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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乌巢终究是晚上了一步,谁让你的宝贝见得人家都已经转身架去飞去了,你还追上去的。
袁洪转过身来一个回马枪,这一棍,却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一串念珠上。可怜这一串被乌巢温养了无数个日月的宝珠,转眼间便被打碎了几颗。
其它几颗,亦是哧溜溜地脱了那线缚,跑了出来,滚得满地都是。
嘴角间,还残留着丝丝点点的血渍,这却是因为那一串念珠,是乌巢禅师以心神舍利时时祭炼的宝物,如今宝物被袁洪一棍子打碎,与之心神相连的乌巢自然是心神感应之下,噗地一声,吐出口鲜血来,显然元神处亦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有丝丝缕缕那殷红的鲜血,却正自从乌巢的嘴角边流出,然而,乌巢却是理也不曾理会,此刻的乌巢,却只若癫狂的入了魔道般,双目中正有丝丝血线充斥于其间,怒视着袁洪,额面青筋暴跳间,一身禅衣更是无风而自动。
显然,乌巢因为袁洪打坏了他的法宝而变得愤怒异常。
“袁洪……妖道,我若不杀汝,誓不为我佛弟子。”这一声怒吼,却只若誓言般,响彻于整个幽然山谷内。
“啊……”仰天而狂吼声出,经久而不衰,此刻的乌巢,一身法力澎湃激荡非常,自其背后,更是显出一尊吒怒金刚法像来,却见那法像忽而金光大涨间,铺天盖地的有如二十四诸天菩萨亲临,忽而金光收敛至腰身外,只余一圈光晕,护住身后,只若诸般泥塑的法像如来,却端是神妙非常。
我靠,莫不是这老儿,在这激怒状态下又要再做突破?此时的袁洪却是大惊失色。
刚因为自己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这老和尚便自有了一次小小的顿悟,而使得道行大有展进,而现在,在这种激进的情况下,若是再有突破,倒也不是不可能。
想那乌巢本就是太乙金仙境上的巅峰高手,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踏入大罗金仙境,自他镇守这桐柏山,亦不知道多少时日,身上不管是法力,还是功德,早已是积累到了一个量点上,若是再有给他二三百年时间,借用功德之力,照样能够水到渠成的成就大罗金仙道果。
只是,如今,因着袁洪的到来,这连翻的机缘下,乌巢终是要提前突破大罗金仙境去了。
“哼,岂能如你所愿……看棍……”说打就打,绝不含糊,当然,此亦是因为袁洪是真急眼了,怕这一不小心,就让这乌巢给度过了这一道坎,而成就大罗金仙道果了。
棍起,而夹杂着阵阵如龙如虎般的风雷之声,没有半分犹豫,更没有半分的怜悯,有的只是这一刻的决然。
棍起如龙,直扑乌巢面门而去。
这一棍,便是乌巢有怒目金刚法像护体,亦是不敢去硬受袁洪这一棍的,毕竟,他的身体还没有达到那种金刚不坏的地步。
所以,很无奈的,他只得收功,而侧身往后避去。
他已经感觉到了大罗金仙境的玄妙,他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那个大殿的门槛,甚至于,在他的耳中,脑海里,还响彻着那丝丝美妙无穷的仙音。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我佛如来所说的天国。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确突然之间成为了一个泡影,这一切的使作涌者,却是因为袁洪,因为袁洪那一棍,而生生地打断了他所有的脚步,甚至于连把他已经踏出去的那一脚亦给打了回来。
修道之人讲究机缘,而佛门弟子却讲究顿悟,悟了便是悟了,可是,要想要有这个顿悟的机缘,却亦不知道需要平日里行多少善,积上多少德方才能换得这般一次玄妙的机缘。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还是因为袁洪,因使得他失去了他应得的一切。
试问,乌巢此时的心中,对于袁洪的恨,怕是那已经不能用恨来形容了。
便是让乌巢生吞活剥了袁洪的心都有了吧。
所以,此刻,乌巢怒了,是疯狂疯狂的怒,他的怒火,若是可以燃烧,怕是足以把袁洪仍进炼狱里化为灰灰了吧。
“老僧自开天后一万三千年便自开始修炼,至今日,方有这一身道果,这一世,我亦只感谢我师尊我佛如来一人,而如今,看来这天道亦是要让我再恨上一人,也好平了我命中之夙孽。”虽然,乌巢此时说的话,只像是在同袁洪唠些家常般,只是,这一刻,听得乌巢那话中的阴寒,便是让人听着亦是感觉得不寒而栗。
“那却是荣幸之至……”单手抱着那一根风雷棍,袁洪对于乌巢的话,却是浑没再意。
袁洪倒是没打算着现在就要把这个乌巢怎么样,反正他到此,也只是为着能拖住乌巢这个正主,好让他不能驰援北山,而去打搅了众兄弟们的行事。
所以,这乌巢要是愿意跟他唠嗑,甚至于讲些先辈们的神话故事,袁洪这会那是最喜欢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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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殇】………
“老僧,若是感激一个人,能够为他死亦可以,而若是老僧恨一个人,那么,那个我恨的人,他就必须死,而且是要把他扔入十八层地狱去,囚禁住他的灵魂,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此时的乌巢,说出这几句话来,几乎已经是要咬碎了满口的银牙。
从他那一丝丝的粗重呼吸声中,你便能感觉得到,他的内心中,那一份滔天的怒火,却正自怎样的一个燃烧着。
只是,这一字一句的阴冷语气,对于袁洪,却没一点反映,却只见得他嘿然一阵轻笑道:“好了,大和尚,别以为你在拖时间强提血气恢复法力我不知道,本来是准备不跟你打的,可是,我看你似乎很难过的样子,不打这一场,估计你以后在西方也甭想再睡个安稳觉了,咱家看你这会也怕是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咱们就练练如何?”
却见得袁洪怪笑了一声,举棍便当先往那乌巢打去。
一个使一根风雷棍,一个使一柄八宝禅杖,棍来,杖往,怎奈袁洪炼就九转金身诀,一身皮糙肉厚,虽比不得不灭金身,亦是不枉多让矣。一身功夫,大半皆是在这一根棍子上,近身肉搏,却不正是他的长相。
反观那乌巢禅师,却是要可怜的多,他一身皮肉,可比不得袁洪,唯只靠着个佛门金身勉强护着,他修的是神通道法,这肉身近搏术,却并非他所长,更何况,他最是了得的一件法宝,八宝念珠,此刻,早已被袁洪打得稀烂。
手头上没了乘手的法宝,又如何是袁洪的对手。那袁洪,只若是个精细鬼样,自知自己道法神通不行,只团团围着乌巢乱转乱棍而打。
只勉强接了十数个回合。却猛听得“嘭”的一声闷响,却是袁洪使一棍,那乌巢一时招架不住,便被袁洪一棍给扫中手臂,差一丝丝儿,手上握着的那一根八宝禅杖便要被打得脱手飞了出去。
好在,反映得急时,强忍着疼痛,使一个法门,退出了战斗。
“何敢欺我太甚耶……”感受着手臂上那钻心的疼痛,乌巢亦不由得怒吼出声。
他乌巢做为大日如来的再传弟子,何曾又受过这般的污辱,你让他如何能不因为羞愧而愤怒?
“啊……”一声凄厉的长吼出声,正在袁洪凝神防备着这乌巢是不是又要再放什么**宝的时候,却见得那乌巢,一声狂吼,却是乘着袁洪不急反映间,以身化流光,朝着西方飞也似的跑了,转眼间便消息在这茫茫天地间,没了个影子。
“呃……就这般走了?”看着远处,那疾驰而去的身影,只三转两转间,便消失在天际的乌巢和尚。袁洪轻撇了撇嘴,轻扛着那一支铁棍,也不去看一眼,那些窝在临济寺后面早就吓得两腿颤抖的小和尚们。
却就这般一路潇洒的往太白顶北麓而去。当然,那掉于一地的那一串被袁洪一棍子打碎了的八宝念珠,自然是不能就这般扔掉的,捡得来回头再放炉里炼炼,保不准也是件不错的了。
且说此时,在太白顶上,那金大升,吴龙,常昊,戴礼,朱子真,离娄,师旷七个妖王赫然在列,七个人,却是都围着一个古井而发愣。
此井,人称小淮井,却正是淮河真正的源头所在。而在这小淮井内,此刻,确正是那被佛门八部天龙众封镇于此处的无支祁。
而此次,袁洪来这桐柏山来,费了这般老大劲,亦只是要救出困居于里面的无支祁来而已。
见得金大升,吴龙他们,竟然自顾自的盘坐在那口小井四周,却自不说话来,竟然打坐修炼起来,袁洪不由得大是奇怪。
这却是什么一个情况?
“人呢?不在这里?”这却是袁洪最为担心的一件事情,其它都还好说,要是众家兄弟在这里忙活了半天,到得最后,要救的人不在这了,那岂不是很郁闷的一件事情。
“在下面窝着呢。”一旁的金大升朝那口小井里努了努嘴,大是不满的哼哼着。
“那为何不把人给救上来?”看看大伙,也都正常没啥变故的哇,袁洪一时半会还真的有点糊涂了。
“这洞口的阵法禁制,我们众兄弟合力早把他给破了,可他自个儿不上来,却是怨不得我们不救的。”,
“不上来?这却是为何?”袁洪却是大为奇怪,竟然还有这种事儿,先前还以为这井口禁制厉害,被压在下面的无支祈出不来,现如今倒好,禁制帮他给破了,可是这人,他竟然还不上来?
难道窝在那淮河的水眼里很爽吗?
“谁知道呢……”一旁的金大牛歪着张大嘴,满脸的烦燥,显然是被郁闷得不轻。
也是,要知道,这一趟可算是他们出山后的第一场买卖,为此,还把个佛教的乌巢禅师给得罪了。
而破这禁止,更把他兄弟七个也是累得不轻,本待以为能救出个人来,那也是能欢喜一场的,现在倒好,啥都整好了,可是当事人不出来。你说这事儿整的……
“呵,没事儿,待我下去看看。”轻掐了个法诀,袁洪把个头一钻,哧溜的一下,滑地跟个泥鳅般,转入了那井里去。
井深三千三百三十三丈,井宽三尺三寸三分,却刚好够一个人能下去,内中也没什么其它深幽洞府之内的,唯有四面庚金环绕,一汪水眼,却正自其中汩汩冒出。
就在这水眼边上,此时,却正盘膝而坐着一老人。
“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下来了……”低沉的声音,仿佛是夹带着无数的疲倦与无奈般,让让人听得来,却感觉得是如此的沉痛。
“嗯,我来了。”简单,而有直接的回答,因为,他已经不再需要去问眼前这人,为什么自己不上去。
看得出来,他已经几乎要废掉了,此刻,你在他的身上,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了任何的法力,若不是因为本体的原故,怕是他都无法再这深达千丈的地方生活下来吧。
“他们废掉了你的法力吗?”看着眼前这个形容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老人,那一身粗大的骨头关节处,因为失去了太多的血肉,而狰狞的盘突出来。
没有了愤怒,有的,只剩下点点滴滴到痛彻心扉的悲伤。
曾经的一代大妖无支祁,纵横于洪荒世界,那是何等样一种逍遥,可是,到得如今,眼前这白发苍苍的老人,真的是那曾经纵横于天下的一代大妖无支祁吗?
然而,对于袁洪的质问,无支祁却正用那一双充满着死灰色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袁洪,一字一句地说着:“我是自己废掉法力的。”
袁洪心中,甚至于有着捅破这苍天的怒火,他恨不得能把那个废掉无支祁一身修为的人给碎尸万断,方才能解去他心头之恨。
可是,到得现在,眼前这无支祁却突然告诉他,这一身修为,是他自己废掉的,这就好像让一个聚满了力量的拳头,却突然打在了空气中一样,是如此的让人难受。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丝丝的怒吼声,回荡在这一片狭窄的空间内,只震得周围的水气,犹如惊涛般,直冲于天际。
“呵,因为我要活着。”无支祁的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与深深的痛苦,试问,这一方天地,又有谁能了解他的内心真正所想。
当年被那八部天龙借用圣人之地,而降伏于他,为他戴上那锁妖甲,他的妖府被锁,他的一身修为便被禁锢住,只若凡人般。
佛门,为了能从他身上得到功德,便把他镇压在这淮水之源下,丝丝榨取他身上尽有的一点价值。直到他灰飞烟灭,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活着,因为我要活着,只是因为要活着,所以无支祁甘愿受这千般痛苦。这是怎样的一种凄凉与魄力。
只是为了能苟延存活下去,他愿意舍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