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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飘宗以南有座母猪湖,每隔十年湖底就会发生一次潮汐,将地下深处的一些稍具灵性的草根带出湖面,其中有一种姿兰草可以作为炼制宗门弟子衣袍的原料!”
包冀中说着看了楚人狂一眼,眉头轻皱一下,缓缓说道:“算算时间也该到了涨潮季节,这玩意一块下品灵石一大把,楚师侄如果嫌寻找姿兰草麻烦,可以守在湖边收购散修手中的姿兰草!至于···”
“至于范灯雄所要完成任务的路线最好离母猪湖不远,说不定我们遇见,可以结伴而回,路上更加安全!”
楚人狂心领神会,随即接住包冀中的话。他知道包冀中为人虚伪深沉,撇开责任的同时还想将自己真实意图搞清楚,说不定日后可以威胁利用。
包冀中嘻嘻笑着,将脸凑近楚人狂说道:“是啊,出门在外安全第一!楚师侄想得周到!”他拍拍楚人狂肩膀,转过身扫视石壁上悬挂的几幅山水图,接着笑道。
“离母猪湖不远的葫芦山有个陆姓家族,一直以来依附云飘宗,并为宗门种植一些灵草。年前收获一批,还未补种草籽,正好范灯雄可以去一趟!”
说完,包冀中回头一笑,转身坐在石桌旁,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心中盘算着楚人狂的行动,不由得一阵激动,仿佛窥视到别人难以启齿的隐私。
“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楚人狂趁热打铁,抱拳行礼,神情很是认真。
“嗯!吃你两只烤鸡,老夫付出的代价挺大,说说看!”
包冀中一手扒开包裹烤鸡的油纸,扫视几眼,一手端起茶杯抿上一口,眼眸余光盯着楚人狂。
“师叔,你看出门在外危险重重,弟子想借几张符箓备用,回来后还给你!”眼看包冀中差点被茶水噎住,楚人狂赶紧往下说。
“还有,像上次遇见散修打劫,弟子实力太差无法查出幕后黑手。如果有人借机会故伎重演,我担心即使抓住贼人,也问不出实话,毕竟搜魂之术要很强的神识!”
楚人狂说着,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包冀中十分配合自己的行动,一来是因为金丹老祖苏克意的因素,二来是因为想拿住自己的把柄,日后加以利用。
既如此,他不妨让包冀中参与的更深,到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要挟谁。
“狡猾而又大胆的小狐狸,照这样发展下去,日后还得了!”包冀中心中暗哼,脸上的笑容仍然平稳如初。他深深吸口气,将含在口中的一片茶叶轻轻吐回茶杯,右手合上茶盖。
“你看看,我修为达到筑基后期,莫说启灵期弟子使用的符箓没有,就连筑基期修士使用的符箓也用不上了!”
包冀中一字一顿,很想看到楚人狂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几息过后,他摇头说道:“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万一遇见死不开口的散修···这样,我这里有一张问心符借给你,很珍贵的哟!”
“谢师叔帮忙,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楚人狂打蛇随棍上,心知包冀中在卖关子,在对方眼神暗示下接过话茬。
问心符是一种高级灵符,只有金丹高阶修士才有能力炼制。它的作用与修士搜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是对付实力不相伯仲,又想套出敌人秘密的最佳武器。
包冀中舍得花大价钱购买问心符,所要对付的人绝不会是外面的散修。楚人狂突然诡异地一笑,顿时让包冀中内心一惊。他手中淡黄色问心符已经拿出,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楚师侄说话算话哟!”
想了想,包冀中还是将问心符交给楚人狂,颇有用意地笑道。他一语双关,即是要楚人狂用不着问心符时完璧归赵返还,又是要楚人狂记住刚才说过的承诺。
接过问心符,楚人狂轻轻抚摸,感受着符箓散发的淡淡灵力波动。确认无误之后,他才躬身行礼告辞。
“跟我耍花腔,哼!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老猎手的手心!只希望你办事利索一点,不要让老夫给你擦屁股!”
包冀中站在洞府门口,目送楚人狂身影消失,手中茶杯被捏的咯吱响,仿佛是捏住楚人狂的七寸。
良久,包冀中这才回过身,口中喃喃自语:“段新风啊段新风!你和你儿子徒弟遇见对手了,后生可畏!”
第二天一早,楚人狂来到派发宗门任务的瑞金阁,刚一进门就听见范灯雄的怒吼。
“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为何要强行派发宗门任务!”
范灯雄很是恼怒地一掌打在瑞金阁的柜台石板上,嘴角唾液沫子横飞,一副嚣张跋扈的气势。
这也难怪,值守的是一名启灵期六层的外门弟子,不仅身份不同,而且修为差距很大。在范灯雄咄咄逼人地吼声中,值守弟子吃力地说道。
“师兄勿怪!这是包冀中长老要求的,是为了激励宗门弟子勇于承担责任,为云飘宗出力。除了你之外,还有快到期未完成任务的九名内门弟子,四十五名外门弟子都要强行派发任务!”
“这位师弟,我来接受宗门任务,看看这次是什么差事!”楚人狂一步走进瑞金阁,大方地拿出身份令牌。
………【第七十四章叙叙旧】………
楚人狂进入断金阁,将身份令牌递给当值弟子,以便让对方留下任务信息,返回宗门时凭此销号领取奖励。
“楚师兄,这边请!”
断金阁当值的外门弟子如同遇见救星,随手擦干额头逼出的汗粒,立刻接过楚人狂的身份令牌。
对于范灯雄的嚣张跋扈他无可奈何,谁叫别人是内门弟子,又与启灵期十层大圆满修为的段喜形影不离,那岂是一个外门弟子随便敢得罪之人。
看到楚人狂突然出现,范灯雄明显一愣,嘴唇张合几次,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临到门口,他装作不经意地一回头,不料与楚人狂四目相对,神色更显得不自然。
母猪湖在云飘宗以南四千余里,方圆近百里。远远望去,那时一片蓝色世界,淡淡的腥臭味隐隐传来。
这里的水有毒,所以除了一些耐毒的植被水草之外,没有一个活着的生灵。只是到了每十年一次的大潮汐,许多生活在最基层的散修启灵期弟子则是早已等候多时。
姿兰草略带一点灵气,正如包冀中所说,一大把才能换取一块下品灵石。但对于没有灵石来源的启灵期散修弟子来说,走过路过别错过,有总比没有好。
此时,已是冬天的尾声,寒风却是依旧凌虐。一阵阵风吼在母猪湖广阔的水面上肆无忌惮地咆哮,卷起一股股黑色泥浆翻涌。
修士有灵力护体,自是不怕些许冷意,唯有黑色泥浆搅动少量姿兰草的根茎同时,携带刺鼻的恶臭,让众人很不适应。几名散修女弟子更是情不自禁地捂住口鼻,眼神充满厌恶。
好在母猪湖范围很大,加之散修弟子们还颇有礼节,并没有发生强行抢夺姿兰草的现象。
如同其他人一样,楚人狂选择一处泥浆翻涌的漩涡守住,只等姿兰草的根茎随着潮汐冒出来。湖水有毒,大家都是启灵期弟子,只能守株待兔,谁也不敢主动潜入水下寻找。
与楚人狂同时守住这个漩涡的还有两名启灵期散修,一男一女,修为均是启灵中期,与他的实力相差很远。
两名散修显然是一对姐弟,特别是启灵期五层的弟弟时不时扫视楚人狂一眼,浑身充满警惕之意。
楚人狂身穿宗门弟子特有的衣袍,又是启灵期八层,对于两名启灵中期散修来说确实是很大的威胁。如果他要强夺,估计姐弟两一根姿兰草也别想得到。
漩涡一阵阵翻涌,带出大量充满恶臭的泥浆,与此同时,一根儿臂粗的紫色根茎随着泥浆跳跃出来,在漩涡内快速转动。
“师兄!”
身着最普通灰色衣袍的启灵期女散修微微一愣,并没有率先捞起这根姿兰草,她疑惑的眼光扫视楚人狂,很是紧张地打招呼。
“拿去吧!”楚人狂没有心思与姐弟两争夺姿兰草,眉毛一挑笑道:“叫什么名字啊!”
女散修除了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之外,个子矮矮,相貌平常得很。楚人狂随意地问问,主要是了解母猪湖与姿兰草的实际情况,防止回到云飘宗受人刁难,因为他的计划实施之后,必定会引起震动。
“在下明秋,这是舍弟明动,谢师兄成全!”
明秋虽是启灵期六层修为,修真界的经验也显得丰富,说话间甩出一柄下品长鞭法器,将漩涡中的姿兰草根茎卷起,随即对楚人狂一笑。
不曾想,这处漩涡很快卷起大量的姿兰草,一根根紫色根茎争先恐后冒出,令明秋姐弟两欢喜的同时,频频用眼光观察楚人狂的神色。
“师兄,你看这···”明秋搞不懂楚人狂既然守住这个漩涡,为何不出手。她一边不客气快速收起姿兰草,一边谨慎地说了一句。
手中的姿兰草根茎足以换取三块下品灵石,作为挣扎在最基层的散修来说,今天的收获已经很大。一旦楚人狂开始动手收集姿兰草,她会主动闪到一边保住现有成果再说。
“这些都是你的,不过有个要求!”楚人狂不以为意地挥挥手,示意明秋加紧时间捞取姿兰草,笑着说道。
“三天后,我会回来,但你手中的姿兰草必需留着卖给我,如何?”
“这个···,谢谢师兄成全!”
姿兰草总是要换取灵石,卖给谁不是卖,楚人狂如此大度地表态,如同天上掉馅饼,让明秋激动得不知所以。
葫芦山外围,范灯雄轻松地完成宗门任务,将几袋草籽送到陆姓修真家族。想想都觉得奇怪,他从未巴结过瑞金阁值守弟子,如此简单的任务应该是开后门才会有的。
捡了便宜自然不出声,范灯雄驾驭飞剑法器哼着小曲快速飞行,争取早些赶回云飘宗。
“师兄慢走!”
楚人狂的身影闪现,一脸的笑意,偏偏看在范灯雄眼中极不舒服。
“好巧,师弟也在附近执行宗门任务么?”
稳住身形,范灯雄不冷不热地抱拳回应。自己实力高过楚人狂,加之有上品飞剑法器在手,心中并不担忧。只是看着楚人狂火辣辣的目光,他眼神有些闪躲。
“确实很巧,正好有事与师兄交心,不知有没有兴趣!”
楚人狂大方地一笑,催动中品飞剑法器上前,距离范灯雄不过数米。
“师弟有什么话回到宗门再说,我还要执行任务,恕不奉陪!”
范灯雄冷冷一哼,驾驭飞剑法器就要绕开楚人狂。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似乎眼前这个启灵期八层的师弟可以威胁到自己性命。
他比楚人狂年长十余岁,修真界的经验也要丰富许多,感觉不好之下,立刻选择规避风险。毕竟自己与楚人狂有些过节,此刻突然出现颇有玄机。
“听说师兄有个玉如意的顶阶法器在手,我想再看看!”
楚人狂不依不饶,身形一闪拦住范灯雄路线,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
“岂有此理,闪开!”范灯雄顿时明了,楚人狂是有备而来,说不定这次安排的宗门任务也与他有关。
飞剑法器一个急速转向,范灯雄同时祭起一面中品盾牌法器,一旦楚人狂敢于拦劫,他唯有放手一拼,虽说这与既定计划相驳。
山谷间绿树青石顿时大变,一团浓郁的雾气凭空冒起,将楚人狂与范灯雄一起围困。这种熟悉的感觉落在两人眼中,立刻心知肚明。
范灯雄不再犹豫,上品飞剑法器呼啸着冲向白雾,身前的盾牌法器更是微微轻鸣,将防御光罩催发到极致。
“慌什么慌,我两先来叙叙旧!”
楚人狂笑声此起彼伏,在雾气内无处不在。参悟古魂禁月余,虽说仅是浅浅皮毛,但对于这套免费得来的上品阵旗控制方法却是轻车熟路。
如同楚人狂当日在七阴谷山顶,此刻范灯雄被层层禁制之力围困,任由他左冲右突,始终找不到方向。
渐渐地,范灯雄的呼吸越累越急促,汗水泉涌般打湿衣裳。想起楚人狂曾经将打劫散修的头颅挂在玉泉峰多日,他惊恐之下突生悔意,不该白白得罪这个煞星。
“我真蠢,明知楚人狂乃是受到金丹老祖苏克意的亲眯,为何要甘当马前卒,为段喜之流卖命!当日他不肯前去,要我···”
范灯雄心中思量着,看到一杆淡金色长枪好似一条怒龙从雾气中穿出,狠狠地撞击在他的防御法器之上。巨大的灵力冲击波立刻告诉他,楚人狂今日杀意已起,不会善了。
“师弟住手,有话好好说,免生误会!”
原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