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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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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桑讶道:“血公主抓走了楚娇娇?”
    莫北道:“你扮闾雄时,那丫头就不曾给过你好脸sè,你还要护着她不成?”
    刘桑叹一口气:“楚娇娇虽然蛮横,但说到底只是个不懂事的姑娘,为了那点小事就恨不得她死,我还没有那般的小心眼。”
    想了一想,道:“不过既然已经如此,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楚添南,只是利用一下,也就是了,这个人虽帮着楚阀和曹安帮作恶,却也算得上是楚阀唯一的良心了。”
    莫北淡淡道:“好人做恶事,恶人做好事,那到底是好人好,还是恶人恶?善善恶恶,岂是‘良心’二字就能说清?”
    刘桑笑道:“前辈说的也是。”又道:“天快亮了。”
    莫北低笑道:“我去去就回,你也快点准备好。”
    ……
    ***
    周围一片黑暗。
    魁残游慢慢地醒了过来。
    胯下一阵剧痛,痛得他连死的心情都有,一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人事,他心中涌起无限的痛恨。
    斜上方,闪着一线火光,他挣扎着,爬了过去,发现那是一扇木制的牢门,火光正是从木缝透进。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曹安帮不但勾结外敌,图谋不轨,连番监守自盗,弄失我南原钱庄的十几万两银子,影响我方战备,魁安的儿子更是大胆,竟想侵犯文露,曹安帮非除不可。”
    另一个声音响起:“大老爷,要除曹安帮虽然容易,但它好歹也是我南原第一大帮,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声势弄得太大,际此关键时期,亦乱我南原阵脚。”
    魁残游心中一惊,听出这两人,一个是楚阀阀主楚御公之长子楚天程,另一人则是时常代表楚阀与曹安帮打交道的楚添南。他屏住气息,透过木缝,悄悄看去,果然看到楚添南恭恭敬敬、垂着双手立在那里,楚天程则刚好被木缝所挡,无法看清。
    楚天程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有什么计谋?”
    楚添南献计道:“有道是shè人先shè马,擒寇先擒王,魁安只怕还不知道我们已擒住他儿子,又弄清他背后所图,我们何不派人将他招来,却在暗中设下埋伏,等他一到,先用他儿子的xìng命威胁他,令他不敢妄动,再刀斧手齐出,将他碎尸万段,然后执他首级,前去号令曹安帮,有反抗者,立时诛杀,有投降者,先行安抚,将他们稳住,事后再来算帐。”
    魁残游心中暗怒,这楚添南表面看去,老实巴交,想不到竟会出此毒计。
    楚天程的冷哼声传来:“好,就这么做,你立即派人,将魁安诱来,杀了他后,再将他儿子一同枭首。”
    楚添南应一声“遵命”,两人一边拟定细节,一边远去。
    魁残游惊出一声冷汗,楚阀显然已打定主意杀他父亲,他若留在这里,两父子都将身首异处。
    强忍着胯下的痛楚,他四处摸索,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幸运的找到一根铜丝,他咬牙爬回门边,将铜丝伸到外头,小心摆弄。身为南原第一大帮少帮主的才能,终于在这一刻展现出来,他成功的将外头的门拴勾了开来。
    他心中一喜,无声无息的将门打开,强提劲气,潜了出去。
    外头虽有几名士兵守着,但他们显然未想到他会这么快醒来,不但醒来,还有余力逃出,防守松懈。
    魁残游心知,他们父子能不能活命,全看自己能不能逃出,几乎是提着心,吊着胆,终于成功避开这些兵士,逃了出去。
    等他一逃,那些兵士立时便脱下身上的南原军兵服,收工走人……
    ……(未完待续。)

第367章 血公主(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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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sè终于亮了。
    刘桑拿着望远镜,看向远处平地。
    在那里,“蔡伯”带着楚娇娇,走向焦急地等在那里的楚添南。
    楚娇娇右手裹着白纱,分明已是断去半截手掌,她的脸sè极是苍白,连站都无法站稳,看到父亲,扑了过去,失声痛哭。
    楚添南心痛的将她抱住,小声安抚,抬头再看时,“蔡伯”已是不知去向。
    ***
    有翼城城外的镇子上,亦有一处墨门据点,刘桑回到那里。
    中午时,他与向天歌、陈深测、丘丹阳、小眉等聚在一起。
    刘桑将从“无影盗”莫北那得来的帐本默写下来,交给陈深测。丘丹阳笑道:“曹安帮已失了楚阀这个大靠山,楚阀深信曹安帮在暗中勾结稚羽公,自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其连根拔除,现在有没有这个帐本,已是无关紧要。”。。
    刘桑道:“当前情况如何?”
    墨眉欣然道:“打探消息的墨门兄弟传来消息,黎明时,楚天程以询问银两被劫之细节为名,召魁安前来问话,魁安在晋见楚天程的路上,忽得密报,惊慌之下,杀了领路的楚阀将领,连夜逃走。楚天程大怒,认定他做贼心虚,派兵剿杀曹安帮,可怜那些曹安帮众,昨晚忙碌一夜,本就筋疲力尽,突遭横祸,除帮主魁安和少数人逃走,大半战死,连副帮主‘冷面判官’沈肃都死于乱箭之中。”
    丘丹阳道:“曹安帮以往结仇既多,又因势大。阻碍了不知多少人的发财道路,树大招风,这一次。帮中jīng英死伤惨重,各处小帮会必定群起而攻,曹安帮之香坛虽然遍布南原,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除个干净。倒是曹安帮一倒,南原的地下势力,短期之内。将不可避免的你争我夺,试图填补曹安帮留下的空白,将会乱上一阵子。”
    墨眉道:“这也正好是我们墨门在南原稳住脚根,趁机崛起的最好时机。”
    又道:“城里被囚的那些姐妹,也已全被救出,在我们的安排下,前往官府报案。‘偶遇’到丘先生请来的那些乡绅,因她们原本就大多都是良家女孩,又有许多弟兄四处宣扬,群情激愤,恰值曹安帮出事。楚阀也不再为曹安帮出头,而是将所有罪行全都推在曹安帮头上,以前,曹安帮明里做着漕运,这种劫掠拐卖之事,只敢在暗中进行,现在弄得人尽皆知,曹安帮是真的完蛋了。”
    刘桑呼出一口气:“这些人,活该如此。”又问:“接下来,你们打算做些什么?”
    向天歌笑道:“这里原本就是陈墨长管事,我和小眉只是来助拳,接下来,我们会在南原各地协助建立墨门分舵,不免到处乱跑。”
    刘桑小声道:“有没打算在凝云城建一个?就让小眉管那里好了。”
    小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这“私心”也实在是太明显了。
    向天歌大力拍着刘桑的肩,笑道:“舍不得小眉么?要不你干脆也加入我墨门算了,我看你蛮顺眼的。”
    刘桑干咳一声……这个就算了。
    ***
    有翼城城西,一处偏僻的酒楼。
    酒楼虽然开着,但并无生意上门,楼上的窗户俱都拉上了窗帘,一群老人聚在那里。
    其中两人,竟是曹安帮的鹿师爷和乔师爷。
    其中一老道:“帮主已经逃了,两个副帮主俱死,不知几位,觉得我们现在当如何做?”
    鹿师爷暗暗的啜了口茶,道:“这些年,大家也赚得够多了,差不多该收手了。”
    另一人道:“那曹安帮……”
    鹿师爷冷笑道:“我们只是些算帐的,曹安帮是死是活,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倒是帮里的那些产业,该如何处置,大家不妨商量一下。”
    乔师爷低声道:“明面里的那些,自然是保不住了,不过暗里的那些产业,有许多就算是魁帮主和两位副帮主都算不清楚……”
    楼上一阵沉默,彼此观望,就等着有人开口。
    等了好一阵,都无人说话,乔师爷暗骂一声,只好自己先说:“那些暗产,就算拿了出来,也只是跟着曹安帮一同完蛋,帮主已经逃了,就算帮主还在,没有帐本,这些产业的详细,他也弄不清楚,两位副帮主更都已经死了,各处的香坛,逃的逃散的散,大家不如……就将那些产业分了吧。”
    他一开口,其他人立时你言我语,议论起来。
    其实人人都存了这样的心,只不过是自己不好先说罢了。曹安帮覆灭在即,自然没有人愿意给它陪葬,更何况,那些暗产,哪怕是拿出去悄悄贱卖,卷款而走,这里每个人都可以一下子成为富甲一方的富翁。
    发现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所有人都淡定下来,你言我语,说说笑笑。
    这些人,都是曹安帮中最无人关注的一伙老人,哪怕只是一个香坛的香主,都要比他们有名得多。但事实上,他们才是整个曹安帮的骨架,他们管理着全帮大大小小的地产和帐目来往,哪怕只是一两银子的来去,都要经过他们的手,可以说,没有帮主,曹安帮依旧是曹安帮,没有他们,整个曹安帮都将变成散了架的虎,抽了筋的龙。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决定金盆洗手,他们已经老了,也没有更大更远的追求,唯一想要的就是钱,更多更多的钱,而只要悄悄瓜分掉帮中的那些暗产,他们下辈子都吃不完。
    大家都是老江湖,该说的话,点到为止,然后便心照不宣地转向rì常琐事,拉些家常,彼此客套一番,一同起身。正要下楼散场。
    蓦的,黑暗涌了进来。
    窗帘虽然早已拉上,但因是白天。楼中其实并不算暗,但这片黑暗却是来得无声无息,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笼了进去。黑暗中,响起孩童的歌声。此起彼伏,怪异莫名。
    其中一人失声道:“血狱门十八童子?”
    尖尖细细的孩童笑声,从不可知的方向。虚无飘渺地传来:“人间有路只管走,血狱无门……你们怎偏偏就要闯进来?”
    那些老人,一个个脸sè大变,双腿发软,更有人栽倒在地,屎尿俱下……
    ***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
    刘桑独自一人。走在小镇上。
    曹安帮虽是南原第一大帮,但名声极差,曹安帮出事的消息,不知不觉便传了开来,底层百姓议论纷纷。暗中高兴,但是,真正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却是不多。
    而刘桑更是知道,曹安帮虽然作恶多端,但纵容曹安帮作恶的楚阀,亦是难辞其疚,更何况楚阀绝不仅仅只是纵容,更是曹安帮事实上的后台。然而大多数的老百姓,看不懂这些东西,见那些被救出的姑娘跑去报官,处理此事的地方官直接向曹安帮开刀,抓了许多帮派分子,于是一下子,那官员就成了人人甘心跪拜的青天大老爷。
    刘桑在路边摊子,吃了些以花椒为料的辣食,喝了点豆腐脑,听了一些百姓的议论,然后便继续逛去。
    他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忖道:“纵容曹安帮作恶,从中抽取花红暗税,表面上看,楚阀亦是因此大赚,但实际上却是赚一陪十的亏本买卖。这里是楚阀的采邑,治安出现问题,对楚阀的声名和威望,影响亦是极坏,楚阀只看到进入口袋的白花花的银子,却看不到他们损失的虽然无形、却是庞大的财富,而这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刘桑深知,乱世之中,民心向背,往往关系到一方势力的存亡,当然,单有民心向背还不够,但有了“民心”,却可以带来许多无形的资产,从兵源到人才,从士气到上下一心的凝聚力。也正因此,古来成功者,不管心中如何黑暗,都要做出视民如子的态度,而历史上那些视百姓如粪土,只以为靠着凶名就可以为所yù为的霸主,如桓玄、侯景之流,纵然猖狂一时,最终也都没有好下场。
    当然,民心要会“聚”,也要会“用”,否则的话,无非就是三国时期的刘表、张鲁一流,比不得曹cāo、刘备,如曹cāo,屠城之事也没少做,但平rì无事,仍要摆出君王大义,惊马误踩了农民的小麦,还要做出“割发代首”的姿态,表示自己惊扰百姓,按罪当斩,只是身为上位者,要留着有用之身为国为民,于是割发代首,做给天下人看。
    至于刘备,遇到诸葛亮之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有若丧家之犬,但不管他逃到哪里,总能轻易的站稳脚根,拉起队伍重新来过,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为他始终保持着一个“仁厚”的好名声,每到一处,都做出体恤民情,爱民如子的好姿态,对于受尽乱世之苦的老百姓来说,不管他是真心为民还是惺惺作态,这都是他们所需要的。也正因此,不管刘备如何败,如何逃,哪怕败得只剩寥寥无几的一点兵力,都能受到百姓欢迎。
    然而,许多世家门阀,最是容易忘记这一点,他们世代为公为卿,于是理所当然的便觉得自己就是拥有高贵血统的上位者,百姓拥不拥载,根本就不是他们所关心的。在他上一世的历史中,晋末的桓玄便是如此,势大之时,几乎无人能挡,然而兵马未到,百姓听他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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