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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言!”袁朗怒喝。的
少言正勉强站起,喘着气,刚才的快速攻击最耗精力,再走过来就明显掩饰不住一瘸一拐了。
“左腿。”袁朗说话简短,可压不住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少言还待回避,齐桓和成才却一边一个朝她使眼色,只好卷起裤脚卷。
“膝盖。”袁朗不准备让她蒙混过关。
避无可避,只得卷高露出膝盖,许三多倒吸一口冷气,那里现在肿得老高。
袁朗狂暴了,他拽着陈少言的肩,把她往前拖了好几步:“你说你在想什么,啊?这算什么啊你就拿腿拼?那你用命拼什么?这么想赢?我非治治你这争强好胜的毛病。”齐桓和成才一边一个拽着袁朗的袖子,示意稍安勿燥。
陈少言从来没见过袁朗发这么大脾气,吓得噤若寒蝉,屏了半天,喃喃的说:“不是,都想来,一共五个位子,我们来了,总不能让他们丢脸啊。”
袁朗面色稍霁,他发火发到一半,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有劲没处使,只好指挥道:“成才,你去跟他们说,这局我们弃权了。齐桓,把她送医务室去。”
少言还想说什么,被袁朗眼一瞪,缩回去了。成才应了一声就走,齐桓怒其不争的瞪了她一眼,往前面一蹲,“上来。”
陈少言还逞强,“那个,我能走,没关系。”
这下连齐桓也发火了,立刻爆了粗口:“能走个屁,肿得象发糕似的,娘们叽叽什么啊!”
少言只好委委曲曲的趴上去,她刚才被袁朗劈头骂了通,又被齐桓凶了几句,几乎悲从中来,只是从小家教甚严,只是屏着不哭。
第 33 章
齐桓背着陈少言,只觉得背上的人小小瘦瘦象个孩子,不禁一阵心酸。
陈少言不说话,长期的压制与反压制的丰富战斗经验告诉她,千万别跟在气头上的齐桓多废话,不然无疑是往火上浇油。
她趴在齐桓背上,没由来的想起一件往事来:少言母亲死得早,父亲是做地质勘探的,长年不着家。三岁那年的正月里,父亲回来过年,带小少言去镇里的梅园赏梅花,正是千树万树梅花开,一片灿烂。来看梅花的都是镇上的熟人,便凭添了不少的“雅贼”,看园的睁只眼,闭只眼也不太管。少言与父亲生分,不敢出言乞求,看着别的孩子手里折的梅技一脸的艳羡。以父亲的性子,读书读得迂儒了,本不肯做这种攀花折技的事,见小小的少言眼巴巴的看着,心一软,偷偷掐了两朵下来塞给小少言,藏在少言小红棉袄的袖笼里。回去的时候,少言趴着父亲背上睡着了,那梅花,熏了一夜的好梦。后来勘探队出了事故,陈少言甚至记不起父亲的样子,偏偏记得那张背又宽又厚,就象齐桓的一样。这陈年八古的记忆碎片平时不知道封尘在心里哪个角落发霉生根,可一旦扯开来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齐桓突然觉得,一滴什么液体打在脖子上,那里就被灼了一下,他一怔,以为陈少言膝盖疼痛厉害,当下放软了声音:“还痛不痛?”
“嗯。”
“痛还去打徒手?活得不耐烦了!”齐桓再放软心肠,说出话来还是硌的慌。
好在医务室总算到了,医生的症断也是扭伤,少年人心思转得快,少言揭过了伤心事不肯给别人知道,嘿嘿一笑道:“我说吧。”那神情,明摆着就是“今后请叫我神医陈”。
医生却又接着说:“可昨天你来拿冰袋的时候我记得没这么肿啊?”
少言的表情立即从眉飞色舞的神医陈到愁眉苦脸童养媳花,变脸之快叹为观止。
但即使是这种我错了,我认罪的态度也没能蒙混过关,齐桓一竖眉毛,冷哼一声,“她本事大,还去打徒手格斗。”
陈少言只好嬉皮笑脸的说:“那也就是个扭伤。”
“扭伤也分很多种,你不想要韧带了?想一辈子做瘸子?”医生毫不留情,说着就去拿冰袋。
齐桓几乎是恶狠狠的瞪着陈少言,少言一声都不敢吭,缩着脖子。屏了一会儿,齐桓叹了口气:“陈少言,别怪队长训你,你胆子也太大了,这也敢瞒着就上?当我们人都死光了?再说了,输就输了,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
“那什么,齐桓,你越野好象要来不及了啊?”陈少言胆战心惊的转移话题。
齐桓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你呆这儿别动,我一会儿让成才送你回去。”
“噢。”
“让医生好好给你看看,别留点什么后遗症。”
“没事,我。。。。。。”眼见齐桓要走,陈少言又活络起来。
“打住,打住啊,别在这儿卖狗皮膏药,充其量也就一个江湖郎中。”齐桓很不屑的说,他又不放心:“呆这儿,等成才。”
“嘿,你放心,我帮你看着。”对面的蓝布屏风突然被拉开条缝,那床的一个在换药的病人笑嘻嘻向齐桓打了包票,正是顾强。
齐桓认识顾强,这么多年,对抗、合作、培训,抬头不见低头也见过,大家彼此都熟悉,当下笑呵呵的打了招呼,又拉下脸瞪了少言一眼,转身走了。
陈少言不怕顾强,领导再大,毕竟也曾是落她手上的伤员,齐桓一走,她就一跳一跳的过去看伤口愈合程度,并且表示了对自己的手艺相当满意。
“挨训了?”顾强笑了。
“嗯。”陈少言怪不好意思的。
“训轻了,搁我,非往死了里骂。你知道为什么每次来比武的大部分都是新手?”顾强瞥了陈少言一眼,“别看这架式好象非争个你死我活,弄个名堂出来,其实大家也没当个事,也就带几个新人出来见见世面,长点经验,别一天到晚在家里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我们是面对一线的作战单位,对于任何指挥官来说,关键不是演习或者比赛成绩有多好,而是实战中队员最少的受到伤害。”
陈少言懵懂的看着他,一针见血的问了个问题:“首长,那您为什么在受伤的时候不愿意退出?失血过多会死人的。”
顾强哑口无言,一挥手,大言不惭的说:“我又不是神,总有失误,这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突然意识到面对的可能是一个从没经历过实战的兵,“陈少言,你没出过真正的任务吧?”
少言一知半解,露出迷惑的表情,袁朗还从来没安排她进入真正的战场。
“你想不想来我们那儿?我们出任务多,很需要你这样有治疗技术的兵,这里的医生说,你干得可真不错,把他的活都干完了。”这个想法令他颇有点兴奋。
“顾强,你过分了啊,明火执仗,公然挖人?”袁朗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冒了出来,他到底不放心,带着吴哲一起过来看少言,已经在门口呆了一会儿了。
顾强被人戳穿,却毫无尴尬,“什么公然,不是还背着你嘛,只是不巧被发现了而已。”
第 34 章
这个说无关生死根本不用在乎,那个说是就是给小孩子玩耍来着,可当最后聚餐时铁路意气风发的往主桌一坐,一边竭力显示着得之泰然失之淡然的大将风度,一边那得意劲如满了园的春色关也关不住,充分揭示了胜者为王败者寇的真理。袁朗和齐桓交换了个眼色,对于老大这种喜形于色的小家子气表示了不齿,可也难怪铁路神采飞扬,大比武算是老A完胜,竞技的四个项目,老A拔了三项头筹,还有一项徒手格斗虽然被F大队夺了冠,可人人都说那是老A让的,胜之不武。
这是最后一天,W基地招待大家聚一聚,大队长和中队长坐了主桌,队员们则正好拼了两桌。陈少言右边坐着L大队的那三个自认思路敏锐的活宝,左边坐着吴哲——自从顾强当面挖过人之后,吴哲对L大队就颇有防范心理。L大队的那三位并不知道顾强挖人的动作,正滔滔不绝的夸耀他们队长的英雄伟岸,三个人添油加醋,原来三分的立刻变成了七分,吴哲听着,心道:这哪是他们队长啊,明明是变型金刚嘛。正好齐桓从主桌敬酒回来,吴哲一把抓住,咬了咬耳朵,齐桓笑了,走过来把陈少言一划拉就换了位子,开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敬起酒来,再加上吴哲一唱一和,热菜还没上就倒了一个。
陈少言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她充其量也就是个洞里老虎,在基地时煽风点火,釜底抽薪的事没少干,一见陌生人立码目不斜视,呆若木鸡,不认识的人客气说她文静娴雅,熟悉的人张嘴就是胆小如鼠。
最先过来敬酒的是W基地的那个狙击手,他连栽少言手里两次,对少言心服口服,又一直以为少言膝盖全赖他下了重手,心里耿耿于怀,因此端一杯白酒过来,足有三两光景,算是陪罪。陈少言甚是尴尬,一来膝盖本身就有伤,带伤上场是自己的错,陪罪实在当不起;二来她连一杯啤酒都直接就倒哪里敢尝试白酒,硬着头皮沾了点啤酒,又拖着成才陪了一杯,对方客气,毫不介怀。三个人正说着客气话,F队的就过来敬酒,领头的正是徒手格斗拔了头筹的那位,这位可不比狙击手好说话,虽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可谁要这样胸闷的荣誉?这敬酒就带了点踢场的意思,也是一杯三两,少言喝就一两,代喝就六两。陈少言求助的瞅一眼齐桓和吴哲,见他们正在热火朝天的灌别人酒,成才爱莫能助的冲她摇了摇头,他彻底没这量,只好苦着脸自己讨饶。来敬酒的正越发起哄,边上却伸过一只手,倒了两杯三两,也不说话,两口就灌了下去,却是顾强。一桌子人连站的带坐的都吓了一跳,F队来敬酒的就颇有些讷讷。
顾强却没事,仍笑嘻嘻的对少言说:“我这算救你一命,扯平了啊。”又用餐巾打齐桓的头,“你再敢灌我队里的,我灌死你!”
“那什么,首长,你伤还没好,不能喝酒啊。”陈少言立即想起了医生职责,小声嘀咕。
“得失我命,你来啰嗦。”说的潇洒豪放,顾强扬长而去。
齐桓和吴哲回过神来,和L大队同仇敌忾转方向就开始和F大队火拼,一边敬酒一边后悔怎么把L大队的喝倒了一个,敌人的敌人是我们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这话确有道理。也就一会儿,这边张桌子就簇拥满了人,敬酒的、灌酒的、喝酒的还连带一群起哄的,好在酒品看人品,这里喝酒都硬气,宁倒不赖,几轮下来,喝成了混战,倒掉的占了小半。
雷拓看着陈少言在人群里起哄,眼里就发着光,他本来是学医的出身,后来弃了手术刀拿了枪,但对学医出身的就有亲切感,自从知道是少言拆了他设的炸弹后,越看她就越对自己胃口,觉得这么块好材料怎么着就落到了铁路手里,若是在自己手里,定能将他的装配炸弹的衣钵发扬光大。眼见酒桌上铁路有些醉意,就想趁水摸鱼“老铁,我跟你换个兵干不?”
铁路心里一激灵,他当然知道雷拓踅摸的是谁,可陈少言刚给他长了脸,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那是扶摇直上,她破了雷拓一手设计的炸弹阵,配合成才完成了最后一击,顺便还救了个顾队长,可以说是毙的他们满地找牙,摇摇头“不换,哪个我都不换,我舍不得换。”然后,装了七分酒醉,他拍着袁朗的肩,对袁朗语重心长的说:“唉,田瘦没人耕,耕出来有人争啊!”一时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第 35 章
几乎可算是凯旋而归,基地的众老A拍着打着把一群人送回了宿舍,陈少言强制禁足一周,可没让她歇着,被要求在一周内恶补两门地方语种——而且是天南地北的两门,那简直跟学外语没什么两样,少言学得七窍生了烟,一时无比崇拜吴哲——他就是个语言天才。被迫用功的陈少言,加上勤奋好学的许三多,再带上脑子灵活的成才,这组人得空就在休息室里跟吴哲鸡同鸭讲,吴哲虽然耐心不错,可骚扰的齐桓他们抓耳挠腮,以至于一见四位中心学习组成员入座就纷纷外出政治避难。好在时间不长就来了好消息,老A的新队员选拔工作开始了,陈少言的膝盖还没好利索,被袁朗指名抽调帮忙。
这批兵共三十五个,尉官以上,基础扎实,都是当地的兵王。可在接受过训练陈少言的历史使命后,齐桓棺材板的工夫已经登峰造极,基本不用费什么劲就把一群南瓜训得群情鼎沸。陈少言倒是第一次经历这样大面积的屠杀政策,看着袁朗和齐桓的眼神就透着不可置信,大大打击了菜刀的积极性。
这天看完南瓜跑负重越野的惨状,陈少言吞吞吐吐的站在袁朗面前提意见:“队长,跑都跑了,这么说他们怪可怜的,又不是偷懒,是真跑不动了啊,那我发现您和齐桓对他们就特别凶。”
齐桓在一边插嘴:“我说,队长,你要么把陈少言调回去算了,她老这么站在那里用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