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过一条街,来到运河边上,这当阳县两面环山,背靠大河,商旅众多。此时虽是月色初上,可街上依旧人声鼎沸。
这县城也是倚着水势而建,靠着运河一侧的商铺中人声鼎沸,酒店食肆更是座无虚席。这里水流湍急,在夜里航行变数太大,所以只要不是急着赶路的,大多选择在此歇息一晚。
因此上这当阳县众人的大半生意与此有关,倒也算得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历任在此为官的没有不想在这里多待几年的,毕竟着水里求财要比地里刨食容易些,也无怪乎县老爷费尽心思地要巴结上官。
前面的一大院落,更是张府的别院,从这里过去不远,就是山神庙了。
正走着,就听前面隐约的有人呼救,秦大屠夫不由的好生奇怪,这黑灯瞎火的也没路人,哪里在喊救命?
仔细听来才现,竟然是一墙之隔的张府,他不由得心中一动,仔细朝着大门看去,咦?竟然虚掩着,当下他瞧了瞧左右,忍不住推门进去,俗语说得好,是非皆因多开口,麻烦皆因强出头,这一入张府,就惹出来一场塌天大祸!
却说秦荣推门走到里面,顺着隐约的呼救声来到里面,只是奇怪,这张府里平时也有些家人,怎么一个也不见了?
一半是好奇,一半是兴奋,他乍着胆子朝前走着,此处清雅,于闹市中相隔不远,偏偏绿柳如茵,连鸟儿都比别的地方叫得好听。更何况张府引水成塘,又种了无数荷花。此时正值盛夏,荷花绽放,香气扑鼻,引的秦荣也有些道貌岸然,浑不似一个屠夫模样。
就在这会儿,一连串女子的尖叫响了起来,“救命啊,来人啊,啊,不要,不要……”
秦荣浑身一激灵,赶紧紧赶了几步,只听里面一个男子笑道:“小美人,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用,其他的人都已经睡着了,来来来,咱们一同乐一乐吧,你别跑啊,哈哈,这下子我看你往哪里跑。”
秦大屠夫闻言裤裆里立刻支起了棒槌,***,看来今天要看一场好戏了,虽然他还没碰过女人,可这二十多年中也还是听不过少墙根的,当下就知道在这房中正有人要做那好事
………【第五章 胸怀利刃起杀心】………
俗话说得好,色胆包天,如果是有人喊打喊杀的,他肯定是掉头就跑,可偏偏是这般动静,一想到张家小姐的花容月貌,怎么不让他心急火燎呢,就算分不得一杯羹,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当下他放轻了脚步,慢生生的走了过去,唯恐惹来对方的警觉。其实他如此谨慎虽然有一半出于色心,可更多的是警觉。
虽说他连着当阳县也没出过,可也知道能跑到张府来生事的,绝不是没有本事的。虽说这美人含春是要看的,可也不能丢了性命不是?
等走得近了才瞧见房子外面赫然有个同行,正俯身在窗户上看得起劲,大有冲进去助阵的气势,秦大屠夫人虽然粗,可心却细的很,接着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身着锦衣的小子,恐怕不是张府的人。
因为不远处就倒卧着几个家人模样的,那衣着赫然就是张府的家丁。只是看他们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大半是凶多吉少了。
他心中一惊,立刻知道不好,当下猫了腰,慢吞吞的挪了过去。还好此时的屋中传来女子的尖叫,和裂锦声,分明是张家小姐被撕破了衣服,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头不禁火热。脚下一重,那锦衣人似有所觉,就要回头察看。
此时相隔不过五步,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手如何,可敢于夜闯张府,做下这么大的案子,就知道不简单。秦大屠夫本能的知道有麻烦了,可此刻不是后悔的时候,抬把手中的猪头扔了出去,与此同时自己抽出腰后别的金刀,一个鱼跃跟在后面扑了过去。
那人果然了得,遇到如此袭击,依旧利剑出鞘,只见半空中一道电光,秦荣扔过去的猪头已然被分成了两半,说时迟那时快,就着一剑走空的空档,秦大屠夫夹着风声已然扑到了。
对方一剑砍空,愣了一下,就在此刻他砂锅大的拳头到了,重重的砸在了对方的脸上,那锦衣小子立刻觉得眼前开了五颜六色的染布坊一般,耳中也象敲鼓打锣似的热闹。
秦大屠夫一招得手,更不怠慢接连着就是三拳,这三拳挂着风声,带着呼啸,只把对方打成了猪头一般挺着不动了。如果是平常人,这三拳未必可以制住此人。
不过秦荣的身手可是在杀猪中练出的手艺,三百多斤的大猪嗷嗷叫着扑过来,全靠他三拳两脚放翻在地,不然被一口咬在腿上可就糟糕了。
而今此人虽然壮实,猝不及防之下,也比不过肥猪皮糙肉厚,倒也败的不冤。
且说外面这一阵响动,立刻惊动了屋中之人,“蔡侗,出了甚么事情?”显然,倒在地上的蔡侗是此人的护卫,这时候听到动静,立刻问了一句。
秦荣没有耽搁,手中的快刀,毫不犹豫地抹过了蔡侗的脖颈,同时一个翻身,闪在的屋门的背后。可怜蔡侗一身上好的武功还没来得及施展就命丧黄泉,不知道见了阎王会哭成个甚么样子。
倒不是秦荣心狠手辣,不过天天杀生的屠夫心中可没菩萨心肠,既然放翻了对方,一旦被对方找回场子,他可知道自己的分量。
被这血腥味一冲,秦大屠夫立刻知道自己惹了祸事,只怕这春宫是看不到了。
好在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大不了再来一刀就是了,想到这里,秦大屠夫的眼睛立刻红了起来。
吱扭一声,屋门一响,走出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一边走一边骂,“兔崽子,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等回府再要你好看,啊……”
对方显然见到了地上躺着的“兔崽子”张嘴就要叫,秦大屠夫可没客气,一伸大手就把他的喊叫生生捂在了嘴里,随即牛耳尖刀狠狠的从腋窝扎进了心脏。
转眼间,秦荣就结果了两条人命,倒是干净利落。他却不知道,如果是平时的他,那是决计无法对付这两个人的。
这些事也不过眨眼一般就做下了,饶是秦大屠夫胆子大,此刻也一阵后怕,更麻烦的是如何善后?
有心掉头就跑,还没等他回身,只听屋中一阵响动,一个女子半裸着身子冲了出来,那俏脸上满是泪痕,披头散的模样竟然我见犹怜。
此时的院中,灯火昏暗,月色之下,这个年在十七八岁的女子,眉目如画的她有着一副最合时人审美标准的丰满身姿,想是因为出来太急的缘故,那翠绿的抹胸将将裹住紧要之处,将院中粉红的纱灯光影打散在脸上,更为她在惶急之中增添了三分迷离的艳色。
这女子见了外面躺了一地的人,连歹徒都倒在地下不知生死,旁边还站着个高大的汉子,更是吓得浑身颤抖,“你,你……”
“别怕,坏人都被我哄睡着了。你,你快去穿上件衣服。”秦荣拎着血淋淋的刀子,唯恐吓着了对方,赶紧手忙脚乱地收了起来。
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直往紧要处看着,全无一丝遮掩,可嘴巴里说出来的却大相径庭,灯火下,张莹瑜俏脸一红,赶紧扯过衣服遮住,听到歹徒抓到了,心下定了神,狠狠的踢了地上的那个家伙一脚。
倒是毫不拖泥带水,之后又施了个礼,“多谢恩公相救,还请您代为报官,小女子妇道人家实在不太方便,过后一定重重酬谢恩公。”
秦荣听得一愣,啊了一声,立刻掉头就跑。风驰电掣一般消失了,他可不是跑去报官,如果不是张莹瑜提醒他倒是巴不得在多待一会。可现在一句话让他想起了县令的板子。
这杀人的勾当既然做下了,那还是早走为妙,外一碰到衙役可有嘴说不清楚,正所谓民不与官斗,这大隋朝官法如炉,老百姓还是早走为妙。
“虽然和张家小姐朝了面,可对方应该不认识自己吧?”他不由得庆幸道,***,刚才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这张家的小姐真是好生俊俏,怪不得有人上门呢,唉,只是刚才怎么没有假借的帮忙多摸几把呢?
且不说秦大屠户胡思乱想,单说张府别院内,张莹瑜见这好汉叫了一声,就跑得不见了。正在呆,就听背后有人哭道:“小姐,吓死我了,呜呜呜,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啊……”
说着丫环桃花揉着脑袋从背后的房中走了出来,就在刚才,贼子无礼的时候,自己的贴身丫鬟拼死相护结果被贼人打昏在地,直到此刻才醒了过来。
等到她哭着从屋中跑出来,见到这满地死尸,吓得尖叫起来,“没事,没事,他们都睡着了。”张茔瑜抱着自己的丫鬟安慰道,不自觉的引用了秦大屠夫刚才的话。
他们睡着了,这人真不错,唯恐吓到了自己,竟然说睡着了。可张茔瑜虽然无拳无勇,却也是有些见识,知道倒在地上的这两个狂徒,恐怕是死得透了。
死人虽然可怕,却没有受辱之忧,只是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被人望了去,那好汉好一双眼睛,总是让人眼热心跳,却没有乘机动手动脚。
她哪知道张大屠夫正为此后悔不已呢
………【第六章 护花招惹横来祸】………
片刻之后张府别院外面乱作一团,张茔瑜等了半晌,街上毫无动静,才知道救命恩人怕是走得远了,只得命桃花出去求救。
好在张府在这当阳县也是赫赫有名的人家,片刻之后就有里正出来收拾,连县衙外的鼓都快敲破了。
当阳县的大小捕快匆忙的赶了来,县令洪文通更是火烧火燎的亲自勘查现场,先不说这张府背后的势力,单单是上官马上就要来巡视就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这可是关系到未来前程的大事情,搞不好考评上写个差,那可就全完了。
“大人,这事情不太妙啊。”刚喝了两盅就匆忙赶来的钱五,凑到洪文通的耳边低声说道。
“怎么?张府可有人伤了吗?那还不赶快找大夫救治,这要事耽搁了可是人命。”洪文通气急败坏的骂道,如果不是看在这小子多年勤快的份上,他恨不得给这个没眼力的小子一个耳光。
“不用救,已经死了,张府的四个家丁已经死在院中,幸好张家小姐没事……”钱五一咬牙把里面的情形交代了一遍。
话音未落,洪文通身体晃了两晃,好悬没有栽倒在地,“你再讲一遍?”
钱五看看左右,低声说道:“据张府的人说,今晚来了两个歹徒,意图劫持他们小姐,后来被一个人所救,他们已经派人去禀报了。张家正要赶过来。”
“可曾见到贼人模样?”杀了四人这么大的案子,多年来几乎都没有生过,这如果破不了案子,一个糊涂无能的评语是逃不掉的了。
更何况出事情的是张府,虽说张家的老爷没有官身,可他的兄弟却是本朝的侍郎,这可怎么办才好?为今之计还是尽快破案,如果能抓到凶手,也算有个交代。
“这贼人到是见到了,正躺在院子里,都是一刀毙命。”
“啊,贼人都死了?何人所为?”洪文通吃了一惊,这案子破的倒是快,如此说来,倒是不用被上官责罚了。现在他想知道这两个不开眼的是何人所为,杀人行凶,坏人名节,这胆大包天之徒倒是报应不爽,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念了两句阿弥陀佛。
见到大老爷高兴,钱五压低声音禀告道:“小的,刚才看过了,这事情恐怕不妙,那作案的歹徒身上可带着御林军的腰牌。”
此言一出,洪文痛打了个冷战,死死地盯住了钱五,“你再说一遍,死的是谁?”
钱五小心地从怀里摸出来铜牌,上面雕刻着一只狮子,背后赫然有一行小字,“大内御林军蔡侗”洪文通看了再三,死死地攥住手里的东西,“这可是真的?”
“小的也不知道,不过看来不像是假的,大人,这事不好办啊。”钱五朝着南边看了一眼。
这事情当然不好办,只不过现在要搞清楚究竟出了甚么事,为何大内御林军会死在自己的境内,而且还杀人**?
“你刚才说死了两个,另一个是谁?”洪文通迈步就往里走,平日里他是见不得血腥的,此刻也顾不得了。
“另一个还不知道,不过此人腰上挂的玉佩价值连城,恐怕非富即贵。小的已经请了仵作来,正在验尸。”钱五跟在后面飞快的说道。
刚要迈步上前,只见仵作老李头慌慌张张地从里面跑了出来,差点撞了他一个趔趄,洪文通无暇顾及他这不成体统的样子,急忙问道:“可有现?”
仵作老李头连连点头,“大人,大人,那人没死,只是闭住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