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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围观的云飘宗外门弟子看来,楚人狂或许是他们未见过面的内门弟子,现在与范灯雄在窝里斗,正好看热闹,出出长期被内门弟子压着的怨气。
滚滚雷霆带给楚人狂很大的压力,甚至有一丝生死危机在里面。雷霆未真实落下,受到灵力震荡的绿色藤条便开始萎缩,他不再犹豫,鼓起全部灵力喝道。
“石人变!”
呼啦啦的响声立刻在半山腰处接二连三发出,一颗颗大小不一的山石从各处滚来,随着楚人狂一道道发诀打出。所有石块堆积在一起,组成一个三丈高的巨大石人。
“轰···”第一道雷霆落下,将刚刚凝聚而成的石人打得东摇西晃,勉强没有碎开。
楚人狂冷冷一哼,双手掐诀,灵力蜂拥而出,全部融入石人当中。“哐当!”巨大石人向前一步,双臂高高举起,猛地插入释放第二道雷霆的雷云里,向外狠狠一撕。
“区区启灵期第七层修为,还能破得了我的雷云法术,不自量力!”
石人双手插入雷云,范灯雄着实一愣,感受到对方后继乏力,他这才放心地笑了。心中不再抱着戏弄的成分,右手一点,催动雷云猛地下压,轰出一道疯狂的雷霆。
法术的威能与根据施法者的灵力厚度成正比,楚人狂石人碰撞雷云之后,震荡之力传导在身体,知晓自己与对方绝对实力存在差距。
这不是江湖高手比武,内气稍差可以用灵活的轻功与多变的战术来补充。修士之间的战斗,在没有法器参与下,是以灵力的厚度来决定胜负。
石人被雷云吐出的雷霆轰击,一寸寸的裂痕开始显现,随时都要粉碎。
楚人狂玩命催动丹田内的灵力,无奈隔上两层境界,灵力厚度与范灯雄有着相当大的距离。身体传出一阵疲惫,预示着石人即将崩溃。
“不能输!”楚人狂内心狂喊,云飘宗山门难进,但他决不能第一战输给范灯雄,否则往后成为笑柄。
血气上涌,楚人狂脸庞憋得通红,感受到范灯雄面带嗤笑,还有十余名云飘宗外门弟子幸灾乐祸的神色。
楚人狂微微闭眼,意念渗入丹田内的星空当中,恢复一些光芒的九颗小星星还在缓缓旋转。他心中默念,引导着星光融入双手,对着石人两掌推出。
“呼啦···”
石人突然发威,插入雷云的双手向外猛地一撕,就看到雷云如同破布一般,瞬间撕裂。几声沉闷的雷霆胎死腹中,令失去支撑的范灯雄向后蹬蹬蹬退出数米。
“哇······”围观者异口同声,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明明楚人狂眼看不知,石人却在破碎前玩命一击,摧垮雷云。
楚人狂同样不好过,将体内微弱的星光之力消耗一空,有强烈的虚脱感。他身形摇晃几次,勉强站稳,唯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彰显以弱胜强的气势。
“住手!云飘宗山门口岂能打斗!”
话音未落,山门**出五条人影,为首一人虎背熊腰,宽鼻阔目。虽说穿戴外门弟子服饰,却很有气势地对着范灯雄问道。
“师弟,所为何事?”看他身体外灵力波动,比起范灯雄还要浑厚许多,与花霓裳、段喜不相上下。
“尚书来师兄,这个月该你巡视山门啊!呵呵,看看你们外门弟子做的好事,居然引导一个偷学暮云诀功法的奸细混入山门,要不是我一双慧眼,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后过来!”
范灯雄眼光落在朱德庸身上,抬头摆手,一副内门弟子高高在上的架势。如果不是顾忌尚书来实力高过自己,早就指着对方鼻子呵斥了。
“师兄请听我言,他乃风车凯长老的旧人,我正待通报一声,范灯雄便跑过来找茬!”
朱德庸赶紧上前两步,抱拳过后一指楚人狂,暗自瞪了范灯雄一眼。
“即是风师叔的旧人,我等自当以礼相待!”看到楚人狂笑着抱拳行礼,尚书来微微点头,转身说道:“李师弟,麻烦你跑一趟!”
“这是宗门规矩,还得劳烦师弟稍等片刻!”尚书来外表威猛,但很是有礼节。唯独对范灯雄不理不睬,仿佛对方刚才所说是陌生人放个屁,他没听见。
………【第六十章内门弟子】………
尚书来作为当月巡山执事,在外门弟子中颇有威望。他的到来让围观的启灵期弟子个个精神振奋,有几人已经耐不住上前偷偷介绍楚人狂与范灯雄之间的战斗过程。
这边叽叽喳喳,那边范灯雄独自暗哼。山门外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外门弟子,现在抱成团很是热闹,他看着面带笑容的楚人狂,心中懊悔万分。
“早知如此,应该一不做二不休,祭起法器打他个落花流水,跪地求饶!不至于被对方抢了先机,占据气势!”
与启灵期七层修为的弟子打成平手,对于范灯雄来说也是输了。想了想,他祭起一柄释放幽冷蓝光的飞剑法器悬浮在头顶,立刻引来各式眼光。
楚人狂对于法器品质的判断一知半解,但旁边在云飘宗混过许多年头的外门弟子们知道,范灯雄拥有一件上品法器。
一时间十余道目光紧紧盯住飞剑法器,有羡慕、有妒忌、有鄙视,也有看过之后立即收回眼光。
外门弟子拥有一件中品法器就不错了,上品法器、顶阶法器都是筑基期长老与少数内门弟子才能拥有之物,就连启灵期十层大圆满的外门弟子尚书来脚下飞剑也仅是中品法器。
“风车凯长老最好不认识他,让我出出气!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朱德庸!”
范灯雄感受到自己成为众目所视的焦点,心中颇为得意,小眼睛看着楚人狂慢慢起了心思。
“师兄,请见谅,适才口无遮拦太失礼,还望师兄不要将我说过的话语传出去!”
趁着大家注意力被上品飞剑吸引,朱德庸缓缓走到楚人狂身边,左手捂住嘴巴神色紧张地小声说道。
刚才一怒之下咬牙切齿地骂了同为内门弟子的范灯雄、段喜、花霓裳三人,朱德庸此刻缓过神,唯恐楚人狂以后为了巴结内门弟子而出卖自己。
楚人狂点点头,听朱德庸自言自语的话中含意,似乎背负着哥哥的血海深仇,只是实力太弱长期压在心中。
看着他,楚人狂想起自己几年以前,也是与朱德庸差不多年龄,已经踏上为师父与李庆阳夫妇复仇的道路。
“风师叔说了,将人带到符仙居,再作定论!”
此时,刚才飞走通报的李姓启灵期弟子返回,对着尚书来抱拳说道。同时对楚人狂也点头一笑,算是打个招呼,说不定以后是同门师兄弟。
在他眼中,有筑基中期修为的风车凯作靠山,楚人狂迟早会进入内门当中,谁不愿将自己的关系网张开更广,以后多点照应。
“既然风师叔发话,你随我一起同去,免得被人暗算,丢了云飘宗的脸!”
尚书来哈哈一笑,尽显豪迈本色。眼光有意无意扫过范灯雄,对着楚人狂一挥手。
站在尚书来的飞剑法器上飞行,楚人狂第一次发现传说中仙人御剑飞行是这么多惬意,感受破空的风吼拼命钻入耳膜,他对自己未来充满信心。
尚书来的巡山队伍很快停留在一座不高的山峰,山顶光秃秃的没有一颗树木,一栋三层楼的石屋孤零零地耸立在低端。
“你是谁,见我何事?”
石屋内释放一道强悍的神识扫过楚人狂全身,随即传来一阵懒洋洋的男子声音。声音中流透出一丝疲惫,也有一丝不耐,因为神识扫过已经发现与楚人狂素不相识。
“前辈可认得这枚玉佩!”
楚人狂右手多出一个小巧的兰花玉佩,话未说完立刻被石屋内声音打断。
“你们几个下去,此人与我有旧,暂时留在这里!”
尚书来等人立刻面向石楼躬身抱拳行礼,一起对楚人狂报以微笑,接二连三地驾驭飞剑法器离去。
石楼内很昏暗,仅有一缕光线射在石屋正中央。楚人狂知晓修真界一些常识,在前辈面前不可妄自使用神识观察,否则被认为大不敬。
“快说,这枚玉佩来自何处?”一只枯瘦的大手抓过兰花玉佩,声音充满迫切。
紧接着,一人头发蓬松,脸上布满麻麻点点伤疤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楚人狂面前。他细细地摩挲玉佩,眼光十分柔和。
“南华子前辈让我来找你,希望见到云飘宗苏克意老祖!”
楚人狂微微一叹,知晓对方就是一心扑入炼制符箓之中的筑基中期修士风车凯。南华子留下的玉简内将云飘宗十九名筑基修士做过介绍,里面还有相貌刻印。
“师傅,你终于肯原谅我了···”风车凯喃喃自语,忽然想起什么厉声说道:“南华子老祖怎么会将此物交给你,他现在何方?”
“南华子前辈事先交代过,必需首先见到苏克意前辈才能告知详情!”
楚人狂一抱拳,轻轻说道。南华子之死属于绝对机密,云飘宗除了苏克意有权知道,包括风车凯在内的所有筑基长老都在范围之外。
风车凯顿时愣住,抚摸玉佩的双手仿佛凝固。他身如春风中摇摆的垂柳,摇晃几次,压制住急促的呼吸,冷冷地说道。
“南华子老祖是我师傅,他到底怎么样了,不说出来休想离开!”这一刻,他眼如刀,喘气如牛,筑基修士浑厚灵力威压笼罩整个石楼,楚人狂的生死只在对方一念之间。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楚人狂原先预想,他从风车凯的眼神与语调中读出,对方如此关切南华子的踪迹,除了师徒之情外还有某种东西在牵挂。
楚人狂显得犹豫,南华子的乾坤袋就在自己怀中,实话实说不见得最后落得好处,说不定立刻被风车凯灭口也不一定。但不说实话依照风车凯的架势,极有可能强行搜身。
“前辈,南华子老祖反复叮嘱,此事一定要面见苏克意前辈才能详谈,不如···”
楚人狂努力稳住气息,尽量保持轻松神态。他知道,一旦自己现出异象,风车凯有可能忍不住动手。
突然间,一道更为磅礴的神识扫过,停留在石楼里似乎在与风车凯暗中交流。几息过后,风车凯脸色难看地说道。
“好小子,居然暗中给苏克意老祖报信,哼哼!还是个人才,看在你送还玉佩的份上,我带你到马头山!”
楚人狂抿抿嘴,没有出声。苏克意的出现肯定不是自己报信,也绝不是云飘宗外门弟子们通报过,想了想,看到风车凯手中释放柔和光芒的兰花玉佩,他若有所思地点头,暗自佩服南华子心思巧妙。
马头山是云飘宗最高的山峰,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遍布山间,离山顶百米处,有一间普通的山洞,就是云飘宗硕果仅存的金丹初期老祖苏克意所在地。
“苏师叔在内等你,有时间到符仙居来一趟,我特别炼制两张二阶符箓送你!”
山洞外,风车凯换上一副懒洋洋的神态,蓬松的头发随风轻摆,大有深意地看了看楚人狂,转身离去,就如刚才尚书来等人离开他的石楼一般快速。
进入云飘宗已经历经两次风险,楚人狂这才领略到南华子曾经说过修真界远比凡间生存要危险百倍。如果不是凭借丹田内稍许恢复一点的星光之力,他在山门外就已被范灯雄折磨的不成人形。
原本以为见到南华子的记名弟子风车凯,一切迎刃而解。偏偏对方刚才狰狞的神情,还有那实实在在的杀戮气息,让楚人狂想起来血气上涌。
微风吹过,洞府外淡淡的雾气散去,露出一个幽深的通道,一声隐隐约约的叹息传出,接着楚人狂便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地冲入进去。
“我感受到当家师兄的一律气息,你可是代他传讯的弟子?”
洞府核心处宽约十余米,非常简陋,唯有一颗碗口大的夜明珠在洞壁闪闪发亮。正中间,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他面白无须,头顶留有几根稀松的毛发,看起来颇为滑稽。
“弟子楚人狂,乃受南华子前辈所托,将他遗物送回,并叮嘱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楚人狂恭敬地弯腰行礼,双手将南华子留下的乾坤袋奉上。
“哎!两年多以前,师兄留在宗门的命牌突然碎裂,我就知道他重新踏入轮回之道,独自逍遥去了,却留下云飘宗让我一个人来承担!”
苏克意眼光在楚人狂身上细致扫过几息,右手隔空一抓,将南华子乾坤袋收入手中。他从中拿出一枚玉简,神识探入读取南华子留下的信息。
良久,苏克意又是一声轻叹,眼光落在楚人狂丹田处,摇摇头说道:“既然你与云飘宗有缘,习得内门弟子所修的暮云诀功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