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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妹听了笑笑道:“罗大哥一见面就取笑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现在已经是武林高手了。跟鲍大哥学了两个多月的刀法,可不是白学的呢。”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庞鹏此时正在听鲍震他们说话,不经意间发现一个面色水润的小白脸正和大哥聊的起劲。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普通的水手会这么没大没小的跟大当家的说话,于是立刻摆出一副四当家的威严面容,慢慢的走了过去用铁扇轻轻敲了敲那“男子“的肩膀说:“你这小子,好没规矩。在大当家面前一点也不老实,你看看你一惊一乍的样子,成何体统!”
罗天旭一听马上想对他说明海妹的身份,可海妹却一把拉住他,对庞鹏说:“关你什么事,你又是什么人?在大当家面前这么傲慢!”
“我是他四弟,人称无敌公子便是了。”他说着还故意打开铁扇摆出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
海妹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又很夸张的绕着她前后端详了好一阵子,说:“看你一身肥肉跟肉包子似的,还无敌公子呢!吹牛也不脸红。”
庞鹏最讨厌别人说他胖,而她却当着众人的面把他喊成了肉包子,这个美妙的比喻让罗天旭他们笑了好一阵子。他哪能受得了这种侮辱,气呼呼的对罗天旭说:“大哥,这小子太没规矩了,我今天就替你好好管教管教!”
罗天旭见他动了怒,连忙拉住他说:“四弟不要生气,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我的救命恩人林海妹。海妹,这是我四弟庞鹏。”
两人听了都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过了一会,庞鹏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大声说:“大哥,我以为救你的是个温柔善良的美貌女子呢。哎,没想到竟然是个假小子,真是老天没眼!”
海妹一下子被他激怒了,她挽起袖子抓起身边的木桶就超庞鹏扔了过去,一边生事还一边骂道:“你这个肉包子,再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庞鹏看也不看就一把抓住木桶,煞有介事的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许你林海妹放火,就不许我庞某点灯了吗?”
海妹一听更加怒不可遏,拿起清理甲板的拖把,一脚踹去拖布,抡起棍子就朝庞鹏砸了下来。庞鹏还是不急不慢的悠悠叹了句:“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公子就跟你活动活动筋骨吧。”说着铁扇就利落的挡开了木棍。
罗天旭几个人一开始还抱着看热闹的心理,想知道这两个活宝到底会闹出什么笑话。没想到,两人三两句就打了起来。鲍震最沉不住气,他一下子跳到两人中间,一把抓住他们的凶器,厉声道:“你们不要闹了,像什么话!老四,她可是我的徒弟,你要是再敢欺负她,小心三哥我真不客气了。”
庞鹏也是乖巧的人,虽然不是跟鲍震很熟,但看他一身的霸道的肌肉就知道,这个三哥是众兄弟中最不好惹的一个,于是他连忙赔笑道:“三哥,我是跟她闹着玩呢。不然,她不早就躺在甲板上晒太阳了,还能在这里当母老虎啊?”
海妹气的将木棍狠狠扔在甲板上,瞪着杏仁般的大眼说:“师傅,我日后一定要跟你学好刀法,到时候,你看我不把这肉包子的馅儿剁出来!”说完便气呼呼的冲进了船舱。众人看了只能无奈的笑笑,罗天旭看到这过来拍了拍庞鹏的肩,皱着眉说:“四弟,你怎么跟女孩子一般见识。”
庞鹏无所谓的笑笑:“我不过和她闹闹,谁知她还当真了。大哥放心,我自有办法让她破涕为笑!”
晚上几个人吃过晚饭,大家开始讨论具体的形势和应付的对策。张继天以他一贯的镇定的语气说:“上次我已经说过,要想真正的跟他们一脚长短。收拾海上的散兵游勇只是扩充自己力量的权宜之计,为今之计,还是要搞次像样的偷袭。直接在他们的地盘动手,才能真正的给敌人打击。只是目前,还有三个问题,急待解决。首先,是给养问题,我们的粮食已经不多,必须加以补充;第二就是我上回提到的,要找些好的船匠,不能只靠掠夺敌人的战舰,我们要自己建造自己的战舰,这才是长久之计;最后,就是当下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我们的船太少了,只有两艘主舰,一艘牙舰。四派印信我已经派人送了出去,按脚程算,四派近千名援军大约一月内就能到达。到时我们至少要有四搜主舰,才能容纳他们。这些问题我仔细想了想,先说这次偷袭,既然要搞偷袭,不如就去袭击他们的船坞。这样可算是一举两得,只是风险大了一些。”
罗天旭沉了良久,眼中满是迟疑。他心里清楚,张继天是没办法才会这样兵行险招的。诺大的烈礵岛本就是敌人的老巢,机关重重不说,单是守备的近万帮众,就能让他们又去无还,何况对方正副帮主和五堂堂主,又岂会都是泛泛之辈?众人听到这里也都不说话,大家都看着罗天旭,只有庞鹏没心没肺的观望众人。
半饷,气氛还是这么的沉闷,在这样的重大决定面前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最后,还是庞鹏忍不住了,他把铁扇在手上一拍,响亮的声音立刻将沉思中的众人拉回了现实。
“你们先不要发愁嘛,既然二哥号称毒孔明就肯定不会让咱们轻易去送死。二哥还没把话说完呢,咱们听听他的安排,再做考量也不迟啊。”
张继天这才笑笑,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绢丝制的地图,说:“大家提前考虑下这次行动的危险也没什么不好,这是我凭周伯的口述绘制的烈礵岛地图。上面有怒蛟帮几处主要工事的分布,和岛上的地形地貌,虽然不是很准确,但已经提供了足够我们这次偷袭的信息。大家看,为了全岛全面布防,怒蛟帮帮众的营区被分成三片,呈品字型均布于烈礵岛的东南、西南和北方。船坞的位置大约在东北方向,离北方和东南的生活区都约有两刻钟的脚程。如果我们将全部兵力都进攻船坞,那么敌人的损失不过是一个船坞和几个船匠而已。不过既然要搞,就把动静搞大点,来个敲山震虎,而且船坞的守卫加上巡逻的人一共只有二百人,让我和四弟带一百名精兵基本就没问题了,没必要造成兵力的浪费。其他人,则要为他们争取时间,造成夜袭敌人北方生活区的假象,尽量的拖延时间。等他们一得手,就放烟火信号。当然,一定要赶在东南的敌人赶来前,解决船坞的麻烦。”
众人听完他的安排都觉得没有什么疏漏,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四派派来援助的弟子的实力,不知以他们一千余人能不能在两三倍于自己的敌人面前坚持两刻钟。张继天当然知道他们的疑虑,便安慰大家说:“现在唯一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便是四派弟子的实力,不过我想大家不用太过担心。区区两三千怒蛟帮众,要在两刻钟内完全占尽上风,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毕竟四大派在武林屹立几百年,不会是浪得虚名。”
罗天旭听他这样讲,心里轻松了一些,他当然不是怕死,只是怕害得兄弟们做些不必要的牺牲。没等众人再说什么,庞鹏便抢着问道:“现在,偷袭的计策已定。那刚刚说的粮草和船只问题怎么解决呢?”
张继天料到他会提到这个问题,不过答案早已在他胸中,所以他从容的笑着答道:”我们既然是侠盗,就应该劫富济贫。福安首富杨溢财为富不仁,宁可看着自己的粮食烂在粮仓里,也不肯拿出来接济灾民,我们就借此教训教训他。至于船只嘛,就只能到了福建沿海再向怒蛟帮借了。”
罗天旭这些天也考虑过去杨府劫粮草的事,只是有个不小的问题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也想教训下这个老守财奴了,只是他的粮仓都在离海边几十里的地方,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将这些粮草运到海边呢?这时候,我们还是不易与官府发生正面冲突啊!”
张继天这时诡秘的笑笑,故意买个关子说:“大哥不必担心,我要让他自己给我们送到海边。你们就等着瞧好吧。”
天刚刚亮,除了负责船队航行的水手,其它人还都在酣睡。几天的航海生活,已经让大家失去了刚刚泛舟汪洋的热情,连最喜欢海景的庞鹏也没有头一两天的兴致,大早晨起来看海上日出了。不过,太阳并不介意他的冷淡,依然履行这自己的朝升夕落的义务。海妹比他们几个的航海生涯都要长,所以更能适应这样慵懒的早晨。此时,她正迷迷糊糊地的睡着,只是睡得不是很熟,游离在梦和现实之间。
恍惚中,她感到脸上有点痒痒的凉意,在她极不情愿的睁开眼后,竟发现一直小巧可爱的猴子,正握着一只比它自己的身子还要长的毛笔在自己脸上涂鸦。屋子里马上传来一声惊天的尖叫声,大家都以为出来什么可怕的事情,尤其的罗天旭,他听到海妹的惨叫,马上扔下手中的干粮,飞也似的朝她睡觉的船舱奔去。只有一个人的舱门紧闭,完全不以为意,那人便是庞鹏。
众人在船舱内乱做一团,不知出了什么事,尤其是尖叫后传来的打斗声,更让大家的心一时收紧了。不过,这打斗声不像是与人生死相搏的声音,更像是平常百姓打架,因为传来的多是陶瓷器物被摔碎的声音,和海妹的叫骂声,估计这舱里能破得东西都已经面目全非了。等罗天旭疑惑的冲进舱里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一副让他哭笑不得的景象。
只见,舱内已乱的惨不忍睹,陶器和瓷器的碎片散落了一地,海妹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狠狠的喘着粗气,那架势显然是要休整一下,再与敌人大战三百回合。更让人感到好笑的是,她的脸上还被人画了只少了两只脚的乌龟,看来犯人还没来的即将罪恶进行到底就被发觉了。海妹这边失意,但不远处的元凶却十分的嚣张。它稳稳的坐在床上,得意的吱吱的叫着。这里应该是她们的主战场,被子、垫子和枕头全都移了位,拧成一团堆在床板上形成了一座山丘,而盘踞在山丘顶端的阿呆俨然成了一山之王,一派指点江山的气度。
罗天旭见到这副景象实在是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此时,大家也都赶了过来,一起欣赏到了阿呆的杰作。他们这一笑不要紧,海妹的脸瞬间就红了,她只觉得胸口有团烈火一下窜上脑门。压不住的怒气让她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生气的吼道:“连罗大哥都取笑我,我一定要让捉弄我的人付出代价!”
罗天旭也觉得玩笑可能开过火了,他赶走其他闻讯赶来的人,又给海妹端来一盆清水让他洗漱干净。他原想海妹洗漱完毕会再找阿呆的麻烦,便趁她不注意提前将阿呆藏在了袖子里。没想到,海妹洗干净脸竟拿起墙上的朴刀,二话不说便冲到了庞鹏的舱门口,一脚踹开门就冲了进去。此时的庞鹏正在甲板上舒展筋骨,这船虽然不小,但光人就住了二百多个,再加上还要装淡水和粮食、蔬菜,所以空间就十分有限了。他住的地方已经是头等舱了,全船才只有四个这样的单间。除了他,罗天旭,张继天和海妹一人一间,其他人都睡在公共寝室里,也就是整个底舱。鲍震说不习惯住单间,太寂寞了,所以拉了庞忠去和手下一块去挤底舱。
即便是这样受到特别优待,庞鹏还是觉得空间太小了,舱里大约只能摆下两张单人床,这样他感到一种压迫感,所以一大早他就跑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活动活动筋骨。
他在甲板上感到很放松,晨曦打在身上也很舒服,让他情不自禁的练起武来。在甲板上迎着俊逸的海风,望着无垠的海洋,庞鹏的心胸舒畅,身手也随之俊健了许多。忽然,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油然而生,心情就像晴朗的天空一下子布满了愁苦的阴云。只听海妹一声大喝:“庞鹏,你这个死肉包子竟然敢戏弄我!今天非把你剁成肉酱,包包子喂狗!”
庞鹏强忍住笑容,毫不在意的说:“你不要冤枉好人啊,我一直在这里练功,谁戏弄你了?”
“还敢狡辩!那只可恶的猴子肯定是你的。”
“你说阿呆啊,我昨天把它弄丢了,你要是找到,麻烦你把它还我。”
海妹被他气的嘴都歪了,她没有耐心再跟庞鹏废话,一刀就朝他砍了过去。庞鹏连忙躲开这夺命的一刀,说:“你来真的啊?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海妹一听这话,便停住了手中的朴刀,说:“那你是不是该给我赔罪?”
“只要你不胡搅蛮缠,我干什么都行,只是以后别再叫我肉包子。”
“那你就把那只猴子送给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那怎么行?它可是我费尽心血才从大理商人手里买来的,而且我们的感情很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