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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见果然不负盛名。
精确打在节拍点上的鞭响,和每一个带笑的飒爽旋身吆喝,根本不像许久没表演的艺人。又或许这就是无双馆名伶明姬们训练之下的实力,随意表演都让人倾倒。
连一向以自恋挑剔的渣渣叔都拨长发哼道:“还不错,但还是差我一点。”
就在观众鼓掌之际,邱望听见不远处的允儿在对敏敏笑道:“记得以前双双都会在这个时候对九官吹口哨,吵吵闹闹叫九官美人要他再跳一次!”
“对,像个怪老头。”敏敏点头称是。
邱望无言了,有点后悔听到这段伤害脑子的话。
九官一个旋身收鞭对观众一揖,露出了一个招牌的飒爽微笑,下台了。
表演者下台了,观众们下棋的继续下棋,谈天的继续谈天。邱望、允儿几人则与这次陪同于双双来无双馆几个护卫打手谈起最近江湖的情况,与今后同盟行动的方向。
因为是自家主子上门住宿的原因,客栈的服务很好。不只帮他们隔出一层专用的楼层,甚至茶水一凉就会更换,杯子少于一半也会主动斟满。
他们谈话的此刻就有一位小厮接近,手法娴熟的替他们将茶水一一斟满。
一时水汽氤氲查香氤氲,芬芳又强烈的气味弥漫鼻间。
正当茶水还咕噜咕的被倒进杯中,他们后面传来了二胡咿咿呀呀的声音。
回头一看,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正摇头晃脑的拉琴呢。
“啧,我还以为运气这么好又有无双馆的乐伶来看于双双,这样我们就有耳福了。”渣渣叔回过头来重重一叹,拿起茶水吹气:“结果只是个普通的,看那气质就知道了。”
允儿喃喃附和:“真的,一看就出来了,但于双双不算,她是个异数。”
可敏敏却听的失了神,她呆呆看着拉二胡的那人背影,双唇微启,神色迷茫。
“怎么啦?敏敏?日日听无双馆乐伶演奏的人还被那琴声迷住了不成?”允儿笑她。
“不是,是这曲子……”
敏敏还没说完,另一深水宫的保镳就恍然大悟的重重一拍桌,吼道:“滚滚红尘!”
这一提点,几个深水宫的人都听出来了,只有邱望黄言等人还搞不清楚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看大家如此热烈的讨论起来,敏敏浅浅的笑了。
“是,这首就是小姐和纪青文少爷拿下那年南方合唱竞技的那首滚滚红尘,好怀念哪,可是青文少爷拉的二胡要好上千万倍,如今却是绝响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良久,一个护卫才接腔喟叹:“那次我也有去看,他们双髻两人组就是因为那一场表演而声名大噪的!发色和默契就像兄妹一样的他们合得真好,唱得很有感情哪,真是可惜。”
“说到那首歌还真怀念,好久没听双双唱了是不是?”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声音贼笑道。
大家回头,发现刚刚台上的九官已经绕到了他们背后,正双肘压在椅背上明朗的冲着他们笑,浓密眼睫让他笑起来的眸子弯而漆黑。
“再说我九官也不可白白为她的客人表演,她也得回报一下不是吗?以前约好一曲换一曲的!现在她都欠我几曲啦!”
“那现在还不走!”
允儿也兴奋了,拉着敏敏跟着九官就往于双房里冲。
黄言忧心的看看飞奔离去的他们,回头问比于双双本人还要清楚她身体状况的邱望:“邱望少爷,于双双小姐酒醒了吗?他们这样贸然闯入会吵到她吧?”
邱望悠哉的吹吹茶水,泯了一口。
“应该不会,畜生现在应该恢复的差不多只是在睡懒觉吧?别让她睡太久也好,再说那几个都她老朋友了,没关系的。”
“喔,”黄言若有所思,顿了顿,抬眸疑惑再问:“那少爷你干嘛不去听?”
大叔也奸诈的笑了,怂恿道:“对呀,想听就跟我们一起去听嘛!那几乎是人家的成名曲呀!”
邱望动摇了,因为其实他也是想听的,可是又踌躇着。
垂眸沉默了半倘,终于他将茶杯放回了托盘之上。
“走吧。”他起身。
本以为还没开始的,可是他们在走在于双双房间的半路就开始听到吉他的前奏了。
是首有点悲伤的曲子,他们加快了脚步。
起初不经意的我/和少年不经世的你/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剎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于是不愿走的我/要告别已不见的你/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曲子开始没多久,邱望与黄言几人就站到于双双开敞的门口,站在那门边没进去远远听着。
那是一首安静的曲子,让人觉得落寞又悲哀。
和弦与吉他伴奏都很干净,少女的唱腔也很干净,没有太多花俏的装饰,却有种潺潺流动的冰凉感,就像不愿认真去往里边投射感情一般。
曲罢,于双双将手按上了还在鸣响的吉他弦,无奈了,“试着把歌词里几个你我调换,没想到歌词就变得这么贴切又不祥了。”
“我也觉得!”一旁的敏敏捉住了于双双的手难过道:“当初说不定不该唱这首的。”
“其实应该也没差,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
于双垂眸一阵沉思,然后她发现了门边的邱望,立刻绽开了一个笑。
“邱望!你的醒酒汤难喝的像是故意的!”于双双笑嘻嘻对他:“但是非常有用!”
邱望无言,这畜牲何时学会打人一鞭子又给糖这么高深的手法的?正想泼她冷水恶言几句,却听见于双继续接话道:
“邱望,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他眉头狐疑的皱起来了,问:“什么事?”
“姚鱼中了奇怪的慢性毒,可以请你去看看他吗?”
*下章预告:
拾陆、猫故人
“妳这家伙打算把我当替身当到什么时候?”
于双双把自己的脸贴在桌上不动了,眼睫扇呀扇,好一阵子才开了口。
“没有当替身,”她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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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陆 、猫故人
拾陆 、猫故人
她问邱望可不可以帮忙姚鱼治慢性毒那天,邱望当场就答应下来了。
邱望没有不悦,也因为没有任务在身,没有不耐烦,但于双还是觉得有点内疚。
她欠邱望不少,就算每次都陪他出征尽一切力量、拟定对策时也尽量出主意,这一类的事都能帮就帮,可是有时还是觉得不够。
于双尤其不喜欢看邱望皱眉头。
邱望一皱眉,她就难过。
因为那代表邱望在烦恼或不耐某事,而她帮不上忙。
而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而面对姚鱼,于双有另一种难过的感觉。
他们在许久不见的容儿协助下无声进入穿云阁拥有的某宅邸,一进房看见的就是躺在床上病奄奄的姚鱼,真的中了武人们束手无策的少见奇毒。
初抵达宅邸时,于双本来还在担心尹翌凉虽此刻不在此处但会不会突然回来的一类问题,但一看到那副模样的姚鱼就全将问题抛诸脑后了。
“姚鱼!”于双惊惶的冲到他床前,转头去问容儿,“他这样多久了?”
容儿看着邱望坐上了姚鱼床沿替他把脉,难过道:“一个月有了。”
姚鱼看是邱望来替他解毒起初有些不合作,但在邱望杀人的目光下还是妥协了。
也是,在邱望那歹毒恐吓目光下不合作的勇者病患,真的是少之又少。
于双感同身受。
而姚鱼床边的邱望不耐归不耐,却是专业的,只见他一系列把脉问诊看病征之类什么鬼做的行云流水无比流畅,而且很快就找出了问题与毒方。
于双看他提笔开始快速在纸上写字,约是看诊完毕的样子,不禁怯怯问他:“能解吗?”
“能解呀,虽然这毒有点冷门,但我颇熟的。”
“遇过类似病例?”
“不,”邱望继续在纸上写着,可是嘴角却勾起一点忍俊不住的笑意:“其实说来抱歉,这毒好像是从我那边传出去的。”
众人一片沉默,于双看见姚鱼与容儿的目光彷佛能在邱望剐出多个洞,而一直倚在墙边的允儿和九官则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还真是可靠呀!”九官取笑一脸臭的姚鱼,“制毒者要帮你解毒呀!”
姚鱼冷着脸用白眼作为回答。
邱望一阵振笔疾书终于写完了,他看了看,起身对于双道:“我去一趟中药铺子借他们一点工具,大约不到一时辰就会拿着解药回来了,你们先等等吧。”
“好!感谢你!你实在太可靠了!”于双激动道。
邱望浅浅一笑,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看邱望出去处理解药了,于双回头,本以为因武林魔教乱斗关系好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的大家会跟她一样想聊聊的,可是他们却一个个说有事或想上茅厕的往外冲。
到最后只余下姚鱼与她两人,于双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坐到了姚鱼床边:“喂,姚鱼,你这慢性毒是真的还是假的?”
姚鱼暴怒了:“废话!邱望都诊出来了还会是假的?我干嘛拿邱望的毒去毒自己呀!秽气!”
于双笑了,眼前这姚鱼惨兮兮归惨兮兮,还是那个她熟悉的姚鱼。
她戳了戳姚鱼,道:“喂,姚鱼,我真的好几次被你弄得很感动,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正义的你和走上歪路的我两个天差地远的……”
“够了够了别再说了,”抬眸看着她的姚鱼闷闷打断她,自暴自弃道,“妳说得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一直很固执执迷不悟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妳不需要分析给我听,反正我在妳心里一直都只是个弟弟!”
“但这个身体来说是你比我大。”
“倪彩衣这身体几岁关我什么事!要不是知道里面装的是妳我早就灭了妳!”
于双大笑,“那还真是谢谢你。”
“嘁!”
于双笑着看他,两人对望,沉默却又熟悉。
终于,姚鱼嘴角也勾起了丁点染了遗憾的笑意,他指着房间脚落的那个深色大包袱问:“那是吉他,对吧?”
“是的,特地带来弹给你听的。”说着,于双双起身拿起那包袱一层层拆开,一边回头问姚鱼:“你想听什么?”
姚鱼呆呆的看着她,像是在记忆里搜寻想找出一首歌。棕发散在他的脖颈上,而门窗透进来的格格日光落在他脸上有些滑稽,又有些天真烂漫。
此时的姚鱼不太像是当时挺身保护她、那个满身是刺的姚鱼了,而像一个在撒娇的男孩。
最后,姚鱼终于开口了,像在叹息。
“唱一首新的歌吧,我没听过的歌。”
这下于双有些为难了,他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她记得的歌姚鱼几乎都听过。
“让我想想……”
她坐在姚鱼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弹拨各个和弦,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
然后,她想到了,一首适合他俩的曲子。
于是,本来乱无章法的模糊和弦开始重组、重新排列,排列出于双脑海里熟悉的旋律。
当我已经开始新的生活/忽隐忽现你还在不远处陪伴着我/有一句话一直一直都想对你说
你是黑暗之中唯一的星光/照亮我不安和阴霾/你是让我看的最远的过客/也是我最美的意外
并不是爱/却陪着我从悲伤走出来/并不是爱/一想到你眼泪就涌出来
并不是爱/却带着我从过去走出来/并不是爱/一想到你眼泪就涌出来
并不是爱/却带着我从过去走出来/并不是爱/一想到你就莫名的信赖……
整首歌姚鱼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就像从前一样,只是这次皱起眉,多了种难以名之的黯淡。
曲罢,姚鱼臭着脸用棉被把自己蒙住,闷闷不满抱怨道:“一直重复那句并不是爱,实在是太伤人了!”
她囧了,发现有人傲娇病又犯了,急忙轻声安抚:“可那不是重点呀……”
“那到底什么才是重点?干嘛唱一首没有重点的歌?无聊!”
“这……”
天,这孩子傲娇起来无法沟通呀。
正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