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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萦尘暗自诧异,心想他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但是不管怎样,她还是随着敖汉移至外头。
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刘桑心中一动,跟了出去。
来到外头,rì光柔和,整个青鸾山却是寂静,予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
敖汉蓦一转身,看着夏萦尘,道:“犬子近来离家而去,不知所踪,本人只想问问郡主,可曾看到过他?”
夏萦尘一个错愕:“自半年前仙音台一别,便再也不曾与令公子见过面。”
敖汉冷冷地道:“真是如此?”
夏萦尘想起那时敖家父子买通她身边丫鬟,给她下毒之事,心中动怒,冷冷地道:“大将军在怀疑什么?”
敖汉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面具,却又不是很有把握的样子,最终只是哼上一声,拂袖而去。
夏萦尘却是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略有些茫然。
刘桑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心中忖道:“看来敖德真的死了,敖德收买简均,勾结敢司山四寇,想要劫走娘子之事,他这大将军老爹就算不是全力相助,只怕也是暗中默许,所以敖德失踪,他才会跑来探娘子口风。”
又想道:“敖德要害娘子,但是娘子并不知道敢司山四寇对抗她,乃是出于敖德的指使。然而对于敖汉来说,他既然知道他儿子所做的事,现在敢司山四寇授首,娘子平安无事,他儿子却迟迟未归,他必是已经意识到他儿子遭遇不幸,这笔帐肯定是要算在娘子头上。”
心中不由得暗自替夏萦尘担心。
***
当天晚上,刘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
敖家在朝廷有权有势,他那时虽已将敖德毁尸灭迹,但敖家必定会因敖德迟迟不归,猜到敖德已死,然后怪罪到娘子身上。若是为娘子着想,他应该及早提醒夏萦尘,让她知道敢司山四寇与敖家有勾结。
但他要如何开口?他要如何让夏萦尘相信,他摔下悬崖后,居然还反过来杀了敖德与那个甚至比敖德还要厉害的武师?
难道他要将自己其实是九百多年前的人的事告诉娘子?她又是否会相信,或是怀疑自己乃是别有用心的人?
他就这般翻来覆去,难以睡着。
最终,他叹一口气,想要坐起,睁眼之际,却有一道yīn影疾扑而来。
夜sè本就昏暗,青鸾山的夜极是静泌。
那yīn影快如闪电。
刘桑下意识地就往床外一翻,滚落在地。
檀木制成的木榻在他身边四分五裂。
他快速跳起,闪电般击向那忽如其来的人影。
刘桑的九转天仙正易法虽然只练到青华,但他体内本有魔丹,就算jīng气不纯,却是异常浑厚与霸道。
此外不知是否也是因为魔丹,他的反shè神经亦变得极为出sè。
却听“扑”的一响,这一掌击中对方。
虽然击中对方,听上去却是如击败革,声音极不对劲。
那人更是毫无停滞,一拳轰在刘桑身上。
刘桑胸闷得差点吐血,却知道生死在此一线,强忍巨痛,借着对方的力道向后倒飞,刹那间穿窗而出。
他并不曾学过多少术法与招式,亦不曾面对太多敌人。
但死生之际,他单是凭着本能,便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对方强大力气几可生裂狮虎,就这般撞碎石壁,冲向刘桑,屋子在其身后轰然倒塌。
刘桑就地一滚,借着淡淡的月sè看向敌人,原本是打算在这一瞬间看清敌人的模样,同时反弹而起,继续逃窜。毕竟他是在青鸾山中,周围自有许多高手,不管这人是谁,他只要拖延片刻,总会有人施援。
淡淡的月sè落在那人死灰般的脸上,他虽然看清敌人的脸庞,心头却是轰然一震,只觉头皮发麻,这一瞬间竟是忘了逃窜。
这人竟然是金天筹。
明明已经被蜘蛛双鬼杀了的金天筹。
蜘蛛双鬼出手极是毒辣,金天筹死时模样极惨,胸膛裂开,左手扭曲,耳朵被人撕下,身上血肉模糊。
而现在前来杀他的,就是那胸膛裂开,左手扭曲,少了一只耳朵,身上尽是血sè暗斑的金天筹。
他甚至在用他那明明已经骨头尽碎、扭曲得不chéng rén形的左手向自己轰来。
……
第二十七章 “天捕”将岸
虽然头皮发麻,有一种凉溲溲的感觉,刘桑还是下意识地往地上一滚。
拳头轰在地上,轰出一个大坑。
远处已有人听到动静,火把燃起,光影闪动。
金天筹却带着森然的戾气,整个人扑向刘桑。
刘桑已是逃无可逃,除了闭目待死,再无可为。旁边却有香风一卷,刹那间将他拉出半丈,金天筹发出一声怪异而又嘶哑的怒吼,依旧向他冲来。
剑光一闪,金天筹身上裂出深深剑痕。
而他却没有任何退缩,冲势不停。
冰晶乍现,剑光再闪,宛若午夜的兰花,惊艳而又绚丽。
太玄冰晶法——刹那芳华!
金天筹的脑袋冲天而起,又坠了下去,失去头颅的身子扑的倒在地上,头颅却兀自发出怪异的吼声。
看着那出现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挡住敌人的俏丽身影,刘桑低声道:“娘子……”
夏萦尘低声道:“这人是谁,为何要杀你?”
声音方落,赶到这里的其他人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叫:“筹儿??!!”
发出惊叫的是薛折枝。
夏萦尘蓦一错愕,看向坠在地上的人头,刚才她来得太急,眼见刘桑遇险,来不及多想便掠了过来,再加上夜sè昏暗,连淡薄的月光也恰好被一缕乌云掩去,根本没有时间看清对方模样。
直到这时,她低头看去,才发现被她削去脑袋的,果然是她的表哥金天筹。
金天筹的人头落在地上滚了几滚,双目睁得通圆,嘴唇一合一闭,像是要发出无言的怒吼,然后才慢慢没有了动静。
这般怪异的景象,直看得每一个人都心底发寒……
***
天sè微蒙蒙的亮。
一缕曙光穿透无垠的暗,给天地带来些许明亮。
夏萦尘静静地等在奠堂外头,刘桑与小凰分立在她的左右。
同样等待的还有朱老夫人、金天楼、薛折枝、金天煨烬、金天昏乱等人。
薛折枝被人搀扶着,伤心yù绝,看着夏萦尘的眼眸透着无法掩饰甚至也不想掩饰的怨毒……筹儿本来活过来了,他明明就活过来了,却又被削掉了脑袋,再一次的死在她的面前。
莒老缓缓地走了出来,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少门主早已死了多rì,”莒老低声道,“少门主昨夜胸口中了郡主一剑,但伤口与颈断处俱无血液流出,从皮肤的灰暗又或是其它地方来看,与死了数rì的普通尸体俱无不同。”
金天楼冷冷地道:“难道我儿子昨晚变鬼了不成?”视线冰冷地从夏萦尘身上扫过,不管儿子是生是死,亲眼看到他的头被人砍下,就算是身为正易门门主、金天氏之族长的他,也无法淡定下来。
莒老抹着冷汗:“这世上虽有妖有狐,但鬼神之事,却是从来无法证实……老朽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老夫人以铁拄敲地:“要怎样才能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元气归留”金天煨烬道:“‘天捕’将岸,今rì便要到达山下。”
除刘桑外,所有人尽皆动容。
金天煨烬道:“将岸乃和洲第一名捕,其身边‘二豹三虎’亦无一不是好手,又奉先王旨意创有玄捕门,凡是他接手的案子,无一不破,凡是他要缉拿的犯人,无一逃出法网。”
金天楼缓缓地吁出一口气,“天捕”将岸既到,还有什么可愁的?
这世上,还没有出现“天捕”破不了的案子……
***
“天捕”将岸,乃是和洲白凤国第一捕头。
年少时,他便已仗着一双铁掌锄jiān除恶,杀了不知多少恶人。
后受聘于朝廷,创立玄捕门,专破其他人破不了的案子,抓其他人抓不了的人。
将岸身形笔直,伟岸如松,步伐极大。
他的每一步却又有如用尺子量过一般,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将岸身边又有五大名捕,乃是“巽火豹”断遂、“箕水豹”萧催、“开山虎”叔宣、“红砂虎”伊耆户户、“三环虎”辛冠,这五捕各怀异能,合称“二豹三虎”。
三虎守在门口。
“天捕”将岸带二豹在内屋验尸,其他人等在外头。
内头传来各种奇怪声响,金天楼在外头踱来踱去,经“二豹”验过的尸,将不会有一块肉是完整的,虽然是出于无奈,但他心中的悲凉却是可想而知。
过了许久,将岸才带着二豹踏了出来。
他以那鹰一般的目光扫视全场:“凝云城郡附马是哪位?”
刘桑在众人的视线中不自在地移了出去。
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是那般的古怪,充满了鄙夷、责备,仿佛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的错。
将岸道:“金天少门主,以往与你有何仇怨?”
刘桑摸着鼻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仇怨。”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将岸冷冷地道:“但他昨晚却去杀你。”
刘桑道:“他为什么要杀我,捕头应该去问他啊。”
将岸面无表情:“他已经无法回答了。”
刘桑叹气:“这个其实捕头不说,大家也知道的。”
将岸眼睛微眯,盯着刘桑,将他快速打量了一番。
夏萦尘心中暗惊,被“天捕”将岸“鹰目”注意到,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而不管怎么说,刘桑也是她的夫婿。赶紧飘上前去,道:“表哥明明已死了多rì,凶手都还在追捕之中,昨夜他却突然复活,将大人可知其中原因?”
将岸道:“杀了少门主的是何人?”
夏萦尘道:“蜘蛛鬼。”
将岸道:“错了。”
错了?夏萦尘心中一紧。
其他人也都看着她来,如果金天筹不是死在蜘蛛双鬼手中,那岂非就是死在她昨晚的“刹那芳华”之下?
金天楼、薛折枝等看着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怨毒。
“天捕”将岸却道:“少门主虽已死了多rì,却不是蜘蛛鬼所杀,你们若是只顾追捕蜘鬼和蛛鬼,实是放过了真正的凶手。”
金天楼动容:“真正的凶手?”
“天捕”将岸冷然道:“杀死少门主的,实是天残七鬼中的‘怨鬼’。”
金天楼喃喃地道:“但是那个时候,镇上的人只看到了蜘鬼和蛛鬼,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天捕”将岸冷冷地道:“怨鬼有鬼神莫测之机,杀人夺算,来去无影,他若刻意藏起来,寻常人怎摸得到他的影子?与少门主一同死去的其他人,确实是死在蜘鬼与蛛鬼手中,却唯独少门主,其实是怨鬼所杀。蜘鬼与蛛鬼明目张胆的出现,只是为了隐藏少门主真正的死因。”
朱老夫人拄着铁杖,杀意无形地席卷:“真正的死因?”
……
第二十八章 晦歌侵克尸解控尸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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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岸道:“其他人确实是死于蜘鬼与蛛鬼之手,但少门主却是被怨鬼所杀。虽然如此,他们却不想让人将少门主的死与怨鬼连系起来。”
金天楼皱眉:“蜘蛛双鬼与怨鬼同为天残七鬼之一,要是连蜘蛛双鬼也不出现,岂非更是无人想到怨鬼?”
其他人也都看向将岸……这句话实是问出了他们心中最大的疑惑。
刘桑却是轻叹一声:“蜘蛛双鬼既然敢在青鸾山下动手杀人,之所以要弄出这种手段,自然不是因为怕了正易门。想必怨鬼有什么独门术法要施加于少门主,却又不想让人知道。要是蜘鬼与蛛鬼不出现,大家不知道少门主死于谁的手中,势必要对少门主的尸体仔细检查,希望能够从他外表的伤口和肺腑的创伤,弄清他是死于哪种兵刃、哪类功法,这样的话,就有可能检查到怨鬼对少门主所做的手脚。但现在蜘鬼与蛛鬼光明正大的出现,大家都已认定少门主是死于他们手中,既已知道凶手,自然也就没必要再检查少门主的尸体。我猜,关键的地方,不是谁杀了少门主,而是他杀死少门主的手法。”
其他人立时醒悟过来,看向将岸。将岸却是淡淡地扫了刘桑一眼,才道:“怨鬼虽杀了少门主,却又在他垂死之前,给他种下了‘晦歌侵克尸解控尸术’。”
朱老夫人冷冷地道:“这是什么?”
将岸闭上嘴,显然是懒得解释。
“箕水豹”萧催踏前一步,道:“此为怨鬼所用的一种独门邪术,可以在杀人时,以神秘手段诱发那人心中怨气,从而在他的体内种下邪灵。此邪灵藏于死者尸体之中,施术者就算是在千里之外,亦可以cāo控尸体为其办事,你们昨晚见到的少门主,其实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