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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喧闹,其实她可以感觉到这人人衣着朴素的纯朴小镇里的众人,第一时间都将注意力放到了他们两人身上。
一身锦缎的他们彷若鹤立鸡群。
暗色衣袍的邱望还好一些,但穿着唐风粉色齐胸衣裙的她就显眼了,轻飘柔软的腰带与衣袖还有头上那些发簪什么鬼的,看起来倒比较像那种会坐在马车里冷漠经过此处的千金、而不是拿着吃食边走边吃毫无形象的不明生物。
大家总先将目光黏在黄金养眼男邱望身上,然后再用打量的目光看着邱望身边的女伴──这个穿着华服却有着见鬼脸色的瘦削少女。
面对这一番探头探脑的观察,于双感叹。
不知他们一旦知道眼前这翩翩美男是个使毒杀人魔会是个什么反应?
不知当他们知道眼前这惨白憔悴少女可以一箭劈开城墙又会是个什么反应?
唉,这种彷佛拿着电锯隐藏在人群中、却又假装正常的感觉真是奥妙。
她自得其乐了,欢乐对邱望道:“娘,在生人眼中我们应该是一对妹妹娇弱、哥哥一脸凶恶的相称兄妹吧?”
“谁是妳娘了?妳以为我不反驳妳就可以继续叫吗畜牲!”邱望火大,“还有老子哪里凶恶妳这畜牲又哪里娇弱了,在做梦吧妳!每次出征都是十杀起跳的到底是谁呀!”
于双舔舔嘴角盐粒,天真道:“肯定不是我。”
“梦话等睡着之后再说。”邱望冷道。
说完邱望又傲娇的转头不理她了,于双看着邱望后脑杓,毫不犹豫的把一手食物的油腻与盐粒擦到了邱望衣袖上。
“妳竟敢!恶心死了!”邱望果然暴怒,转身咆啸:“找死吗妳!畜牲!”
路人都被吓到了,纷纷转过头来看着他们这一对,眼角余光还看见旁边有个孩子拉着母亲衣角被刚刚怒吼给吓到跳起来。
在场群众里最从容的于双却又对着这洁癖鬼擦了擦:“谁叫你对我这么冷淡。”
这一擦,让洁癖娘娘邱望完全爆走彻底忘了身处喧闹大街而非自家,他狂怒揪起于双领子额浮青筋失控怒吼:“我对妳冷淡妳就可以把油腻腻的东西擦到我身上吗?什么鬼歪理!畜牲牲牲牲,给我去死死死死──”
“哥哥不要!不要拉人家领子!”于双托腮柔弱喊道。
然后邱望就崩溃了。
“妳一定有病……”邱望面色如土的放开于双衣领,惨淡喃喃道:“我到底为什么要跟妳这种家伙计较?我是白痴吗?我……”
“别难过,”于双一脸认真,把手中那袋干果举到邱望面前:“要吃吗?”
“不了……”
此一翻交锋,邱望步伐虚浮,而于双神清气爽。
邱美人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方呀,多功能又身兼娱乐的乐趣,不可多得呀……
而这样的邱望,于双眸子暗了暗,老实说已渐渐无法在这样的邱望身上找到纪青文的幻觉了。
邱望凉淡发冷的说话语调听久了,竟让纪青文的声音生出了属于邱望的色彩,一点一点盖过她记忆里的纪青文。
活着的人就是鲜明,每天都有新的神情与语句,而不是像记忆里的纪青文那样,影片般反复播映,成了一种永远不会再变动的僵固。
不褪色不斑驳,却永远不再更动,就像梦境中在凉亭中定格般停止动作的纪青文。
记得纪青文总是温温的呼唤她“双双”,而邱望则是不冷不热的叫她“于双双”。
两人性情,越与邱望相处于双就越觉得南辕北辙。
笑里藏刀恰似暖玉的纪青文,与看谁不顺眼就直接砍人、却又氤氲如茶水温暖烟气的邱望。
过去在无双馆里,她和纪青文的出双入对在大家眼中是一种理所当然,可跟邱望却不是这样。
旁人眼中的她与邱望,于双大约猜得到。
密切却又微妙,她的没大没小和邱望的不耐退让,彷佛亲近却又疏离,并肩站得无比接近却又好似中间隔了层薄膜。
邱望的随意,她的混淆。
已经弄不太清楚了。
恍惚中脖子上被套了一条毛茸茸白色围脖。
“天气要开始冷了。”邱望安静对她说道。
于双呆呆的摸了摸脖子上那一大圈马上就让她全身暖起来的白毛,茫然说了谢谢,看着垂眸正看着她的邱望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她结巴声明:“我、我可是不会还你钱的。”
邱望脸上浮现了黑线。
“没人说要妳还,呆子,回去了。”
邱望无奈转身,于双看着眼前青年飘然的背影,有些呆。
彷佛双脚生了根,有鲠在喉。
*下章预告:
拾壹、猫
第一时间就回到事发现场的邱望小队看到的还是一片狼藉冰冷,但倾颓的建筑什么的那都还好,当他们站在当初要于双躲藏的山洞前时,才是真正的心寒。
那山洞被炸了,整个山脚结构被炸的彻底。
这无疑是从山洞内部炸开的结果。
邱望站在那处呆呆看着眼前场景,脑中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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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壹、猫被袭
拾壹、猫被袭
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这个月依旧是无比准时的毒发,下一次出征虽在毒发的尾声,可是于双在邱娘亲刀锋一般的眼神之下想要一起出去大约是没可能了。
邱望他们走前几天,于双拉了张椅子怪模怪样的弹唱起这首曲子,算是彩衣娱亲一下。娘亲果然被古怪的表情和认真的歌声这样的组合逗笑了。
他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曲子?第一次听妳唱。”
笑容忽然就僵在脸上,于双尴尬应道:“情歌。”
“啊?”
她解释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就叫做情歌。”
于是两人都尴尬的沉默了。
两天后,邱望留下一堆汤药方子和念叨带着队员走了,外出砍人去了。
邱娘亲前脚刚走,于双立刻就要厨房做了凉飕飕的绿豆汤来吃,过瘾的要命,她在房间里一边吃一边写信安抚远方跳脚的允儿和九官。
允儿和九官一听说她是留在邱望身边做事都非常不解,不懂江湖上以阴晴不定和顺手毒人为特色的邱望到底哪里好?直要她快回去相聚。
她已经多次解释邱望是在替她解毒要他们别担心太多,他们却都不信。
“你怎么江湖上名声臭成这样?”一次于双把允儿的信拿给邱望看取笑他:“要不你去开一家药炖排骨店,洗刷一下臭名让大家见识你贤慧的一面?”
邱望黑着脸将那信纸揉成一团扔回给于双。
“臭名又怎样?我开心我过瘾!妳再说老子贤慧一次我就把妳的汤药份量翻倍!”
于双闭嘴了。
总之老友们最近反应是越来越激烈了,要不是不知道邱望的据点大约早就冲过来了。
她左手拿着白瓷汤匙右手拿着毛笔,吃得津津有味的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感人肺腑的回信试图安抚老朋友们,保证着毒解开或时局安定一些后必定会回去找他们。
“再来一碗!”她开心对丫鬟指指空了的小白瓷碗。
丫鬟却是面有难色,看着还在空碗中微微摇晃的瓷汤匙:“小姐,我们可是瞒着邱望少爷偷偷做这凉汤给妳吃,就别吃这么多了吧?”
“吃一碗跟两碗没有差别的!”于双诚恳的妖言惑众道:“再说这次毒发都已经进入尾声,我生龙活虎的很!都可以飞檐走壁了!”
这倒是真的,丫鬟无言,邱望少爷离开当天于双小姐就飞身到庭院里一棵树上抓了只她觊觎很久的肥鸟,嚷嚷着说这鸟有够吵,看它不顺眼很久了。
果真猫性不改,丫鬟偷瞄了一眼房间角落鸟笼里那只垂头丧气的倒霉鸟。
看丫鬟还面有难色于双又站起来做了几个旋身踢腿,“看!是不是没问题了?”
“这……”丫鬟无奈了,“好吧。”
“到时候邱望又说什么妳就说是我逼妳的吧,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丫鬟拿来托盘将空碗往黑木盘上摆,心中暗想邱望少爷是不会怎样,只是会扯着于双双小姐衣领一阵狂风暴雨式的碎碎念让大家都不得安宁罢了……
“对了最近这点的是什么香?有点像花又有点像木头的香?”于双问她。
丫鬟摇头:“不知道,要去问问这是什么香吗?”
“不用,但不要再点这香了,我闻了反胃。”
“是。”
香是撤下了,反胃的感觉依然没停,甚至当天夜里让她又吐血了。
她趴在床沿吐的悉哩哗啦,黏稠黑血滴答落在地板上,量和颜色都让人心惊。于双呛咳着用手掌抹去黑血头重脚轻的坐到了床边,看丫鬟匆忙进入房间一阵忙乱。
“不是刚毒发结束!怎么又吐血了呢!”
于双满嘴满手血的摊手,“我也不知道,但应该不是绿豆汤的错。”
“现在还想着绿豆汤!”今天替她端绿豆汤的那个丫鬟都要急哭了:“这样叫我怎么交待呀!”
“邱望那边我会说清楚的妳别紧张,”于双安慰:“应该是赤融毒又加重了的关系,我用道力压一压撑到邱望回来还是没问题的。”
其实自己这一番话连于双都怀疑,她轻微的咳着,呆望红着眼眶擦去一地污血的丫鬟。
这个月赤融毒到这个时候了,要吐应该也是鲜红色的血,这黏稠黑血倒像是赤融毒初发时的那种浑浊脏血,如果这毒又要重头到尾发过一次那可就糟了。
不信邱望医术有差到这地步,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她看着门边那些因骚动而聚集的仆役与护卫,深夜里手中拿着的蜡烛或小灯笼在他们脸上打出晦暗阴影,晃呀晃的,很不真切。
这些人都是邱望手下熟面孔,根本不知从何查起,想来就头痛。
一个丫鬟怯怯问她:“要通知邱望少爷吗?”
“要,马上去,啊,管事你来的正好。”
于双对门边刚出现的管事招招手,那严肃的中年男子随即端着烛台靠近她,忧心搓着双手。
“小姐还好吗?镇毒的汤药已经派人去熬了,还有需要什么吗?”
她本来想要立刻回答可又一阵做恶,铁锈气味猛然上冲,于双忍不住将已经到口边的话止住,恶恶恶往膝上刚拿来的盆子又吐了子几口黑血。
“小姐!”
管事要扶她,被她伸手止住了。
她道:“熬煮的药我暂时都不吃了,只吃邱望留给我的药丸,香炉什么的也都不点了,饭食也都要先试过毒,管事,查出问题前不小心些我可能连命都没了。”
“这是我的疏忽!请小姐责罚!”
管事无比惶恐,对着于双就是经典一跪,手中的烛火抖的越发厉害。
“别跪别跪,重要的是要处理这个问题。”于双疲惫的叹了气,觉得很烦,无奈用手帕拭去嘴角血花血块,“管事你说该怎么办?”
“加强小姐房间的守备,饭食与茶水食用前都要拨出一小部份用银针与药物试毒,并尽速通知邱望少爷与七砂楼、深水宫来处理这件事情!”
听到管事这样激动说着,旁边几个丫鬟和仆役纷纷机灵的动作起来开始准备,护卫们也是一阵交头接耳商量起新的站岗规划。
肩上覆着小毛毯的于双将管事扶起,疲惫却挺直的站着,看着管事。
少女深陷的眼眶与没了色泽的发丝有种病态的可怕,却不减其身上积累的那些死亡里打滚的从容与带刺阴霾,她看着房里余下的人马,散发丝丝凉气。
“帮忙一下告诉每一个人不要让我查出什么,也不要趁这个机会突袭什么的,大家应该还是明白就算毒发我还是这小庄子里最有办法置大家于死地的人对吧?”
少女的嗓音细柔却清楚,她继续说着:
“我擅长的不只远攻而已,如果大家想来尝试,会知道的。”
少女一双诡谲猫目在阴暗房里发光的情景大约在场所有人都会记得,与那种带着病容却凛然平静的站姿,阴阴冷冷的,恰似索命警告。
当晚人员散了后病的不轻的于双很快就再次睡下,隔日天蒙亮就唤来管事从头到尾确认起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