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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怔了怔,似乎明白了我的外国人身份。她用有些生硬的英文问我需要什么。我跟她说了我想要梳子,b。但是她似乎没有弄明白我想要什么。我重复了很多遍,又比划了半天才让她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
她示意我跟她一起到里间去。我跟在她后面,来到了一间茶室一类的地方。她请我坐下(当然本质是跪,但是我跪着不舒服,就改成了盘腿坐下。),居然还泡茶招待我——是我从来没喝过的抹茶。过了几分钟,老板娘回来了,捧着一个很小的漆匣。她跪坐在我对面,把匣子打开。我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一把黑色的漆面梳子,上面嵌着纤细的金丝和玳瑁,非常雅致。老板娘取过纸笔,写了几个字递给我,还用简单的英语询问我是否满意。
纸上的字应该是日文吧,但是如果不出意外,我应该懂得这是什么意思——“恋の兆し”。我猜测的,应该是“恋爱的兆头”。
梳子是很漂亮,但是如果没有这几个字,我想我和老板娘应该不会成交的这么快。不出一分钟,我就已经拿着那个漆匣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回到房间,刚好是正午刚过的时候。因为喝了抹茶,我现在一点都不饿。原来以为秦玄旌应该会在房间里,但是又失算了。——这个女人,自从到了这里,我就看不到她了!
到底去哪里了?难道还在泡温泉?
我怨恨地打开了通向庭院的纸门。红色的枫叶在阳关之下灼灼如火,红的有点讽刺。一个人赏景就是会萌生凄惨的感觉,怪不得诗有云——
秦玄旌。
我刚才还有点生气,感觉她完全不在乎我的行踪。我也的确猜对了,她是在泡温泉。
在枫树之下的温泉池里,只有她一个人。随着风,偶尔会有几片火花般的枫叶飘落而下。
她就在那里,背对着我,在此时强烈的阳光之下,她的肌肤如同莹润的羊脂。她似乎是想把长发挽在脑后,可是有几缕还是柔柔地垂在背后,浸在温水中打湿了。
池边上是她的衣物。尽管是旅馆提供的浴衣,但是非常好看。
一瞬间我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当年牛郎会趁织女洗澡时偷走她的衣服了。想当年,我还认为牛郎实在是猥琐,不配当正人君子。
现在我应该不会这样说了。
我明白他的感受。
也许秦玄旌是对的,我完全是个“假道学”先生。我那些封建的思想其实都是自欺欺人。
我猛然从这些乱糟糟的想法中跳脱了出来——天知道我已经在原地站了多久了。我一边赶紧退回屋子里,一边在心里大骂自己是个色鬼。居然偷看女人洗澡,还看愣了!!
果然我已经太久没有接触过女人了么?
看来封建人士的心灵都是很猥琐的。
我恨自己啊!
我坐在房间里,面对着一副写着“和寂”的立轴开始思过,试图抚平自己不平静的内心。就在这个时候,秦玄旌从后面叫了我:“洛镇言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就像着了火一样转过头——原来刚才的真是她!她的脸上有着沐浴后健康的粉红色,头发还是湿湿的,即使在有点幽暗的室内,我也能看到她身上时隐时现的光芒。
有点口干舌燥的我没有回答她。她竟然走过来,坐到我身边了。她身上的浴衣是白色的,有着青黑色茶花的图案。因为刚刚沐浴过,她身上那种清新的森林香气更加清晰——难道是因为香水的味道已经随着使用而沉淀在她的体内了吗?
我以前在看王小波的《红拂夜奔》是,看到了这样荒诞无比的情节——红拂打算殉夫,因此而被穿上了一件粗布白衣。随着她逐渐死亡,她一生中所用过的香料,逐渐由毛孔排出,沾染在那件廉价的白衣上。因此,这件衣服变得香气袭人,成了无价之宝。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突然,我由跪坐的姿势变成了直身长跪。秦玄旌正奇怪地望着我的时候,我猛然吻了下去。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无法约束自己的行为,猛然对她发动袭击?
就算我再理智,也数不清楚了。管他呢。
被我噙着的嘴唇在颤抖,我的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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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三)封建男子的怨恨
_______秦玄旌视角回归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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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上大学之后啊,就见过了很多形形色色的情侣。他们就如同被著名歌唱家庞龙植入大众脑海中的“两只蝴蝶”们,在我的生活中来了又去。比如司徒京——出现在她感情生活中的男人们就是“来了又去”的最经典的佐证,曾经一周内我就看到过三位不同的男主角。还有各式各样的“求爱门”事件——摆蜡烛的,弹吉他的,带亲友团的,买通室友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几种方式中,在我的学生时代发生最频繁的居然是摆蜡烛。本来要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我肯定把这个选项列为“最不可能”选项。因为实在太麻烦。结果出乎意料的是,最麻烦的方式最顶用。——这几种方式最后打动异性(可能也有同性)的概率都在90%以上。
老实说,用这几种方式追求异性(尤其是摆蜡烛),都有给对方施加压力的嫌疑。因为,只要你想一鸣惊人,就势必会惊动围观群众,然后被表白的主角就会在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一大帮子人的起哄下来给出自己的答复。
这么大的压力,一般人,没经受过大场面的考验,都会答应。
但是这简直就是使诈啊!在我大三的时候,随着恋爱狂潮的到来,以上几种方式至少每天发生一种。每天早上起来,很多人就会八卦:“谁会在今天被追到手?”
有一天早上,我独自一人下楼吃早饭(当时是下午,我经常随意逃课。),发现有几个人占据了宿舍楼下的有利地形,正在摆蜡烛。不远处还有一把靠在树下的吉他。——看来一位仁兄是打算今天晚上使用混合技,欲图将这宿舍里的某个少女一举拿下。
那几个哥们儿看到我无精打采的身影远远走来,顿时停止了热闹的摆放和讨论。——别介意,我不会泄密的,你们继续。只不过,虽然是摆蜡烛和弹吉他共用的混合技,但是——请听我没能忍住的一句评论:“天天都是这一套,换换花样,包你成功率翻倍。
那几位哥们顿时更加寂静。他们瞪视着我弯腰驼背的身影向食堂移动。等我回来的时候,那里就什么都没有了——真是太容易放弃了。一点追女人的诚意都没有。万一女主人公就吃这一套呢?这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和体力了么?”
谁都拿不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吃哪一套。司徒京最受不了的就是比她还邪恶阴险的男人,但有此品种的男性出现,她一定人仰马翻。再比如说景致,虽然外表很女王,很御姐,做事干脆利落,一看就是女干部。但是这样难搞的女人,遇到了段子安那样比她还能闹腾的主儿,也只能被收服,跟着老段做善财童女去了。我——
我没经验。
到现在,似乎武臣的招数都不太管用。请吃饭,给唱歌,但是总觉得还不够打动我。
但是,洛镇言先生的现象怎么解释?
先是我生日那天睡着了以后发疯,用哪种令人难堪的方式扣留我在他家过夜;然后第二天早上又对我爹满嘴胡言,说我是他女朋友;然后莫名其妙邀请我来日本度假;今天又是先玩了大半天的失踪——我在旅馆里根本找不到他!现在好不容易没被拐去做男公关,回到了旅馆,居然又……
你们这些读者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你懂的。
每次他都是这样不打招呼,想一出是一出。我现在很想要发火,但是心中实在是没有什么怨恨。倒是这个闯了祸的领导,居然站起身来,拿起浴衣就打算逃去中庭的大池泡澡。
“——你就打算又这样逃走吗?”我终于找到了让我生气的理由了。我不怕你做出了什么事,我只是讨厌你这种打了就跑的巷战战术。
洛镇言先生,像个男人一点不好么?!
洛镇言先生听到了我的这些指责,居然一点也没有感到震惊。他又慢慢过身来,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良久,他用我刚好能听见的声音回击了我:“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是认真的。”
这算是什么认真啊!明明表现得很封建,但是总是会做出这样唐突的举动!你这样算什么认真啊!
“在你和别的男人的关系上,我当然是封建的!”洛镇言先生皱着眉头,脚上的动作表示,他现在想要离开房间。“不然没有一分钟你就不见了!但是,我和你之间的关系,难道我还要保持封建么?”
“明明是你先不见的!”居然被冤枉了!在房间里收拾好行李以后,我就一直在通往中庭的那条走廊上等着洛镇言先生你过来。“我原来以为可以一起去……”我低着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洛镇言先生本来打算出去的,但是现在他停下了。
在这片尴尬的寂静之下,我感到自己快要哭了。其实我在中庭里等了很久,但是他一直没有出现。所以我一个人回到了房间。
如果他不一起过去的话,我为什么非要到还有别人的大露天池去?我还不如在房间专属的那个“密汤”里自己呆着。
可能有一个世纪这么久,我听见洛镇言先生的一句话:“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等着我。你一直在逃跑,所以我本来是卯足了劲想要追上你的。”
啊,眼泪怎么流出来了。真是……讨厌啊……
我努力想把脸藏在屋子的阴影里,不想让他发觉我会为这种事而哭。
但是我应该知道的,世界上有两个事物,一旦出现就绝对无法藏身。一个是爱意,另一个是眼泪。
洛镇言先生没有再停留很久,似乎片刻之后就离开了房间。在纸门关闭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的时候,我抬起脸,看向庭院里的天空。
不知道为什么,天空已经红得像是傍晚了。风从庭院里吹进屋子,慢慢吹干了我的眼睛,有点干涩的胀痛感。
洛镇言先生,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我知道这样就哭了的我很没用,但是并没有想惹你生气的意思。
我今天,真的等了你很久。
虽然你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麻烦的误会,虽然你突然的表白和邀请让我有点害怕,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讨厌你。
其实,洛镇言先生你猜错了:我其实没有逃跑过。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你的感情,所以我一直傻站在原地。
某种意义上,我一直在等你啊。
我就这样呆坐在房间里,直到夜幕初降,星河漫天。我一直等着洛镇言先生能回到房间里,但是现在似乎时间都不愿意等我了。
是吗?
似乎已经被讨厌了。
我妈妈以前一直告诉我,叫我要有自知之明。如果看起来局面已经不欢迎我的加入了,那我最好还是自己乖乖抽身。
我脱下了身上的浴衣。换上我自己的不起眼的衣服。简单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我准备在洛镇言先生回来之前先离开。
在这间和室里面,有一个专门用来放置梳洗用品的小壁鑨,我早上把我的香水摆在这里,不一会再来看的时候,洛镇言先生的那一瓶也巧合般地出现在了它旁边。我本来以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我本来以为这意味着我们会越来越合拍。
但是,现在看起来,这香水的名字简直就是讽刺:The-Beat。节奏。
根本合不上的节奏。
香水是我最后一件收进行李的东西。踩着满天的星斗,我就这样站在了孤寂的善修寺站台上。下一班电车,东京。
直到我乘坐的电车离开了这个地方,我都没能看到洛镇言先生的踪迹。
算了。关上了手机,我想就这样睡一觉。
我很累。
回到东京是深夜的事。我疲惫无比地朝着六本木的饭店走去。直走到大厦的门厅,我才想起,这里的房间是我和洛镇言先生共用的。我现在没有办法回到有他的影子在的地方
但是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好在这个大厦里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比如走出这间饭店的门厅,一转身就是六本木最富盛名的“TULLY‘S”咖啡。
过了这一夜,我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