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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拿下,自然是他们捕快之中的暗语,那书生站在柳墨的身前,首当其冲,众捕快们心领神会,或砍或削,齐齐攻上,虽然他们刀路并未朝对方要害砍去,但若吃上了,也要肢断见红,下手可谓狠毒。
那书生身形一晃,犹如湖中游鱼,穿插在众捕快之中,双手连环,刹那间便打翻三人,这茶铺虽是在路边郊外,但铺里桌椅甚多,捕快们人多,挤在小小的铺里,愣是施展不开,那书生又是十分机灵,时不时在桌下钻进钻出,每当进出之时,总有几名捕快挨上几下拳脚。
姚捕头大怒,一巴掌打翻一名捕快,抢过单刀,刷刷地就砍烂数张桌椅,那小书生着地翻滚,虽然姿势难看至极,倒也轻巧灵动,捕快中就数姚捕头的武艺稍高些,但见他单刀练劈,势要将对方砍杀了账,动手之余怒吼道:“都给我卖力了!出了命老子负责!”
这些捕快本就是嗜血之徒,恐怕姚捕头不说,他们也都是力拼杀敌,那书生临阵对敌的经验似乎尚很肤浅,没有桌椅的掩护,加上捕快们刀刀下的杀手,登时险象环生,那书生迫不得已时,在地上滚躲避让,满身污泥,狼狈不堪。
姚捕头瞅住一个机会,单刀直下,斩向那书生的脑袋,这刀砍实了,恐怕比切瓜还要干脆。小书生啊哟惊叫,楞是横移数寸,只觉头顶掠过一道冷风,头巾被一刀削去,接着刀刃琤地一声,砍到地上,险到极致。
那书童大声尖叫:“你们……你们大胆……啊哟,小姐……啊不,公子小心哪!”接着两眼一闭,竟昏了过去,她慌乱之间,也忘了公子乃是女扮男装,一声“小姐”叫出,又连忙改口,只是捕快们杀的兴起,竟没有一人注意到。
那书生一头秀发披肩而出,脸上肮脏但不失俊俏,身材苗条,亭亭玉立,看起来别有一番味道,只可惜是男的。捕快们心中虽有叹息之感,手里却没停下,一阵呼喊,又扑了上去。
但听得柳墨叫道:“接着!”一柄长剑朝那书生飞去,剑柄当先,妙到颠毫,那书生舒舒服服接过,道了一声谢,随即展开剑法,宛若惊鸿仙子,剑术灵动优美,轻雅艳丽,仿佛不是在与人厮杀,而是宫宴之中的载歌舞蹈,只听“叮当”、“啊哟”的响声不绝,捕快们手腕被刺,单刀竭尽落地。
只是一柄长剑的加入,情势已是恍若相隔,捕快们握着手腕上的伤口,相顾骇然。姚捕头也受了伤,兀自气恼,却又无可奈何,终于大喝一声:“咱们走!”但他们回身才见,肖衣光竟趁乱之中逃了去,不禁仰天大骂道:“我操你奶奶的哟!早知就该先挑了那淫贼的手足筋脉……追!别让咱们的升迁逃了……”一时间捕快们又乱做一团,手忙脚乱的分兵追去。
待到捕快们走尽,铺内也是一片狼藉。铺主战战兢兢地从铺边的大树探出脑袋,见到打杀之歇,才缓缓地吐了口气,但眼神中都是不忍和悲伤。
那书生提起一张长凳,从怀中掏出钱袋来,放上一锭金子和几辆碎银,向柳墨笑道:“砸了铺子你也有份,你的银子也算上了。”
柳墨淡淡一笑,道:“姑娘说笑了,原本就该算我的。”
那书生奇道:“小兄弟怎么认出我是女子的?适才也多谢小兄弟相救了。”说着双手捧剑,交还给柳墨。原来姚捕头砍下的那刀拿捏几准,那书生当时横躺上,要躲避已然来不及,所幸柳墨出手拉了他一把,才没给劈成两瓣,只是柳墨手法之快,场中也只有小书生这亲临之人才知道。
柳墨接过吕向剑,还入鞘内,淡淡道:“恐怕你的年纪比我还小些,小兄弟叫着,也不害臊么?”
那书生姑娘吐了吐舌头,模样可爱至极,道:“那么是小女子的不是了,公子莫见怪。”说罢,屈身福了一福,动作举止典雅大方,却别有一番难言的富贵之气,倒使柳墨心头一愣,觉得生受不起。
忽听那书童醒转过来,惊叫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别再打架了!”
那姑娘面色愠怒,原来是你把的身份泄露的呀,说道:“哼,茶儿你好大胆,我不是说过,不能再叫我小姐么?”
那书童茶儿怯怯道:“是的小姐……啊不,公子,茶儿知错了。”
那书生扑哧一笑,道:“没关系茶儿,反正公子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咱们就别在做作,徒劳惹人生气。”
柳墨道:“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无所谓生不生气,那么此间无事,我也该走了,再会。”说完,拔步离去。
那姑娘急道:“哎——慢着。”迈开步子,由后追去。
柳墨见她追来,眉毛皱起,他心中只想先回河南,挖回亲人的尸骨,再好好的修练武艺,以图大报血仇,实在不愿与人多生联系,当下运起轻功,飞奔而去。
他内力受损,所幸在老郎中的帮助下,恢复了原来的十分之一,加上身无痛感,脚蹋下的方位也用上星罗步法中的阵位,所以跑了起来,也有一个世外高手的风范。
那姑娘先是一惊,随即有气,心想自己又没恶意,何必跑的比兔子还快?只是想好好向你道谢,你又何必居然千里之外?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要追上你。调匀内息,紧紧追去。
这样可就苦了茶儿了,她不会武艺,落在后面急得大叫,不到一会,“小姐,小姐,等等我!“的喊声就消失在两人的耳中。
第73章:树林
柳墨奔了几里地,抽空回头望了一下,见那姑娘已是气喘吁吁,却兀自追个不休,心中有些厌烦,忽地一窜,跃进林中。
那姑娘大叫道:“你……你别逃!”跟着也跳了进去。林中杂石灌木丛生,自不比大道好跑了,但柳墨武艺本就较高,而且对树林的地势很是熟悉,不一会就奔没了影子。
那姑娘可就苦了,速度慢下了不少,只能朝柳墨消失的方位跑去,但地势阻碍,半天都没来到柳墨原先消失的地点,心中沮丧道:“该死的人,讨厌的人,名字也没告诉我就逃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行,我一定要追上你,扇你一个耳刮子!”
抖擞精神,又追了上去。可这会柳墨却是结结实实的失去了踪迹,那姑娘追了半天,真是“大海无涯一望无际”,莫说一个人,连个脚印都没见着。
她看着周围悉悉索索摇晃的枝叶,鸟兽吱吱呜哇的喊叫,终究是一个女孩子,心中渐渐胆怯起来,暗道:“我,我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做打算好了……那臭小子不管了,这般不识好歹,我也不要找他了。”转过念头,就往原路返回。
但森林树木繁多,模样相似,难有一个参照物,那姑娘走了半个时辰,竟越走越深,眼见光线越来越淡,气息越来越冷,心中实在是惶恐至极。
突然飕地一声,一个毛绒绒的事物扑到了她的胸口,那姑娘惊叫一声,脚步踉跄,向后摔倒,竟咯啦一声,崴了脚。姑娘痛哼一声,只见怀中躺着一个晕乎乎的兔子,哭笑不得:“你这只笨蛋兔子,撞晕了脑袋,还害我把脚扭了。”
伸手摸摸脚踝,不禁疼的倒抽凉气,这会竟肿出了一个鸡蛋,她懊恼道:“这下……这下该怎么办啊,脚伤了就更出不去林子了。”
张口大喊了几声:“有人么?来个人哪?”喊声隐没树林间,甚至还没树叶摆动的声响大,别说没人,就是有人,谁又听的到她的喊声。
小姑娘泪水涔涔而下,一手抱着兔子,一手抓了块石头,使劲扔去,石块扑地一声,砸在前方的树干上,又弹到地上。小姑娘连珠价地拾起石头,一颗颗地丢去,满心愤怒都发泄在石头上,每掷一颗,嘴中都骂上一句:“讨厌鬼!坏人!”“人家只想谢谢你,问问你的名字!”“你逃什么逃?”“我有这么讨厌么?”
突然悉索一声,一头野猪冒出了半个头,那姑娘大吃一惊,举起的石头的右手僵在半空,大气不敢吐出一口。那野猪污秽的鼻孔下,吐着两根长长的獠牙,模样恐怖至极,虽然野猪应该是不吃人的,但攻击力也是十分强大,不敢惊动了它,只听那野猪荷荷地喷着鼻气,在地上一阵拱动,过了一会,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虽然才一炷香的时间,但那姑娘只觉的好似过了一年,她生在锦衣玉帛的人家,年纪最小,集长辈父母兄长姐姐的宠爱与一生,虽然她生性好动,喜欢学武,家人便请了最好的武师教她,偷偷溜到江湖时,也没从来没吃过亏,这会先是给一个毛头臭小子骗进了森林,再给野猪一阵好吓,她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受过这样的委屈?不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不料哭声一起,那头野猪去而复返,愣愣地看着她。姑娘立马闭嘴,不敢与它对视,埋着头偷偷打量。好容易那野猪走了,这才抽抽噎噎地哭泣。
“终于找到你了。”不知何时,柳墨竟来到了她的身畔,问道:“你没事吧?”
那姑娘抬眼看去,正是那讨厌的臭小子,她以为做梦,揉了揉眼睛,道:“真的是你?”
柳墨蹙眉道:“是我,你不认识了?”原来他在林中奔跑时,看到了许多凶猛的野兽,心想这个森林凶险异常,自己是不怕出不去,但那姑娘若是不小心迷了路,困在了林中,可就危险多了,只好返身回去找她,所幸那姑娘路势不熟,走的也不远,柳墨观察了一阵,也就找着她了。
那姑娘面容一喜,随即转怒,单脚蹦起,扑进柳墨的怀中,两颗粉拳跟着擂下,怒道:“都是你都是你!你害我崴了脚!害我差点就要给野猪吃了!”
一阵温香扑面而来,柳墨心中不禁一荡,刚想说些什么,那姑娘哇地一声,蹲下痛苦。柳墨见她哭的凄惨,更觉过意不去,安慰道:“好吧好吧,别哭了,野猪虽然会伤人,但不会吃人的,你瞧它那傻乎乎的模样,怎能那么聪明?”
那姑娘破涕为笑,佯怒道:“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柳墨只能老实回答:“我叫柳墨,柳树的柳,笔墨的墨。”
那姑娘呵呵一乐,道:“追了你那么久,总算知道你的名字了。”忽然啊哟一声,拾起地上的那只兔子,叫道:“小兔子小兔子对不起啦。”她擂打柳墨时,那只兔子摔出她的怀中,这下更晕了。
柳墨看她一幅天真烂漫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但想她紧追不舍,仅想知道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唯恐避之不及,未免显得小气,还害了她身处险地,更加过意不去了,说道:“你的脚崴了么?没事吧?”
那姑娘突然伸脚过去,撒娇道:“对啊,都是你害的,你帮我看看,好疼呢。”
柳墨一愣,那姑娘也是立马脸红,收回脚来,道:“我……我只是和你开玩笑呢。”不知为何,她心里对这个臭小子总有莫名的好感,竟忘了女儿家的矜持。
柳墨淡淡一笑,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去采些药来,你自己敷敷。”他其实也不在乎这个所谓的男女界限,只是突然想起顾语曼的性子,便不想惹上闲话。
那姑娘叫道:“啊哟,你别离开,我一个人在这会怕……”
柳墨笑道:“你一人对付十来个捕快都不会怕的,这会怎么这么胆小?”
那姑娘正要咕哝,柳墨又道:“别怕,我去的不远。”随即在身边的林中搜索起来,却是真的没有走远,远一点的位置,还会伸手朝那姑娘招招,以示他没有离开。
半柱香的时间,柳墨回来了,捧着几味草药,说道:“配合起来治疗扭伤有些疗效,只是有几味药没能弄到,不过也能凑合。”他从小贪玩,在恩仇居学习武艺时性子也没改过,也曾经玩断手脚,所谓久病成医,这会找几味治伤的药,只是小试牛刀。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74章:婚事
那姑娘道:“好啊,但该怎么用呢?”柳墨道:“嚼烂了敷在脚上就成了。”那姑娘皱眉道:“要用嘴嚼么?”柳墨笑道:“不用嘴那用什么?”那姑娘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不要不要,我怕苦。”
柳墨无奈,只能自己替她嚼了,撕下身上的一块衣襟,包在布里,说道:“好了,你把鞋子脱下吧。”
那姑娘嗯了一声,缓缓脱靴,但触碰了伤处,一阵疼痛传来,不禁哼哼了几声,柳墨暗道:“莫不是伤到了骨头了吧?”待她终于脱掉靴子,柳墨伸手捏揉了一番,只见脚踝高高肿起,却未伤到筋骨,稍稍安了心,抬头说道:“没事,只是扭到了,歇养几天也就好了。”却见那姑娘满面羞红,撇过眼角,不敢和他对视。
柳墨心中一凛,才想起握着的圆润腻滑,连忙抽手说道:“在下得罪了,姑娘莫见怪。”
那姑娘仍旧红着脸,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