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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承飞跟在后面,弯弯转转,一路下坡,一时到了官用山道上,小鹿尽情奔跑起来。丁承飞举目四望,原来林小药所住的地方是西面山壁上突出的一块巨石,高出山道不止百丈,便是轻功高绝,也难以凌空登上,何况山壁怪石甚多,从下面只能看到山底,谁能想到上面是块平地,还住得有人。丁承飞运功跟了一段,遥遥望见前面有个山洞,就是那日谢春全找到的那个,忙问道:“小药,可是那个山洞么?”林小药道:“就是那个。”丁承飞纵到鹿前,道:“姑娘大恩,在下铭记,待承飞救出公主,报仇洗冤,定来拜谢林姑娘。”言毕,全力施展轻功奔去。林小药待要叫他,早已远去了,便催促痤下“丁丁”往前赶。
丁承飞到得山洞外边,立住听声,并无动静,窜入洞内,里面甚是宽阔,丁承飞仔细查看,他虽未曾入衙堪案,协从经历却也不少,此时却未能有什么发现。这洞里似乎被人清理过,连灰尘杂草也无。丁承飞不免失望,走到洞外,低头思忖。忽闻马蹄声传来,丁承飞听是三骑,正是朝这山洞而来。忙找了块大石,缩身匿在石后。
蹄声至洞口停下,丁承飞略微探头一望,果是三骑。那三人下了马,直入洞内,稍时,又都出来,四下张望。丁承飞早缩身掩下,只听一人粗声粗气地道:“那小子怎么不在这里,不会是提前醒了,自己跑了吧。真是麻烦。”另一个人道:“不会,这山洞挨着大道,也许是给人救了。”语声尖细,甚是难听。先前那人又粗声道:“当时就应该把丁承飞这小子一块弄走,现在去哪里找,真是麻烦,照…”那没说话的第三个人突然用力“嗯”了一声,道:“麻老弟言多必失,小心隔墙有耳,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也会来找我们的。”说罢跨上马背。那尖细声音的也上马说道:“熊大哥说得对,大凡,我们先回去。”那叫麻大凡的兀自说道:“什么隔墙有耳,这里不是山就是石头,哪里有什么人,真是麻烦,回去就回去。”一面上了马,三人纵马而去。丁承飞展开“无声驭气”轻功,悄悄跟在后面。
只见三人往抚新方向而行,刚走出山道,三骑忽地停住。丁承飞记得路,这里一直往南,不到十里就是抚新城。那三人停马小声说了几句,那叫麻大凡的粗声道:“那我先去了。”纵马而前。剩下两人调转马头,立在道中。丁承飞知已被发现,当即现身。左边马上瘦长汉子尖声尖气地道:“果然是丁承飞。”
丁承飞更不打话,猱身而上,出拳直击那瘦子面门。那瘦子后跃下马,从背上反手拔剑,顺势砍了过来。右边那姓熊的,也提刀下马,和瘦子前后夹攻丁承飞。
丁承飞此时没有刀,赤手空拳与二人缠斗,这二人武功甚好,又持刀剑,一时未能分出胜负。那二人且斗且退,并不急于取胜。丁承飞想此三人是现下救人洗冤的线索,那麻大凡定是去叫帮手,应速下杀手,最好生擒一人。当时运起十层内力,施展“驭气功”,连连攻那瘦子,那瘦子退守不住,险象环生。丁承飞趁他脚步微乱,双掌猛击在他胸口上,瘦子闷声倒地而亡。
那姓熊的见同伴败亡,自知不敌,边打边逃。不到三十合回,丁承飞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刀,紧跟一个“天马坠地”,将他按在身下。姓熊的喉颈被紧紧掐住,挣扎两下便自不动。丁承飞伸手一探,竟已气绝,脸上渐呈黑气。丁承飞心中惊疑,掀开他的嘴巴,牙龈渗出黑血,原来是咬毒身亡。
丁承飞拾了地上的刀,骑上马,直往抚新城而去。
到得城门口,只见城门外数十兵士手握长枪列成一排,待丁承飞近前,有人叫道:“就是他,他就是丁承飞。”众兵士围拢上来,挺枪指向丁承飞。
丁承飞见兵士个个眼中喷火,看他如见仇人一般,大声道:“既知我是丁承飞,当知我是宫中皇上带刀禁卫,何以阻我入城?”
只听一人高声道:“你还当你是皇宫禁卫么?”从城门口走出一位官员来,正是山北府府政裴新知。裴新知接道:“你这祸国淫贼,看看城墙两边贴的是什么?”。
丁承飞只见城门两边墙上都贴了三张大大的追辑令,令上清楚地画着自己的头像,那些小字不及细看,两排红色大字写着:丁承飞,淫辱公主,挑起战争,国人皆得诛之。杀其头者,赏十万金,赐千户侯;活捉其者,赏二十万金,赐万户侯。下面竟还有皇上的御笔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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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错骨】………
丁承飞见追辑令上开出如此高的赏格,已超过了四十年前的大恶张从化,且还有皇上的亲笔,足见龙颜震怒至极。现在只怕全国上下到处都贴满了追辑令,自己成了万人唾骂的,人人欲杀的逆贼。
此时叫冤解释自是无用,问道:“裴府政,公主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裴新知怒道:“你还有脸问公主,从你这淫贼口中说出公主二字,便是对我中原大好男儿的污辱,看看城墙上面,你若知罪,速速下马就擒吧。”
丁承飞抬头一望,城墙上一排弓箭手引满弓正对着自己。丁承飞仰天长叹:“此冤何人可解?”气极反笑道:“哈哈,我丁承飞忠心为国,经历多少险难,从不惜命,不想今日蒙此不白,裴府政,就凭你的这十几杆枪,几十只弓,想杀我丁承飞,只怕不行,你若肯告我公主现在何处,我即弃刀下马,束手就擒。”
裴新知厉声道:“大胆狂徒,杀。”
丁承飞早已凌空后跃,驭气一刀,劲风凌厉,地面兵士手中长枪从中而断。城楼羽箭齐齐射下,那马变成刺猬般倒下。裴新知见丁承飞迅速逃远,忙喝道:“追。”
丁承飞奔了五六里路,看见前面一匹空马慢跑过来,正是方才打斗时留下的那匹,当下便要跳到马上。突然一个肥胖的身影飞来,双掌猛击在马头上,那马被击飞起,“轰”地一声重重落在地上,头骨已经塌陷,显是一击而毙。丁承飞未及惊骇,那肥胖的身影“嘭”的一声,已站在他十步之前,脚下地面成蛛网般龟裂。
丁承飞见那人又高又胖,肥首挺肚,整个身躯五官只能用一个“大”字来形容,站在面前便如铁塔一般。丁承飞左右一顾,两边各站一人,这两人都是高瘦尖脸,看来是一对兄弟,手中的链子钩遍体鲜红,钩尖锐利生光,仿佛就要滴出血来。
三人呈鼎足之势而立。这三人不比先前麻大烦三个,丁承飞想要胜过其中任何一人,只怕都难,当下思忖着只有借机逃跑了,对面前“铁塔”拱手道:“前辈掌力惊人,在下自知不敌,请前辈告之名号,在下也算死的瞑目。”
“铁塔”汉子咧嘴憨笑道:“我们并不是要杀你,只是想把你变成废人,我叫庞九,这两位是“断肠昆仲”,你左边这位脸上有颗大黑痣的是费大常,右面这们便是他兄弟费小常。”
丁承飞道:“久仰,久仰。”余光瞟着费氏兄弟,三人的轻功都不弱,要顺利逃脱,也不是易事。
庞九憨笑着道:“你不必假客气,庞九这个名字,只怕你听都没听过,不过“狂残暴废”,你想必知道吧。”
丁承飞狠狠的盯着庞九憨笑着甚至带着淳朴的微黑的面孔,竭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他实在没法把“狂残暴废”和这张脸联系在一起。江湖上没听过“狂残暴废”的人几乎没有,近几年被他折磨过的人不在少数,不要说亲眼看到,就只是听说,都让人感到肉酸,如果可以开一个“残忍”比赛,他绝对是状元。
丁承飞忽然笑了笑道:“真是有幸,不想我还能领教“狂残暴废”的手段,听说阁下一直潜心研究,发现了人体最痛苦的秘密,不知试过了没有。”庞九的脸上似乎除了憨笑,便不能再有别的表情,只有那双大眼中可以看出有些惋惜之意,摇着头道:“你身材不错,肌肉匀称,实在是完美的试验品,可惜今日为人所托,今日把你废了,便没有那么好的价值了,可惜可惜。”
丁承飞也摇着头道:“实在是可惜,能请得动阁下的,只怕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旁边费小常突然“咳嗽”了一声,小心地道:“庞大哥,你看,也说了一阵了,是不是先动手。”鸭公般的嗓子尽量憋出点讨好温柔之意来,让人听了更是难受。看来这对兄弟对庞九甚为忌惮。
庞九拿眼睛白了费小常一下,接着对丁承飞道:“做我们这行是有规矩的,想必你也知道,再怎么我也不会告诉你是谁请我们来的。一会动起手来,断肠昆仲的一对链子钩会勾住你的肩胛,或是肋骨,我再用“分筋错骨手”将你的武功彻底废了,好啦,动手吧。”
话音甫落,费氏兄弟的链子钩已袭到背后,丁承飞回刀一荡,右手直抓费小常的链子,费小常手中链子一抖,链钩反卷钩向丁承飞掌心。
丁承飞急向前纵跃,庞九放着大好时机并不攻上,叉着双手,憨笑着观看。费氏兄弟紧跟跃起,链子钩已至背后,丁承飞凌空转身,挥刀辟开,一对链子如长蛇般一缩一伸,又窜到身后。
丁承飞极少对敌这种少见的兵器,只有招架之功。庞九见三人越打越远,一步一步不急不慢的跟的过来。斗了三十回合,丁承飞见持久难胜,展开“驭气功”,内力尽出,以期伤敌,借机逃窜。费氏兄弟内力也是不弱,双链始终在他背后袭扰。
蓦地,双钩将丁承飞的刀勾住,丁承飞弃刀,双手抓住两条链子,全力一扯,费氏兄弟顺势,一人一掌左右击向丁承飞双肩,丁承飞见二人变法奇快,当即后纵,未及落地,庞九已飞至打出两掌,掌风呼呼,极为凌厉,丁承飞不敢硬接,点地而退。两条链子钩从左右飞至背后,立时刺入肉中,钩住丁承飞肩胛。
丁承飞背上刺痛,奋力与庞九对了一掌,庞九稳如盘山,丁承飞却被击得身子飞起,二费乘机拉紧铁链。丁承飞背上剧痛,再欲奋力一击,庞九已纵至身前,抓住他的双肩,连拉带拍,双手一滑而下,直至十指。
丁承飞听到自己臂上骨节“吱吱”作响,庞九又在他腿上拉拍至脚,随即双掌交错,在丁承飞小腹着三寸停住。丁承飞此时全身关节钻心奇痛,险些晕去,咬牙强忍,额上已是大汗暴出,见庞九双掌凝力不发,吸了一口气,惨然笑道:“你无非是想吓得我害怕,“狂残暴废的手段,不过如此么?”
庞九掌上内力一吐,重重击在丁承飞小腹之上。丁承飞只觉丹田内力全被震散,瞬间化无。二费手上一抖,链子钩从丁承飞肩胛脱出。
庞九看着这个年轻人在面前软软的倒了下去,仍是憨笑道:“真是可惜,一块好料就这样废了。”丁承飞看着他的笑脸,还是带着淳朴,更让人觉得恶毒恶心,拼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嘴里说道:“你就不能换个笑法吗?”
庞九道:“不能,实话告诉你,我也很不想这样,可惜我也没有办法,谁要是能把我这“笑口常开”的毒解了,我可以一年不去害人,三年都可以。”庞九说话的时候笑脸没变,眼神却变了,变得很奇怪,奇怪的难以置信。
面前这个叫丁承飞的年轻人居然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而且完全站直了,庞九后退了两步,眼光从上到下在对方身上扫了十遍,道:“你竟然还可以站起来,这怎么可能?”
丁承飞脸色惨白的笑了笑道:“我站起来只想当面问你一个问题,人言“狂残暴废”只说实话,想必此言不虚吧。”庞九眼中的惊讶未退,从对面年青人颤抖的眉毛可以看出,他正在强忍巨痛,点头道:“你还能笑得出来,不管此言虚不虚,你现在问的问题,能说的我一定告诉你。”
丁承飞的脸白如纸,笑得已经很勉强,道:“那天把我绑在山洞里的,是不是阁下。”庞九道:“不错,你一点也不笨,是怎么想到我的。”回答庞九的是丁承飞门板般倒下的声音。
庞九和费氏兄弟走了,丁承飞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地上。他很奇怪,裴新知怎么没有带人追来。这个时候,不要说经过训练的士兵,就是普通人也可以轻易将他抓走。身上的彻痛因为时间长了,有了一些麻的感觉,他忽然想起关云长刮骨疗毒的故事,心里自语着:我现在的疼痛只怕要比关羽还更多几倍了吧。除了疼痛,他的筋脉也已经散乱了,“分筋错骨手”的威力,师父曾经跟他说过,错骨尚在其次,分筋才是真正所谓彻底的废人,一般人中招后,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可能。即便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