的气息,顿时一惊:“他不在!”
“啊?!”
“他金蝉脱壳离开了这梳子。”
“这梳子不是他变出来的吗?为何他离开梳子还在?”
“木梳确实是他编出来的,不过他本体是柳树你忘了?他好歹也是修行过千年的妖物,留下一点儿木头幻成梳子,本体逃离不是难事。”
白小殊闻言怔在了原地,她手上还拿着那木梳,心头却是有些难过。
“我以为,我们通过了结印,我连他的内丹都不肯要,他就会信我,与我好好相处,没想到……他竟是逃离了?”
卫之翌冷哼一声,十分不屑地说道:“那木柳狡猾成性,害人不止还想欺瞒你,你涉世未深心底纯良,会被他欺骗倒不稀奇,我怎么可能会轻易信他?”
见卫之翌这般说道,而且看起来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白小殊心头立刻冒出来一个想法。
难道大师兄,他知道木柳去哪儿了?
“大师兄,你是不是知道木柳的去向?”
“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有办法找到他就是了。”
“我们需要他才能深入卧龙潭,所以,请大师兄将木柳找回。”
卫之翌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也正是因为木柳的用处很大,他才会选择在木柳身上下了一个追踪的符文。
“你放心吧,昨日他进你包袱的时候,发觉有符文浑身难受,这反倒提醒了我,趁机在他身上下了追踪术。”
“那大师兄你赶紧看看,木柳现在在哪儿!”
卫之翌点点头,开始感应木柳的位置,这一感应之后,发现了一股强大的阻力,让他大吃一惊。
他有些无奈地看向正将那木梳好生收起的白小殊,心中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怎么了?是不是找到他了?”
白小殊抬起头来,发现卫之翌正面露难色地看着自己,她立刻有些紧张起来。
“木柳……似乎遇难了,我追踪他的方向,却被另一股力量给阻止了,只能大概知道,他朝东边去了。”
“什么?!”
木柳遇难?他现在不过是一只几百年修为的树妖,倘若落到修为高的妖物或者其他道行高深的修仙人士手上,定是不讨好的。
“走!找遮枯前辈!他一定能追踪到木柳的位置!”
卫之翌立刻抓住白小殊的手,将她拉着就朝外面走去,这一出去,两人都有些绝望了,那房门大剌剌地开着,店小二正在里面收拾。
“这房间住的人呢?”
那店小二闻言,立刻答道:“天还未亮就退房走了。”
这下,卫之翌算是有些泄气了,他没想到……就这么和木柳失了联系。
白小殊也十分担心木柳,她就觉得木柳不可能一声不吭地就离开自己,就算他不想与自己并肩作战,他好歹还想要他的妖丹呢?
更何况他们已经结了生死契,他没理由不明白,在自己身边,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大师兄,现在怎么办?”
“先退房,我们出去寻找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白小殊点头,此刻也只能这般了。
两人出了德庆客栈,白小殊提出分开寻找,卫之翌却不同意。
“你现在没有任何修为,木柳出事我也很着急,可是我更不能让你陷入危机。”
明白卫之翌说的是事实,自己和卫之翌分开,倘若遇到什么情况,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
她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累赘,和二师兄在一起,害得二师兄为了保护自己而受重伤。
现在与木柳结了生死契,木柳却又失踪,她猛地睁大了眼睛,看向卫之翌。
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扫把星,与谁在一起,就会把灾难带给谁?
那下一刻是不是就轮到大师兄了?
“怎么了?”
见白小殊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自己,卫之翌被她盯得毛毛的,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师兄……不如,你回天风观吧!”
“说什么胡话呢?我奉了师父之命,要护你寻百修草,我现在回去算什么?”
“可是,我很可能会拖累你……二师兄和木柳就是例子……”
白小殊想到二师兄和失踪的木柳,鼻尖禁不住一酸,她撇过头去,不想让卫之翌见到自己流泪。
只是,她那微微带着颤抖的声音,还是将她的情绪暴露无遗。
卫之翌立刻明白白小殊内心的矛盾和挣扎,顿时就学着遮枯的样子,在她的头顶轻轻一拍,怒道:“瞎说什么?!”
他双手扶在白小殊的肩膀上,眼底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小殊,这并不能怪你,二师弟下山会遭到木柳的袭击,实乃他修行之路的劫数,我们修行之人,都得历劫。”
见她似是将自己的劝慰听了进去,卫之翌便继续说着:“所以,就算没有与你一起,他依旧会有此一劫,说不定……你的灵力爆发,反倒是救了他呢!”
“真的……?可是当初若不是我选择了那条路……”
“一切皆有命数,就算你不选择那条会碰见狐妖的路,从另外一条路走,也会遇见其他的劫数,二师弟他命中有此一劫,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的。”
白小殊抿了抿唇,明知道大师兄是在努力安慰自己,她却还是慢慢地接受了。
因为此时此刻,自怨自艾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不管如何,二师兄的伤害已经造成。
眼下最关键则是……要如何将木柳解救出来。
卫之翌见她依旧沉思,便接着说道:“后来你和木柳结成生死契,这便是你们命中的缘分和羁绊,你试想一下,若没有遇见木柳,没有与他结成生死契,现在我们也不会靠他前去卧龙潭,更不会因为他失踪而心急找寻。”
白小殊点点头,暗自在心里下决心,一定要努力成长,成长为一个不会再拖累师兄,能保护身边人的白小殊!
“大师兄,我们一起去寻找木柳吧!虽然他曾经试图伤害我,可是自从我拥有了他的妖丹,又与他结成生死契之后,我能看到他的过去,他也是很可怜的。”
见卫之翌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白小殊继续说道:“我希望能跟他真正成为伙伴,而不是依靠生死契羁绊的关系。”
“好,大师兄一定会帮你找到木柳,并试着……和他好好相处。”
闻言,白小殊那充满了忧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谢谢大师兄!”
卫之翌努力地寻找着木柳失踪前留下的残余气息,两人焦急地穿梭在繁荣的汉城正街。
忽然,白小殊的衣袖被人拉住,她扭头看向身边的卫之翌,对方正认真地辨别方位,很明显,拉住她的人不是卫之翌。
她低头看去,那只修长显得有些苍白的手,正是从她的左侧伸过来的。
“姑娘,你们可是在寻人?”
白小殊还未来得及开口,那只手的主人已经率先打开了话甲子:“在下倒是可以帮你寻到你要找的人。”
见状,卫之翌立刻上前,抬手将拉住白小殊衣袖拍飞,怒道:“拿开你的脏手!”
白小殊这才看清抓住自己袖子的人,是一位身穿白色长衫的年轻男人。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出头的样子,手中一把折扇轻摇慢晃地扇动着。
他身形很瘦,面容俊美,双眼还是那种眼尾带翘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有些狡黠的样子。
“啧啧啧……这位公子可别激动,我可是这汉城人人皆知的神算子,二位既然是寻人,为何不小留片刻,由在下替你们占上一卦?”
闻言,卫之翌的眉头微蹙,看了一眼那摊子上的帆布,上面写着“徐半仙”三个字,不由嗤笑。
“左右不过是个神棍,竟然招摇撞骗到我身上来了,识相的话,立刻给我滚开,否则……”
卫之翌脸上的笑意瞬敛,他扫了一眼白衣男子所站的位置,眼中顿时露出强烈的怒意。
“休怪我不客气,将你这神棍的卦摊给掀了!”
第26章 条件?
那白衣少年不但没有被卫之翌的话给吓到,反而收起折扇,伸出他纤长的食指,左右晃动了几下。
“不要冲动,先听我说完你若还是觉得我是个神棍,再掀我的摊子也不迟?”
卫之翌蹙眉,正想再次发作,白小殊却是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
“大师兄,不妨我们听听他怎么说?民间也很可能藏有能人异士。”
见他面色依旧,没有说话,白小殊不由得指了指他手上的灵镜。
“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木柳的消息,试一试也是希望。”
白小殊忽然的靠近,让卫之翌浑身一僵,怔在了那里。
耳边还有她微热的气息和轻柔的话语,仿佛她根本就没有撤离一般。
这与他平日里故意“调|戏”观中的师弟师妹们不一样,他慌忙收敛心神,语气却是比之前柔了许多。
“看来不算上一卦,你是不会死心了。”
“那就劳烦徐大仙帮忙算一算了。”
白小殊看向那“徐半仙”,对方听见她称自己为大仙,顿时掩唇轻咳,略显尴尬。
“咳……姑娘太客气了,请坐!”
那摊子其实就是摆了个桌子,旁边放了两扇写着“徐半仙”大字的旗子,算卦之人坐在内侧,客人坐在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