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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都有玻璃制品,从镜到窗,缺之不可,影响极大。”。。
刘桑叹道:“说到底,也只是些奇yín巧技。”
丘丹阳道:“王者与霸者,可以影响一时,奇yín巧技,却有可能影响整个人类的历史走向,纸张、印刷等莫不如此。刘兄弟有此才情,已是了得。”
说话间,那只商船已经接近石保滩。正要穿过。
蓦的,几块大石从远处林间呼啸而来,砸向船队,随着木片乱飞。水花四溅,竟有一大一小两艘战舰被硬生生接腰砸断,沉入江中。
刘桑动容:“投石车?”
丘丹阳亦是错愕:“显然还不止一架。这里离有翼城已不算远,竟然能在这种地方安装投石车而无人发现,血狱门能量不小。”
剩下的船只也乱成一团,一批曹安帮帮众急跃上岸,往飞出巨石的林子急掠。
林中仍有石块飞出,砸向蝶江,只是石块虽多。却未再砸毁曹安帮的战船。丘丹阳道:“虽然有多架投石车,但应当只是利用粗大树木和一些简陋工具,造成的临时车架,第一次发shè威力与投石车相差无已,后面只是虚张声势。”
刘桑道:“这才合理。否则的话,这么简单就被人将大型投石车私运到这种地方,楚阀也不用混了。”又道:“不过第一发的威力,已经惊到了曹安帮,让他们不敢守在江上任由敌人发shè巨石,血狱门是在引蛇出洞。”
那批曹安帮众杀向密林,林中却有数百人杀出,在夜sè间一团混乱,刀光剑影,血水乱洒。
刘桑以望远镜看着战场,讶道:“那些人都是血狱门的?”
“不是,”丘丹阳道,“这些人只怕是‘暗盟’的。”
刘桑道:“暗盟?”
丘丹阳道:“有消息说,那血公主以‘暗魔’之名义,组建暗盟,尽邀以往被曹安帮欺负和压制的各路小帮小派加入,这些人只怕就是‘暗盟’中人。”
刘桑疑惑道:“就算有暗魔的名号,这些人来自三教九流,又怎会真的肯听她号令?”
丘丹阳道:“大义也好,名号也好,都不及利益重要。这些人深知,若能击垮曹安帮,他们所处之帮会,亦会有极大发展,共同利益在前,自然齐心一些。”又低声道:“只是,说有共同利益,但那血公主竟能将这样的一盘散沙,不动声sè的聚集在一起,连楚阀和曹安帮都觉察不到他们的动向,她的能力实是非同小可。”
刘桑心中一动,道:“这些人,虽是为共同利益而与曹安帮战斗,但摧毁曹安帮之后……”
丘丹阳淡淡道:“可以想见,到那时,血公主对这些人已极是了解,甚至有可能借着共抗曹安帮的机会,安插了她的内应到这些小帮会里,曹安帮灭亡后,顺她者昌,逆她者亡,一方面,她会许给这些人更大的前景和好处,另一方面,她也会用狠辣的手段,对付那些敢于抗拒她的人。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协助血狱门,毁掉了地头蛇,接下来取代曹安帮的,弄不好,会是一只祸害更深、更加可怕的毒龙。”
刘桑沉默。
“驸马对血公主,似乎有所了解,”丘丹阳放下望远镜,看了他一眼,慢慢的道,“请容丘某劝告一句,对那血公主,以及她所控制的血狱门和暗盟,驸马若不能控制在手,留为己用,那就最好尽快将其毁去,不留后患,否则的话,只怕是养虎为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反咬一口。”
刘桑缓缓道:“嗯……我知道了……”
石保滩上一团混战,刘桑以望远镜往江上看去,见那艘大商船的甲板上,立着一个yīn冷深沉的男子,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这人,刘桑却已知道,这人正是曹安帮帮主魁安,亦是魁残游的老爹。
魁安身边,又有两人,一个是副帮主“铁胆龙阳”晋羊祭,一个是颇有些威严的老者。晋羊祭坐在藤椅上,在他腿间还坐着一个小男孩,那男孩极是害怕的样子,浑身发着抖儿。
丘丹阳道:“魁安与晋羊祭旁边那人,应该就是曹安帮的泰三公,此人足智多谋,乃是曹安帮的智将,曹安帮的发展方向和各种计谋,多取决于他。”
刘桑将望远镜再往回移,只见暗盟一方略占上风,这些人虽是乌合之众,但也都是刀口喋血的帮会中人,发起狠来,亦是悍不惧死。虽然如此。曹安帮此次守护银两,却是jīng锐尽出,虽处下风。却是不乱。
刘桑道:“血狱门若是只靠这些人,虽能引蛇出洞,却无法调虎离山。”
丘丹阳点了点头。
***
蝶江商船上,魁安、晋羊祭、泰三公亦是冷眼看着岸上战场。
晋羊祭搂着怀中男孩。冷笑道:“都是些跳梁小蚤,干脆大伙儿一起上,将他们一网打尽。看还有谁敢跟我们作对。”
泰三公缓缓道:“若只靠着这些人,血狱门根本发展不到这一步,况且,这些都是南原历来与我们不和的其它帮会里的人物,血狱门还没有出来,他们多半是想靠着这些人引走我方战力,再靠着偷袭。出手劫船。”
晋羊祭道:“再不派人,前方要坚持不住了。”
泰三公道:“让沈副帮主去便可。”
魁安点了点头,一声下令。
旁边的战船上,一名大汉,带着整船的高手疾掠而起。纵向战场。
那汉子正是曹安帮两名副帮主之一“冷面判官”沈肃。
“冷面判官”沈肃面容yīn冷,手持金环大刀,一出手,便连杀数人,而他所带的,亦是强手,随着他们的加入,石保滩上,暗盟一方,不断败退。
蓦的,一团黑云疾涌而来,内中童谣不断,却有若鬼哭神嚎。
泰三公冷笑道:“这是血狱门的天绝地灭血狱大阵,沈副帮主一出战,他们便直袭而来,果然是想调虎离山,直接劫船。”
魁安冷笑道:“三公果然算无遗策,血狱门主力已出,今晚我们便让它覆灭于此。”
yīn风惨雾,汹涌而来,将所有船都没了进去,上百只鬼火飘来飘去,上百名童子飞来飞去,玄气乱闪,血光四shè,周围惨叫连连。晋羊祭动容:“整rì都说‘血狱门十八童子’,原来竟藏了这么多?”
泰三公森然道:“那又如何?来得越多,不过是死得越多。”
***
山头,刘桑看着笼在江上的黑雾,沉声道:“血狱门出手了。”
丘丹阳惊讶地道:“虽然沈肃在石保滩上被缠住,但魁安、晋羊祭、泰三公和曹安帮主要战力都在船上,血狱门竟敢直接袭船,他们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刘桑通过望远镜,看着呼啸的yīn风,乱卷的黑雾,苦笑道:“这些童子,起码有百名以上,且似乎每一个都有准宗师级的实力。”又喃喃道:“这是没有道理的,以前的血狱门,绝没有这般实力,也没有这么多的童子。”
当年他与夏萦尘、夏召舞从凝云城前往郢城,就曾杀过一批“十八童子”,那个时候的“十八童子”就已让他们极是头疼,若那个时候他们遇到的就是这上百名童子,可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活路。
而那个时候的血狱门,要是拥有如此实力,也根本不会覆灭。
这些童子到底是从何而来?
上百名童子围攻战船,石保滩上的“暗盟”一方亦是jīng神大振,曹安帮形势危急。
蓦的,江上竟有数十艘快船顺流而下,每艘又都有数十人,快船有若箭矢一般,一下子就冲了下来,数百名曹安帮众纷纷腾起。
刘桑低声道:“原来曹安帮早已知道会在这里遇袭,也早已设下埋伏,就等着将血狱门和敢于与他们作对的这些人一网打尽。”
大批曹安帮众的加入,令那些童子一下子死伤惨重,急急退走,血狱门众童子一退,滩上本是乌合之众的所谓“暗盟”士气尽散,连战连退。
商船上,泰三公低声道:“血狱门行事诡秘,若让他们成功退走,以后不知又会生出多少祸患,现在既已诱出,无论如何都要一网打尽。”
魁安道:“三公与羊晋护着这些银两起程,将它们送入城中,我亲自对付他们。”双臂一振,率着大批曹安帮众纵上岸去,大举掩杀。
山头,刘桑看着血狱门众童子和那些帮会中人溃逃,魁安率众追杀,泰三公与晋羊祭令商船和左右两艘战船顺流而下,驶往有翼城,呼出一口气:“曹安帮中计了。”
丘丹阳道:“看来,血公主根本就是故意走漏风声,诱使曹安帮在这里设伏。再让主力尽出,牺牲许多人的xìng命来诱敌,如此计中之计。莫说是魁安和泰三公,就算是我,也非中计不可。”
刘桑拱了拱手:“我先去万花洞看看。”
丘丹阳笑道:“刘兄弟只管去!”
刘桑御着青烟纵,往万花洞去了。
***
刘桑赶到万花洞。却见战事已经开始,陈深测、向天歌亲率墨门jīng锐杀出乱石林,抢攻商船。曹安帮一方焦头烂额,根本无法抵抗。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曹安帮一方,失算就失算在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血狱门不但联合了南原的那些小帮小会,且竟然会跟墨门联手。血狱门声名狼藉,墨门却历来以侠义自居。这两方居然也会彼此合作,说出去只怕都无人信。
泰三公已亲眼看到血狱门与“暗盟”的主力,在这一带,血公主能够集结起这样的力量,已是让他吃惊。但他早已设好伏兵,自然毫不畏惧,更要借这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却没有想到血公主计中有计,从一开始就是故意走漏风声,任由曹安帮设伏,再故作中计,调虎离山。
直到战事消停,载着十万银两的商船落入墨门手中,刘桑掠到船头,见到陈深测与向天歌,船头船尾都是血水,护送银两的曹安帮众的尸体顺流而下。
刘桑问起情况,陈深测道:“被泰三公逃了,不过晋羊祭却已落在我们手中。”
向天歌道:“我本是上前,想要亲手把晋羊祭解决掉,不过没战几下,他自己就倒了下去。”
因时间紧迫,那些墨者急急起航,沿花渠而下,将商船开往双子峡。
刘桑来到船尾,果然看到晋羊祭倒在地上,在他身边,跪倒着那浑身战栗的小男孩。刘桑沉默一阵,不去管晋羊祭,反看向小男孩:“不知血公主,有什么新的交待?”
小男孩不再发抖,而是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看到他的表情,刘桑更加确定……这小男孩也是血狱门的“童子”!
***
有翼城中,码头。
楚添南立在那里,焦灼等待。
过了一刻钟,却见大批人马拥着一人,急赶而来,那人略有一些发福,却是锦衣玉冠,正是楚阀阀主楚御公之长子楚天程。
楚天程飞马而来,大批护卫散落周围,他看着楚添南,喝道:“到底出了何事?”
楚添南弯腰低禀:“曹安帮运来的十万两银子,再次被劫。”
楚天程厉喝道:“什么?”
楚添南只好再说一遍。
楚天程怒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楚添南亦是苦笑,曹安帮不管怎么说也是南原第一大帮,这么大笔的银子,居然连着两次被劫,实在是说不过去。他道:“银两被劫,到现在不足半个时辰,就发生在靠近万花洞的江上。”
楚天程冷然道:“想不到魁安办事如此不牢靠,马上就要进城了,还会出这样的事。不过那些人竟然敢在城外劫银,实没有将我们放在眼中。那么大的一条船,十万两纹银,仓促之间,他们也无法说运走就运走。”
回过头来,朝身后两名副将喝道:“立即调集兵马,随我出城。”又朝楚添南道:“你也跟去。”楚添南自是应诺。
蹄声不断,兵马集结。楚添南亦去取马,却有一人满是汗水,急奔而来:“老爷,老爷。”
楚添南看去,见来的是自己府上的蔡伯,如此深夜,又是多事之际,蔡伯这个时候跑来找他,让他颇有一些不满。楚添南皱眉道:“什么事?”
蔡伯喘着气,将一包东西恭敬地递上前:“有人托老奴,将这东西交给老爷。”
楚添南疑惑地接了过来,将其打开,却蓦的一怔,惊出一身冷汗。布包里放着的,竟是一串翡翠珠子,和一根手指。那根手指很是纤细,显然是从某个少女手上切下,那翡翠珠子他却是认得的,乃是前几rì自己女儿死缠着他,让他花了一百多两银子买给她的。
一根被切下的小指,和自己买给女儿的翡翠珠子放在一起,这意谓着什么,自是不言而喻。他心中一惊,想要赶回家中,却见本是弯着腰,恭敬地驼在他身前的蔡伯,蓦的抬起头来,眸中闪过诡异的光芒,口中微动,发出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楚先生,血公主托我向你问好。”
“蔡伯”此刻发出的声音,与他原本的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