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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搜虽然心底发寒,但死掉的这些人,也有好几个是他弟子,心痛之下,他发出怒吼,疾纵而起,剑光刺向白衣女孩,途中抖出一道道或方或圆的剑风,此正是思越集秘传“天地幽明法”。然而,丁搜的本事并不及他师兄翟器,翟器死在夏召舞手中,手持天樱剑的白衣女孩,虽然貌似天真,以前却也是星门里杀了不知多少人的“旗婴”,实力本就在夏召舞之上。
而她以前杀人,并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杀那些人,懵懵懂懂,发挥有限,现在杀人,却是毫不迟疑,因为是爹爹让她杀的,只要是爹爹让她杀的,那就全都是坏人,当然就算是好人也无所谓。眼见那或方或圆的剑光,铺天盖地的涌来,白衣女孩水晶般的飞剑“嗖”的一声划出,将空间刺出一道焦黑的裂口,刹那间破入丁搜的剑影,只听“锵”的一声,丁搜手中长剑断去,胸膛被飞剑刺入,后心有血花溅出。
另一边,黑裳女孩也已对上了司徒德宣的大弟子钱温故,钱温故的本事,却又要远胜于丁搜,思越集中,其实力仅在司徒德宣之下,亦已是接近大宗师的高手。钱温故率一批弟子围攻黑裳女孩,但是黑裳女孩飘飞之间,脚下长出一株株神秘的枝条,这些枝条有若活物一般,不断搅乱他们的战术,女孩自己却是结着阴阳手印,随着她的手印,一串串字符轰出,围攻她的人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未完待续。。)
第536章 对不起,我先升级
钱温故无法看懂黑裳女孩所用的术法,她的手势明明像是阴阳家的咒印,击出的字符却又似道家的符录,这种“符咒”,他以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自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过他终究是儒家高手,身子一闪,刷刷刷的三剑刺向女孩,正是儒家武道三大杀招:浩然正气、有往无咎、见龙在田!
这三招,本是三套功法之杀招,叠加在一起,合成一招,唤作“诸夏有君”。
狄夷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无,诸夏既已有君,更是天下归心!此招一出,气势磅礴,一剑既出,群丑伏诛。
唯一可惜的是,黑裳的女孩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也算不进“群丑”,眼见如此杀招破空袭来,她玲珑娇躯一闪,竟从身边抓了一名思越集弟子扔了过去,“诸夏有君”击中那名弟子,那思越集弟子惨叫一声,当场身殒。黑裳女孩却是毫不眨眼,双手一抓,两根翠色枝条蛇一般甩出,又卷了两人掷了过去。
钱温故无法,这两人终究是他门下弟子,他已经错手杀了一人,又如何下得了手,杀第二人、第三人?
剑势一收,欲从这两人之间穿过,追袭女孩。却听“嘭”的一声,那两人的身体同时爆开,直炸得钱温故皮开肉绽。
却原来女孩以枝条卷住这两名思越集弟子时,便已将“符咒”悄悄注入他们体内,钱温故若是直接杀了他们。还好一些,他一时留手,反为女孩所利用,这一炸,直炸得他浑身鲜血淋漓,摇摇欲坠。
他怒吼一声:“妖女!”竟不顾自身伤势,冲向女孩,要将这歹毒的女孩一剑击毙。
女孩却只是看着他,动也不动,只是嘴角溢出一丝讽刺与嘲弄。却听“刷”的一声。一根枝条从钱温故脚下钻出。腿间穿入,在他肚中一个扭曲,又从他口中破出。原来女孩早有所料,提前在她与钱温故之间设下埋伏。钱温故虽有数十年的功力。但与她体内的魔神之力相比。终究还是差得太远,又算不过她,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机会。
这根枝条,挟着魔神之力,从钱温故最薄弱的部位击入,直接就刺破了他的护身劲气,将他整个人肉串一般悬挂在空中,徒然挣扎,却又未死,直看得人人色变,头皮尽皆发麻。
残存的那些思越集弟子,眼见丁搜惨死,钱温故虽然未死,却比死还惨,俱是人人色变,再无人敢轻易动手。然而,在这两个女孩面前,他们动手又或不动手,实也没有多少区别,飞剑与魔神之力,犹如冥神的镰刀,肆意收割着他们的性命,甚至连逃走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
少年忽的叫道:“可以了,回来吧!”
两个女孩瞬的一下,回到他的身边。
满地都是尸体,被枝条悬挂在空中的钱温故终于气绝身亡,残存的思越集弟子只剩了十人不到,他们手持长剑,栗栗发抖,甚至有人连裤子都是湿的。这两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娇小可爱的外表下,为什么会有这般强大的实力?她们怎能做到这般的心狠与手辣?
他们觉得这是一个梦,这是一个怎么也无法醒来的梦,此时此刻,他们的脑海中唯一回荡的,就是钱温故临死前怒吼而出的两个字……妖女!
白衣女孩静静地落在少年右边,一声不吭,黑裳女孩却有些不太满意:“爹爹,为什么不全都杀了?”那阴戾与怨毒的眼神,令得人人心惊。
少年却道:“总得给我留几个观众吧?”负手往前踏去。
司徒德宣立在那里,脸色阴沉难看,他的门人一个个惨死在他的面前,他却什么也做不到,因为这个少年一直在盯着他看。他看不出这少年到底有多强,但不管怎么说,这少年都是“暗魔”,面对着这个古怪的少年,他一丝一毫都不敢大意。
少年缓缓地道:“接下来,就是你和我了。”回头看向身后:“你们两个,不要插手。”
白衣女孩与黑裳女孩齐声应道:“好的,爹爹。”
那些残存的思越集弟子面面相觑……她们是他的女儿?她们竟然是他的女儿?
少年转头看向司徒德宣,笑道:“你放心,她们不会插手,我也不会用魔神之力。”他的脸庞流露着淡淡的嘲弄:“事实上,现在我体内根本就没有幽冥天元之气,你就算抓到我,也炼不出魔丹。”
司徒德宣的面容抽搐了几下,因为他看出,这少年没有骗他,或者说,事到如今,这少年根本就不需要骗他。但要是他已经没有了魔神之力,那自己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事,又算是什么?被这两个女孩所杀的温故、丁搜,以及这么多惨遭杀戮的弟子,又算得什么?
少年道:“我给你一个公平较量的机会,你跟我,两个人,你要是胜了,这些人可以跟你走。”他冷笑道:“你要是输了,你们全都死在这里。”
那些思越集弟子,不由得都看向他们的集主。
司徒德宣终究是名震中兖洲的儒家高手,能够修到离大宗师仅有一线之隔的地步,心性自非常人可比,蓦的拨剑,剑身既厚且重,剑光在夜色间耀住寒光。
刘桑道:“好剑。”
司徒德宣冷冷地道:“此剑名为‘巨阙’!”
刘桑道:“欧治子所铸,号称‘天下至尊’的那柄巨阙?”
司徒德宣道:“正是。”
刘桑道:“果然好剑……可惜你配不上它!”
司徒德宣阴然道:“配得上或配不上,你自会知道。”若是没有魔神之力。“暗魔”也就不再是“暗魔”,虽不知这少年如何有这般自信,但事到如今,哪怕这少年就是传说中的“圣人”,他也唯有一战。
巨阙一挥,剑气直冲斗牛。
不愧是与“天剑”雄涂霸、灵巫山月夫人齐名的高手,气势一出,沉如大海,稳如山岳,再配上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巨阙”。竟使得本就黯淡的星月。更加的失色。
刘桑却道:“稍等一下……我升下级!”
司徒德宣目光闪动:“升级?”
刘桑道:“嗯。”扎个马步,双手握拳,斜斜的往下交叉,周身劲气凝聚至双拳。
那些思越集弟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紧接着却是心惊。虽然第一次听到“升级”这个名词。但顾名思义,这少年既然要突破自身……他将升到什么境界?难道是“大宗师”?
若他真的升到了大宗师,那集主就危险了。
但他的两个女儿都已经如此强悍。说不定他更加厉害。
难道说他……他是要突破到……传说中的……
却听少年一声大喝,双手一抬,劲气逆流至全身,再一个舒展,吁出一口气:“成了。”
那些思越集弟子注视着他……到底是什么境界?
司徒德宣却是面容抽搐,缓缓地道:“恭喜。”
刘桑道:“多谢。”
司徒德宣道:“恭喜你突破到……宗师!”
刘桑道:“嗯,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为了这一天,努力很久了。”
周围所有人瞠目结舌,嘴巴都无法合拢。
就在刚才这一刻,少年当着所有人的面,挑战一名无限接近大宗师的超强高手,然后再一举突破自身,提升到……宗师之境?
也就是说,在他出言挑战的时候,他连宗师都不是?
这真是开什么玩笑?
纵连少年身后的黑暗天女,都有些惊讶:“原来爹爹才刚才突破到宗师?不过好像也是当然的事,毕竟从爹爹离开娘亲到现在,这才过了一个半月,而在那之前,他却是连一点精气也没有。但是他自己都未修到宗师,刚才却帮助那姓卓的家伙,在十招里突破到宗师境界?”
不去理会所有人惊讶的表情,少年踏前两步,道:“可以开始了。”
那些残存的思越集弟子面面相觑,只觉得今晚的每一件事,都是匪夷所思。一个刚刚突破到宗师之境的少年,要与一个准大宗师的高手单打独斗?这和送死到底有什么区别?
司徒德宣却是看着少年,沉吟不语。这个少年刚才连宗师都不是,现在也只是刚刚修到宗师,竟然就敢独自向他挑战,确实是难以理解,但是更难理解的,却是这少年刚才说突破就突破的怪异举动。
境界的突破,怎会是这般随意的事?
要知道,每一个宗师,在突破自身的时候,往往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在突破的过程中,多年的修为加上各种机缘巧合,最终成功提升自己,而事后要他们说出其中的道理,却连他们自己也难以做到,更无法像这少年这般,临战之前,想突破就突破。
这少年之古怪,已是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但是,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刚刚突破至宗师的武者。
他缓缓的,踏上前去。
两个女孩对望一眼,飘退开来。黑暗天女冷冷地道:“你们不肯让出场子,是想要大家一起再打一架么?”
那些思越集弟子早已心惊胆寒,如何还敢再战?面对着一众同门的尸体,甚至连场面话都不敢说上一句,慌忙散开,给集主与少年让出空间。
司徒德宣阴阴沉沉地道:“我思越集上承孔圣人之遗志,尊王攘夷,为护中兖,奋不顾身,尔却入我周国为非作歹,如今更是引妖女而来,杀我儒门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必要亲手除暴,以正法度。”
刘桑露出淡淡的嘲弄,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跟这样的伪君子,不管说什么,都很没有意思。
司徒德宣巨阙一翻:“小贼受死!!!”杀气海一般涌去。
刘桑却已“嗖”的一声,飞掠到司徒德宣身后。随着飞起的一腿,压缩成束的劲气,直踹司徒德宣后背。
那些思越集弟子瞪大了眼,怎么也看不明白,这少年动作明明是那般的慢,但又仿佛只是一眨眼,他便已到了集主身后。这种难以理解的时间错位感,与不可思议的空间割裂感,诡异得让他们想要吐血。
司徒德宣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这少年明明才修到宗师。却敢向他挑战。若非无可救药的傻瓜,就必是有所恃仗。身后劲气冲来,他蓦一回剑,巨阙随着手腕的抖动。划出惊人的涡流。竟要将少年吸入其中。绞成碎肉。
刘桑心中暗赞,这老人虽然为人虚伪,却终不愧是中兖洲有名的高手。这随手一剑,便已展现出他的强大实力。
刘桑心知,自己方自修到宗师,在功力上,与这老人还有着极大的差距,自是不敢去跟他硬拼,脚一点地,直接使出压箱底的绝学,一下子翻到司徒德宣上方,身体似缓实快,各种扭动,让人无法看清他到底要从哪个方向攻下,却又在司徒德宣一抬头间,奇诡地闪到他的左侧,攻其死角。
虽然少年仗着他那让人无法理解的身法从死角攻入,司徒德宣连他的影子也无法看到。但以司徒德宣的实力,纵然看不到敌人,又如何把握不住敌人的位置?剑光刷的一声,有若一道闪电,在左侧斩出白光,白光在夜色间,几乎是贴着少年脸颊划过。
另一边,黑暗天女小手握紧,竟是有些紧张,心中想着:“爹爹是否太托大了?就算爹爹仗着他强大的境界,将他宗师级的实力发挥到极致,但终究不可能一下子变成大宗师,这死老头却也身处在宗师级的顶点,刚刚才突破至宗师的爹爹,怎么可能是他对手?”
司徒德宣心中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