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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赴西北和河西燕子楼楼主金铃儿平叛,两人一个郎才一个女貌,一见钟情,差点没私定终身。
但两人毕竟是名门之后,于礼节上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让他们依依惜别。梅金锋此次回来主要还是争求父母同意。
想到深明大义,慈爱平和的父母,梅金锋心中一阵温暖。是啊,想想自己去年三月离家至今已经一年多了,归家的游子思乡之情都是一样的。
大门是虚掩的,里面静悄悄的,正午的太阳有点发虚地漏下几点阳光,偌大的梅庄仿佛一座沉寂的古墓。
心怀激动的梅金锋正想着如何跟父母提与金铃儿,似乎未觉异样,一把推开大门——
“吱呀—”
大门应声而开,可迎接他的不是老仆孙阿干,也不是管家要叔,更不是他们家老爷子,他娘,他大哥,他大嫂,而是——
扑鼻的血腥味,和满院的尸体。
梅金锋满腔的喜悦刹那间灰飞烟灭,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想喊,似乎喊不出来;想哭却连泪都流不出。
他怔怔地看着一切,一步步穿过前院,走向后厢房。突然,他停住了。目光盯住前方,渐渐变得冷利,愤怒,疯狂。
同样一个年轻人,同样的衣着—唯一不同的是梅金锋白衣上的梅花绣上去的,而他的梅花是染上去的,血染的!
不归路
白剑冷峻的面上有一丝诧异,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一步步逼近的梅金锋。
杀气直迫眉睫,梅金锋雪亮的长剑如苍龙般出鞘。
“梅庄的人不是我杀的!”白剑冷冷盯着他。
梅金锋一步踏去,地上的青石板上就多一个一寸深的足印,宛如石凿。绸衣无风自动,剑尖直指白剑眉心,无形的剑气似已撕开了空气。
他不理会白剑的话,道理很简单,你见过一个无辜的拿一把滴血的剑,穿一件染满鲜血的衣服站在一群死人堆里么?也许以他一人之力很难杀遍梅庄上下,可白剑还有三个结义兄弟,他们肯定是帮凶,而且就在附近。梅金锋已不太清醒的头脑只要认准了这两点就足够了!
就在梅金锋“寒梅式”最后一式用尽之时,白剑也刺出了自己的第三十剑——
这一剑精准地刺进了梅金锋的咽喉,白剑不再看他一眼,伸手拔下左肩上的梅花镖,一步步向门外走去。
突然,又有六个人飞了进来,他们也是满身的血。
“二哥,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这……这一切到底是怎是怎么回事?”任笑喘着气惊讶地看着刚刚死去的梅金锋和满园的尸体。
白剑摇摇头道:“我不清楚,我来梅庄是为了给珠儿报仇,可我赶到这里的时候,人都被一群蒙面人杀了。我杀了几个蒙面人,刚想追,就碰到梅金锋!”他语气淡淡地没有似毫情感。
众人都在猜测:珠儿是谁?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
张琼道:“你失踪那两天,我们四处找你,就在刚才我们也碰到了一群蒙面人,似乎跟我说的是同一伙为。我们见他们身上都有血迹,便想追问,谁知对方一言不发提刀便砍,被我们杀了几个。其余的逃了,我们顺着他们来路便追到这里。”
“我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巨大的阴谋!”杜部煞有介事地皱眉思考着。
“什么阴谋?”众人不约而同问道。
可惜杜部还未来得及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才华,一群人便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江浙一带有名的豪侠丘山洪,后边还有百十号小喽啰式的人物。
看到这种惨状,丘山洪等人均是大吃一惊,再看到带血的四人,更是大惊:“啊!三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将梅庄灭门的是一群蒙面人。”宣铁扫了丘山洪一眼道。
丘山洪素闻四少不论在江湖上还是朝廷都是相当有声望,他向来也颇为敬重,闻言便哦了一声。
谁知,这时突然从死人堆里又爬起一个满面血污的人来,哭喊道:“丘大侠,别听他们狡辨,梅庄血案,四少是罪魁祸首啊!请丘大侠一定为我梅庄上下四百余人报仇啊!”
此言一出,丘山洪,宣铁等人俱有一惊。
那人爬起来,浑身哆嗦着,指着白剑:“是他,就是他,今天黎明时分,他带头冲进梅庄乘我家老爷,太太,大公子不备先杀了他们,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什么珠儿报仇,后来怕我们宣扬出去,还竟然相将梅庄灭门,幸亏我急中生智倒地装死,才逃过一劫。老爷太太,公子,你们保佑老奴为你们报仇昭血啊!”
丘山洪不由得问道:“白兄,他说的可是真的?”
“混蛋,简直满嘴喷粪!”苏痴忍不住跳了起来。
宣铁冷言道:“难道丘兄不相信我们吗?”
“丘大侠,您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什么蒙面人?压根就是他们胡编乱造的!这里根本就没出现过什么蒙面人。”家奴又开始喊了。
丘山洪问道:“白兄,任兄,你们所说的此事为蒙面人所为可有证据?”
白剑一指墙角,“他们——”眼光及处,不由心中一震:原来本已死去的蒙面人尸体意全部消失了。
丘山洪看白剑脸色不像作假,也是愈发糊涂:“白……白兄……这……”
宣铁等人心中暗叫:“难道……”
“丘兄,请随我来!任笑说完已纵身跃了出去。
丘山洪微一沉思,也跟了上去。
不稍片刻,二人便又回到梅庄,任笑和丘山洪脸色都不好看。
“尸体不见了!”任笑对宣铁道。
“我早就说过了,他们一直在骗—”家奴话未完,便见白剑一步步逼了过来,目中闪着幽灵般的寒气,摄人心魄。
“唰”长剑直指他胸口,“你到底是谁?”
也不知是腿被吓软了,还是有什么力量推了他一下,家奴意突然向前跌倒,不巧的是离他胸口不及一寸是削如泥的一把宝剑。
“扑哧”一声,长剑透剑胸而过。
白剑连同众人都又是一惊。
家奴双目圆睁,布满血污的脸狰狞如厉鬼,但很快便瘫软在地,一动不动了。
“白……白兄,你……”丘山洪显然带了几分愤怒,差点直呼直名了,但先入为主的观念占了上风。
“人不是我杀的!”白剑没有说出这句话。很简单,自杀拿着剑捅进别人的胸膛,再说人不是自已杀的,是他自己撞到剑尖上的,谁会信?
任笑拍拍丘山洪的肩,道:“丘大侠请相信我们,此事真相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水出,到时是给丘大侠一个满意的答复,也还梅庄人一个公道!”
丘山洪不再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而去。他很清楚,眼前这几个人的份量,不论对错,他们根本搞不定。何必难为自已呢?
七人默默站立在充满腥气的梅庄,抬头望着蓝天,心情格外沉重。
命运真的很难料啊!
突然,白剑笑了笑,那是一抹落寞的,萧索的,绝望的笑。
“我有预感,我们以后走的将一条不归路!” 。 想看书来
血引
也许,命运真的难料,可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最有可能变成现实。
白剑说对了,从那刻起,他们走上的就是一条不归路。
因为他们的血性,因为他们的年轻,因为他们选择不向苦难和不幸的命运低头!
他们以抗争者的姿态挑了连子寨。
结果,霍棋帝罢免了他们的官职,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可是朝廷需要的是威信,为了维护这个,统治者不管你曾经历下多少的汗马功劳!
失去了庇护的四少,流浪江湖,放浪不羁。
石心也被北瀛武学山庄除名。
偶然间,他们见到了垂死的独孤云。
结果,很不幸,他们再次被加以“轼师”的罪名。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凑巧的发生,让他们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这样的人生,这样的结果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 想看书来
客栈
一连串的血案之后,“太行四少”的恶名已是远播江湖,甚至毫不亚于昔日天杀魔君赵冥。有了恶,就得除啊!这又自然是咱们那些白路大侠们义不容辞的职责所在了!于是,那些平日里勾心斗角的侠义之士,此次又急忙大义凛然的放下私人恩怨,决意联手*太行四少。
武林盟主白少雄,当即四发英雄贴,号召江湖中各大门派,为民除害,与太行四少决战青石崖。一时间,四少成了众矢之的,似乎连一向危害武林的天威教都比他们看起来要善良,所以也就暂时被放到了一边。为了证明自己的正义,很多人有事没事就把四少的“罪行”有鼻有眼地逐一道出,再逐一进行批判,那也是那个时代流行的“武革”!不把坏人革死,我就不算个合格的好人!
平安镇是距青石崖最近的一个城镇,而且规模也相当大,可惜离青石崖太近了,所以就像旁边拴了一条狗的大树,被狗尿浇得大而不实了!可现在却突然因为这一场决战,似乎那尿骚味也变得诱人起来,平安镇车来马往,熙熙攘攘,佩刀携剑的江湖客多,想趁势发点小财的小贩商贾也并不少。
这里是一个偏巷,人不是很多,屋低瓦斜,连路都像长满青春痘的脸。几个闲人摆出几张桌椅下棋。几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都来来往往的客人不住地抛媚眼,可惜脸上的粉抛掉了一层,也没有人愿意接受她们的盛情款待。三个穿得破破烂烂,却仍在开心追逐打闹的小孩倒是给这片污浊的空间平添一分清新。
巷子最里头有一家小酒馆,馆外飞扬的酒旗已经变成了老婆婆们裹了一辈子的脚布,至于上面的字,怕是用放大镜都看不出是什么了!
现在里面零零碎碎坐了几个客人,其中一个带了斗笠坐在里面最暗的角落里,同桌的还有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子的锦衣大汉。二人边喝酒边低声谈论着什么。
这时,酒店的薄布门帘突然被掀开,两个道士一前一后昂首走了进来。“啊!原来是武当明月道长和衡山空空子道长,真是稀客啊!快请,里边坐!”店小二想见了亲生老子似的忙不迭的把二人领到了一张最干净的桌子。
道长们也不客气,坐下来道:“小二,提壶茶上来,再炒几个素菜!”
“好的,二位请稍等,马上就来!”店小二鞠了一躬这才满脸堆笑的退下。
“明月道长,此次青石崖之战,我们有多少胜算?”空空子把佩剑放在桌上问道。
“哼!”明月捋了捋下巴上那几根胡子,道:“你想那太行四少最近做了多少坏事?得罪了多少英雄豪杰?他们惹得可是江湖上所有的侠义之士啊!以四人之力对抗整个江湖,你说他们打得赢吗?”
“哈哈!好,明月道长说得好!”空空子一拍桌子道:“像四少这样的江湖败类,自然是人人皆欲杀之而后快了!”
“唉!”讲到这里,明月突然叹了口气。
空空子不由问道:“道长何故叹气啊?”
明月摇摇头道:“我是替四人惋惜啊!想那太行四少也是文武双全的人物,江湖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我原本还以为他们能成就一番伟业,谁料到如今四人竟会误入歧途,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犯下如此的滔天大罪尚且不自知,还公然与武林为敌,青石崖一战,我等虽是为民除害,但也确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这一番话,直说得一干众人,又敬又愤,敬的自然是明月的侠义心肠,恨得自然是太行四少的滔天罪行。
明月微微一笑道:“可我也不得不佩服他们啊!”
“道长何出此言?”
“此次青石崖之战,他们明知毫无胜算,仍敢接下战书应邀赴会,这份胆识和勇气,难道不值得我等佩服吗?”
茶和菜已经端上来了,二人喝了口茶,吃了点菜。只听空空子道:“话虽如此,可再大的勇气,再高的胆识,不用在正途,又有何值得佩服的呢?充其量也只能被人当做笑柄罢了!”
明月苦笑道:“如今天威教是恶名昭著,势力也日趋庞大。此次青石崖之战,虽说我们是胜券在握,但元气也必定有所损伤。到时天威教要是有所行动,我们该如何应付啊?”
空空子一摆手道:“道长此言差矣!天威教虽凶,但目前也只是暗中行动,海不敢光明正大的与武林为敌,还不足为惧。可现在,那太行四少焚梅庄、屠连寨、劫青楼、弑亲师,这一连串的罪行简直人神共愤,如此明目张胆的与我武林为敌,当然应该是我们首先应该解决的,否则,不知还会有多少无辜之人受害!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