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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秀直道:“欧堂主说的有理,我们是应当加强防范。”
刘化道:“只怕日后来的人会更多,纸包不住火,此事瞒不了太长时间。”
欧浩荣道:“昨晚的刺客出现在刘功辉房外,或许与他有什么关系,我看需得马上审审。”
吴一鸣气不打一处来,刚要还嘴,王燕新忙劝道:“我想此事定与刘兄弟无关,只是要待教主的事情查清楚了,才好还他清白。”
仇大海道:“昨天投票的时候,有四个人都投的反对票,都有可能是杀害教主的幕后指使。”
赵飞虎没等他把话说完,便跳起来骂道:“谁说投反对票就要杀害教主了!我……”赵飞龙在身后狠狠掐了他一把,他硬生生的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刘化道:“我和欧堂主二人是公开表示过反对起事的,在场的几位也是知道的。若是我们想要谋害教主,怎么又会提前暴露自己与教主意见不合,反而惹得大家怀疑?”
仇大海讪笑道:“我也是突然想起来,随口一说。”
刘化微笑道:“仇堂主是随口一说,我们可百口莫辩。”
王燕新道:“大家何必话里都带着刺呢。”
赵飞虎抢白道:“可不是我先话里带刺的!”
欧浩荣冷冷的道:“有些人心里有鬼,当然要恶人先告状了。”
仇大海怒道:“你说谁心里有鬼!”
众人七嘴八舌,吵翻了天,王燕新劝了这个劝那个,好容易让大家安静了下来,说道:“我们继续这么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解决不了事情。我说句倚老卖老的话,依我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选一位新教主,出来主持事务。蔡教主头七也过了,总得有人赶紧操办丧事。”
吴一鸣想也不想:“谁找到杀害教主的凶手,谁就当新教主。”
欧浩荣道:“凶手不正关押在房中么!”
吴一鸣眼睛一瞪就要站起来跟欧浩荣动手,王燕新忙按住吴一鸣道:“虽说江湖上往往都是这个规矩,但我教毕竟人数众多、事务庞杂,若一时查不出凶手,也不能总是群龙无。”
赵飞龙试探的问道:“要不还是按昨天的办法,投票?”
仇大海摆了摆手:“投什么票,那天要不是教主想起那劳什子的投票,也未必会搞砸成这样!”
吴一鸣起身道:“我推举王堂主,他年纪最长,入教时间也最长,待人处事不偏不倚,最有做教主的资格。”
王燕新连忙摆手推辞道:“老夫可不敢当。非不为也,实不能也。本来就想着再干一两年,便告老还乡。我还想儿孙满堂的享几年清福,不要闹到跟安堂主似的,把命都搭在教里了!”众人听他突然说起安镇远,都吃了一惊。
赵飞龙忙问道:“吴堂主可是有了安堂主的消息?”
王燕新叹了口气,说道:“昨天晚上,长安堂派人来送信,正好被我撞上,送信的说安堂主已经去世了,我本待今天早晨再跟大家商量这事,谁想到就出了刺客,还没顾得上说。”
顾秀直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走的时候,安堂主还交代了我好几句话呢,当时看他精神还好,病情也并没看出有恶化的迹象。”
王燕新道:“也许那就是回光返照啊。所以说人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就该去颐养天年。要不然的话,病来如山倒。”众人一时间都不言语,只是叹气。
过了半晌,赵飞虎道:“还是先说选教主的事。我支持刘堂主!我也说不出原因,反正觉得刘堂主能当教主!”
刘化笑道:“多谢飞虎兄弟信任,刘某平时可能看起来有点小聪明,可自问不是当教主的料。我身体一向不好,武功稀松,也没有运兵的韬略,只适合做个军师,万万做不得统帅。”
………【第一十一章 争权 第七节】………
顾秀直道:“当教主有那么多的护卫随身,何必要武功……”他说到一半就想到蔡教主正是被自己的护卫所杀害,住了话头。(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
刘化接着说:“蔡教主遇难的事一旦传出去,朝廷定会趁着我教动荡的机会前来剿灭,若没有个能带兵抵御的教主,定躲不过这一劫。”众人听他说得有理,可能带兵的堂主,只有欧浩荣一人。
吴一鸣冷笑道:“若是让能带兵的堂主当了教主,恐怕刘功辉堂主也躲不过那一劫吧!”
欧浩荣没想到刘化会推荐自己,正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听了这话,忙起誓道:“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我欧浩荣若动刘功辉一根手指头,天打五雷轰!”
仇大海道:“可是欧堂主来了没几个月,对教内的很多事情都不熟悉。”
欧浩荣正要答话,却听刘化说道:“不打紧,之前教主一年里有半年都在我这儿,我对教内的事非常了解。若蒙不弃,我愿意辅佐欧堂主。”顾秀直和赵氏兄弟见是刘化推荐,也都表示同意。吴一鸣虽不情愿,也只好顺从了大家的意见。
欧浩荣本来跟刘化不过是泛泛之交,此时见他如此,心中感动,搓着手说:“刘堂主,瞧您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才好。”
刘化笑道:“教主一职,虽然看起来高高在上,但也是苦差。”
王燕新跟欧浩荣是老相识,跟他交情不错,只是担心他武人习性,太过鲁莽,这时既有刘化辅佐,便放心道:“我带你入教,也无非是想借着你的实力,替兄弟们多办好事。”
欧浩荣团团作了一个揖,道:“感谢诸位厚爱,将此重任托付在下。我是一介武夫出身,只懂得带兵打仗,日后还少不得众位帮衬提携,这里先行有礼了。”
仇大海笑道:“当了教主,立刻就斯文了许多。”
赵飞虎问道:“欧教主第一项命令是什么?”
欧浩荣笑笑:“这事情来得太突然,我还真没想好。”说完又看看刘化。
刘化笑道:“不如先把长安堂没有堂主的事情处理了?”
欧浩荣一拍脑袋:“真是,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说着就看顾秀直。
顾秀直忙站起来,欧浩荣道:“那么顾副堂主从今日开始,就正式成为长安堂的堂主了。”
顾秀直行礼道:“谢教主。”
刘化道:“明日就向各堂兄弟出这个消息,先送给长安堂。安堂主的后事也得抓紧办理。欧教主的事,还要等蔡教主的案子水落石出才能向各堂的弟兄们通报。”刘化一边说,欧浩荣一边连连点头。
欧浩荣道:“蔡教主遇害一事,我定会给众位兄弟一个交待。刘功辉堂主那里,还需要再仔细问问那个赵劲的来龙去脉。”
刘化道:“此事便由我和吴堂主一同处理,不知教主意下如何?”欧浩荣点头应允,其他人见没什么事,便各自回房去了。
刘化和吴一鸣来到刘功辉房间门口,两名守卫见刘化来了,行礼道:“堂主,刘堂主自昨日起滴水未进,我们正要找人去禀。”
吴一鸣听了这话,大怒道:“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你们见我们来了,才说要禀报。你们这些人只会看人下菜碟儿,只道刘堂主这时没权势了,便这样待他。赶明儿证实了他果真是冤枉的,有你们的好看!”两个守卫吓得连声辩解。
刘化道:“吴堂主息怒。想必他们也是抓不到空去禀报,你想想这几天,出了这么多的事,他们慌的疏忽了也是有的。”说罢,挥挥手让两个守卫退到一旁。
二人进入刘功辉的房间,只见满桌满地都扔着书本纸笔、地上还有砸的粉碎的瓷器碎片,显然是刘功辉脾气摔的。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内室,只见刘功辉背对着房门,缩成一团躺在床上。吴一鸣跟刘功辉关系最笃,看到这情景,心里一阵紧,上前叫道:“刘大哥!刘大哥!”刘功辉只是一动不动的躺着。
刘化见状,怕吴一鸣情绪不能控制,也走过去,说道:“刘堂主,我跟吴堂主过来看看你。”刘功辉还是不动。吴一鸣心中一凛,怕是出了什么意外,上前抓住刘功辉的肩膀把他翻了过来。刘功辉紧闭着双眼,好像睡着了一样,吴一鸣惊得正要伸手去探他鼻息,他却突然挣开了眼睛,怔怔的望着两人,脸上浮现出不太自然的笑容,又背过身去睡了。
吴一鸣探询的看了看刘化,刘化叹了口气,道:“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
吴一鸣道:“好歹我先喂他喝些水。”刘化点点头,吩咐守卫去端了碗水过来。吴一鸣过去把刘功辉扶起来,把水端在他嘴边,刘功辉也不拒绝,双手捧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喝完了,他把碗往吴一鸣手里一放,突然开了口,无精打采的说道:“你们走吧,我累了,要睡了。”
吴一鸣见他喝了水,还能说话,便也放了些心,出门又将守卫叫来骂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懒得要命。怎的他房里乱成那样,也不说让丫头收拾收拾。”
守卫嗫嚅道:“每天都有人收拾的。而且那房里的瓷器前几天就被刘堂主砸光了,可每天不知怎的又冒出些新的来。”
吴一鸣骂道:“不承认偷懒,还敢满嘴胡吣。难不成刘堂主还能变出瓷器来?”
守卫辩解道:“早就听说这房子闹鬼,我们以前也没见过,只知道这里曾死过不少人。这几天晚上值班的守卫还听见刘堂主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好像在跟蔡教主说话,说不好就是蔡教主阴魂不散来……”
吴一鸣劈手一个耳光把他的后半句话打了回去,守卫捂着立时便肿起来的半边脸不敢说话。
刘化劝道:“吴堂主又何必动气,他们也不过道听途说而已。”吴一鸣又把守卫臭骂一通,交待了半天,方才走了。
卯时刚过,大多数人还都沉浸在梦乡中,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黎明前的夜空,也打破了人们的甜梦。赵飞龙、赵飞虎二人刚刚起身准备去后院练功,也被这一声惨叫吓了一跳。赵飞龙道:“这声音好像是从刘堂主房间那边传出来的,咱们赶快去看看!”二人赶忙跑过去一看,一名侍卫正在门口急得团团转,旁边地上坐着个小丫鬟,吓得脸色白,刚才那声尖叫便是她出来的。
赵飞虎冲进屋里一看,只见刘功辉赫然吊在里屋正中的房梁上,怒道:“你们这起死人,怎么也不懂的先把人放下来?”侍卫本就慌了手脚,只顾得先让同伴去通报,这时才想起帮着赵氏兄弟二人把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解了下来。这时,欧浩荣、刘化等人也披着衣服赶来。
吴一鸣一把揪住退在一旁吓得如筛糠般抖的侍卫,劈手就是一耳光:“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刘化见他出手重,怕把那侍卫打死,连忙阻拦道:“吴堂主且息怒,先问问他情况。”
侍卫结结巴巴说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人是她看见的……我们只是在门外把守……”边说边用手指着瘫软在地的小丫鬟。
吴一鸣正要揪起小丫鬟来问话,王燕新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递给欧浩荣,低声说:“我看这事,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欧浩荣拿起纸条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我对不起蔡教主。”
吴一鸣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嘴里喃喃的说:“怎么可能,刘大哥不会对教主有二心的。”
欧浩荣问道:“这确实是刘堂主的字迹么?”
刘化道:“我房里有与刘堂主来往的书信,拿来辨认即知。”
众人来到刘化房中,拿出书信一对照,吴一鸣第一个哭丧着脸说:“这可不就是刘大哥的字迹么!”其他几人心里也都这么想,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王燕新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如今你也不必太难过,这字条的意思,也未必是说对前教主有二心,或许只是刘堂主觉得自己堂里的人刺杀了教主,他心里过意不去。”
吴一鸣看了一眼欧浩荣,道:“前几日我偷偷去看他,他还兀自说着要找欧教主讨个公道,这才没过两天,却突然就……”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欧浩荣道:“事已至此,蔡教主的事情便这么结了吧,跟教里弟兄只说是急病身亡。那些个侍卫、丫鬟知情的,好好交待给他们,若有人说出去一个字,我扒了他的皮。至于刘堂主,人死为大,厚葬了吧。”
吴一鸣听他说的在理,虽然心中仍不相信刘功辉会做出那等事情,但也只好作罢。
太谷县南郊的一座古寺里,三名僧人正在念经,其中一名年轻的僧人突然抬头,目光中透着惊惧。他还没开口,旁边一位须皓白的老僧低声叱道:“慧心,要专心!”慧心和尚忙低下头,可心思却回不到经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