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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没有对老黑说实话,这并非怀疑老黑有什么背叛的举动,而是出于天性的小心谨慎,而且也实在没有解释的必要,他之所以需要鲁段三人的势力,并不是源自于帮派中人一贯的权力欲,而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苏玲珑和苏灵儿,两人虽然有恩于他,也承诺过会保护好小倩,依她们的性情也大概不会轻易毁约,大抵上也是值得信赖的伙伴,但始终天有不测之风云,将来的事情谁又如何能够担保一切?
他既然有能力建立一个守卫小倩的保护网,自然不必全然交托给其他人,而且,随着鲁段三人的功勋积累,在帮中的权力也必定日渐膨胀,将来也有可能会成为大助力,甚至若是他有一天不幸触犯军规,这预先布下的暗棋,说不定会成为活命的关键。
因此,且不说老黑,就连小倩和小月两人,也不知道叶文跟鲁段他们三人的联系,哪怕在叶文的指示下,他们三人对小倩多有照拂,其他人也不会联想太多,只会因为是出于对老上司的感念之情。
可以说,若非到了必要的阶段,这张底牌是不会轻易亮出来。
“不,这次不涉及帮派事务,纯粹是跟叶老大你有关系。”
老黑看了四周一眼,接着摇了摇头,说道:“叶老大你当初擒下的那个女人,似乎是叫做慕容雪的那个女人,本来依照功劳是归叶老大所有,也一直关押在矿区地牢里,但不知为何,最近苏首席派人把那个女人带了出来,甚至还顺理成章地成为她的属下。我就觉得此事有点古怪,就来这里知会你一声。”
闻言,叶文微微一怔,才愕然发现,自己居然是差点把那个女人给忘了,不过也难怪,这几个月发生的变化太多,一下子应付过来,就已经觉得头昏脑涨,这个女人当初是出于一种直觉,才留下她一命,但或许是因为之后青蛇帮不见动静,他就连带把慕容雪的存在给忘记掉了。
当初是由他下令,由老黑来负责接管这个女人,这或许是鲁段他们没有提及慕容雪的原因。
“那个女人成为苏玲珑的手下……”
叶文沉吟了片刻,便摇了摇头,在情报有限的情况下,想要揣摩出苏玲珑的心思,可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接着抬头朝着老黑,微微一笑道:“苏首席想必自有一番计较,我们其实也不必多虑,若是慕容雪真成为血狼帮的一员,这反倒是一件好事……啊!”
叶文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语气古怪地说道:“除非,你该不是在监狱里干了什么坏事,担心被事后报复吧?”
闻言,老黑顿时翻了翻白眼,这位叶老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好气地回答道:“去你的!我可对母老虎毒蝎子之类的女人没啥兴趣,温柔乡不知多少美女等着我,叶老大你虽然实力极高,但论这等见识只怕远不如老黑,改天找个机会让你大开眼界!”
接着,老黑顿了顿,面容一肃,皱起眉头说道:“说正经事,我还收到一个消息,说不定叶老大你会有兴趣……”
第二百二十七章 鲤跃
西城区,尽管偶尔会有英才冒起头来,但总得来说,在千叶城的四大区域之中,依旧是地位最低的一区,对于诸多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来说,此处不过是不起眼的小池塘而已。
但这个小池塘里的鲤鱼,却从来不会就此甘心,永远地做一尾小小的鲤鱼,而是拼命地往外跳跃,所谓鲤跃龙门,一遇风云,便可骤然化为蛟龙。
每一个雄心勃勃,不甘寂寞的帮派领袖,都在等待着,那风云剧变的时机。
青蛇帮总部某处隐秘住所里,一个二十岁左右,容颜俊朗的年轻男子,正皱着眉头,听着两个部下的汇报,他一边听着一边来回踱步,脚步声很轻,轻微到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就仿佛是一根羽毛轻碰着地面。
一心想胜过苏玲珑,把血狼帮彻底吞并,并且壮大帮派势力的青蛇帮少帮主柳锋寒,虽然已经知晓血狼帮大局已定,之前自己定下的一切袭击计划不得不取消,但却不代表他愿意就此收手。
调动部下,运输资源,种种暗地里的布置,并非毫无代价,轻而易举的事,哪怕他是青蛇帮的少帮主,若是没有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解释,也是难以应付帮内长老会的责问。
所以,柳锋寒决定启动新的计划。
“这次我们给苏玲珑耍了一把,这笔账,我已经牢牢记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做得很好,过去埋下的奸细钉子,总算是发挥该有的作用,如今已经打听到苏玲珑的计划,就绝对不能够让她成功!唐月山,魏东柳,这次你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柳锋寒捏了捏拳头,只觉得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几乎等不及,看到那个自负了得,高高在上的苏玲珑,在知道计划失败后,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在几步之外站定,腰部笔直,柳锋寒的两个得力手,闻言就对视一眼,接着同时沉声道:“必不会辜负少帮主的期望!”
对自己两个部下颇有信心,认为尽在掌握之中的柳锋寒,听着两个人斩钉截铁,充满自信的回答,顿时微微点了点头,面现满意之色。
接着,却见唐月山沉吟片刻后,瘦削的脸庞上,浮现一丝疑惑之色,问道:“少帮主,在下并非质疑您的决定,只是有些好奇,那个叶文真是如此重要?为了把他彻底灭杀,居然需要我们调动人手,潜入军队之中,其中的代价只怕不低,真的值得?”
闻言,长脸汉子魏东柳眉头微微皱起,眯着眼睛看着唐月山一眼,似乎是不满意对方的发问:“唐月山!你这话越过界限了,我们作为部下,只需要无条件服从,完美地达成任务,其他多余的事情就不必关心,你虽说不是质疑,却显然是在怀疑少帮主的决定,实在是太不恭敬,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是属下冒犯了!失礼之处,还请少帮主见谅!”
听到魏东柳呵斥,唐月山脸色微变,知晓自己刚才一不小心又多嘴了,于是立刻恭敬地请罪。
“不必如此。”
柳锋寒笑了笑,对于自己的心腹精锐,他自认有着身为领导者的宽容,于是阻止了魏东柳继续追究,但也不打算解释太多,因为正如魏东柳所言,他们只需要忠实地执行任务就行。
……
慕容家族的根据地内部深处,一处装潢华丽的房间里,一个衣衫华贵,气质非凡的贵公子闭目沉思着,直到进行报告的手下说完,才缓缓地睁开眼眸,脸上却是浮现一抹阴冷之色。
“你确定消息来源可信?”
“属下敢以人头担保,而且,目睹此事的人不止一个,在经过详细的查问,才得出这个结论。”
一个神情恭谨无比,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半跪在地的黑衣人,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哼!原来如此……”
慕容夜侧着头,冷冷地哼了一声,面色的寒意更甚,眉眼间就仿佛有冷霜凝聚:“好一个南宫夜雨!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看来当初三弟的失踪,确实跟她有莫大的关系,而且还不止如此,很有可能是春心动,相中了新的男人,也就是那个叶文,这两个狗男女勾结起来,趁着传送到丛林的机会,把三弟给杀害掉!”
“二少爷,既然已经查明真相,他们两人在书院见面,神态亲密,勾搭在一起的证据已经是显而易见,不容狡辩,我们是否要借此机会,重新向南宫家问罪?”
黑衣人目光里的寒意,仿佛要化为实质,他纵使仅仅是慕容家的家奴,也难以容忍有人敢冒犯慕容家的威严,更何况是犯下谋害慕容三少的大罪,心里只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
听到此处,慕容夜却是长身而起,站在了黑衣人的面前,冷冷说道:“前阵子慕容家跟南宫家闹得很不愉快,几乎是处于战争的临界点,那个贱女人只怕是有意如此,我们却不能够就此顺她的意思。”
“这……难道三少爷的仇就此算了?”
闻言,忠心耿耿的黑衣人猛的抬头,错愕地向慕容夜求问着。
“算了?怎么可能!”
慕容夜冷然一哂,目中有厉色隐透:“那个废物死不足惜,但若是随意一对狗男女,就能够骑在我慕容家头上,那慕容家的面子还能够往哪里搁?”
“但是,逞一时之快不过是莽夫所为,想要彻底灭杀敌人,就必须寻找机会,把他们打到永无翻身之日,到时候,不止是南宫夜雨一个人,就连整个南宫家族,也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二少爷英明!“
听着慕容夜用极其阴冷的口气,说着类似即将覆灭一个家族的话,黑衣人心头却是生出一丝寒意,随即又有一种兴奋情绪,从心底里翻涌而出,只觉得浑身战栗起来,他也不过是想报复一下害死三少爷的主谋,但没想到二少爷竟是把主意打向整个南宫家族!
这就是南宫家二少的气魄!
“哼!话虽如此,如果现在就任由那两个人一直快活下去,这也未免太过碍眼……南宫家暂时动不得,就先收点利息吧!高鸣,你立刻组织人手,潜入军队之中,伺机把那个男人给我先杀掉,再把头颅割下来,送给南宫夜雨鉴赏一下!”
“遵命!”
……
“林若海,你知道我这次叫你来的原因吗?”
血狼帮总部之中,一间布置优雅的书房里,苏玲珑纤长的玉手在光滑的桌面上划着小圈,神情似乎有点百无聊赖,又不知过来多久,才忽然抬头,目光扫向立在眼前,神情肃穆的男人,启唇一笑地问道。
“属下不知!”
闻言,林若海脸上神情不动,就好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彻底地把自身的情绪隐藏起来,哪怕是再洞察人心的人,也难以窥视到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我要你混入军队之中。”
林若海瞳孔微微一缩,却没有询问这个命令的缘由,仅仅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是!”
第二百二十八章 篝火
深沉的夜色弥漫着寒气,浓重的露水在乔木叶尖上凝聚。
从千叶城传送到众生地域,被收编为第三军下级士兵的叶文,靠在一场篝火旁的石头上,一边啃着烤肉,一边看着月亮,感受着银光洒落皮肤的感觉。
无尽的丛林里,高大树木的枝叶切割着月色,纵使是目力再好的修士,也难以一眼窥尽整片夜空。
啃完烤肉后,叶文把手中耐烧的细木条一抛,扔进篝火之中,滋滋的声响不绝于耳,他那略显油腻的手在身后的岩石上擦了擦,却骤然又停住了手。
他本来是想就此罢手,控制住自己的口欲,但想了想,又忍不住重新伸出手来,朝着篝火上的火架摸去,那里有着一串串溢出油脂的烤肉。
“小兄弟,胃口不错嘛。”
篝火旁的一名老兵看了馋嘴的叶文一眼,也随手把用来刺穿烤肉的枝条一扔,在空中划过一到优美的弧线,就此被熊熊的篝火所吞没。
注意到身边的老兵的关注,叶文回过头朝着对方送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老哥你的手艺真是不错,难道曾经是城中的名厨?这味道可比以前尝过的烤肉好太多,军队真是卧虎藏龙。”
“小技巧而已,在这种鬼地方生存,本来就不太容易,若是还想虐待自己的胃口,那等于是生不如死,哪怕是即将要死,也是需要饱着肚子去死。这是老哥的座右铭。”
顺手抽出一串香饽饽的烤肉,老兵也回以一个友善温和的微笑,可惜半张脸上满是一道道刀疤,某几道更是深陷下去,显得面容扭曲,倒显得颇为狰狞凶狠。
“在战场上说着这等话,岂不是太不吉利?”
老兵说得轻描淡写,叶文却是下意识地摸了摸鼻梁,他还记得不久前,自己刚融入第三军第十一分队之中,由于开了个不吉利的玩笑,而被其他士兵怒目而视,当下就弄得气氛颇为尴尬,若非他那身为练符师的特殊身份,只怕会挨上一顿揍。
“切!那些软蛋的话不必当真,所谓生死不由人,该死的人始终会死,不该死的人,哪怕死上一万遍,也会从地狱里重新爬出来。”
从腰间解开一个盛满酒的皮囊,神情淡然的老兵一拔塞子,就仰头将里面的美酒往嘴里灌,接着狠狠地打了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