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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猜想得不错,秘道的确直通天威教总坛。
天威圣殿巍巍耸立,在数百巨大火把的照耀下宛如一座巨大的地下皇宫。
巨大的蟠龙玉柱撑起千吨重的大理石拱形殿顶,两只数人高的石雕恶兽盘踞在金黄的巨门两侧,神态狰狞,血盆大口中时不时喷出灼灼烈焰。
刚刚从秘道口钻出来的殷剑飞等人提着的心还没落下来就被眼前这座辉宏的地下圣殿吸引了。众人惊叹的看着,似乎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还好,这时有个声音提醒了他们一句。
“无梅大师,天威教欢迎列位英雄的到来!”沉缓生涩的声调透过厚重的铜门从内殿清晰地传了出来。而这句话显然透着对无梅的尊重,对其余人众的不屑。
无梅不语,却望向殷剑飞。
殷剑飞点点头,带领群雄一步步走向缓缓开启的殿门。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庞大的圣殿内只有十四个人。
天威教主仍戴着一具金缕面具,华丽的长袍如镀金般灼灼生辉。他端坐在那里宛若天神,俯视天下众生。
可殷剑飞似乎更注意另外一个人——天威教教教主身侧的白衣蒙面女郎。
当然区别于大多数人注意的是女郎婀娜的身段和出尘的气质。
殷剑飞,无梅等,明镜等人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似有似无、隐而未发的杀气。这种杀气迥然不同于天威教主那种张扬拔扈、气势如涛的杀气,而是一种内敛的,却可在瞬间迸发,一招致命的杀气,而这股杀气就来自于神秘女郎。
毫无疑问,另外的十二个人自然就是天威教的顶梁柱四护法、八天尊。
“欢迎诸位英雄光临我天威圣殿,能得无梅道长、张庄主、明镜大师、殷盟主这样的人物如此抬爱,天威教虽灭犹荣啊!”天威教主语气中透着一丝笑意。
“……”
白少雄挺身而出,掣剑在手指着天威教主喝道:“尔等既知我来意,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别等到时真的动起手来,难保你们死得更惨!”
天威教主冷哼一声,“你还不配与我说话,找个够份量的!”
白少雄几时被人这样轻辱过,当即涨红了脸就要冲过去,却被殷剑飞一把拉住,“少雄,大敌当前,切不可鲁莽行事,免得乱了阵脚。”说完又面向天威教主,“今天这形势你也都看到了。天威教野心勃勃,贻害江湖,我白路豪杰断然不能再由你胡作非为,你们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我们动手!”
天威教教主突然笑了笑:“你们杀太行四少的时候是否也是先说过类似的一番话?可他们并不认为自行了断有多光荣,当然那更不会认为你们这种施舍别人自杀的行为会有多么伟大,我也一样!”
“那就杀,绝不能让这种祸害留在世间!”
“对,为民除害!”
“敬酒不吃吃罚酒,殷盟主不用再犹豫,杀了他们!”
“死到临头都这么嚣张,对我们指手画脚,一个刽子手有什么资格说这种教育人的话?”
……
众雄个个振臂高呼,仿佛铲除“太行四少”的光荣历史时刻又要重现了。
峰回路转
殷剑飞缓缓抽出了剑,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台上的两人:“自古正邪不两立,接招吧!”
不料天威教主突然摆摆手,霍然起身,冷涩的语调再次响起:“不错,自古正邪不两立,我承认我并不是个好人,可即便如此,凭什么你们就有资格来评判我功过,来定我的生与死?我命由我不由人!”天威教主蓦地向前踏出去一步。
群雄不由自主向后撤了一步。
“阿弥陀佛!”明镜宣一声法号,缓缓道:“施主既已知错,何不放下屠刀?施主又问善恶是非,我辈皆是为民请愿,代表江湖数千万渴求正义、和平与安宁的心意,铲灭天威乃民心所向,施主领导贵派一意孤行与江湖正派的士为敌,屡犯杀孽,难道时至今日尚不觉悔改么?”
“好!”天威教主猛然道:“不愧是天天念经的和尚,口才的确不凡,说得也够冠冕堂皇!可敢问大师,倘若我放下屠刀,你们肯让我立地成佛么?倘若我浪子回头,身后真的是岸么?恳请大师赐教!”
“这……”明镜虽然在群雄中颇有威望,但仍将目光转向殷剑飞。
殷剑飞朗声道:“倘若天威教主答应解散天威教洗心革面,弃恶从善,我等愿自然不会为难教主以及教中弟子。”
“殷盟主心怀仁厚,果然有大家风范,不愧是双奇的弟子。可你答应,其他人能答应么?”
白少雄低声道:“天威教根深蒂固,势力遍及中原,此时迫于形势解散,难保他们不会卷土重来。铲草不除根,终是江湖的一大威胁。更何况,天威邪教在江湖屡犯杀孽,纵然是死一万次,亦不足以平民愤啊!”
“白少侠,此言差矣。我等即便是替天行道,也须怀着仁慈救人之心,古人云‘上天有好生之德’,对于那些误入歧途的人,我们应该做的不是将他们逼上绝路,而应该拉他们一把。于己,此是为善;于人,这也是宽容与警示!”
当然,白少雄早就对无梅有意见了,冷冷反驳道:“道长该听过家夫与蛇的故事吧?如果道长敢保证天威教真的能弃恶从善,那我等自是没有什么顾虑了,大家说是不是?”
群雄中倒有大半在响应白少雄。
“白少雄,你——”无梅微有恼怒地盯着他。
白少雄面无表情。
“谢谢无梅道长,你不必为我求情,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我能重新做人。”天威教主略带自嘲的一笑后,语气变得平和,声音却发自肺腑:“说实话,当今武林真的能让本教主敬佩的放眼天下也只有四个人,天杀魔君赵冥,龙凤双奇,再有说是道长您了,白雪梅武功虽高,但行事却太绝,算不得大人物!”
天杀一怒血腥屠,梅花三弄风雨除。
群雄中尚有许多是昔日一笑倾城白雪梅的“粉丝”,对他们偶像任何的污辱都是不可原谅的,于是人群中又是一阵躁骂。
天威教主不理他们,冷冷道:“其实你们不必为怎么处理天威教争执,我倒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名位意下如何?”
众人不解地望着这位“死到临头”,还如此潇洒,从容的大人物。
“让我一个人死!”天威教主一字字道。
群龙无首,天威教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气候了。
殷剑飞扫一众人一眼,这才缓缓道:“你肯么?”
天威教主转身又坐回了椅中,指拂起锦袍,哈哈大笑道:“如果天威教当真遭受灭顶之灾,我倒真的情愿以命相抵,只是可惜啊,殷盟主,你还不明白么?此刻掌握主动的不是你们,而是天威教!”
“你说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殷剑飞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但仍冷静控制住情绪。
“别听他胡说八道!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耍什么阴谋,负隅顽抗么?别做白日梦了!”钟无悔扯着嗓子喊。
天威教主从案上取了四封刚开封不久的信笺,抖平拥了过去,“你们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里面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却令群雄如坠冷窖。
“青龙坛无恙,燕子楼 杀,楼主被俘。”
“*坛无恙……”
“朱雀坛无恙……”
“玄武坛无恙……”
钟无悔呆了片刻,冷笑道:“骗人的小把戏,我认为我们会信么?”他的话问得全无底气,原因很简单,天威教怎么会知道派去进攻他们各分坛的是哪一拔人呢?时间也没有偏差,就算这些都只是猜中的,可眼前这十四人的神态,是做为一个失败者该有的么?”
天威教主冷眼扫过众人,缓缓道:“信不信由你,只要我一声令下,这几位号令一方的英雄们可就先赴黄泉路了。信与不信,你们可以赌一把!”
“怎么赌?”殷剑飞道。
“如果你们不信,尽管杀过来,你们人多或许还有点机会赢我们,但信上的几个人却是一定得死了。如果你们相信,那我们比试一场,你们赢了,天威教立即放人,我们择日再战;你们输了,立即从这里走!当然我仍会网开一面,放了那些不中用的英雄!”
“这种亏本的买卖,你也会做?”张定天质疑。
威教主冷冷一笑,道:“我不是傻子,我敢这样做自然就不会亏本,至于我的利益是我的,不须告诉你们,你们要知道自己的所得利益就够了,现在我只问你们肯不肯做这桩买卖?”
众相互对视,沉默了片刻。
殷剑飞向前踏出一步,缓缓伸出右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他的目光直指,白衣蒙面女郎。
天威教主点点头,似乎笑了笑。
“唰——”
“唰——”
两柄剑几乎同时出鞘,一柄灿若烈日,一柄泓水秋水。
胜负
几天后。
“嘿,知道吗?殷盟主他们这次吃了败仗,被天威教挫了锐气!”
“嗯,现在谁不知道啊,据说还是被一个女的给打败了。”
“对嘛,你们晓得不,听人说那女娃长得跟天仙似的,功夫高得怕人!”
“我认为,殷盟主一定是被那个仙女给迷晕了眼才输呢!”
“胡说八道,那女的再漂亮,能比张大小姐漂亮?不可能!”
“不可能?怎么就不可能?你是没看见,那女的长得真是——哎,算了,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啥嘛,说说噻,别走么!”
……
此刻江湖街头巷尾,各个角落都在谈论着这次关系江湖命运焦点这战,天威教前似乎笑到最后,但却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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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为我天威教会像太行四少那样好对付,哼,开玩笑!”天威教主冷峻的眸子望着退去的众人和隐去的四护法,八天尊。
“你以为你比太行四少了不起么?”一场大战之后,女郎丝毫未见疲态,只有额上微显丝汗,明亮的眸子如天边一轮弯月,无尽风情掩在冷清之中。
“冰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天威教主盯着她问。
“你一手造就了四少,又亲手毁了他们!”女郎冰冷的语调不带丝毫感情。
“你在为四少可惜,还是为那个石心可惜?慕容冰清!”一向冷静威严的天威教主似乎有些失控伸手握住了慕容冰清的皓腕,“他已经是个活死人,而你,你是圣教的圣女,你们跟本不可能会有什么结果!”
慕容冰清冷冷挣开了天威教主的手,转身出了圣殿,“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坚决,痴情的话语回荡在圣殿中。
天威教主突然仰天大吼:“为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消逝在远处的慕容冰清的背影。
“禀浇注,属下现在已经查清楚了,负责押运本教三千万两黄金的一千五百名教中确实还未出总坛就被杀了,唯一幸存者清楚地看到来袭的那帮人领头的是——”
“是谁?”面具后的双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石心!”
天哥
这是一条很繁华的街道,因为近海,许多商贾经常路过这里,由此运装货物,像中国的丝绸,瓷器,茶叶输送到海外都可以赢得丰厚的利润。
这里客栈林立,摊铺遍布,人来人往,穿流如梭。有锦衣绸袍,峨冠高靴的商人,有貂裘皮靴熊帽摭头的边疆贩子,也有衣裳褴褛,衣裳不蔽体的乞丐,流民。
一个面黄肌瘦的乞儿,约有十一二岁,手里捧着一个破碗,正在四处乞讨,嘴唇干裂,双目深陷,显然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
“老奶奶,行行好,给几个铜钱吧!”乞儿走到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婆婆面前,用干涩的声音道。那婆婆看了看那乞儿,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几文钱放在破碗里,用手摸摸乞儿削瘦的面颊,转身走了。“谢谢老奶奶,谢谢老奶奶。”乞儿感激地叫道。
“小要饭的,快滚开,别站在这挡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一把将乞儿推在一边,摔倒在地上,碗里的铜钱也洒了一地。那乞儿顾不得疼,赶忙爬着去捡。
“小王八蛋,叫你滚开,没他妈长耳朵吗?”络腮胡子说完又是一脚,将那乞儿踹出老远。他后面是一个打扮得*倜傥的公子,三角眼,鹰钩鼻,手拿一柄折扇。公子身手又有三名仆人模样的汉子,一个身长八尺,虎背熊腰,披一件绣花紫袍,满脸胡子,眼小口大,鼻子上长满黑痣。
一个五短身材,一身黑衣,头发梳得十分整齐,脸上一道刀疤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