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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识也跨两年头了,还真没遇上什么大事——
也对,他俩之间哪会有什么大事啊。人家忙朝延大事。她宅在小小一个榴园,会有什么大事交集?
谢我?
任昆笑笑,这丫头,还真是客气入骨,胳膊青肿一片,还为个取药的事儿跟他道谢。
侯爷。您心有不自在就对了——
锦言敏锐察觉到他那丝内疚,就算您是无意过失,总归是伤人者对不?
面对受害者,心怀愧疚,这说明您良知未泯、心怀慈悲、尚是个三观正确的大好青年……
呵呵。错!有一观非正常,无对错……
咳!
又歪楼跑题了!
锦言收回乱七八糟的杂念。含笑回望:“对不起啊侯爷,一时出神……您刚才说什么?”
任昆手里拿着本菜单:“无事,看喜欢什么。”
点菜啊……
“初次来,不知有哪些特色菜……”
她翻看着菜谱,吃哈好涅?不上图,光凭菜名还是蛮考验想象力的哈……
咦,她要不要跟李掌柜的说说,人间春晓的菜谱全部改成带彩图的?
嗯!这主意不错,也不用全写实,风格就用丰子恺那种画风的!
着啊!这绝对是引领行业创新的做法,也符合自家人间春晓的雅集形象定位,可是,会不会是蝴蝶的翅膀呢?
(锦言,亲!你咋还钻牛角尖涅?不过,穿越女头上有个紧箍咒也好,否则什么样的金手指都敢开――此为作者君话外音)
“……通达楼偏重京味,擅制肉食,红烧焖烤煮,手法独道,特色红烧蹄髈堪称一绝……”
永安侯是通达楼的常客,特色菜张口就来。
“好,要这个吧?”
红烧蹄髈?好喜欢啃猪蹄子噢,美容养颜……
啃?等等!
锦言自动脑补出自己手抓猪蹄埋头大啃,满脸油光光双爪粘腻腻……
“这个,会炖得很烂吧?”
这一点绝对有必要求证,与永安侯大老板吃饭还是要注意形象滴,以为是自家厨房直接伸爪子呢!
必要时,忍痛割爱!
“很烂,入口即化,肥而不腻。”
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任昆忍不住发笑,果然像个孩子,明明很想吃的,偏又做出也能舍弃的模样。
“拔丝鸡盒,甜咸味……”继续介绍特色菜。
拨丝的鸡肉?听起来很特别。
“好。”
“葱爆羊肉、酱爆榛子、焦熘肉片……”
“好!”
这些都想吃!
全是肉啊,要不要来点素的?
“素什锦,”
任昆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翡翠豆腐,很爽口,汤么,八珍盅不错……”
啪啪啪,永安侯三下五除二将荤素汤热乎地都定了,又添了冷盘素拼,成了!
“要一点酒?这儿的黄酒味道还行。”
她好象能喝一点的?任昆不确定。
黄酒?
眼睛一亮,这种天气喝点也不错噢,话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点,反正以前她曾号称海量。
“……帮我加点冰糖姜丝煮了。”
加糖加姜丝?往酒里?
摇头,搞不懂这丫头。
唤小二进来……
“再要个红烧肚片……”
永安侯爱吃肚片,她记着呢……
好雨知时节,随风潜入夜,不经意处的恰到好处才是马屁高段位……
错,口误,不是马屁,是放在心上的真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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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通达楼(下)
这丫头,还记得他爱吃的!
任昆果然受用。
好感度嗖嗖地往上蹿。
亲们记住喽,老板请吃饭时,一开始不要光顾着点老板的菜,讨好太刻意,明显虚伪客气,落了下乘。
也不要太实诚,真点自己的,老板不沾辣,你点毛血旺辣子鸡……这小子,明知我不能吃辣……得,职场有风险,饭局要慎入啊。
自然不做作,有诚意,接受他人好意,善待自己,体谅他人。所以,锦言的做法令任昆心情舒畅。
心情好了,看什么都好。
惦记着锦言胳膊受伤(那个,不能算受伤好吧?),态度和蔼可亲,极尽主人热情之好客,甚至能用得上殷勤一词了……
“味道如何?”
他刚给锦言布了一筷子酱爆榛子。
“嗯!好吃。”
她还是第一次吃这种做法的榛子呢,这东西不是干果,常与炒瓜子儿炒花生搭伙一起卖的?
洋气点的,与巧克力勾勾搭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身价巨增,没见那小身材大能量的广告?说的就是它!
酱爆榛子,咸鲜香脆,用力一咬,咯吱咯吱,越嚼越香……
当然,牙口不好咬不动的,咂吧完酱香,其余的只能当核吐了……
锦言咯吱咯吱嚼得香,没注意对面任昆饶有兴趣的眼光,仿佛身侧坐的是只抱着榛子啃的小松鼠……
心中柔软。
原来还担心她吃不惯,毕竟人间春晓那种南方馆子才更合她的口味。
侯爷您真相了——
这姐们。南甜北咸东西口味,没她不喜的,胃口好着呢!
美食真的,真的能令人心情愉悦噢!
锦言吃得眉开眼笑,恩!赞!赞!每个都给点赞……集齐十个有奖励么?
“胳膊,不疼吧?”
看她运筷自如,倒不象是有大碍。
“没事。咝!”
原想挥挥手臂演当演当,不小心筷子碰到了。还真有一点疼!
“小心!”
永安侯神色一紧,不会伤到筋骨了吧?
侯爷,我真的没有要加深您愧疚感的意思……您看您都请我吃饭了!
心里碎碎念唠,脸上带笑:“没事,是我毛燥了……您看一点事儿都没有,”伸筷子去盘中取食物:“这么多好吃的,补补就……”
脸腾的就红了,说不下去了……
好巧不巧的,她刚伸筷子挟了块猪蹄!
这补补就好。话是没错,可她怎的就挟了块这个?吃哪儿补哪儿……
人家青的是胳膊!不是蹄子!
满头黑线!
哈哈!哈哈!
任昆放声大笑,按礼他是不应该笑。可实在是好笑至极!
那丫头的表情……
锦言也嘿嘿笑了。果然,别人的欢乐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的!
果然,抹黑自己是取悦别人的最佳手段!
哼!
她将红透发亮的猪蹄放进嘴里,狠狠地嚼着……
呜呜,没咬头!
不留神滑喉咙里了!
任昆笑得花枝乱颤。
对!就是花枝乱颤!锦言不怀好意地腹诽着。用得着乐成那样?
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好象从来没这么高兴过!这丫头,怎么这般可爱!
“要不。再来份红烧熊掌?”
他促狭地边笑边问,平时哪会做这般无聊事。
“这些就够了……要么等下次?”
乌黑的大眼睛更亮了,老大,这种放风还有下次吗?
“好。”
心情好,凡事好说。任昆爽快地应下:“你若喜欢,但凡好的。我们全吃一遍!”
目标真大!好激动好霸气滴说!
就算实现不了,至少下次是有着落了。
锦言从来是个脚踏实地的家伙,好高骛远那不是咱的标签。
“太好了!这样还能看看别家酒楼是什么样子……”
这算是市场调查中的体验式,试吃摸底!
侯爷威武!
大周朝虽不象史上明清那般对女子限制多多,可她要想出门还真不太容易!
得长公主批出门条啊……
很麻烦。出门要是去应酬就更麻烦。
所以她就宅着。谁家也不去。谁的邀约也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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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你是不是特别生气?”
可能是气氛太融洽,她笑得太纯粹,任昆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问出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没头没脑的。
锦言却听明白了。这哥们居然还记着这件事?
“没有。”摇摇头。
真没生气。
生气,那是最没有用最与事无补最奢侈的一种情绪。
“……当时,很纳闷。”
她笑。“真的很纳闷,侯爷素来英武神明,定是一时失察了……”
英武神明?
是夸还是损啊?这丫头!
任昆不知该怎么对她,一会儿像个孩子嘻嘻哈哈,一会儿又冷静睿智如丈夫,一点就通,一说就明。
“没想着去正院告状?哭哭闹闹?”
他可记得当初母亲为这事向他扔茶碗了,发了好大的火。
锦言这个当事人,苦主儿,居然波澜不起。
不慌不乱,有条不紊地进行处置,没哭没闹没脾气,给他写了很理智很言简意赅的信……
他第一次知道,女人里也有会好好说话,能讲明事情说清道理的。
哭闹?
锦言一乐:哭闹有用?告状有用?
没用!
任昆很笃定。
若当初锦言甫一得知人间春晓出事,立马去正院找她的公主婆婆。
那样事情也会解决。他必定是会弃了吕三来维护自家的脸面,也必定会去林府中道歉,或许也会赔她银子……
还是不一样。
结果或许是一样,过程不同。
话说,哭诉不是女人最惯用的手段吗?
皱眉,盯着她。
想不通啊,当初她明明可以用的,母亲最好面子。这种丢府上脸面的事,不用锦言说,母亲知道了,肯定会找自己的。
“自己能办的事,何必麻烦公主婆婆呢?”
锦言看得不忍心,老大,原来您为这个在纠结啊?
若有护短的,拼爹拼娘好用,我也用这招啊。
高呼一声:“我爹是梨缸!”。什么事都没了……不对,我爹是梨缸你还敢来砸我这口小缸?
有靠山的是您啊,我能拿您的亲娘来对付您?对付完了倒霉的还是我。
“最重要的是。侯爷明理。”
这顶帽子给的很有诚意:“不迁怒,不小气。”
的确,若永安侯是个掰扯不清的,她也不会费力气去解释,去沟通,商量善后方案。管他呢,让他老妈出头,丢不丢人的,反正她脸小也没多少面子可丢。
关键在于,任昆是个能够合作有诚信有原则的人。所以,她愿意去谋求更多的善意。
天气真好!
任昆唇边的笑意如水波般推绽开来。
午后的光线从窗过透进来。折落在墙边的乌木椅背上,空椅无人,乌沉的漆面有微微的光反映着,仿佛是在轻叹阳光给予的温暖……
没有人可以控制那些光线的走向,谁也不能。
能做的是:
随时间变化,任光线自由。
看它们,时而舒展时而折叠,时而明亮时而微细,看它们微笑看它们跳舞,任由着它们将这椅、这桌、这盘、这盏、这小小的雅间轻柔地包覆……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它们唤醒,阳光下有对欣欣向荣的祝愿……
……
这大概是任昆听到的最好的赞美之一。
他在其中感受到了真诚、信任和认可。
“呵,那时你见我几次?会相面不成?”
掩饰掉心底的动容,笑问。
这是,不相信我的话?
质疑姐姐我看人的眼光?
还是,害羞了?
不会吧,这种程度的表扬话都受不了?咦,好象真不好意思了,耳朵都红了吔!
顿时小恶魔做祟,深寂心底已久的御姐势力借着酒劲抬头——历来都是姐姐看你的脸色,莫非逆袭的机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