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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淮阴狙杀华清,并栽赃到南宫世家身上,如此一来,两派就非翻脸不可了。”
自古以来,两军交锋不斩来使。杨四这一招确实恶毒之至,却也非常有效。
鹰刀见杨四将这条毒计轻描淡写地说将出来,不禁颇有不寒而栗之感──这死胖子,果然是天生的“毒蛇”。
鹰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口中却道:“那我几时动身?”
杨四沉吟道:“最好明天就动身。否则,被华清抢先一步着了先鞭,对我们就大大不利了。还有,你这次去淮阴,首先代表的不是温家,而是你个人,这一点对我们非常重要。一来,南宫渐雪对温师仲没什么好感,如果你代表个人去,容易谈拢;二来,以你与邀月公主的暧mei关系,多多少少对我们有利,南宫苍穹不给你面子,也会给楚天舒一点面子……”
鹰刀浓眉一皱,道:“我跟灵……楚灵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这件事你以后不要提了,否则我跟你翻脸。”
杨四一怔,道:“男女之间闹闹别扭实属平常,你何必说的这么绝呢?”
鹰刀不悦道:“那天在礼堂上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与楚灵的确已经没有可能再复合,你以后不要再拿这层关系做文章。我亏欠楚灵太多,如果还要拿着她的幌子在外边招摇撞骗,我还是人吗?再说,那天的事想必早已传遍江湖,我就是再跟人说楚灵依旧与我有关系,也不会有人相信。”
杨四犹犹豫豫道:“那天的事,只要是有心的人都看得出来,楚灵对你是有感情的,只是你自己一个劲地将她向外推……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
鹰刀叹了口气,想起若儿离去前对自己心理的剖析,心中越发难过起来,但这层心思又不能与杨四明言,便道:“你不要再说了。总之,从今而后我与楚灵之间再无关系。”
杨四见此,知道再劝解下去也是无益,便主动转了个话题,道:“你今晚有空吗?我想给你引见一个人。”
鹰刀奇道:“我今晚要践一个约会,对方是落日马场的‘快刀’胡风,只怕抽不出空。你要给我引见什么人?”
“‘快刀’胡风?他找你干什么?”杨四不提自己的事,反问道。
鹰刀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想来与他送我的‘御凤丸’有关。你知道他的‘御凤丸’是怎么来的?是从‘秀水人家’处抢来的进贡御品!他妈妈的辣块大西瓜,这小子藉着给我新婚贺礼之便,顺手将这块烫手山芋转交给我,真不知他安的是什么心。”
“进贡御品?”杨四惊呼一声,沉思道:“如果他存意害你,当不会做得如此明显。我看他定然另有深意。”
鹰刀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今晚的约会我是非去不可,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有何深意。”
杨四沉吟半晌,道:“胡风乃关外第一条好汉,据闻此人做事豪爽义气为先,想来是个可以交的朋友。唯一不好的是,听说他极爱惹事生非,又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他连皇上的贡品也敢劫,并明目张胆地拿出来献宝,他的品性也就由此可见了。你今夜去见他,千万要记住一点,我们目前形势紧张,已经没有余力节外生枝,一些小打小闹还可以勉强陪他玩玩,若是他想大干一场,我们便要抽身离去,即便因此会失去这个潜在的盟友,甚至与其翻脸,也不可惜。”
鹰刀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何用提醒?对了,你究竟想给我引见什么人?”
杨四道:“我想给你引见的人是这里的地头龙──杜巨,人称‘铁豹’。在襄阳,除了温师仲,势力最大的便是他了。尤其是他土生土长于襄阳,和温师仲这个外来人相比,在襄阳更具号召力。只是因为温师仲的背后有关中温家撑腰,他一直被压在身下不得动弹,否则的话,此人必将大有可为之处。”
鹰刀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明白杨四引见杜巨给自己的用意,便道:“你老实跟我说,你与这个杜巨接触有多长时间了?”
杨四嘿嘿一笑,道:“在你上次失踪之前,我便与他搭上线了。只是因为你一失踪,有很多事他不敢做,一时间有些淡下来。如今你贵为温家爱婿,他见事有转机,便又主动来找我了。”
鹰刀沉吟半晌,冷笑道:“如此反覆小人,你我岂能与其合作?难道你不怕他将来在背后踩我们一脚?”
杨四摇头笑道:“不,你错了。谨小慎微、有利可图方才下足本钱,这正是他的最大好处。他出身于商贾之家,自然有商家人的习性,不能赚钱的生意绝不做,看准能赚钱的生意,便狠压重注,一次性赚个盘满钵满。最重要的是,他的财力、物力、人力和他在襄阳的关系网都是我们急需的,这样的人若是放过,岂不可惜?”
死胖子看人准不准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控制人的手段却是常人所不及的。那杜巨即便有孙猴子一样的神通,怕也不能翻出死胖子的掌心。
鹰刀这般一想,便也释然了,道:“既然如此,你决定吧!只是今夜我肯定不得空见他,要不在明天走之前抽空见他一次?”
杨四道:“还是不用了,事情紧急,无谓在这个上面浪费时间,等你从淮阴回来再见他也是一样。我也不过是为了告诉你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罢了,以免到时他突然冒将出来,你不知是友是敌,徒增无谓的误会。”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
在告辞之前,鹰刀突然提起可儿,色眯眯道:“死胖子,那个可儿看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不用白不用,可别浪费了她那一身细皮嫩肉。”
杨四微微一笑,道:“你当我是你吗?是条母猪便想爬上去?”
鹰刀默然半晌,叹道:“我知道你还忘不了散花。可是散花已经过身这么久,一些东西也该放下了,否则你一辈子也不会开心。”
听到鹰刀提起风散花,杨四险些把持不住,眼圈蓦地一红,随即敛去。
他深吸一口气,强笑道:“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迂腐。青春少年,及时行乐,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但是对于可儿,我便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鹰刀奇道:“为什么?”
杨四的笑容瞬时冻结在脸上,沉声道:“你看女人素来只看胸部与,所以你没有看出可儿的不妥,我不会怪你。这个可儿表面看来毫无武功,但有一次我故意试探她,趁她两手端着果盘时突然去摸她的胸,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举起果盘来挡我的手,但她却是两肘内夹,并将胸向后一含来躲避,那可是西域柔然族的武功家数。她不知我在天魔宫时有一个专门负责收集天下各派武功的部门,便以为我没有看破。嘿嘿,其实想想也是,以温师仲猜忌下属的个性,又岂能不在我身边安插个间谍?”
原来可儿是朵扎手的玫瑰,看得摸不得!
鹰刀愕然,决定从此以后看女人一定要看遍全身,绝对不能仅仅将注意力凝聚在女人的胸部和臀部上。
第九卷 夜泊秦淮 第七章 天香结义
城东,天香楼。
作为唯一能与城东码头花船区相抗衡的烟花地,天香楼的经营手段无疑要比别的青楼高明许多。
首先,它立足于高消费、高品质。与花船区的良莠不齐相较,天香楼的姑娘俱是才貌双全,或能于歌、或善于舞、或擅于棋、或长于画,人人都会一至二门绝艺,可以迎合各种客人的喜好,尤其是那些囊中多金且喜附庸风雅之人。
其次,天香楼还独家酿造有一种名唤“醉日香”的佳酿。这种酒入喉甜软爽口,隐带一股桂子之香,但后劲却浓,不知情的人往往贪杯大醉,然而即便醉后醒来,犹觉舌底留有余香。
有许多人或者不好美色,可冲着这“醉日香”,他们也会蜂拥而来。
鹰刀初到襄阳便听说了天香楼的好处,只是一直事忙,不曾有幸驾临宝地,如今反倒因践“快刀”胡风之约,偿了昔日夙愿。
刚一踏进天香楼,鹰刀便觉这天香楼果然与一般青楼有别。
在这里看不到穿花蝴蝶一般四处浪笑招摇的姑娘,也听不到寻花醉客嚣张放荡的喧闹,无论是客人还是姑娘,都是寻一角清静之地自得其乐,绝不打搅他人。
满屋子流淌的是琴声,是歌声,是呢哝软语;触目而及的是曼舞,是丹青,是棋枰;鼻中闻到的是酒香,是花香,是墨香……
这是……青楼?
鹰刀简直怀疑自己进入的不是青楼,而是一些风liu倜傥的文人墨客所聚集的诗酒集会。
鹰刀暗暗苦笑,犹感自己背上“大夏龙雀刀”的沉重和不合时。与那些挥洒着折扇轻谈浅笑的客人相比,他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个酒肉屠夫。
因为不知胡风约自己所为何事,出于安全计,鹰刀还是决定佩刀前来。现在他才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恨不得背后长刀可以在瞬间缩小成一把折扇。
鹰刀站在大厅正中茫然四顾,不知该如何寻找胡风。显然,天香楼也没有迎宾的老鸨或龟公,否则有客临门,早该前来招呼了。
正踌躇间,忽听耳后有人低声轻唤:“鹰爷,我家少主在里间已等候多时了。请这边走……”
鹰刀侧过身,却见一条昂藏大汉从一座屏风后转出,向自己迎来,正是胡风的下属。
谢天谢地,总算不用自己瞎撞了;更要感谢这位老兄,因为他腰间也挎着一柄弯刀,那么至少自己不是这里唯一的屠夫。
鹰刀一抹头上的冷汗,像似见到亲人一般快速迎了上去,跟在那大汉身后去了。
他妈妈的辣块大西瓜,逛青楼逛得如此狼狈,也算得上是平生第一遭了。
那大汉领着鹰刀转入屏风后,从一道小门走出,又穿过一条凌驾于一碧池水之上的回廊,在回廊的彼端却是一座临水而筑的小楼。
鹰刀暗暗称奇。这天香楼的布局如此奇异复杂,处处给人一种惊奇,想来天香楼主人胸中必有丘壑,非常人可比。
登楼而上,到了最高层,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座四周仅设围栏,类似亭子一般的观景楼台。上可揽明月,下可观碧水,清风拂面悠然出尘,正是文人墨客极爱的处所。
“哈哈……鹰兄,你终于来了!快过来,我留了这天香楼最漂亮的姑娘给你。”
胡风右手手持一座注满美酒的青铜爵,笑咪咪地倚在栏杆上向鹰刀打招呼。他的左手却揽着一位美娇娘,粗大的手指正在那女子身上肆无忌惮地揉捏着。
在他的身侧,他的另三个属下也各自抱着一位姑娘饮酒调笑,见鹰刀到来,纷纷微笑点头招呼。
“鹰爷,这是我们天香楼的‘醉日香’,请品评一二。”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端着一个托盘迎上前来:“奴家名唤雅韵。”
鹰刀伸手将托盘上的青铜爵取在手中,略一打量雅韵,发觉她容貌颇美,唇间盈盈的浅笑甚是可人。
胡风笑着看了一眼鹰刀身后的大夏龙雀刀,道:“鹰兄背着刀进来,想必很尴尬吧?我第一次来襄阳,不知这天香楼竟是如此奇妙的一个地方,否则的话必然事先申明‘莫带武器’了。”
鹰刀苦笑道:“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天香楼。我本以为天下青楼都是大同小异,谁知这里竟如此特别。”
胡风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腰际的碧落刀,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甫一进门便以为来错了地方。感觉与他人相比,自己便像是屠夫一般,实在大煞风景。”
“怎么会?两位爷豪气逼人,跟那些假充斯文、装模做样的客人相比,你们才是真性情的好男儿呢!”倚在胡风怀中的美人儿攀住他的肩膀娇声道,眼中闪出一丝崇慕的神色。
也不知她的言语和表情是发自真心还是逢场作戏,但这样的话落在耳中,总是让人高兴的。
胡风嘻嘻一笑,在那美人儿唇上吻了一下,道:“好甜的小嘴,值得亲你一口。”
那美人儿却撒娇道:“才值得亲一口吗?你……你要是能天天来瞧我,那我才满意呢!”
胡风甚是开心,向鹰刀笑道:“这里果然有趣。我这趟来襄阳已不虚此行了,一是结识了鹰兄这等少年英雄,二却是见识了天香楼的风liu。”
鹰刀浅啜一口爵中美酒,行至胡风身旁,笑道:“我也是不虚此行。因为我知道若是以后再来这天香楼,至少也要带柄菜刀,那样看起来才有豪气,才是好男儿!”
这是打趣之语了,胡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经过这一笑,鹰刀和胡风之间仅有的一点隔阂也在笑声中烟消云散,觉得彼此之间趣味极为相投。
“你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