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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桑牵起女孩:“忧忧;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孩露出笑容:“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爹爹;我只是来跟爹爹说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青影秋郁香觉得她的笑容有些神秘;有些扭曲;yīnyīn冷冷的样子。
甚至是让人有些害怕。
刘桑摸了摸她的头;牵着她;进入画楼。
画楼内有好几条回廊;每条回廊通往一间画室;有翼城本是名城;亦是南原经济与文化的中心;这韶华画廊在有翼城里亦颇有名气;确实是挂了许多佳作;当然;大多都是摹本;真正的名作不可能就这样挂出。
刘桑牵着忧忧;一边走着;一边与青影秋郁香讨论这协作。忧忧眼睛无法看到;就算是通过“星眼”;实际上也无法分辩真正的sè彩;对画自然是并不了解;只是安静的。任由爹爹牵着;跟在他的身边。
就这般逛了一阵;又到外头茶楼;吃了一些东西。
准备回去时;刘桑看向忧忧:“你要跟我回去么?”
忧忧清丽的脸蛋露出笑容:“我只是来见见爹爹。”又道:“晚上爹爹会去看我么?我好几天没有看到爹爹了。”
刘桑知道她说的是星界里的另一个“她”。于是点了点头。青影秋郁香却是听着奇怪。心想他们两人现在不是见了面么?为何这个孩子又要刘桑晚上去见她;还说他们好几天不曾见到?
刘桑又摸了摸忧忧的脑袋;然后才上了马车;将青影秋郁香送往使馆。
忧忧静静地立在那里。听着马车逐渐远去的轱辘声;嘴角溢着冷笑。
青影秋郁香……中兖洲的青影妃子……
刘桑将青影秋郁香送回住处;傍晚时;便带着小姨子一同赴宴。
宴上倒是请了不少宾客;楚坚毕竟是大夫。又是以为刘桑洗尘的名义举办此宴;就算是看在刘桑的面子上;许多人也不能不来。
宴中;楚坚大改作风;对刘桑巴结讨好;对夏召舞献足殷勤。以往虽是公子哥儿;但刻意做起这种事来;却也彬彬有礼;给人予好感。一场宴席下来。连夏召舞都觉得这人不错。
刘桑心想;若非如此;当年文露也不会被他追求到手。
宴中;又有许多人向刘桑轮番敬酒;刘桑却也是来者不拒。直喝得醉醺醺的。
散宴时;刘桑与楚坚勾肩搭背;仿佛已经是结交多年的好兄弟;好哥们。
楚坚笑道:“驸马若是无事。不如找个地方再喝;我知道一座楼里。这几rì来了漂亮姑娘……”
“嘘!”刘桑打个饱嗝;朝身后指了指;“我家小姨子看得紧……看得紧……”
楚坚一回头;见集羽郡主有若雌虎一般;盯着刘桑来;于是笑道:“那改rì;改rì。”
刘桑大力拍着他的肩:“没事;我把她打发回去;你说的是哪座楼?我现在就去;现在就……”
“姐夫!!!”夏召舞跑过来;拖了他衣领便走。
等他们去得远了;楚坚这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马车;缓缓地往蜻宫驶去。
车上;夏召舞看着枕在她的双腿上;醉倒在那里的姐夫;气得想要敲他头。
这死姐夫;还好自己跟来;平rì里看他自制力蛮好的;从来不喝醉;却原来都是在自己面前装出来的?
居然还想要跟着别人上青楼;他要真的敢去;看我不揍死他。
到了蜻宫侧门;夏召舞下了马车;见姐夫走个路都是歪歪的;嘀咕道:“醉成这个样子。”转过身来:“我背你。”
刘桑居然也不客气;就这般趴她背上。
守门的玄羽女兵见大宫主醒得不省人事;还要娇小玲珑的三宫主来背他;尽皆好笑。
夏召舞却也不管她们;就这般背着姐夫;进入宫中。
蜻宫虽然极大;但此刻住的人并不太多;极是空旷。
月亮升起;星光隐现;已经到了chūn末;天气转暖;虫鸣不断。
经过一片花园;园内湖泊在月sè下摇动着粼粼的波纹;这片湖泊乃是经由地底;从蝶江引水而来;鱼虾嬉戏;荷花曳舞。
沿着大小一致的鹅卵石铺成的湖边小道;往前走去。
颈上一紧;姐姐热乎乎的气息传到她的脸上;紧接着便是醉醺醺的声音:“召舞……我要尿尿……”夏召舞立时僵在那里;好半晌;赶紧将姐夫放下;有些羞涩地转过身;背对他:“你、你快点。”
姐夫却扶着她;喘息道:“我、我站不住;你帮我……嗝!”
帮……帮他……
双臂一紧;姐夫竟然搂住她来:“我憋不住了;你……帮我一下……”整个人都是要倒不倒的样子。
夏召舞也是一阵慌张;“哦”了一声;转过身来;帮姐夫朝向花丛;却又看着他的下袍;想要帮他掀袍脱裤;却又羞到了极点;她什么时候帮男人做过这种事情?
姐夫居然还在催着:“快点;快点……”
无奈之下;帮姐夫掀起下袍。隔着裤头;甚至觉得自己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又要去帮姐夫解裤头;心头忽有一丝疑惑;蓦一抬头;发现姐夫低头偷看她的脸。见她看来。那好笑的眼神一闪而过;又装出醉醺醺的样子:“我不行了;快点;快……唉呀!”
美少女蓦一抬腿。膝关节狠狠撞在他的胯下;等他捂腹一退;立时飞起一脚;直接把姐夫踹下湖去。刘桑在湖里全身湿透;捂着要害部位直冒冷汗:“喂喂……”
“死姐夫。”美少女在岸上双手插腰;“不捉弄人你会死啊?”
刘桑泪目……就算我捉弄你;你也别踹人这种地方好不好?踹出问题;我以后怎么给你姐姐幸福啊?赶紧在水中陪笑:“开开玩笑;就是开开玩笑……再说了;这种事我不是也帮过你么?你就当是报答我。”
他、他也帮过我……
美少女的脸一下子就憋得通红……你、你居然还敢说出来?
“姐夫;你去死!!!”美少女一声大吼;吼得整个蜻宫都震了一震;双手一举一砸。万千彩蝶飞出;轰入湖中;只听锵锵声连起;寒气四溢;湖水结冰。
然后她便气冲冲的走了。把冰冻在湖里的姐夫;一个人扔在那里。
……
刘桑浑身发冷;狼狈地往自己的房间掠去。
还未到达殿门;一个有若午夜兰花般的倩影转了出来。冰雪晶莹;美若皎月。正是夏萦尘。看着身上全身湿漉;冒出阵阵寒气的夫君;夏萦尘淡淡道:“夫君……这天有这么冷么?”
刘桑呵呵的道:“娘子……这天真的好冷。”
夏萦尘“哦”了一声;又道:“既然冷;那就多穿些衣服。”
刘桑道:“我知道了;娘子。”
夏萦尘点了点头;鬼魅一般飘走。
刘桑汗了一下……娘子是来做什么的?
回到殿中;让兴、小珠、探chūn、惜chūn为他准备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
夏萦尘来到妹妹所居楼阁。
蜻宫之内;玉宇琼楼;自有许多jīng致建筑;夏召舞自己挑选的;乃是位于花林之间的景珠阁;景珠阁乃是以较为罕见的翠空竹编成;分作五层;檐有八角;周围有经过jīng细修剪的翠竹;呈圆形一排排的散开。
夏萦尘来到最底层;正好见到鸾儿捧着一盘泡澡用的玫瑰花瓣;鸾儿看到她;慌忙施礼;夏萦尘点了点头;从她手中接过花瓣;挥一挥手;让她退下;自己飘了上去。
楼上;夏召舞正泡在桶中;鼓着腮子。
夏萦尘来到她的身后;将玫瑰花瓣撒入水中;花香随着水气而起;溢满楼阁。
夏召舞道:“鸾儿;帮我搓下背。”
夏萦尘无奈摇头;妹妹这般大的人了;实在是一点jǐng觉xìng都没有。于是伸出手来;用丝巾帮她轻搓香背。搓着搓着;却见妹妹单手撑着桶沿;轻叹一声。
夏萦尘轻轻问道:“怎的了?”
夏召舞撑着脸颊:“没怎的;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去跟姐姐说、说……姐?”蓦一回头;瞠目结舌。
夏萦尘没好气的道:“好歹也是修过玄;习过武的人;一点jǐng觉xìng都没有;连自己身后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夏召舞嘀咕道:“这是在家里;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心里却想着;家里好像也不能太放心;鸾儿那丫头一点都靠不住;害我两次洗澡;都被姐夫看个通透。
夏萦尘继续帮她搓着背;随口问道:“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夏召舞的脸一下子就憋得红了起来;好半会;才扭过脑袋;背对着姐姐;低着头道:“没什么。”
夏萦尘微微一笑;道:“是么?”用旁边的木勺勺着水;从妹妹圆嫩的肩膀;轻轻的浇了下去……
刘桑躺在床上;取出群星图;念出心星神咒。
只一会儿;他的神识便进入了群星图;看到了黑暗天女。
黑暗天女依旧是那般**而又玲珑;长长的黑发披在脑后;掩左挺的翘臀;一对椒rǔ有若水嫩的桃子。分外诱人。
“爹爹!”黑暗天女用双手搂住他。虽然只是巫灵之气具现而成的身体;刘桑却能体会到自己男xìng的部位轻轻摩擦她的胸脯与肌肤的感觉。
以体内的魔神之力带动身周的巫灵之气;构建出一座美丽的园林;他牵着黑暗天女;在园林中漫步。黑暗天女极是欣喜。对于她来说。这是一片孤独与寂寞的天地;却也是一片幸福的天地;因为这里有她和爹爹;而且只有他们两人。再不会有别人来打扰。
两人聊了一会天;黑暗天女道:“爹爹;我已派人去调查里宗的事;只可惜到现在也没查出什么。”
自从yīn阳家里宗的九戟掾吏出现后;刘桑与忧忧对这个来历不明的“里宗”。都极是防备;他们既然已经出现过一次;那就必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刘桑这个yīn阳家蟾宫宫主和小婴;无疑都是他们的目标。
刘桑冷哼一声:“不管他们要做什么;都不可能一直躲藏下去;我们早晚会把他们查个一清二楚。”
“嗯;”黑暗天女松开他的手。飘退半步;“还有一件事;我说了后;爹爹可不要生气。”
刘桑疑惑地道:“什么事?”
黑暗天女道:“女儿不只是在调查里宗;还派人到中兖洲去。调查了青影秋郁香。”
刘桑错愕:“调查她做什么?”
黑暗天女低着脑袋;嘀咕:“谁让她千里迢迢的跑去找爹爹?女儿以后是要嫁给爹爹的;自然要把爹爹身边的女人都查个清楚?”
刘桑小声道:“只是想查个清楚?不是要杀个干净?”
黑暗天女扭过头去;小小声道:“能做到就好了……”
刘桑头疼。他叹一口气:“好吧。你查出了什么?”
黑暗天女眨着眼睛:“爹爹是否知道;她为什么会被称作‘妃子’?”
刘桑道:“为什么?”
黑暗天女道:“因为她。原本是中兖洲前朝的太子妃。”
刘桑错愕:“太子妃?”
黑暗天女道:“在她小的时候;曾许配给前朝的太子;前朝兵变;改朝换代;当时十岁都不到的太子无端端病死;其实谁都知道他是中毒身亡。中兖洲这一次的改朝换代;主要是权臣夺位;名义上是‘禅让’;青影秋郁香的家族正好是权臣要笼络的一方;权臣害死太子;虽然人人都知道太子必定是被他害死;他却仍在做场子;在太子坟前当场痛哭;后来又为太子配了冥婚;所以她连太子的面都未见着;却成了太子妃。”
刘桑道:“原来是这样。”
又道:“不过她好像可以四处乱走的样子……”
“她是前朝的太子妃;又不是当朝的太子妃;自然无人去巴结她;甚至没有多少人敢靠近她;”黑暗天女道;“权臣受禅为帝;她的家族已投靠当朝;这样的一个太子妃;当朝既不能杀她;又不愿意养着她;自然就放着她不管。不过这女人也很聪明;为自己博得一个才女的名头;引得天下关注;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
紧接着冷笑道:“不过这女人也很奇怪;小时候似乎生过一场大病;当时谁都以为她死了;甚至都已经开始准备丧事;她却又无端端的活了过来;活过来后;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整个人也变得有些神叼起来。那差不多是她五岁的时候;然后;六岁能画;七岁能诗;小小年纪就成了才女。”
刘桑道:“是么?”
黑暗天女瞅他一眼:“爹爹似乎并不是很想知道这些?”
刘桑叹一口气:“这都是她的事;我又不是非知道不可。”
黑暗天女抿着嘴儿;感觉自己在做坏人的样子……虽然她本来就是坏人。
刘桑笑了一笑;青影秋郁香只是跑来找他谈画;他们又不是真的到了非得知根知底的地步;况且忧忧调查的这些;反而印证了青影秋郁香并没有骗他;她真的很可能是从哪个地方“魂穿”过来的。
他道:“这些事你不需要跟我说的。”
“原本就是随便说说;”黑暗天女很不甘心的样子;“反正;不只是她对爹爹很感兴趣;为了见爹爹;居然还追到和洲来;爹爹对她肯定也很有兴趣;长得漂亮;又是才女;爹爹以前还抄过她的诗。”
刘桑错愕:“抄过她的诗?我什么时候抄过她的诗?”虽然是个穿越者;但他就没怎么抄过诗;就算要抄;上一世里背下来的那些诗都抄不完;怎么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