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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也一同救走;白若虚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道;父亲虽是被大哥四妹所害;然大哥已被我失手杀害;至于四妹;我实是不忍心…唉;望各位江湖兄弟;代我治罪于她罢;以慰父亲在天之灵。言罢;一个衣衫华美的少女被抛向擂台。
少女如同纯白色的蝴蝶;纯白的似欲溶化。
那眼神;却是空茫的;遥望着远方,天际.
杀了她!杀了他!为白老盟主报仇!
杀了她!杀了她……
群雄怒喊,喊声如同一股杀气腾腾的巨浪,似乎要吞没了这十六岁的少女.
你的天真懦弱会害你一辈子.果真还是验了.
那么,成就人一辈子的,难道是心狠手辣.
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人间,果真是"损"字当先?
呜呼,苍天垂怜!
白若虚飘身而下,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台下,黑压压的巨浪如同千万嗜血的豺狼,向着纯白色的少女,扑将而来,喊杀声,惊天动地.
为白老盟主报仇!为白老盟主报仇!杀了她,杀……
少女依旧望着远方,眼神依然是空茫.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要杀她,她,倒底做错了什么.
住手!空中,传来一声有力的声音.
群雄抬首,不由惊道,是…是副盟主,英雄剑洛缤阳!
一个通体白衫的青年男子,徐徐落在少女身侧.
群雄如同潮水般退去.
江湖上,英雄剑洛缤阳的名头,与前武林盟主白广成并驾齐驱,在武林中威望甚高,据说英雄剑洛缤阳曾酒醉执剑于大光明顶,血溅修罗场,重伤山中老人.这在所有正派中传为美谈.
洛缤阳轻轻抱起少女,道,我,要带她走.俊美的脸上,是坚绝.
群雄不由一怔.
恐怕不行.一个紫衣少年飞身落在台上,来者正是白若虚.
你根本配不上这个盟主,更不配跟我说话,洛缤阳不屑道.
哈哈,定是我哪里开罪了大名鼎鼎的英雄剑了,还望洛盟主海涵,白若虚笑道.
洛缤阳轻轻搂紧了怀里的少女,道,我已不再是副盟主,从你成为盟主的那一刻起.言罢,豁然抽出了长剑,剑身金芒流转,隐隐然似有龙吟之声.是龙吟剑,台下群雄纷纷叫道.
白若虚不由一惊,心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龙吟剑竟能有这般气势.道,莫非洛兄是要袒护我这个杀死自己父亲的妹妹吗?
是!洛缤阳看了看怀里少女空茫的眼神,道,因为你才是弑父的元凶.那洛缤阳言罢;便弹身而起;手中龙吟剑金芒大盛;通彻天地;龙吟之声威撼九州;劲风呼啸;向着白若虚袭将而来。
台下群雄;不由一呆。
那白若虚却是镇定自若,只见他挥手抽剑;寒光一闪;不偏不倚,一阵鸣响,两剑相击.双方气势亦随之一滞,距擂台近处的豪杰,衣衫竟裂,内力稍弱者,竟皆狂喷鲜血,远处,群木萧萧.
白若虚猛提内力,狂展身形,欲以回击,然而所承对方之力,顿感一轻,心下不由一惊,大喊不妙.
抬首一望,果然,那英雄剑洛缤阳怀抱少女,已然远去.
空中,几点晶莹飘落,是雨?或是泪.
夜晚,鸿影山,别致的阁楼.
可怜的孩子啊,说话者,正是英雄剑洛缤阳.他伸手在少女的背上轻点几下,解去了她的穴道.
啊……,哭声如同洪水,淹没了一切.
窗外,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如同忧伤愈积愈多.
洛缤阳轻轻揽过少女,斜倚床头,用衣袖试了试少女满脸的泪水,道,至少,你还有我.
少女抬起悲伤的脸;哽咽道;缤阳哥哥;是你吗?
是我啊;小宁。他抹了抹少女犹自欲滴的泪;道;还记得小时候;你爹爹带着你来我们江南洛家吗?哎;想来已然多年了。
那个时候;我好笨呢;什么都要你教。少女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小宁笨死了;什么都不会;笨死了;笨死了……男孩坐在树上;嘲笑着树下的女孩。
缤阳哥哥坏;人家不会爬树;也不帮人家。女孩撅着小小的嘴;气鼓鼓道。
男孩眯着眼睛;用树枝敲了敲女孩仰起的额头;道;过来;给哥哥亲一下;哥哥就帮你。
不好;缤阳哥哥坏死了。女孩远远的跑开了。
就这样,直到离别。
缤阳哥哥;跟我一起走;好不好;女孩拉着男孩的手;道。
可是;爹爹不让我去;男孩道;稚气的声音里;是不舍与哽咽。
那缤阳哥哥要常常来看小宁哦;不然小宁就来看缤阳哥哥。
宁儿;要走了!白广成喊道。
女孩的手;终于还是松开了… 。。
当君还归日;是妾断肠时(6)
松手,便是十年。
洛缤阳仰天长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你的兄长,竟为了一己之欲,便六亲不认了,可怜了你爹爹一世英名,却有如此子孙,惜哉,惜哉。
说到此处,瑞宁不禁想起爹爹死时的情景,泪潸潸而下。
洛缤阳凝望着犹自哭啼的少女,眼里闪过一丝不忍,良久,道,小宁,今后…有何打算。
救出五弟,为爹爹报仇!瑞宁脱口喊道,带着坚毅,决断,那貌似纤弱的外表,霎那间,竟让人不敢直视。
洛缤阳闻罢不由一惊,他深深得看着少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天涯一望人断肠;青山何处是岳中。
可是所爱的人;倒底不会放弃吧。
洛缤阳惨然一笑,道,报仇,救出五弟,小宁,八年为期,了你此愿。
……
八年后。
冰冷的长剑直指瑞宁的咽喉,男子傲然道,记住,我是飂兮楼副楼主,剑妖。可是那持剑的手,却分明在颤抖,剑妖只觉有万千无名的思绪在心头泛涌,警告着他不可以下手,否则……
瑞宁猛然推开男子的剑,紧紧搂抱着男子满是血污的身躯,泪水终还是忍不住纷涌,泣道,不!你不是什么楼主,什么剑妖,你是我的弟弟啊,五弟,姐姐好想你,都怪姐姐没用,都怪姐姐没有保护你,都是姐姐的错……
啊!啊!啊……长剑滑落掷地,男子仰天长啸,声色凄厉,脑后三根深深刺入的金针,疯狂的颤动,似欲激射而出,打开那尘封多时的温暖,苦涩。
金针封脑!
五弟!有什么就告诉姐姐,告诉姐姐啊!瑞宁握紧男子由自颤抖的手,言道。
砰!门被一掌击开,碎裂。一个人影倏然晃入,来者正是英雄剑洛缤扬。
一袭征袍,满布剑痕。
剑妖公子吗,想不到仍旧被你抢先一步,洛缤扬言道,望了一眼落于地上的长剑,又道,真不知该如何称呼你呢,是助纣为虐剑妖公子呢,还是白!若!缺!
那男子听罢瞬然拾起长剑,挺身向着洛缤扬直刺而来,洛缤扬持剑以待,两剑相击,两人破窗而出,飞檐而上,一时间剑影千万,砰鸣不绝,难分轩轾,阁楼灯火,却早已尽数为狂风熄灭,瑞宁奔出楼外,清秀的脸靥泪雨齐流。
住手,都给我住手啊!瑞宁仰望阁顶,昔年少女银铃之音,已然变得嘶哑,如同干涸的裂土……
洛缤扬心下大骇,心道,方才我已重创于他,再加一路追逐,为何此人却力道不减,愈战愈勇,并且与先前交手,似又精进不少。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剑身一横,猛提一口气,将那剑妖公子推开数步之遥,两人各立阁顶一端,剑锋相指。
雨依旧在下,阁楼一侧,翠袖女子,蹲下身来,掩面而泣。那不是瑞宁,却又是谁。
阁顶。
很奇怪是吧,那男子舔了舔剑上的残血,道,你,想知道的吧。言讫,身形一动,化作数道白影向洛缤扬飞扑而来,洛缤扬腾空而起,手中龙吟剑金芒大盛,使出一招龙霸九天,落下的雨,竟也被映成了龙鳞之色,那数道白影以追风之势,一声呼啸,冲撞于金芒之上,那阁顶黑瓦,纷纷震落,雨水四溅。
洛缤扬喉咙一甜,一口血喷落而下,如同殷红的雨滴纷纷扬扬,道,是万象抱一吧,动术第二阶的招式,厉害,好生是厉害。
白影凝定,聚而为一,那剑妖公子柱剑而立,大口喘气,额头,一道血痕缓缓流下,道,无愧呼英雄剑的名头,没想到这般都战你不过。
洛缤扬只觉浑身微微开始颤抖,自知极限将尽,急中生智,沉声吼道,白若缺!白若缺!白若缺!……
那剑妖公子听到白若缺三字,心头万千无名的思绪又纷涌而起,头痛欲裂。眼角余光正憋见楼阁一侧,尤自痛哭的瑞宁,心道,自动手欲杀这女人时,心绪一刻不得安宁,于是剑眉一挑,心下一横。
洛缤扬见其长剑颤抖,摇晃不定,果真中计,哪敢有稍加犹豫,当即用尽剩余之内力,使出一招蛟龙腾渊,只见金光一道,向着那剑妖公子袭来。那剑妖公子身形一晃,瞬间便没了踪影,全只是扑了个空。
一阵凄厉之声,在空中摇荡……
洛缤扬心道不妙,寻声望去,不由大惊于色。飞奔至前却为时已晚,其恸如刀绞肠断。
原来那剑妖公子深得动术奥义,身形一晃之间,便欺身瑞宁身前,其手段如飂兮楼一切高手一样,向来以残忍著称,竟将那瑞宁七经八脉悉数挑断,那瑞宁自是痛苦难当,故而连声叫喊,声色凄厉,还有苍凉……
那洛缤扬飞身赶到之时,却只见得一袭翠衣漫溢血色。瑞宁横躺于地,无力的由自咿咿呀呀。
男儿热泪汩汩淌流,洛缤扬扔去长剑,紧紧搂住伏地的女子,那女子被挑去筋脉的手脚,如同断线的木偶一般。
那剑妖公子驻倚在远处古树的苍枝,狂笑道,哈哈哈哈……洛缤扬,因你女人救我一命,我且不杀你,今日杀你闺中爱妻以换你害我一路辛苦之劳,暂且告辞。身随影没,那剑妖公子已然远去。
洛缤扬哪里听得这许多无耻之话,只是抱着,抱着那个可怜的女人,一颗心,向着悲伤的深渊下沉,下沉。
缤…缤扬,瑞宁言道,声若游丝。
听到的,我能听到的,洛缤扬轻轻抚去着女子眼角的泪,深深望着那双渐趋黯然的弯月般的皓眸,不知道如何才好。
他…他是我…弟……五弟,你不…不可以…杀…要救他,瑞宁使劲张了张口,终还是“忍不住”睡去,永远……
不……!落缤扬一把抱起女子,仰天悲鸣,心碎的男儿啊,可是天公依旧,让乌云密布,让夜色四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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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多风波 舟楫恐失坠(1)
秋色笼罩着枫林小镇,望眼是成片的火红,一阵风吹来,落叶纷扬如同点燃翅膀的蝶,翩跹起舞。
枫林深处,有约摸几十户人家。洛缤扬穿梭其中,在一户人家前,驻了足。他伸手敲着柴门,不一会儿,门被缓缓打开,开门的竟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那老人虽然华发苍苍,脸上却不见得许多皱纹,一双眼睛更是神神如炬,老人懒懒的问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洛缤扬见其年事已高,然神采不减,心下喜道,一般乡野农夫,哪来这般气度,必定就是此人了。于是从衣内取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递与那老者。老人接过信,拆开一看,不禁莞尔,道,小兄弟,好眼力呐,随老夫进来吧。
院子很小,却种满各种奇花异草,清香四溢,颇有生趣。洛缤扬心胸大畅,舒服至极,望着那满院春色,全不染院外半点秋意,竟生出常住此处的念头,想到这里,皱了皱眉,不由惆怅万端。
院子里有一木屋,老人推门而进,道,公子里面请。屋里成设简单,一张木桌,两个木椅,一张铺席的木床。
两人坐定,老人提起桌上木质茶壶,一边斟茶,一边道,这茶水可非寻常,公子且尝尝吧。
洛缤扬接过茶盏,由于一路辛劳早已口渴,故而一饮而尽。洛缤扬只觉一股清逸之气自喉头胸口直至丹田,徘徊回绕,诸多愁思一扫而空,如身置桃谷,怡然乐也,又如立于万丈山巅,清风时畅,云涛雾浪迂萦,俯瞰而望,大千众生尽于苍茫,敦兮若朴;旷兮若谷。洛缤扬不禁梦痴般赞叹道,好啊,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的茶,幸已,今生有幸已!言罢,那茶香,有如丝屡依旧萦绕齿畔。
老人哈哈大笑,道,小兄弟过誉矣,这茶虽然特异于群茶一二,然为老夫偶得,并未有名,于是老夫便以无名香唤之。言讫,又斟满一杯递与洛缤扬。
洛缤扬昂首饮罢第二杯,只觉那丹田中的内气仿佛一化为二,旋转交融,如沐酥风,待其沉于丹田,精神陡然一振,功力亦似乎有所精进,好不畅然。老人拊掌笑道,洛兄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