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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九婴板起俊脸,一双俊目正气冲冲的望着他,手上又握着个雪球,在掌心掂量着。
苍鹰说道:“哎呦?长本事了?学会骑马丢雪球了?唉,真是邻家有女初长成,习得雪球砸大哥。。。。”
九婴恨恨说道:“去你的!你这欠揍的臭军痞·子!”手腕一振,雪球呼啸而至,苍鹰躲闪不及,接连中招,连声痛呼,从地上抄起雪球,使出飞蝗石的暗器手法,毫不示弱,凶狠还击。
就这般打闹许久,苍鹰气喘吁吁,有些疲倦,又自知理亏,便求饶道:“二弟,大哥认错了,咱不扔雪球了,如何?”
九婴哈哈大笑,说道:“你知错就好,谁有心思陪你玩这孩子把戏?”
苍鹰叹道:“不比雪球,咱们不如比骑马,看看谁骑得花枝招展,屁股扭得好看。。。。”
九婴怒道:“你找打!”策马赶上,使出炎火凝冰功,一枚雪球糊在苍鹰脸上,苍鹰笑骂一声,也不还击,加快骑速,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山路,但见两旁雪峰矗立,日暮投影,将山峰染成紫红色,景色奇美,复又壮丽绝伦,身在其间,既感宁定,又深觉自身渺小。
如此又行了一个时辰,夜幕降临,寒风纷纭,又降下大雪,落在两人头上。九婴便停下马,苍鹰眼尖,在路边找了一处山洞,两人收集木柴,点上火,在此休息起来。
九婴在洞中坐了一会儿,忽然嘴角带笑,微微摇头,过了片刻,竟嘿嘿窃笑起来。
苍鹰奇道:“二弟,瞧你这模样,若不是失心疯,准是遇上了什么大好事!”
九婴摇摇头,说道:“好事?也算是我倒霉,偏偏与你这样的人结为兄弟,我回想起来,真是哭笑不得。”
苍鹰哼了一声,说道:“莫要遮掩啦,瞧你一脸淫·乐模样,是不是在卡拉什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啦?”
九婴抿紧嘴唇,苦恼半天,憋出一句:“是啊,我占了一位酒楼姑娘的便宜,那大姑娘便是你娘!”说罢满脸通红,却又笑得合不拢嘴。
苍鹰一听,大为敬服,说道:“二弟,你居然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语,已深的我大宋朝军士之风。只不过你话语之间,斧凿痕迹过重,未能浑然天成,发自肺腑,我听在耳中,既感喜慰,又觉悲凉。”
九婴说道:“我可无辜的紧,还不是被你这坏蛋给带坏的?”
苍鹰一本正经的说道:“九婴,你此刻已然迈出了这至关重要的第一步,推开了粗口秽语之门。以你的资质,要学我苍鹰门的上乘骂人之法,可谓轻而易举,唾手可得,你且听我演示一遍,保管你听完之后,如臻前所未有的境地,你听好了,都说这:‘你娘喂奶我偷瞧。。。。。”
九婴慌忙用手捂住耳朵,惨叫道:“住嘴,我不听,你这等粗话,我便听一个字,这辈子都不用做人了!”
苍鹰站起身,冲到九婴面前,嘴里喋喋不休,口中粗话五花八门,包罗万象,天南地北,异想天开。九婴虽然挡住双耳,但依然有少许声音钻入耳中,他大怒之下,一脚踹在苍鹰面门之上,苍鹰呜呼一声,滴溜溜的滚开,撞在远处山壁之上。
九婴松开手,重重呼出一口恶气,想起刚刚那一幕,突然又放声大笑起来。他说道:“大哥,大哥,你可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我这辈子与人相处,可从没如此失态,也从未如此放松。”
苍鹰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说道:“你神经崩得太紧啦,佛曰‘无中生有,大而化之,阿弥陀佛。’,你整日忙这儿忙那儿,钻营不停,若是如此下去,迟早有一天,你可得累出毛病来。”
九婴愣了愣,取下他的眼罩,露出他那瑰丽绝伦的妖瞳来,说道:“我已经累出毛病来了,而且,恐怕这辈子,我只能如妖怪般,活在这妖瞳诅咒之中了。”
苍鹰沉吟片刻,说道:“你这眼睛,未必是祸,可也算不上福气。二弟,实话实说,你这双眼,乃是人间绝色,即便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恐怕也难与之媲美,然则至美之物,亦必至妖,我倒觉得,你这只眼,隐隐有不祥之气呢。”
二十四 烛灯夜见
九婴一听见“不祥”二字,身子一颤,竟生出恚怒之意,但他立时定下心来,神色如常,将眼罩系好,缄口不语,在火堆前坐下,片刻之后,他说道:“不祥,不祥,嘿嘿,大哥你又知道什么?”
苍鹰心下思量,知道九婴对这只妖瞳极为在意,正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若是非要挑明实情,只怕他这义弟也会发火,弄得不好,还会拔刀相向。他笑了笑,说道:“你这眼如此漂亮,我看街头巷尾那些风月女子,见到你这眸子,都恨不得把你五花大绑,逼你成亲呢,二弟,我有一言相劝,你内功虽高,武功虽强,但夜御十女,未免有些勉强了。依我之见,一日三次,却未尝不可。。。。”
九婴哈哈一笑,轻嗔道:“胡说八道,你当我是你么?”他想了想,从怀中摸出那本《九幽九天升阳降阴功》来,犹豫片刻,说道:“大哥,这本书。。。。。可是你的?”
苍鹰一瞧,正是章斧山赠予自己的秘籍,上面记载了在乃蛮王宫殿中雕刻的内功心法,章斧山依法修习,走火入魔,以至于身中奇毒,被困在乃蛮王宫殿之中。自己用蛆蝇尸海剑的功夫替他解了毒,令他武功大进,脱胎换骨。当日章斧山大病初愈,气血运转不畅,武功已略比周瀚海要高,若是修养妥当,只怕更要比当时厉害许多。
他摸摸脑袋,奇道:“我早就把这本书忘了,原来被你捡过去啦。”
九婴凝视着他,手掌缓缓翻阅此书,说道:“大哥,你。。。。。认得章斧山伯伯么?”
苍鹰点头道:“怎能不认得?这本书不就是他送给我的么?怎么你也认得他?”
九婴点点头,承认他与章斧山相识,却也不想多谈,他苦笑道:“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把此书放在心上?章伯伯一身神功,想让你做他的传人,可你却丢三落四,甚至想不起这本书来,章伯伯若是得知,只怕要气的半死。你可知道,如此神功秘籍,江湖上有多少人愿为它抛妻弃子,杀人放火,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手?你却弃之如敝屐,嘿嘿,我该说你豁达呢?还是说你这人蠢笨呢?”
苍鹰想了想,说道:“二弟,你若要练上头的功夫,我便将本书转赠于你,反正我年纪大啦,资质也就这样,练与不练,差别不大。倒是你天赋极佳,若是真能练成这上面的功夫,对你的大业,想来颇有助益。”
九婴闻言大喜,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对苍鹰登时芥蒂全消,他兴奋的站起身,说道:“大哥,不瞒你说,我捡到这本书之后,便开始习练上头的内功法门了。那门功夫,似乎叫做‘蛆蝇尸海剑’,果然是深奥精妙,是一门稀世罕见的神功。。。。。”
苍鹰拍拍脑袋,只觉头晕脑胀,忙道:“慢来,慢来,蛆蝇尸海剑是我创的剑法心得,也是临敌心法,怎么会变成神妙内功了?这内功不是叫做‘九幽九天。。。。。乱七八糟’的么?”
九婴将书在他面前摊开,只见书上赫然写道:“蛆食腐朽,羽化成蝇,尸山血海,剑极而成,余仗此悟道,谓之曰‘蛆蝇尸海剑’。”
苍鹰直勾勾的望着书上这一行血字,只觉彻骨寒冷,双手发颤,暗暗想道:“该死,该死,章斧山练的,竟也是‘蛆蝇尸海剑’,是飞蝇所创的内功?”
他许久不言,叹了口气,登时驱逐杂念,说道:“不管它叫什么,此书极为凶险,二弟,你修习之时,若有异状,需极早告知我。”
九婴笑道:“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性子,神功到手,你连看都懒得看,便告诉了你,又有何用?”
苍鹰猛然想起一事,大声道:“如此说来,那四兽轮回玉之所以会对你内力生出感应,便是拜这门内功所赐了!”
九婴拍拍胸口玉牌,笑道:“恐怕确是如此了,哈哈,我九婴运气不错,既得玉盘,又获奇功,而这玉盘奇功却又互生感应,这等福缘,恐怕真是老天眷顾了。”
苍鹰隐隐有些忧虑,生怕九婴走上章斧山的老路,但他知九婴天赋卓绝,胜过章斧山远矣,未必会重蹈覆辙,当下也不多言。
九婴此时心中欢喜,精神亢奋,站起身来不停走动,双手比划,讲述自己对此书的练功心得,竟是毫无倦意。苍鹰不时出言提点,只是只言片语,却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令九婴恍然大悟,获益匪浅,他越聊越是喜悦,干脆坐在苍鹰身边,将书本摊开,两人凑在一块儿,一齐研读。
苍鹰战战兢兢,不敢多看,深怕引发病症,恍惚间,又担心唤醒心中的剑魔,九婴笑道:“大哥,你怕我么?干嘛躲得远远的?”
苍鹰嘟囔道:“我困啦,若是看了这书,脑子发胀,只怕睡不安稳。”
九婴沉吟道:“不错,明儿说不定还要比武,今夜咱们暂且不谈。等此间大事一了,我俩再秉烛夜谈,抵足而眠,好好聊上一聊。”
苍鹰不愿与他聊这“蛆蝇尸海剑内功”,当下骂道:“老子铁铮铮的硬汉,怎会与男人睡一张床?你少来烦我,否则我把你塞到茅坑里去,你信么?”
九婴笑道:“我不信!而且刘关张尚且如此,又有何不妥了?我便要这般,你能奈我何?”
苍鹰惨叫道:“滚开,滚开!”双手乱挥,九婴哈哈大笑,在远处找平整之地躺下。
正想入眠,突然间,只听风雪之中,马蹄声大作,如旋风般疾驰而来,由远及近,竟在顷刻之间。马上骑士骑术精湛,不在苍鹰之下。
苍鹰抽出兵刃,熄灭火堆,说道:“恐怕是百洞百寨的人,也来映月台赴会。”
九婴点点头,低声道:“这西昆仑苦寒之地,多是行事凶恶之徒,说不定便有人想提前排除敌手,因而动手杀人。”
苍鹰说道:“无毒不丈夫,与其等旁人先动手,不如趁敌明我暗,咱们先下手为强。”
九婴见过万里银的武功,知道这百洞百寨间一流高手的功夫,也不过如此。那些人绝不会是自己与苍鹰的对手,当真是稳如泰山,毫无虞虑。笑道:“咱们见机行事,莫要白白结怨。”
远处有一女子声音说道:“天色已晚,咱们便在此歇息,我记得此处有个洞穴。等明儿一早,便能赶到映月台。”
苍鹰与九婴同时惊愕,暗想:“女子也能赴会?若那明王神女不悦,恐怕惹起祸事,殃及满门。”
另一人并不言语,恐怕是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便朝这边走来。
苍鹰听脚步声缓缓靠近,两人皆是轻功高手,落地极轻,几乎无声。若非蛆蝇尸海剑感知异样,绝难察觉这两人的行踪。
九婴稍稍思索,正想点亮火堆,出言招呼,谁知一个男子陡然发声,他朗声道:“不知何方高人,在此洞穴歇脚?若无不便之处,可否容我二人一同避雪?”
那人内功深厚强劲,声音透过风雪,清清楚楚的传入洞中,九婴暗想:“好家伙,想不到这百洞百寨之中,竟有这等人物。我先前可将他们瞧得小了。“于是运功答道:“兄台何处此言?大伙儿都是出门在外之人,遇上不便,自当互相照顾,只管进来便是,焉有不许之理?”
那女子轻笑一声,说道:“好深的内力。”脚步加快,顷刻间便来到左近。
九婴见苍鹰远远退开,似是如临大敌,微微一笑,运功点亮了火堆,便在这时,见到两个身影走入洞来,那两人见到九婴、苍鹰二人,不禁也是一愣。
其中一人身子不高,满脸胡须,身形壮实,一双眼睛却颇为灵动。而另一男子相貌俊美至极,不在九婴之下,双眸漆黑,转动之际,却似有雪光闪动,眉宇间似有极深的忧郁,两人皆身穿白色裘袍,腰上佩戴一剑,剑柄镶着黄金宝石,十分奢华。
九婴心想:“这俊俏男子,只怕是女扮男装的。”
那大胡子一开口,登时将九婴吓了一跳,只听他用女声说道:“两位大哥,叨扰了。”
九婴愣了半饷,只觉滑稽,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坐下吧。”
两人坐了下来,那乔装打扮的大胡子眸含笑意,朝九婴与身旁青年不停打量,似有比较之意。过了片刻,她笑道:“难得,难得,我还当你已经是天下罕见的美男子,不意在此,又遇上天仙般的人物。”
九婴指了指自己的眼罩,笑道:“在下残了一目,只能自愧不如了。”
那女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