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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怪不怪。
远处山坡上,皇甫澄、月夫人、蔺隆、华贡庭、室火真人、佘氏双侠等守在那里。
蔺隆道:“我们这么多人,花了这么多时间都无法破解掉这个咒阵,找出暗藏的入口,这小子真的做得到?”
室火真人道:“鬼影道兄见多识广,连他都这般推崇那小子,当有一定道理。”
佘生景冷笑道:“就凭他这年纪,能有多少本事?”
月夫人淡淡的道:“有志不在年高,他妻子凝云公主双十年华时,便已修至宗师境界,事前又有几人能够相信?”
佘生景闭口不语。
蔺隆笑道:“就算这小子学识真能比得上鬼影道兄,但这种咒阵本是阴阳家所创,他以前若不曾见过,又怎么能够破解?”
皇甫澄却道:“鬼影兄并非无缘无故将他请来,只因刘兄弟另有一个身份,他乃是阴阳家三宗之一蟾宫的宫主。”
其他人尽皆错愕。
蔺隆失笑道:“好福气,好福气,果然是艳福不浅。”
月夫人冷冷地道:“你不赞他年少有为,却去赞他艳福不浅?”
蔺隆笑道:“谁不知蟾宫里专收有姿色的女孩做弟子?原本就有一个冠绝和洲的绝色娇妻,又统率着一堆娇滴滴的姑娘,这不是艳福是什么?”又摇头道:“不过阴阳家真的是越混越回去了,闻得阴阳家的另外两宗尽皆覆灭。仅剩的这个蟾宫,却又找了个血气方刚的十几岁少年做宫主,她们这是要把蟾宫变成后宫么?”
华贡庭皱眉道:“蟾宫终究是传承了近千年的名门,阴阳家更是先秦时诸子百家诸家之一,她们选谁做宫主,都是她们自己的事,蔺兄这话……”
蔺隆淡淡的道:“开开玩笑罢了……说不得么?”冷笑道:“我看这小子,请了也是白请,不过是浪费我们的时间罢了。”
诸人见他刚才在刘桑面前时,还当面赞刘桑“少年英才”、“一代新人换旧人”。刘桑听不到时。却在背后如此鄙夷,心中俱觉厌恶,也不知这“残寒铁”如此心性,到底是如何修至这般成就的。
另一边。石阵中。刘桑踱着步子来回走动。
叶银蝶在姐姐耳边悄声道:“他到底行不行啊?”
叶莹蝴将手指放在唇边:“嘘……”
却见刘桑踱了一阵。抬头看看夕阳,长叹一声。
鬼影子道:“如何?”
刘桑道:“浪费时间。”
仲如懿道:“浪费时间?”
叶银蝶低笑道:“公子莫非是破解不了,觉得再看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刘桑摇头道:“这咒阵已经解开了。”
叶莹蝴、叶银蝶对望一眼,面现讶色。
鬼影子沉声道:“这咒阵到底有何用处?”
刘桑道:“它只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
众人聚在一起。
刘桑道:“这些乱石确实是布成咒阵,但这个咒阵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皇甫澄道:“怎么说?”
刘桑道:“这咒阵,取的是九星占水之法,取卦之净阴净阳,卦中所纳二十四山,按先天八卦中,四正干离坎坤配洛书之九三七一之数,以二十四山纳甲,配合九星之数……”将这咒阵一一分析过去。
鬼影子、仲如懿、叶家姐妹几人听得连连点头。
其他人听得一头雾水,心想你就甭卖弄了,直接告诉我们这东西到底有何用处。
刘桑道:“这咒阵,以四宫为阳,成阴阳驳杂之势,吉位水来则吉,凶位水来则凶。”
鬼影子沉吟道:“但这里有山无河……”
“所以这咒阵,原本就是用来拖延大家时间用的,”刘桑道,“这咒阵根本毫无用处,但却又以九星占水之法,影响周围风水,一旦看到它,便会忍不住对这地方多加关注,如雏鸟归巢,不忍离去……”
皇甫澄色变道:“所以,这咒阵其实只是一个诱饵,羽山山脉延绵上千里,而我们却拖在这里,为了弄清这样一个无用的咒阵,浪费了这么多时日?”
刘桑苦笑道:“看来便是如此。”
众人面面相觑。
佘生景冷哼一声:“会否是你无法解这个咒阵,又不好承认,故意找出这般借口?”
月夫人冷然道:“这怀疑也太过了。”
皇甫澄长叹一声:“大事当前,刘兄弟绝不会开这种玩笑,看来只有继续加派人手,到其它各处细细搜寻,只是羽山实在太大,要想在五月初五之前,找到线索,只怕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刘桑道:“为何是五月初五?”
皇甫澄道:“只因六百年前神州崩溃之日,恰恰便是五月初五,假设始皇帝分裂九州之事,与某种阵法有关,而一般的大型阵法,都不免涉及到天文地理,时辰方位。此刻羽山周围,山脉轰鸣,树木干涸,恰恰与六百年前神州崩溃前各种异象出现的时辰极为吻合,所以巨子怀疑,若对方真的要以徐州之精分裂和洲,那最后的日子,便是今年的五月初五。”
五月初五,端午,重午……
***
一道剑光越过高楼,快速地飞往蜻宫。
夏萦尘被小婴的剑光带着,看向蜻宫内突然长出的苍天大树。
这是一棵她从来不曾见过的树,不管是树干还是树枝,俱是苍翠如玉,树上的叶子颜色更浅一些,是玉白色的,就像是一片片白玉雕成的叶片。
树上又结了许多果子,这些果子是红色的,却也精美如玉,就像是用燕山的红玉雕成。
若不是看到它不停地生长,谁都会以为它只是一株用玉石雕成的精美大树。
但它却在疯狂的伸展,蜻宫的城墙已是极高,而它竟已长得比蜻宫的城墙还高。
玉树生长的地方,乃是蜻宫的正中央,周围的宫殿向四周倒塌,众多兵将赶来,却是茫然不知所措。
剑光一闪,夏萦尘落在地上,父亲与银月玄玄,以及众多玄羽女兵俱在那里。
旁边,青影秋郁香正被两名玄羽女兵扶着,惊慌失措。
夏萦尘道:“出了什么事?”
青影秋郁香将手指去:“召舞她、她……”
妹妹?夏萦尘心中一惊,果然看到高处玉一般的枝头上,一个老妇人,胁下挟着一个昏睡的少女,那少女竟然是夏召舞。
看着那老妇人,夏萦尘轻叹一声:“曾奶奶!!!”
流明侯夏岐与银月玄玄俱是一惊。
当这老妇人出现的时候,流明侯对她便有一种熟识的感觉,只因这个女人,与他幼时对祖母的记忆极为相似。
而银月玄玄亦觉得这老妇像极了老宫主,只是不能确定。
“紫凤”夏凝!
当年以一己之力救护白凤国,封土于凝云城,后又修至大宗师之境,败于虚无道人“大虚空”之下,人人都以为她已死去的传奇人物,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未完待续。。)
第416章 叶影幢幢:天下武学!
夏萦尘缓缓上前,看着紫凤:“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紫凤立在枝头高处,有若俯视苍生一般,但她的视线却只停留在夏萦尘一人身上,满是皱褶的脸庞,如古树一般舒展开来:“你、想不想救和洲?”
夏萦尘道:“救和洲?”
“与其说是救和洲,不如说是救下整个神洲,”紫凤苍老地道,“五月初五,有人要用徐洲之精分裂和洲,和洲一旦裂开,整个神州都将陆沉。”
夏萦尘动容:“神州陆沉?”
“不错,”紫凤道,“当年始皇帝要毁掉的,不只是海外的三山十洲,亦包括了整个神州,只可惜缺少徐州之精,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和洲若是被毁,神州崩裂成九州,大荒时本已消失的归墟将会出现,八大洲将尽皆陆沉,而能够救下所有人的……只有你。”
夏萦尘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她冷笑道:“你让我如何再相信你?”
紫凤从高处注视着她:“你可以不信,但你要救召舞,就只能做一件事。”
夏萦尘道:“什么事?”
紫凤道:“五月初五,到羽山来。”身子一纵,跃上虚空。
火光一闪,一道剑光冲天而起,有若划破苍穹的惊雷,朝紫凤电射而去。
出手的是夏萦尘。
夏萦尘背生火红双翅,再借上霄飞廉法,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接近紫凤。雷剑一闪,五色剑气直夺紫凤胸口。
这一剑有若神霄之霹雳,迅捷刚烈,仅仅只是看着,便让人为之震慑。
那巨大的玉树,却蓦的张开一张大口,吐出苍翠色的气团,刹那间挡在雷剑前方。
只听砰然一声,苍翠气团爆裂开来。
雷剑亦是反弹而回。
夏萦尘倒接回雷剑,脸色微变。这苍翠色的气劲。竟与那时楚坚所用,一般无二。
另一边,却又有一道剑气,划出华丽的轨迹。直接闪到紫凤身后。一剑斩下。
斩出这一剑的却是小婴。
夏萦尘正面强袭。小婴背后偷袭,母女俩的配合,本是天衣无缝。
但那神秘而强大的苍翠气劲。却直接挡住了夏萦尘。
紫凤脚尖一点,挟着夏召舞冲天而起,躲开小婴的剑光,同时发出桀桀的怪笑:“还不够,还不够!就凭你们现在的这点本事,根本就阻止不了金乌谷的‘圣’……我在羽山等你们。”灰色的涡流一圈,将她与夏召舞同时卷了进去。
那神秘的巨大玉树,亦有若海市蜃楼一般,化作一个个泡影,就这般消散而去。
夏萦尘落到箭塔高处,看向变得空旷的天空,和升起的圆月,一阵沉默。
五月初五,端午,重午,男害父,女害母。
为什么又是五月初五?
***
同一时间,梅苑。
梅苑的天梅阁,原本就已建得极高,在天梅阁中,可以通过琉璃制成的墙壁俯视半座有翼城,固而一向是世家大户的公子小姐傍晚设宴所必争之处,当日夏萦尘与青影秋郁香初至有翼城,楚乐颖便代表楚家,与文露一同,在这里设宴款待。
天梅阁的顶上,乃是用远比玻璃还更加昂贵的冰晶所制,在天梅阁中设宴赏花之人,可以抬头观星赏月。
此刻,冰晶之上,一个**美妇,正跨坐在一个壮汉身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消失而去的巨大玉树。
从这个位置,她亲眼看到夏萦尘是如何振着火红双翅冲天而去,而那神秘大树又是如何喷出苍翼色的气团,挡住夏萦尘那惊人的一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美妇自抚胸脯,在壮汉身上继续起落。壮汉虽是身强体壮,最后竟是无法支撑,他已经苦苦地坚挺了两个时辰,每次将泄之时,总有神秘的气流在他体内,催动着他,竟比春。药还更厉害,刚开始时,他还以为今天自己特别坚挺,颇为自得,到后来却是不断挣扎,苦苦哀求,却又无法从美妇身下脱出。
等美妇从他身上起来时,他竟已口吐白沫,精尽而亡。
美妇随手披了一件轻纱,立在那里,看着月色笼罩下的蜻宫,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本是要到这里来找洪濛算帐,想不到竟然看到这么有意思的场面。
刚才挡住凝云公主那惊天一剑的,岂不正是……
原来连那个人都还活着?
还有那老太婆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金乌谷的“圣”?那是什么东西?
有趣,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
日头已经完全落下,明月升上天空,与南原不同,羽山的山岭间,让人感觉春天还没有完全过去,春寒颇重。
刘桑踏出临时安置的竹阁,来到外头,那些墨者依旧在四处搜寻着线索。
发现那乱石咒阵只是一个诱饵,所有人自是大失所望,然而时间不等人,他们不得不投入更多的人力和物力。
如果最终,还是无法找到徐州之精,那会怎样?
刘桑发现自己也无法回答,也许墨家巨子的判断是错的,和洲崩裂的事不会发生,他们只是白忙活一场。
但若是真的发生,那必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惨况,这样的天灾地祸,远比战火还要可怕,战火终究是人力可以解决的事,那样的天灾,一旦发生,人力在它们的面前,只等同于撼树的蝼蚁。
走在月下抬起头来,远处的山岭上,仿佛有一道月光照下。
他立时心领神会,绕开那些竹阁。在树木间纵跃,果然看到月夫人等在那里。
两人相对而视,很快便紧紧搂在一起。
亲昵地吻了一阵,两人携手而行。走在密林的阴影间,月光从树梢间一丝丝的透下,虽然夜寒露重,却也别有浪漫。
月夫人轻叹一声,抬头看向月色,道:“万一青徐两州真的分裂,不知这里会变成怎样?”
果然。月姐姐也想过这个问题。
万一真的像墨家巨子历重所猜测的最恶劣的方向发展。以羽山山脉为界线,青徐两州开始崩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