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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
“谁敢笑话我!”
梁立冬笑着看向周围,那些接触到他视线的人,立刻把脸扭到一边去,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
凯尔脸色低沉下去:“老师你当然威风,但我就不行了,刚才……”
他长长地吸了口气,然后笑道:“不过这也是我礼仪没有学好的关系,给爷爷丢脸了。”
“刚才下马车的时候,我不是和你说过,礼仪这种东西,其实是上位者用来约束下位者的一种工具。你可以学习,但不必太在意。”
凯尔张开了嘴,好一会他才说道:“礼仪不是代表着文明?”
这时候,旁边传来咳嗽的声音,是老村长,他在旁边有好一会了。梁立冬没有理他,而是继续解释道:“礼仪的最初的本质,是教会你如何与别人打交道,但经过相当长的时间后,它就变成了一种束缚。你现在看到我无视其它人的眼光看法,我行我素,多半是因为觉得我是施法者的关系,毕竟施法者代表着力量和神秘,没有人敢随便说话对不对!”
凯尔迟疑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但换个思路,如果把我的身份变成国王……嗯,不用国王这么高的身份,候爵就行了,城主就是候爵。如果现在坐在这里吃东西的是候爵,你会觉得他也没有礼仪吗?”
“这!”凯尔迟疑了。
“那我们再换一个身份,如果是公爵呢?”
凯尔使劲摇头:“如果是公爵在这里,我们多半连话都不敢说。”
“但如果是子爵呢?”
凯尔实话实说:“那我会笑话他。”
“这不就结了。”梁立冬一摊手笑道:“礼仪这套东西现在已经变味,我见过不少的大人物,他们很有素质,但从来不遵守所谓的礼仪。只要不影响旁人,怎么舒服怎么来!
凯尔若有所思!
老村长在旁边又咳嗽一声:“贝塔阁下,你这样的教育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我怕凯尔接受不了。”
不是凯尔接受不了,是你接受不了。梁立冬心中笑了句,他没有接老村长的腔,只是说道:“凯尔很有天份,他很有可能跳出你给他划下的圈子,走出更宽广的天地,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尽心教导他一段时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无所谓,但凯尔如果来向我学习,我还是会教他的。”
“也就是说,我没有决定权是吧。”老村长的话里有些落寞。
凯尔急忙过来,安慰道:“放心吧爷爷,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老村长这才好受了许多,轻轻地拍打着凯尔的手臂。
这时候城堡的大门打开,一男一女坐城堡中走出来。男人是个中年人,满脸的胡腮,虽然相貌平平,但身上却有一股威猛的气势,让人不敢随便直视。女子是个少女,她穿着白色的淑女裙,带着白纱手套,挽着男人的手臂,平视着前方,虽然容貌不算漂亮,但身材却是惊人的好,气质上更是有一种独特的韵味,与其它空有容貌却没有气质的贵族千金比起来,仿佛是月亮与星星之间的差距,很是亮眼。
她就是本次晚宴的女主角,冬风城唯一的继承人,笆笆拉小姐,真正的白富美。更让人佩服的是她的另外一个身份,魔法师!少见的女性魔法师。冬风城不知道有多少贵族才俊在打她的主意,想尽办法就为引起得她的注意。
不知道为什么,凯尔总觉得这个笆笆拉时不时在用余光看着自己,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应该是在看自己身边的贝塔老师才对,毕竟老师人长得英俊,又是魔法师,被这样高贵的女孩子看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欢迎各位来参与我家小公主的生日宴会。”中年男人就是冬风城城主乌瑟尔,他站在广场中央,一说话就将所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我的小公主现在已经十七岁了,该是嫁人的时候了。但是呢,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办法作主,因为她说要自己决定自己的丈夫是谁。若是一般的女孩子,我才不管她有没有心上人,直接挑个合适的就让她嫁掉,但我家小公主不行,她可是位魔法师,比我厉害得多了,如果惹得她不高兴,说不定轰隆一声就把家族数百年的根基全给炸没有了,到时候我找谁哭去。”
客人们发出善意的笑声。
虽然是相当幽默的开场白,但梁立冬却从城主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他在拐着弯表现自己家族的底蕴:我们家族有数百年历史了,我家女儿是个魔法师,很厉害,你们最好乖乖的别来惹我!
这层意思只有少数几个人听明白了,梁立冬看见有几个老头子一边鼓掌,一边泛起丝许冷笑。
凯尔手掌都拍红了:“城主大人看起来很和善啊。”
和善?朗曼家族雄踞冬风城数百年,乌瑟尔城主虽然只有一个女儿,常年带兵在外防守边疆,只有弱妻幼女在城中留着,但十数年来冬风城一点乱子也没有出过,如果‘和善’能做到这一点,那这天底下就没有多少个狠人了。
而且乌瑟尔在说开场白的时候,眼神偶尔会有所飘忽,梁立冬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注意的异常,不过他也暗暗提防起来,事情似乎有点点的奇怪,参加宴会的客人似乎多了些,仆人也很多,但负责维持治安的军人和私卫却一个也没有见到。
“我知道很多年轻人现在绝对在心里骂我,嫌我啰嗦,好吧,我现在就让位,将主角的位置让给我家的小公主!乐队上来,准备奏乐。下面有请勇敢的青年们上场。”
乌瑟尔退到了一旁,白裙的笆笆拉立刻就成了庭院中的焦点,许多贵族青年开始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梁立冬对着旁边的学生笑道:“凯尔你不上去试一下,说不定你能和笆笆拉小姐跳第一支舞!”
正准备看戏的凯尔扭过头来,一脸莫明其妙:“啊?”
对于这个迟钝的家伙,梁立冬只能耸肩表示无奈。
悠扬的音乐声响起,第一个最勇敢的青年鼓足勇气走了上去,但没有走到一半,他就突然全身打颤,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又缓缓退了回来!他这半途而废的举动引得周围客人们哈哈大笑,又有几个贵族青年依次上去,但都落得和第一个青年同样的下场。
这下子人人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凯尔问道:“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精神压制,能唤醒人们心中最可怕的事物,促使他们远离施法者。笆笆拉留手了,没有全力施展,否则那些青年个个都会吓得翔都要喷出来。”梁立冬突然扭头笑道:“凯尔,这是你锻炼意志力的最好机会,如果你能成功走到笆笆拉面前,不被吓跑,老师就答应教你战斗专长,如何?”
“当真!”凯尔两眼放光。
027 宴会生变是惯例
对于凯尔这个富有冒险心的少年来说,成为职业者是他的最大的愿望。几天前老师曾教过他们,要想成为职业者,必须得学会一项战斗专长。虽然他不理解什么是战斗专长,但他明白,这是他所知的,唯一能成为职业者的方法了。
广场中的那个白裙少女,虽然不算漂亮,但却十分耀眼。如果说庭院是一个星空,客人们是一颗颗繁星,那笆笆拉就是众星包围之中的圆月。她是冬风城下一任继承者,这身份已经足够大部分人仰望,更厉害的是,她还是魔法师,如果意志力不够坚定的话,连走近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就像前面那几个狼狈的贵族青年一般。
凯尔并不在意笆笆拉是不是冬风城下一任城主,便却很仰慕她魔法师的身份。如果能站在她的面前,就说明自己拥有坚强的意志力,老师就会认同自己,教导自己成为职业者。
职业者!
凯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在脸上轻轻连拍数下,振作精神,按下自己紧张的情绪,然后推开前边的人群,义无的顾地朝着中最中心的‘明月’走去。
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很多窃窃私语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那个不是里德家的孩子吗?他也打算进攻笆笆拉少姐?”
“一个乡村的没落贵族后裔,能被笆笆拉小姐看进眼里才怪了。”
“不自量力!”
“你们不懂,人家这才叫聪明。反正他失败了什么都不会损失,但万一被笆笆拉小姐高看一眼,那就前途无量了!”
“有道理,待会我也去试试!”
凯尔的听力从小都很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倒是有些讨厌自己这个过人的听力了。周围如同苍蝇一般的讨论声惹得他有些心烦气臊!他好不容易推开人墙,站到了最前边,正准备一鼓作气走上去的时候,却发现,笆笆拉正在看着他。
两人的眼睛对上,虽然以前也见过笆笆拉几次,但凯尔这次才算是真正打量这个少女。
以前的笆笆拉一直穿着宽大的魔法长袍,虽然隐约能看得出来身材很好,但没有直接的概念。现在的笆笆拉一件低胸的白色淑女裙,将她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来,洁白的天鹅颈,两座高耸的雪峰,还有盈盈一握的纤腰,这种体形就是魔鬼的诱惑。
笆笆拉的容貌并不算漂亮,但很耐看,凯尔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抹灵动的星光,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嘴角微微翘起,也就是这一刹娜,凯尔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骤然加快,身体开始发热,脸上也是热乎乎的,仿佛没有了知觉。
这就是老师说的‘精神压制’吗?凯尔按了按自己的心口,然后勇敢地走了上去。
他的身后,传来了阵阵嘲笑声,除了少数几个人,没有人看好他的举动。但让围观贵族们很惊讶的是,凯尔居然走到了笆笆拉面前,虽然表情僵硬,动作别扭,但他真的做到了,没有像前几个贵族青年一样落荒而逃。
“你好……我,我叫……”凯尔有些手足无措,面对着眼前这个少女,他一下子就把职业者的事情给忘记了。
“我知道,你叫凯尔!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面,你忘了前几天我还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宴会吗?”笆笆拉轻轻笑得眼睛都快弯了起来:“不过你就这么光站着,不请我跳支舞?”
“哦哦哦,好……”
凯尔有些笨拙地伸出了右手,作出了邀请女士跳舞的礼节,笆笆拉开心地靠了上来,两人的距离很近,由于笆笆拉稍矮一些,所以凯尔得低头去看她,这一看,第一印象就是看到一条深深的维多利亚海沟,然后少年身体就更加僵硬了。
笆笆拉笑得很开心,也有点窃喜,她主动拖起凯尔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肢上,然后主动带着已经快变成木头的凯尔,随着音乐起舞。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笆笆拉很开心,这使得很多年青贵族不服,连带着许多年老的贵族也有些意见。
乌瑟尔看着女儿开心,他也开心,然后吩咐了管家一句,仆人们开始给庭园中上酒菜,当然有最受欢迎的‘仰望星空’。几个中年贵族看着场中起舞的两人,聚在一起聊了会,随后有个人出来,从酒侍的托盘中随手拿了杯酒,走到乌瑟尔身边,他说道:“城主,一眨眼小笆笆拉就已经长大了,而你却老了。”
乌瑟尔看着对方:“你的白头发似乎比我还多。”
“这样任由小笆笆拉胡闹好吗?她是下任城主,也是位魔法师,对方只是个乡村的没落贵族后裔!不相配,以后会被别人笑话的。”
乌瑟尔看了场中的凯尔一眼,又看了人群中,正在狂吃水果的梁立冬一眼,笑道:“我觉得他要比你的儿子好得多,至少他不会得梅毒,你说是不是?”
乌瑟尔从旁边经过的酒侍手中拿起一杯酒,和尴尬不已的中年贵族碰了下,然后说道:“抱歉,你也知道我是个军人,说话比较直。在我的眼里,我家小公主比天使还要纯洁,你让一个身上脏得已经生病的人去接近她,你这是看不起笆笆拉,也看不起我!你们的心思我清楚,但这事真的要看笆笆拉自己的意愿,我不想多做干涉。如果别人想替我们父女俩做什么决定,可别怪我做事太过份!”
说完话后,他不再理这个中年贵族,而是向着庭园中心最空的地方走去,那地方有一人一鸟正在旁若无人的吃东西。
“贝塔阁下,初次见面,我是这里的主人,乌瑟尔……”中年男人看着对方的背影,如此介绍自己:“在听说我的领地中来了一名施法者的时候,我很想亲自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