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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朵的反应,正中萧子衿的下怀。无论哪个女人,发现心上人接受别的女人的礼物都不会等闲视之。阿朵自然也不例外。
只听萧子衿若无其事地道:“那个荷包啊。是大娘身边的丫头春兰送的。我前几天无意中看见春兰特意跑到厨房叫了鲁实出来单独说话。那时我就奇怪了,春兰好端端的怎么会找鲁实?所以便站在树后多瞧了两眼。春兰向来对别的下人们都不假辞色,那天见到鲁实。却亲热的很呢。和他说话都轻声细气的,还送荷包给他。说这荷包是自己亲手绣的呢。”
顿了顿,萧子衿又特意看了看阿朵的脸色,再接着道:“春兰长得挺漂亮的,不过为人心气极高,没想到却能看中鲁实。不过想来鲁实也是为了能多打探些消息,才和她接触的吧?毕竟春兰是大娘身边最贴心的丫头,有个什么事知道的也比别人早。”
阿叶点了点头道:“春兰确实是打探消息的好人选。鲁实与她亲近也应该。”
阿朵道:“咱们在这里是有重要任务的,鲁实却勾三搭四的,太不像话!”
她一急,说话的声音都抬高了许多。引得阿叶好奇地看向她。阿朵有些心虚,忙道:“自古以来,多少男人为个女人误事的?我这不是怕他会一不小心把咱们的事给泄露了出去吗?”
阿叶道:“鲁实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他在大蒙是有妻室的,即使在外头做下些什么,只要不影响咱们的事。又能多打探出点消息,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男人,又有几个不好色的。”
“可是,姐……”
阿朵还欲再说,阿叶便奇道:“你似乎对鲁实的事情格外上心?”
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妹妹早已和鲁实勾搭上了。
阿朵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承认。只道:“我还不是为了大局着想,怕他打探消息是假,玩女人是真。”
阿叶道:“鲁实办事向来可靠,否则主上也不会留他与我们共事了。你就莫瞎操心了。”
她说罢便也转了身,回屋休息了。阿朵心里有些恼,但也不便多说些什么,便按下了话头。
不过这一夜,阿朵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如果说最初与鲁实相好,只是因为无聊,想逗逗他。可是后来,她是真的动了心,想要将一生都托付与这个男人。否则,又岂会轻易把身子给了他呢?虽说鲁实在大蒙早已经娶了妻,但听说他那妻子相貌平平,再加上鲁实一直保证只要能完成任务回到大蒙,便会休妻娶她。所以阿朵对鲁实可谓是死心踏地。如今,突然发现自己不顾一切想要托付一生的男人,居然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就算是为了打探消息,可是在情人眼里,又哪里容得下沙子呢?
一夜辗转难眠后,第二天天一亮,阿朵便跑去找到了鲁实。
看到阿朵面色不善,鲁实自然猜到了是为什么。
他一改往日在人前装出来的老实敦厚的模样,裂嘴痞笑着就要去揽阿朵的肩。
阿朵错开一步,躲了过去,冷着脸道:“别动手动脚,大白天你不怕人瞧见,我还怕呢。”
鲁实四下瞧了瞧,道:“这个角落偏着呢,没人瞧见。瞧你眼圈发黑,可是昨晚想我想了一夜,所以今儿一早就来找我了?好宝贝,快叫我抱抱。”
阿朵扬手就是一个巴掌,噼的一声就煽在鲁实脸上,“呸!别以为我阿朵跟萧府里的那些贱丫头一样,随便就能跟你好上!没人瞧见?哼,那怎么就有人瞧见你跟春兰那贱丫头私相收授?”
突然挨了一巴掌,鲁实的笑容也冷了下来,沉着脸道:“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我为什么接近春兰,难道还用我解释吗?谁不知道春兰是萧夫人的贴身丫头,我们有多少消息是从她那里打听到的,你难道不知道?”
鲁实从前也确实和阿朵说过从春兰那里套听消息的事,不过那时阿朵没有在意,哪里会想到鲁实居然是用了出卖“色相”这样的手段。
“打听消息就打听消息,为什么要送荷包?人家既然会送你荷包,那你呢?又送了人家什么东西?”
“不过就是一些胭脂水粉罢了,我能有什么好东西送她?你别急眼,我若不给人些甜头,人家凭什么把话都跟我说?这荷包只是因为她觉得收了我不少东西,有些过意不去,所以给的回礼罢了。算不得什么。”
第七十七章 嫌隙
鲁实的一番解释非但未能打消阿朵心头的不快,反而让她气得脸色发青,胸。脯起伏不定,恨恨地道:“好一句‘算不得什么’ ;。都已经礼物往来了,还算不得什么,那要怎样才算有什么?非要到捉。奸在床吗?”
鲁实道:“你怎么胡搅蛮缠?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大事着想吗?她一个低贱的丫头,我能跟她有什么?不久咱们就都要动身前往临安了,以后还要回大蒙,还能带着她一道走?不管我在哪里,还不是只有你跟我一起吗?你又何必庸人自扰?”
阿朵冷声道:“怎么,听你的意思是,走到哪里都可以到处留情?今儿在萧府,你可以随便勾搭丫头。明儿到了临安,花花世界更有数不清的美女让你玩,是不是?”
鲁实没想到女人不讲理来,却是这般蛮横,一时间也有些恼了,“好说歹说你都不听,偏要认死理。你即要这么想,随便你!”
说罢,便也懒得多作解释,转身往厨房去。
“鲁实你这混蛋!”阿朵在后面气得直跺脚,手里的一方丝帕都几乎快被她拧裂了。
不过,这两人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不远处的大树后,萧子衿正笑意吟吟地看着这一幕。
鲁实与春兰接近确实只是为了打探消息,虽然有时言语上不检点,没事会挑拨人家姑娘几句,但也确实没有和春兰有什么过分的事。
而春兰呢,心高气傲的,又哪里会看得上鲁实这样一个在厨房里帮杂的下等奴才?之所以和鲁实走得近些,不过是为了时常能从他那里得些小东西,占些小便宜。她不知道鲁实是为了找她打探消息,还只道人家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她了哩。
春兰这丫头心也鬼。即不拒绝,也不应什么话,就这么含含糊糊的。却可以时常收些鲁实送的小玩意,对她而言当然是百利而无一害了。至于那个荷包嘛。不过是她闲来绣的几个花样中,最让她不满意的一个,于是便顺手拿来做了个荷包,心想着:给鲁实点甜头,以后不是能有更多的东西送我吗?
而萧子衿,瞧出这些便上了心。那天看到春兰往厨房那方向走去,便猜到她必是去找鲁实。遂悄悄尾随了去,于是便看到了春兰送荷包的一幕。她当然也知道,这两人没有什么奸。情。但她偏偏要为他们扯些事情出来,叫阿朵心里不快。
于是。她便趁着鲁实不注意,偷了那个荷包,然后又当着阿朵的面拿出来,称是鲁实自己丢了,她捡了还给鲁实。
这么一来。果然成功地使得阿朵和鲁实间产生了嫌隙。
虽说萧子衿没有经过那一类的事,但她自小在萧家大府里长大,早就看惯了争风吃醋之类的事。知道在情人眼中,哪怕只是很小的一粒沙,也绝不是什么小事。
不过现在只是点了个引头。后面还得再加把火,让这两人彻底生恼才好。
阿叶终于发现阿朵这两天有点不对劲了,时常一个人躲在屋里要么一句话不说,要么就拿把剪刀恨恨地剪着什么东西。阿叶去瞧她时,她又急忙将剪得破烂的东西给藏了起来,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
阿叶当然不是笨人,她表面不说什么,却是趁着阿朵出去时,偷偷潜到她的卧房里翻了翻,很轻易地便找到了一件已经被剪得不成样子的男人袍子。顿时有些明白过来了——这丫头有心上人了。但这人是谁呢?
“阿朵姐,阿朵姐。”萧子衿拎着张人颇具,也适时地进来找阿朵,没有看到阿朵,却看到阿叶拿着个破袍子,便问道:“阿叶姐,你可看到阿朵姐了?我这一上午都没瞧见她呢,想找她帮我看看我新做的人皮面具怎么样。咦,阿叶姐你怎么对着件破衣服发呆?还是男人的衣服?怎么被剪成这样了?”
阿叶胡乱地将那件破衣服塞进原本的地方,淡淡地应了句:“没什么,二小姐只当没看见就好了。”
萧子衿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道:“这衣服是阿朵姐做的吧?应该是给鲁实做的,我前些时候看到阿叶姐拉着鲁实量尺寸呢。”
什么?鲁实?
难道阿朵的心上人是鲁实!
阿叶起初有些难以置信,可是转念一想,是了,自到了南楚以来,她们姐妹与鲁实朝夕相对。那鲁实虽然在萧府里伪装成敦厚老实的模样,但其实为人油嘴滑舌,极为讨女人欢心。再加上他在大蒙早就娶过妻,懂得风月之事。而阿朵,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实则心思单纯,被鲁实几句话哄动了心,也在情理之中。
鲁实!鲁实!真是可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却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阿叶冷着张脸,一言不发地走了。
萧子衿脸上却慢慢地绽开了笑。阿叶与阿朵姐妹间关系亲厚的很,知道自己疼爱的妹妹被已有家室的鲁实勾搭上了,阿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鲁实。萧子衿不用看,但已经能想象得出阿叶找鲁实算帐时,会是怎样一幅精彩的画面。
而鲁实呢?他一向认为男女之事是你情我愿的,并无不妥当。哪怕自己玩女人,只要那个女人被玩的时候是高兴的,这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当阿叶去质问他的时候,鲁实很爽快地就将与阿朵的关系给招了,甚至直言不讳承认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当真是把阿叶给气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一扬手,连煽了鲁实两个耳光,第三个耳光还未落下,便被回过神来的鲁实给挡了下来。
鲁实怒道:“你我皆是为主上办事的人,地位相当,你凭什么打我?就算你是阿朵的姐姐,但我们之间的事,本是你情我愿的,哪里轮得到你来多事?”
阿叶道:“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是你居然染指阿朵,我岂能饶你?”
鲁实道:“不饶我?哼,那你想怎样?杀了我,然后让阿朵做寡妇?那你且看看阿朵会不会恨你!”
“你!”阿叶气极无语。虽然再恨,但如今,生米已成熟饭,她也奈何不得了,只能恨恨地抛下一句:“我妹妹不是可以随意玩弄的女人,你若敢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我必取你性命!”
话毕,甩袖而去。
第七十八章 闹翻了
阿朵这几天有些憔悴,话少了,也不似从前般活泼。鲁实在开始找过她两回碰了个冷钉子后,便也赌起了气。如此一来,这二人的冷战便越演越烈。
但冷战归冷战,在与阿叶、萧子衿碰头商议事情时,两人却都能做到不将情绪加杂在正事上,这点也颇为难得。阿叶虽说是关心妹妹,但也管不得许多,只在私下里叮嘱过几句后,便也不多说什么。
原本以为过个几日,气都消了,便不再有什么。
不成想,这一晚,阿朵气鼓鼓地回到寒香院后,便摸出了自己原本收藏在箱子里的匕首。阿叶从她一进院门起就看出她脸色不善,忙跟在后头,待看到她居然摸出匕首来就要往外去时,赶紧挡下,道:“你要做什么?”
阿朵愤恨不已地道:“我要杀了鲁实那混蛋!”
阿叶手上使了个巧劲,便将她的匕首给夺下了,斥道:“这大晚上的,你没头没脑的发什么疯?”
阿朵原本紧崩的神色,在这一瞬间忽然就松了下来,扑到阿叶的怀里放声痛哭了起来:“姐姐……呜呜……姐姐……”
自懂事以来,阿叶和阿朵便跟着主上,她们懂事得早,又因那特殊的环境下,心志也较一般的少女坚定得多。所以阿叶还未见过阿朵哭得这么伤心过,一时间居然有些举手无措,问道:“告诉姐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鲁实又欺负你了?”
阿朵抽噎着道:“他……他居然和春兰真的好上了!”
阿叶思忖着道:“春兰确实间接地给我们透出了不少的消息,这也亏得鲁实。男人难免逢场作戏,做不得真,何况咱们是潜伏于此间,更少不得要与萧家的丫环周旋。”
阿朵道:“逢场作戏?做戏都做到床上去了,还是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