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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背对着林纾锦。
“镇言,陪我去更衣室那边换衣服吧?再不化妆来不及了。”林纾锦走到我旁边,拉住我的一侧手臂。
我慢慢把手臂抽出来,用我认为最礼貌的方式,用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告诉她:“您不是我的女朋友。林纾锦小姐。”我已经给你留了面子,林纾锦。作为交换,你不能再做出让任何人误会的举动。
“……镇言。我知道当初提出分手伤了你的心。我也很难过。所以我现在回来了,我会补偿你的。”
不要再闹笑话了。马后炮有什么用。
“我为了你,毁掉了和那个人的婚约!”林纾锦突然用一种哽咽的委屈声调说话了。
是吗。那个人。那个出版业大亨的儿子吧。放弃了和他的婚约来找我,实在不是什么高明的投资。
我稍微欠欠身,准备离开。但是林纾锦却不顾别人的侧目,拉住了我:“我是为了你!你当年承诺过的,我们两人在一起的将来!”
我突然听见一阵椅子的响动声。那是秦校长。他现在掏出了手机,正在打电话:“蔺教授!您好!我是秦毅。今天我家里有点事,很抱歉,现在要立刻离开了。实在抱歉。”说完,他拂袖而去。
完了。秦校长真的生气了。
但是我现在没工夫管爸爸怎么样。我担心的是女儿。
不远处一直靠在窗户边上的秦玄旌,突然动了动。她径直朝我走过来——不。我又在异想天开。她从我身边穿过,连一眼都没有看我,从附近的长桌上拿了一杯水,稍微喝下了几口。一声钝响,她放下了杯子。还有大半杯水,她没有再喝。
这个时候,她稍微转过头来,朝我的方向淡淡地看了一眼。
我不指望她对我说什么。但是,至少不要就这样走开。
她向入场处,走去,从包里拿出包好的礼金,轻轻放在守在那里的人面前,“刚才和新郎新娘一起进来的,还没来及交礼金。”接着,她就这样走出了这里。
她还是走了吗。
我脑子全乱了。愣了很久,我一把扯掉自己胸前的花饰。在快要冲出大门的时候,我迎面撞上了新郎李楷。他慌慌张张地拦住我:“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我没有太多时间跟他解释了。“我——秦玄旌。——对不住了,兄弟。我要去找她。”
不顾李楷的叫喊,我已经冲出了酒店。我知道她会坐公交车,于是赶快向车站的方向跑去。
她不在那儿。——我还是没有赶上吗?
突然,我远远看到在马路的对面,她就站在那里。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心里不断祈祷她不要拒接。铃声响了很久,我都快要绝望的时候,她接了:“洛镇言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是这种不冷不热的口气?公事公办一样?——秦玄旌,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公事可谈!
“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对着话筒吼了出来,“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走掉!”
你知道什么是走出怪异迷宫的万全之策吗?
用一根丝线,系在你开始出发的地点。边走边把丝线放长。走错了就退回来。很快你就会到达最终的目标地点。——比你想象得快。
我现在身处于上一段感情带给我的混乱迷宫里。所幸的是,我有一根丝线,也知道最终的目标地点。
地点是秦玄旌。丝线是我喜欢她。
就算现在我身处的这座小径分岔的花园再凶险,我也不会迷路。
但是,秦玄旌,你愿意为了我,站成花园里的风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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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三)小径分岔的花园
_______秦玄旌视角回归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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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分明是林纾锦。
到今天为止,她也许是唯一一个能让洛镇言先生念念不忘的人。
也对。她那么漂亮,至少从外表上,她是最合适洛镇言先生的人。洛镇言先生还没转过身去,所以只有我看到了林纾锦的眼神。
洛镇言先生,你不知道吧。她看你的时候,眼神里面有愧疚,但是那并不是主要的。她是在用看着爱人的目光看着你,哪怕你给她的只是一个背影。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当初选择离开这样的女人,但是,看着她这幅模样,我认为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给她一个机会,洛镇言先生。
这个时候,洛镇言先生还是丝毫没有要转过身去看看她的意思。
林纾锦苦笑了一下,勉强挤出了美丽的笑容,走到洛镇言先生身边。她用明媚的声音询问洛镇言先生:“怎么,见到我不开心吗?”
但是,我也是女人,我听得出来她强忍着的痛苦——那甜美明媚的音色之下,却有着卑微的痛苦。
可是洛镇言先生的面色依旧冷若冰霜。他站在原地,阴影笼罩了他的眼和脸。
那么长久的沉默,很明显,洛镇言先生陷入了回忆之中。他身边的林纾锦神色也愈加不自然——不,说她是“不自然”,程度实在是太轻了。她的神色现在简直是难以名状的悲伤,甚至还带有卑微的色彩。
没想到,最让我丢脸的竟然是我爹。他现在脸都皱成了一团,用明显的“这是什么人”的表情无声地质问洛镇言先生。
洛镇言先生如梦初醒一般:“秦校长,这是——”
一言未尽,林纾锦突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镇言的女朋友!我叫林纾锦!是个作家!”
她似乎已经太害怕了。我知道,她是怕洛镇言先生会公然告诉全世界:“这是林纾锦。和我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让一个女生肯冒着被公然羞辱的危险,也要保住自己和一个特殊的人之间的脆弱可能性?
并且,干脆利落如洛镇言先生者,愿意保有这种破镜重圆可能性的几率,几乎为零。医生所做的决定,就如同手术。一旦决意切除身体的某个部分,就算再它再有用,伤口过后再怎么痛,一刀切下去了,就不会再回头。
这一点,林纾锦只会比我更明白吧。但是她却依然冒着这样的风险,置自己的矜持于不顾,把姿态放低到这样低的地步。
我现在想知道,洛镇言先生,你值得她这样做吗?
你为什么还不离开这个人来人往的大厅,就算给林纾锦一个机会也好,你要听听她想对你说的话,洛镇言先生。
我爹居然做出了让我当即就想自杀谢世的举动。这个不懂事的死老头子居然傲慢无比地讥讽了洛镇言先生:“看来洛教授此言不虚啊。佳期将近,记得为秦某留一张喜帖!”接着,他居然还没忘记让我再把脸丢大一点:“看看,玄旌。人家是作家。——你还差得远呢。”
你这死老头心胸能不能宽广一点?居然和人家小姑娘过不去!——再说了,你也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洛镇言先生留啊。
当然,我爹是京辅大学最大的领导——就算是在教育部,也属于头面人物了。他当然可以不给林纾锦小姑娘和洛镇言先生面子。但是……我被死老头拉下水,也顺带,并非出自本心地着羞辱了那边的二人……显得我一个局外人还如此傲慢。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为了摆脱这种令人冤屈的场景,我决定立刻告辞,把阵地留给这二人。“洛教授,您忙吧。”我装作若无其事,迈着轻快无压力的小碎步子自觉地滚开了。
我靠在离那二人稍微有些距离的窗口,从那个角度进行偷窥和窃听特别方便。我看见洛镇言先生似乎一直对林姑娘的举动毫无反应——就像死了半截子一样。——喂,洛镇言先生,你至少应该和林姑娘面对面地交谈一下!不要老是心不在焉地看着我这边!你很在意我是并不是在偷窥或者是窃听吗?!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林姑娘已经快哭了!她的声音也比刚才的要大:“……镇言。我知道当初提出分手伤了你的心。我也很难过。所以我现在回来了,我会补偿你的。”
没反应,那个叫洛镇言的男人看来真的死了一半了!
林姑娘已经委屈地快要哭了:“我为了你,毁掉了和那个人的婚约!”
不会吧!——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不管怎么样,悔婚终究是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而且,起因就是洛镇言先生你!你怎么还能毫无反应!
像个男人一点吧。洛镇言先生。
那边的餐桌上,我爹的声音又不知好歹地回荡在了大厅里:“蔺教授!您好!我是秦毅。今天我家里有点事,很抱歉,现在要立刻离开了。实在抱歉。”
你这个死老头是不是完全不屑于完善和下属的关系啊!!!你这样,看来校长也当不长!!!有点自觉吧,你这傲慢的死老头!
我爹完全威严地走出了婚礼现场的大厅,还推歪了几张挡住他去路的椅子。
我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焦躁。我也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总觉得洛镇言先生的目光灼热无比,能把我的背部烧出两个洞来。我需要喝点水。
转过身来,我装作淡定清闲的样子从洛镇言先生身边经过,到附近的餐桌上取了一杯水喝。喝了两口我就觉得难受了——不行。我不能在这种压抑的气氛里继续受煎熬了,还是赶紧交上礼金,回家休息去吧。离开了饭店,走进了没有空掉的炎热中的我,居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虽然开始冒汗,但是心理压力带来的痛苦,远远要胜于身体上的不适。
慢慢地,回到家里,睡上一觉,调适一下就会好了。我在接近正午的太阳下走着。街上的行人其实并不少,但是一股无名的悲怆感用上我的心尖和喉头。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呼吸。把我的愉快也夺走了。虽然逃出来了,但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凭什么不高兴啊。任何人之间的联系,都是有着偶然的确率。这就是所谓的“命定之交”。
就这样吧。不然我能怎么办?
公交车站台狭窄的遮阳棚投下了细细的阴影。我可以看到地上的我的身形。被阳光所勾勒,在明亮反光的光区里是那么明显和突兀。
手机在这种接近于和光同尘的时刻想起来,瞬间一切又回到了现实的讽刺场景中。面前的车辆川流不息,密集到让人无法看到街道的另一侧。
又是不知何时进入我电话簿的洛镇言先生的号码。
还有什么事?洛镇言先生?
说吧。说完,我们就此了断。不要再有任何联系。
守护好她。
我终于还是按下了接听。
“洛镇言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你站在那里,不要动。”电话另一端的洛镇言先生第一次对着话筒吼了起来来,“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走掉!”
我站在原地,却如同失语。车辆逐渐减少。
我看到马路对面。那是洛镇言先生。
你为什么要追来?
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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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四)小径分岔的花园
洛镇言先生就像一团强光。他的皮肤和衣服反射着太阳的光线,一时间他有点明亮到不真实的地步。等他真正站到我眼前时,我依然没能从眼花缭乱的感觉中脱身。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旁边搭车的人来了又走了,只有我们还留在原地。洛镇言先生可能刚才是跑着出来的,现在他的脸上渗出了一些晶莹的汗水。
我从包里拿出湿巾递给他。他伸出手,没有去拿湿巾,而是握住了我递送湿巾的手。
我本能地向后退,想摆脱他。但是洛镇言先生的眼神里流露出了恳求之色——就像刚才林纾锦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停在原地,没有再试图把手抽走。但是我没有再看洛镇言先生的脸。我不想看到那种卑微的恳求神色,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