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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平星’素日天不怕地不怕,想对谁混账便对谁混账,老林,你少来惹我。”大金翅鹏嗟叹不已,摇头道:“我不惹你就是。”旁边另一名脸色靛青之斗天神将怪眼斜睨,哈哈笑道:“天平星万里长弓李振波,脾性臭烘烘,同咱们一并关了多少年。我们尚能平心静气,他却被惯养成炮仗筒子,脾性极烈。”天富丽星急忙递出一个眼色。那神将浑无在乎,道:“我可不怕得罪他。大老爷们,要是被唠叨两句便要耍拳弄脚,心胸忒也狭窄,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咧?”李振波怒道:“你地平星少来撩拨我打架,我偏不上当。且说了,被责罚石像禁锢之刑,虽然度日如年,然我只去调息养神,气血波澜不惊,灵魂惬意舒适。”靛青脸笑道:“那才怪!想糊弄我一枝花蔡雪农么?整日价或唉声叹气,或咒骂抱怨,或昏昏萎靡,或歇斯底里的究竟是谁?” 他几个交相辩论,语气不一,天富星雍容稳重,天平星暴躁煊赫,地平星揶揄奚落,唯余下最后一人沉默寡言,无动于衷,其冷漠之状,和古狐颇有些类似。只是古狐莫名入魔,邪气笼罩之下,性情好象虚伪开朗些,竟似反不及此人愈显冰阴。
天平星陡然冒出一句:“要说谁叫我火大,便是那位讨厌的飞天豹子万阁众,此人施念揭咒法诀之前,先在我脚下撒了一泡尿,便是现在,脚底下还是熏骚无比。”原来万阁众早在天界之时,便和天平星不合,论述渊源,其实乃是一桩小事。三千斗天神将尚未揭竿起义之前,每隔百年都能在昆仑之巅参加神仙宴会,由西王母做东,诸天大帝供应采办物什,山珍海味、鲜果佳肴,可谓盘列错案,不胜枚举。地魔星万阁众曾和天平星李振波并肩而坐,两人都是好胜性格,口舌都无退让,宴至中期,唇枪齿剑已不过瘾,不觉便斗起酒来以论输赢。说来也是飞天豹子万阁众不厚道,竟然耍赖促狭,开玩笑开过了头,待李振波如约喝下十八大杯的海量水酒之后,他却借口“喝酒一杯,漏了大半”为由,板着脸坚辞不饮,便是旁边看热闹的神将县官亦屡谏无效,结果竟因之惹得天平星李振波勃然大怒,索性翻脸泼皮,趁着酒劲大挥老拳、炫逞威风。若换作天富星林高扬、地煞星吕伯涉等人,见闹至如此地步,便喝了酒罢。偏偏万阁众不是省油的灯,哪里肯示弱,眼见对方大呼小叫、气势汹汹,自己也随即摆开架势“迎战”。他虽没有灌下同李振波订约的十八大杯仙酿酒水,然在此之前,亦按照神界的规矩,端着酒杯同其余神祗走过一圈车轮,腹中饱饮,正因扑腾不歇的酒力而产生一股难以按捺之躁动,是以三分恼怒、七分爽快地便陪着李振波搬弄招式,揪斗成团。两人皆斗得性起,最后喘息连连,任谁一旁解劝开导也浑不理睬,最终随着磕绊滚倒于地,竟如长葛粗藤般紧紧贴纠着滚到了主座西王母和西华圣尊跟前,唬吓得二人推杯丢盏,慌不迭往后急急退避,又撞倒了竖立于后的昆仑彩云屏风。
那时幸赖西王母和西华圣尊都是得道大仙,天界重神,性情温和,宽宏大量,所以对此两位胆大妄为之斗天星宿不予追究其责,呵斥一番,令黄巾力士压着他们各去洞府歇息,重新布置酒席,神宴盛会依旧继续。然地魔星飞天豹子万阁众和天平星万里长弓李振波厮杀打胡闹一事,立时纷纷扬扬广博出去,传为天界笑柄。两人清醒以后,想起大神仙大会的荒唐之举,莫不后悔顿足,又不约而同责备对方心胸狭隘,不容退避忍让之事。双星因此便结下芥蒂,谁也不肯释怀,以后彼此见了面,多是先漠然不理睬,接着又隐忍不住而相互嘲讽,待飞天豹子万阁众占了上风之后,李振波恼羞成怒,就约着他避开大伙儿“后面谈谈”。谈完回来,众神观之,无不窃笑,但见双方莫不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委实荒饰体统。昨日天富星陪着古狐追踪井东寨妖匪,万阁众随着吕伯涉、艾龙、龚腆等人施援解脱天平星、地平星和另外一位斗天神将。布列施法之时,蓦然想起自己和李振波的旧日恩怨,忍耐不住,却待石像化解一半之时,一边叫嚷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大君子,等候了许多年,岂能不报复?”云云,一边就在天平星脚下果真淅淅沥沥地撒了一泡尿。其时李振波上半身束缚解脱,肩膀手臂固然可以动弹,然下半身犹尚未完全解脱,他见万阁众笑嘻嘻地转至自己的背后,撒尿捉弄,而不能探臂挥拳击打,险些没有气昏过去,哇哇乱叫,喝骂不止。眼瞅着石化即将悉数解化,便欲“新仇旧恨”一并报复,那飞天豹子狡猾,趁着他气力并未畅顺流通,扮个鬼脸,先同大伙儿打个招呼,自己早早逃走。天平星缓过劲来,瞧着湿漉漉的裤脚,哭笑不得,地平星一枝花蔡雪农打趣道:“别人牢狱之灾倘满,都有一泡童子尿在牢门前恭迎,算是洗去一身晦气。那老万虽然不是童子,可他好歹也是神祗,撒了一泡尿给你,也算为你涤荡污垢霉气。”吕伯涉也笑道:“偏他和你交情最好,所以才给你如此优待。我替你弹奏一曲,亦算洗尘何如?”你一言,我一语,李振波再多的火气,也不觉暂时消泯。
钟月敏昨日不见李念狐,今日犹然不知其踪迹,心下颇有些担忧,忍不住朝古狐逼去,喝道:“她呢?她去哪里了?”古狐冷冷道:“哪一个‘她’啊?”钟月敏气得浑身颤抖,道:”亏她跟随你身边许多日子,鞍前马后、卖力效劳,你便用这般轻蔑的语气论道她么?”古狐哼道:“弟妹,你口中说道那个‘她’,难道便有恭敬之意?”钟月敏陡然被她唤为“弟妹”,大不习惯,一时错愕不已,心想:“此人入魔之后,果真有些变化性情,什么时候这般套人亲密过呢?”才欲辩驳,见紫姬递来一个眼色,胸中豁然明堂:“和他争吵,无济于事呀。”古狐不睬她,盯着穆双飞,道:“你见我如此模样,不好奇么?”穆双飞摇头道:“好奇,只是我晓得你的脾性,你要是不想说,我再问一百遍,你也答不上半句话。”古狐眉宇之间恍惚闪过一丝恨色,冷笑道:“是么?我入了魔道,反感觉自己性情有些迥乎不同,说的话,似乎比以前多了。即知唠叨,也难以自持,怪哉。”见穆双飞依旧默默无言,怔然半晌,嘴角微撇,森然道:“我果然比你罗嗦了,委实令人羞惭。”伸手幻出干将之匕,凌空展开,成三尺余长的青锋,喝道:“本想大伙儿说完正经事,然后再和你切磋切磋。但不知为甚,现下就想动手,在此梅雪亭外论剑比武,亦然风雅,不落窠臼。”穆双飞深吸一气,压下起伏心思,道:“也好。”“苍啷啷”幻出莫邪之匕,匕成剑形,银色寒芒暴射激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