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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成才眼尖,指指战俘营外面的四个机枪哨,正是袁朗他们——戴着W基地的臂章,伏在机枪上作警戒状,看这样子他们已经对战俘营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手。一队三人巡逻队路过,行至转角,被四个人一扑,无声无息的翻了白牌,袁朗大刺刺向那方向竖起拇指,作了个赞扬的动作,过了会儿,这四个人就大摇大摆的巡逻过来,为首的也向袁朗示了个意。难怪战俘营这边的守军越来越少,看来三个队已经联了手,准备占下这块阵地。
四人巡逻队行至战俘营和指挥所交界处,又干掉了二个哨位,但在动手清除正面的四个机枪哨时终于暴露了,一个机枪兵在被钳制时放了空枪,即使作了很快弥补,但已经惊动了这边的指挥所,一个列队的火力立即压了上去,打得那四个巡逻队几个翻滚退回了机枪哨处,袁朗立即给予了火力支援助。被L队占据的五个哨位也开始支援,强有力的火力把敌方压了回去,现在变成了对持,攻方最不愿意见到的战局。
W大队作战反应不慢,正面推了一个列队火力进行牵制,从两翼又各派了一队,形成了包抄,袁朗他们立即就觉得吃力了,他们在人数上占着劣势,现在全仗着W大队的原来的哨位布置不错,火力交叉基本没盲点在苦苦支撑,成才和陈少言在上面看得清楚,心里暗急。
W大队的指挥所现在已认定了后方是敌人全部主力,采取了全线后攻,但是他们的指挥员一直没出现,成才和少言两个狙击高手空有两支狙击枪,完全没辙。那边“呯呯叭叭”打得热闹,陈少言压低了声线问成才:“还有手雷么?”成才摇了摇头,拿出了一个催泪弹“只有这个了。”
陈少言后悔了,她看到顾强那里还有好几个手雷,逞强没要,她眯起眼睛看了看地型,评估了前面一棵树的位子和距离,拿过了成才的龙爪索:“我去把他引出来。”
“我去。”成才不肯。
“你的狙击成绩比我稳定,经验比我老道,这里只有一次机会,我怕我干不好。”少言看着成才,实事求是的指出。
“这只是演习,别卖命。”成才提醒她。
陈少言装作没听到,用龙爪索勾住了七米开外最前沿的一棵树的高技,往下拉了拉加强固定,用边一蹬,荡了出去,以龙爪索的抓点为轴心,少言高高越了起来,咬开了催泪弹的保险索,并且在最高点时放开了绳子,象一个跳远运动员一样尽力舒展着身体,用力将老,她扔出了催泪弹,不偏不倚,扔进了指挥所,然后着地,用肩和背缓冲,向前滚了三圈,却再也爬不起来了——太高,落地姿势的极不正确,彻底给左腿膝盖雪上加了霜,痛至刺骨,几乎令她眼前一黑。此外,也没必要站起来了,落地的那个瞬间,同时几枝枪发射的模拟弹射在身上,恐怕引发了她身上所有的传感器,少言在呛人的烟雾中直接躺倒,毫无雄心壮志的想:总算完了!
指导所里终于出来一个人,是被烟逼出来的,成才看得仔细,那是雷拓,——“斩首的目标”,一枪命中。
绿色的信号弹打上天空,终于都结束了,历时五十三小时三十分。
第 31 章
雷拓冒着白烟,这么大个领导,被催泪弹熏得眼红鼻子红,外加泪水长流,手叉着腰瞪着趴手趴脚躺在地上同样冒着白烟的陈少言——她翻了白牌,正以死人自居,突然气乐了,蹲下来对着少言说:“嘿,小子,别装了,都完了。”
陈少言装不下去了,虽然全身每块骨头都在抗议,可还得硬撑着爬起来,心中哀叹,怎么连死人都不得安宁。正想向首长敬礼,雷拓阻止了她,“得,得,催泪弹都用了,还敬什么礼啊?”
“首长,就余这一枚手雷了,没别的了。”陈少言小声的解释。
“花,你没事吧。”袁朗他们也聚了过来,他们都看上去疲惫得不成人型,但除了许三多手臂挂了点彩,别的都还不错,而且表情颇有点兴致勃勃。
“没事。”陈少言语气轻松,出来这一次,她越觉得自己的代号恶俗,在基地时没觉得是因为大家的代号都不怎么滴,众生平等,可这次开了眼届才知道,自己基地的热衷于起代号的那一小撮罪魁祸首就基本是文盲半文盲。
成才是最后一个归队的,那个被陈少言打晕了的狙击手醒了,颇为不愤的要找他再比过,成才被缠得一个头两个大,立即把陈少言给卖了,反正再怎么说也是战友,还能真结仇?他根据少言的要求给许三多压着伤口止血,一边四下找卫生兵。
袁朗向雷拓敬了礼,雷拓笑着说:“袁朗,你不错啊,训出来的兵把我当兔子熏着撵。”袁朗也笑了,可笑容里就带了点得意,这次A大队算是完胜。
“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从后山。”袁朗老老实实的说。
“谁拆的炸弹?”他很有点震惊,常年养成的自信一旦动摇,就有点崩分离析。
袁朗朝着陈少言的方向努了努嘴。
雷拓用倍感兴趣的眼光瞧着陈少言,嘴里跟袁朗说着话:“看来我还是大意了啊,过于信任技术不是件好事。”
陈少言正在踅摸带担架的卫生兵,总得有人去接那个少校,别让他一个人继续坐那里吹风,好容易捉住一个,正交代伤员位置,那受了成才指点的狙击手就到了她面前。狙击手也不说话,就瞅着陈少言,他认出是个女兵,倒不好意思义正词严的抗议暴行了,少言机灵,认了出来,冲他嘿嘿一笑:“那什么,战友,我错了。”她先下手为强,认错态度又端正,别人也不能真跟她较真,只好算作倒霉,悻悻了事。
齐桓看到少言一瘸一拐的样子,问道:“脚怎么了?成铁拐李了?”
“没事,就蹩了下。”陈少言说的故作轻松,坐车回基地的路上,陈少言却只能伸直了腿坐,吴哲细心,颇有些担忧,陈少言可没心事,即使是坐着一沾边就睡着了。
回到了宿舍,少言一个人的时候,就立即检查了伤势,那满不在乎的神情当然是做给袁朗他们看的,她好逞强,不愿意他们担心。仍然只是扭伤,可严重多了,膝盖已经肿了起来,象个馒头似的,少言给自个作了个针灸的疗程,涂了点药,又偷偷摸到了医务室拿了冰袋敷,然后就往床上一躺,睡得人事不省。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的清晨,倒底年轻,膝盖的伤势明显有了好转。刚出了宿舍就遇到了齐桓。“哟,可算醒了哈,睡功了得,连肚子都不带饿的。”齐桓怕她还不醒,帮她打了早饭,又问:“脚怎么样了?”
“没事了”少言甚至轻轻蹦了两下以示健康。
“那成,今天竞技啊,昨天我们讨论,本来想叫你来着,吴哲说你腿伤了让你歇着,如果腿没事就把擒拿格斗课目分给你,你要是还伤着就我来。”齐桓一边看陈少言狼吞虎咽的吃早饭,一边介绍情况,按老规矩,队长都不下场,吴哲当然是电子科目,成才是射击,齐桓选了越野,许三多伤了休息。
陈少言笑着打包票,她眼睛细长,一笑就弯成两汪新月。
第 32 章
即使刻意掩饰,陈少言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勉强,所以她特意避开了队友早到了操场。徒手格斗实行的是淘汰赛,如果顺利,就要要打两场,她心里盘算:许三多手臂上缝了十二针,齐桓还得参加越野,成才和吴哲这个项目不是强项,掂量着膝盖的情况,少言把心一横决定拼了。
正站着发愣,后边就推推搡搡的来了三个,都是L大队的,看上去也就和成才他们差不多岁数,笑得一脸的阳光,到了跟前,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就叫“陈少言”,少言刚还了魂,突然三个人刷的站直了敬了个郑重其事的军礼,陈少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都是尉官,没有跟列兵敬礼的道理,顿时手足无措,她现在还礼就有点不合适,不还礼那就更不合适。“那什么,我没看到你们,不是,应该是我先敬礼。。。。。。”
“我们是来谢谢你,救了我们队长。”三个人里总算推选出了代表。
“你们队长?”看看他们的臂章,少言反应过来了,“噢,那个,我看到他的时候也不知道那是你们队长啊,没事的,谁遇到了都一样啊。”回想起彼时颇嫌顾强累赘,态度自然不匝地,现在人家居然诚心诚意来致谢,又是惭愧又是内疚,这回连脖子都羞红了。
她这脸红,红得很不是时候,三个人中有那心思活络的立即展开了联想,他们年轻,对队长颇有点个人崇拜,本来就觉得自己队长是精英才俊,英明神武,应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鼠见了都龇牙,可天知道涂了这么厚的油彩,陈少言哪知道他马王爷长了几只眼,那联想过剩的马上开始了推销工作:“我们队长,人可好了,对我们也好,从来不骂我们,很。。。。。。那什么的。。。。。。温柔。。。。。。”他说完,就看见陈少言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别说少言不信,连他的两个同伴都很疑惑的看着他,顾强这人从头到尾,就没看出来哪里能长所谓温柔的神经。
“那什么,不熟悉的人看不出来。”他只好结结巴巴的弥补,一边暗恨两个同伴反应木讷,一边连使眼色带胳膊肘捅的。
总算捅明白一个,可前面那话也太言过其实了,就算明白了也兜不回来,只好另辟新径:“那是,技术又好,我们都服他。”
陈少言的表情可谓困惑,歪着头,不知就里的看着他们,看得他们颇有点心慌,无以为续,幸好袁朗他们走过来,三个L大队的总算解脱了,向袁朗敬了个礼。
袁朗还了礼,笑眯眯的问:“你们顾队还好吧?”袁朗和顾强熟。
“还好,医生说还有五六天可以拆线了。”
“你们顾队还那脾气?叫他改改,死倔,伤了就伤了,还非不肯认,又不是毛头小子。”袁朗哪知道他们的推销大业啊,一句话就给搅黄了,然后莫明其妙的看着他们脸一阵红一阵白,推推搡搡的走了。
等走远了,这三位开始相互理怨:“你也说得太过了吧,队长温柔?他狠了里骂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说啊?”
“那不是要捡好听的说啊,队长老大不小了,我看这么下去对我们只会越来越狠。我说,你们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还有一个没明白过来的,懵懂的问:“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另两个跳起来就往他头上打,一边打一边骂笨蛋。
吴哲的电子项目还没结束,可那实在缺少吸引眼球的动力,于是一干人等都站在这个场地等着,W基地看热闹的人占了大半个圈子。
陈少言的第一个对手就是W基地的,而且是旧相识——那个被她打晕的了狙击手,双方见面都有点诧异。少言起势防御站在原地,她得减少走动,可那狙击手偏觉得对手是个女兵自己不能占先手这个便宜,也不肯先动。两人僵持了会儿,狙击手先动了手,他是这基地里数一数二的高手,进退有据,少言仍是以闪躲为主,借力打力,倒也不落下风,过了一会儿,陈少言卖了个破绽,趁对方贪功冒进,钳制住对方双拳,往前一送,那狙击手见机甚快,右脚猛踢过来,少言抬左脚,想错开绊其左脚,哪知毕竟有伤在前,一阵疼痛,动作变型就慢了一拍,被他狠狠一脚踢到,少言闷哼一声,当真是椎心刺痛,她咬牙一撑,双手借力把他甩了出去,本来这种情况用膝一抵可以直接起手刀切其后颈,可少言哪里还跪得下去,双方站定,都吃了点亏。
袁朗他们却刷的站了起来,都看出不对劲了。
陈少言腿伤在前,不能再跟对方耗下去,这回抢先动了手,用的是军中实用的擒拿格斗,以快制快,以攻代防,和原来与袁朗在车库里打架一样,可现在她对这套擒拿格斗已经烂熟于心,兔起凫举,自然大是两样,她力量虽然不及对方,但快如闪电,可惜移动不甚灵活,虽然一时占了上风却也制服不了对方,那狙击手已经发现少言下盘不稳,但苦于对方速度太快,落了下风,只能全力防御。操场上一时鸦雀无声,大家都全神贯注看着这边精彩绝伦格斗,袁朗脸色铁青,站在那里,许三多他们则是一脸的担忧。
突然暴发出全场的喝彩声,陈少言终于摔倒了对方,她屈膝不便,索性扑上去一肘相抵,一拳虚拟在对方喉头。一声好脱口而出,可叫完之后,在场的才发现输了的是自己队里的,一时尴尬莫名。
“陈少言!”袁朗怒喝。的
少言正勉强站起,喘着气,刚才的快速攻击最耗精力,再走过来就明显掩饰不住一瘸一拐了。
“左腿。”袁朗说话简短,可压不住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少言还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