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楷茫然地点了点头:“这样啊……啊!对了!”
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有点严肃了起来:“司徒京是不是住在你家?”
没错。
“我们出发去度蜜月的那天晚上,大约是深夜吧,她那天似乎在哭,好像还摔了东西。我们都听见了。”
什么?!她在我家摔了东西?
“绝对是她。”蔺萱也凑近来,“虽然我和她不熟,但是她的嗓音还是很好辨认的。”
“原因呢?”到底为什么会哭啊?
那两人耸了耸肩。表示毫不知情。
话说回来,这女人如果喝醉了,是会哭。不会是又喝醉了吧?
李楷夫妇向我道别。
我也很快坐上了开向大阪的新干线。但是总觉得这次的司徒京有点什么不对。老实说,我有点过于在意了。
以往,她即使身在国外,喝醉了也会不惜血本,给我打越洋电话。另外,即使是醉成一滩烂泥,她也不会忘了调戏我——不。调侃我。
这次居然没有?这说明她应该是把这件事情藏着掖着呢。而且一定是她最痛苦或者是最私人的记忆。
是不是应该给她打个电话?
我下了很大的决心,又一次拿出了自己整整5天没有开机的手机。
开机很久之后,手机才接收到信号。正如同我所猜想的一样,什么讯息都没有。空空如也的收件箱。
这是最好的证明了吧。洛镇言先生的确没有再理会过我。
他就是这样的人,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当时他的眼睛虽然流露着疲惫的神色,但是机警敏锐。就如同海啸之前的海洋,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水面之下已经孕育着新的潮骚。
我从来就没弄清过他的真实想法。
我还记得那天问他是否认真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的态度坚决得让我意外。那是唯一一次,当我直视他的眼睛的时候,没有发现里面藏有更深的含义。
那一次之后,虽然我还是不敢相信,但是心下已经慢慢卸下了对他的抗拒。
但是,在伊豆,我发现我几乎不认识那样的他了。她离开房间的时候,保持着和那时同样坚决的态度,但是这份坚决被用于决裂。
我现在一旦神志清醒,脑中就不断会浮现和他相关的线索。除非我吃饱,喝醉,或者睡着。
本来到了大阪就到最高级的“料亭”去吃“牛金”级别的牛肉,本来不是我的计划,但是鉴于我现在的胡思乱想不可抑制,我绝对舍得下这个血本去吃一顿。
“牛金”没有想象中的好吃。虽然色泽红润,脂肪像雪花一样均匀地分布在肉的肌理中,但是对于我这位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来说,还是太软了,没有吃牛肉的感觉。
而且,这么高级的料理店里,我一个还拖着行李的女人独身来吃,实在是太诡异了。
————————————————————————————————————————
更多精彩的内容,没读过下面的情节,怎么会知道?
夏鳞感谢您的支持!请随手收藏!加关注!
点击右键,轻松设置更新提醒!第一时间看到最新内容!
求打赏!求收藏!求推荐票!求粉红票!求一切奖赏!!
不要把作者君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Chapter 11(三下)潮骚
(接上次,视角秦玄旌)
在这种和室风格的料亭里,顾客不是来谈生意的油腻老男人,就是身着吴服(和服的正统名称)的女人和男伴。——像我这样的简直是不像话。
如果,有洛镇言先生在旁边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尴尬了吧。
……等一下,我为什么会想到那个说翻脸就翻脸的大领导?!
我还真是没用啊。人家都已经把对我的讨厌暗示的那么明显了,我居然还在想着他?
我说过,现在想要摆脱他的影子,只有如下几种方式:吃饱,喝醉,或者睡着。
我现在在已经吃饱了,但是没有用。下一步可以试一下喝醉?但是异国他乡的,又没人照顾我。
果然还是赶紧入住饭店好了。睡一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房间的床很软,让我这个常年睡硬板床的人感到不舒服。床太软对骨骼不能起到放松的帮助作用,感觉就像漂在海上一样。
如果做了噩梦,就好像是睡在惊涛骇浪中。
__________________洛镇言视角插入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回到了东京的饭店。那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变,还是我们离开的那天时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秦玄旌已经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老爹晚上回来了。他不知道从谁哪里听说我已经回来了,立即召我到他的房间去。
“怎么样怎么样?快跟为师说说。校长的千金和你有没有火花?”老爹热情地把我塞到沙发里。
……人都跑了。
老爹听到了我压抑着的叹息,一下子从对面的座位上跳了起来:“什么?!人跑了?跟谁?!”
不是跟谁!“……是我把她气走了的。”我无奈地把脸埋在手里。
老爹一下子就表现出了心肌梗塞的症状,他颓然坐下,手按心脏,不断翻白眼。我下了一跳,赶紧奔过去想做心脏复苏。老爹猛然睁开眼,一把把我赶到一边去:“滚开,别靠近为师。”
我刚才还以为您是心脏病突发!不然我才不会过来!
导师看着气急败坏的我,坐了坐直。“你个傻小子。”老爹叹了口气。“不过,谁年轻的时候没气走过个把女孩子呢?”
啊!导师!您除了师娘,还气走过别的老太太?
导师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之中:“当年,我才19岁,她才17岁,我们……”
行了。“到底怎么解决啊?”
老爹瞪了我一眼:“最重要的就是哄!……女人,哪一个不喜欢被男人哄着疼着?”
可是——“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哪里。”我突然间觉得自己非常没用。
老爹没经过思考的流程就告诉我了:“她肯定还在日本。”
——没错。如果她已经回国了,那么秦校长那边肯定要向我发难,如果不是向我,那就是向作为我导师兼医学部长的李老爹。现在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遭殃,说明秦玄旌肯定还在日本。
导师看见我自己想明白了,接着询问:“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最想去哪里玩?”
还不就是那个杀千刀的伊豆!——但是她现在绝对不可能再靠近那里一步了!
老爹听了之后一笑:“你错了。她肯定会再去。”
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我?”老爹捻着小胡子,“从秦家小姐没满月的时候,我就认得她!她的性子是什么样,她爹都告诉过我了!这个孩子啊,看起来不够敏感,但是不够敏感的人怎么可能把文学研究的那么透彻?——那都是假象!想我李某,纵横情场50年了,怎么会不明白什么样的女人怎么收服?”
老爹……您不要时时刻刻扮演情圣!
“总之,现在就打电话给你们住过的旅馆,再订一次房。最好是原来的那一间。”老爹指示道。
但是,万一她要是不来呢?那我订房间不久没有意义了么?
“那就是你活该了。”老爹强硬地回答。
“导师,您说我活该可以,但是您究竟有几成把握确定她会来?”我终于受不了老爹的态度了。
“把握?——一成都没有。”老爹大笑,“谁都不可能说自己一定能猜到另一个人的心思。——话说回来,我从你本科一入学不就就教过你吗?在哪儿跌倒,你就在哪儿爬起来!这样的才是男人!”
“也就是说,哪怕是为了赎罪,我也应该去定下这个房间?”我有感于老爹的气概,自言自语。
“看来真的是你的错啊。”老爹往沙发里靠了靠,“反正有错就改是绝对没有坏处的。”
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在伊豆等你。秦玄旌。
今天是星期一。伊豆的旅馆和车票我都已经订好了,现在的我坐在房间的起居室里。正值晚上,我也不想跟着其他的教授们一起出去(他们中间反对我的肯定会在我还是单身一事上做文章,我不想让他们有把柄可抓。),于是就自己在房间里看电视。我什么都看不懂,只好换来换去地寻找汉语或者是英语的频道。但是没换过几个台,我就发现了很让我震惊的内容。
这是似乎一个娱乐节目,主持人长得很猥琐。可以说是他的外表引起了我的观看欲,虽然我一个字也没听懂,但是我还是安静地看了下去。
猥琐主持人没说几句话,就开始介绍今天的来宾了。
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宣传海报。四个男人,造型很硬朗。
站在最前面的,是武臣。
镜头切换,海报上的四个人被切换成了真人。
武臣那头银晃晃的头发果然抢眼。他们入座之后,似乎就开始接受电视访问。这对我来说,有一个好处:我可以听懂翻译的问题和他们几个用中文做出的回答。
这个节目看起来是我在日本为数不多能理解的节目了。
猥琐主持首先询问乐队这次在日本的行程安排。他们的队长很自然地讲起了他们的录音行程以及已经举行过的巨蛋体育场演唱会。但是,最后他还特别提到这次的录音是和本土乐队“黑梦”合作的。
“黑梦”——不就是秦玄旌买给我的那场演唱会的票么?就是这个乐队啊!
猥琐主持人听到“黑梦”,立即插话,经过翻译,原来他说的是:“听说这次Real乐队的大碟中会翻唱黑梦主唱Kiyoharu的《石竹》,是吗?可以向我们介绍一下这首曲子的情况吗?”
乐队的成员们相互对视了一下,最后是武臣接下了回答问题的任务。“我非常喜欢《石竹》这首歌。曲调是我很尊敬的前辈编写的,”说到这里,武臣的脸上露出了可以称得上是幸福的笑容:“而中文版的歌词,是对我非常重要的人创作的。能演唱这样一首歌,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随后是一段职业性的话,专门说给观众听的——“希望日本的各位能够多多支持我们的收年大碟。我们会继续努力地。”云云。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回答问题的方式上来看,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所暗指的给他写词的那个“非常重要的人”是秦玄旌。
——不,不是可能。绝对是。世界上,没有比男人更了解男人的了。
我现在几乎无心再看下去——我发觉我现在出离愤怒。我甚至想到了这样一种可能:秦玄旌离开了伊豆之后,回到东京和武臣见了面。她应该知道武臣在日本,但是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我平时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做着非常冷静的工作,很少头脑发热,更少动气。我也绝对不是个小气的人。但是,我越来越发现,秦玄旌已经成为了我的一条最重要的底线。只要有人越过——不,是靠近这条底线的时候,我就会做出过激的反应。
话语权又交回给了队长:“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本月27日,黑梦乐队在武道馆的演唱会,我们Real也会作为嘉宾共演。”
27日本来是我最有可能重新见到秦玄旌的日子,为什么武臣也会在场?——难道,秦玄旌当初在买票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
现在,电视上的那支乐队已经开始演唱自己的话题翻唱作品《石竹》了。我不想看到那个在舞台上过芒四射的男人。曾经我在心里说过那样的豪言壮语:你是光辉夺目的银器,而我是掩藏光慢的钢刀。
现今看来,他真的是光辉夺目的银器,浑身散发着璀璨如银的强光。我可以想象,这种男人对女人致命的吸引力,那是一种完全不可抗拒的化学物质。但是我呢?
如果我真的对得起当初自己所说的那句话,现在也许就不会独自坐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房间里,被嫉妒的潮骚所淹没。
我闭上眼睛,听着武臣纯净如银的嗓音歌唱着秦玄旌同样光芒四射的才华之作。每一个词,每一句话,似乎都是信手拈来,但是如此流畅,行云流水一样。没有一个错韵,没有一个不明就里的生硬拼凑。
武臣的声音在一句令我几乎浑身战栗的歌词上爆发,如同汹涌的潮骚一般。
我听清楚了,那句话。我几乎听见了那句话,如此真切,似乎是秦玄旌亲口说出来的,还带着她的体温和气味。
那句话是:“恍然有海潮打湿我双眼。”
我看到了真切无比的潮水,它颤抖着,怒吼着,带着哭泣的声音向我袭来。
这似乎就是那天,秦玄旌消失之前,她嘴唇的滋味。
只是,这潮骚带着冰一样的寒冷,没有她的温度。
我突然站起来,拿起电话,取消了伊豆的房间和车票。
我才明白,也许秦玄旌需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