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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言随着齐桓起起伏伏,仿佛又闻到了一丝梅花香,就象小时候袖笼里的一样,安安心心的,睡着了。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了有一些时间了,可是因为很不满意,所以没有发上来,可能力有限,呵呵,只能这样了。
这篇小文,无关风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写双双对对,花开花落终有时,是一早设定好的。。。。。。(别拿板砖劈我)。
谢谢大家陪我到今天,很给我鼓励。休息一段时间,我会写一些女性小品文,这样可以轻松些。
关于那篇大坑,我决定放弃不守了。虽然从小看三侠五义长大的,要我去填这个大坑,估计力所不能及。
关于番外,本来想写一篇顾强的,以示把他创造出来有一点用处,可是想想,也许此时结束才是最好的。
番外
窗洞开着,遥看便是山峦,十二月多,已是一片北国风光。顾强垂着手站在窗前,肩膀有点垮。办公桌上,几张文件被吹有些狼籍,一阵冷风吹过,其中一页纸飘了下来,标题是:《关于追认陈少言同志为革命烈士的通知》。原来,再得到对方的消息是要通过这一页薄薄的纸;原来,天南地北,隔的不是万水千山,转眼阴阳已成两陌路。
顾强的太阳穴别别的跳,心痛的无法自已,看到那标题,第一反应是不相信,惶恐的看下面的字,几遍都没能看懂,好象突然就不会呼吸了,抓起电话,立刻就搁下了,他明白袁朗的心情,谁能,谁想,谁愿意承认这样的哀伤?心头有了伤口,是不是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不去触及才能慢慢愈合?他看了又看那页纸,上面写得方块字,就代表着那个小小的,沉默的,总是温和笑着的军人。不,自己看到的还要更多一点,那个不耐烦的,那个牵挂的,那个快乐的,那个为了难的孩子。
那时候,顾强是被推醒的,懵懂中,他直接一个锁喉,对方轻轻避过,反擒拿制住,左手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下,侧了侧身给他看肩章,A大队的肩章这会儿看着倒有几分亲切,透着花里胡哨的油彩,顾强认出来是那个A大队的女兵,大队长认定铁路招花招的练门,顾强松了口气,掉队的看来不止他一个。那小老A轻轻问他:“你的信号枪呢?”
“那个?扔了。”
对方的表情居然有些不耐烦,意思是没见过这么不知轻重的,可顾强明明看到她自己也没了信号枪,想来也是放弃掉了。
“你失血过多,不求救会死的。”
敢吓唬我?“得失我命,你来啰嗦!”顾强也拧了起来。
这下,对方的眼神就明显带着点鄙夷了,看得顾强也觉得自己好象不太识好歹,她摸索着解开防水包,拿出了一个小小发急救包:“我没带止痛药,也没带麻醉剂。你忍着点。”叼着小手电,丝毫不打招呼,就对伤口动了手。
真疼啊,一抽一抽的钻着心,那小老A瞅了他一眼,一捏他下颌,把湿漉漉的什么东西就塞了进来,全然没有询问过意见的客气,顾强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也不知道有没有本事,医生的臭架式倒有了个十足十,不会这辈子就被祸害在这儿了吧?
再醒过来,是被水声惊动的,顾强迷着眼睛看,那个女兵穿着宽大的男军作训服,卷着裤管站在水里捉鱼,虽然出手如电,可完全不得要领,试了好几次,终于找到了窍门,捉了一条上来,那鱼滑溜溜的极力挣扎,一不留神跳得老高,女兵为了捉它,差点整个人趴到水里,然后,迎着阳光,她绽放了一个笑容,眼睛立时成了月牙,右边,右边就露出了一个小小虎牙。朝霞笼在她身上,眩着人的眼,顾强想,他就是这时候开始有点心动的。
接下来的事颇有些滑稽,这个兵背对着他,看起来好象没杀过鱼,一匕首下去,直接先切了鱼脑袋,她自己倒闪了闪,吓了一跳的样子,然后,看不到怎么处理的,挑了块鱼肉喃喃自语,吞了进去,接下来的动作更为夸张,她伸长了脖子,等鱼肉下去。
顾强看不下去了,取出了嘴里塞的东西,原来是迷彩的一块汗巾,偷偷的放进口袋,然后招呼她过来,自己的包里还有口粮。那兵却不肯,摆了摆手,继续吃她的生鱼片,这回居然吃得爽快起来,顾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原来,天下特种一般骄横,治起气来一个比一个凶。
吃过了早饭,那女兵过来察看自己的伤口,一双眼睛疲惫不堪,显然一夜没睡。顾强犹豫了会儿,作了自我介绍,那兵居然没有回应,他便有些失望,只好没话找话:“伤口处理的不错啊,以前是卫生兵?”
“啊?噢,不是,”她想了想,补充说“以前是机修兵。”
就知道是赤脚医生,还是个相当大牌的,这下,顾强哑口无言,倒相当担心起自己的伤口了。
“首长,我想把你弄到树上去,可你的伤口可能还不方便移动。”
这个提醒,立刻让顾强想起了自己在远处的队友,他们太年轻,没有经验,会不会出什么事?出了事,会不会硬挺?
女兵走得相当干脆和焦急,想来一样牵挂自己的队友吧,顾强相当大方的把背包给她挑,反正他现在的样子看来是什么都用不着了,那兵,摇摇头,拍拍手里的狙击枪,执拗着什么都不肯拿,好象拿了别人的装备就犯了规。等走远些,才发现她走路有一点点瘸,一定是什么地方受了伤痛。
绿色的信号弹终于出现在天空,战斗结束了,顾强又左顾右盼了会儿,才瞧见手下的几个队员和医务兵身影,几个人,虽然看起来疲惫不堪,可都没什么问题,顾强终于把心放了回去。
“队长,你怎么样了?”跑最前面的是“猴子”,看到顾强坐着,就有点着急。
“没事,就划了一下。”
医务兵带队的是高主任,花白头发,他与雷拓是一年兵,多年的战友,资格颇老,也是上校的军衔,雷拓来W基地后,他放弃医院大好前程跟过来坐镇,别看是后勤部门,可谁也不卖帐。高主任看了看顾强的伤口笑眯眯的说反话:“没事?这也叫没事?哪什么叫有事啊?”他又仔细看了看,这回居然带了几分惊讶,“这谁缝的啊?”
顾强知道惹不起这佛,赔笑道:“好象是A大队那个女兵。”
“啧啧,真不错,合着把我们活全干完了。”回过头就把手下两个兵拎过来教训:“小陈,小李,都看看,人家就一业余的,我看比你们强。”
两个兵被当这么多人面教训,有点下不来台,讪讪的不说话。高老头研究了半天伤口,轻描淡写的问:“昨天下午的伤?什么时候缝合的?”
“黄昏,晚上缝的?”顾强小心翼翼。
“哼,本来想挺一天?你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还好你命大,遇到个懂行的。”拐了个弯,原来是想说这个。
顾强笑嘻嘻的耍赖,“没这么严重,我心里有数。”
高主任沉下脸,瞪一眼:“有数,我看你有数个屁。”说完看到边上幸灾乐祸看自己队长挨训的猴子他们,伸手就往猴子额头上狠狠一弹,“长点记性,别学你们队长,你们队长也就是个莽撞人。”弹的猴子嗬嗬呼疼。
顾强知道,这记教训是给自己看的,可这几个家伙幸灾乐祸半天了,白挨这一下,心里大爽,嘿嘿一笑不说话。
等回了宿舍,才坐定,听到门外有人高喊报告。叫进来一看,是两个陌生的卫生兵,说是领了主任的军令,来学习、瞻仰、反思伤口,回去好写思想认识。才送走这批不久,又来两个,到了第四批,顾强终于抛开客随主便的礼节,忍不住咆哮道:“你们来可以,参观访问我也不要你们票,那就不能一起来么?”
那两个兵,吓了一跳,委委曲曲的小声嘀咕,“我们也不想啊,演习刚结束,人手不能一起脱出来啊。”
顾强哭笑不得,“得,我错了,你们慢慢调研,回头别被高主任他老人家说认识不深刻哈。”又对一边守着的猴子叫道:“猴子,去,替我弄块牌子竖这儿,上面写:只许参观,不许动手!”
“瞧瞧,才这几批人就不耐烦了,这岁数也不知道长哪儿去了,也难怪,年轻啊,火性啊,不比咱俩是老人家了。”外面有人接了嘴,施施然进来的是高主任,边上的居然是笑呵呵的雷拓。
顾强恨不能打自已一嘴巴赔不是,谁的地盘谁作主,怎么会在花果山偏惹着了美猴王。。。。。。“您亲自来了?”只好没话找话。
“可不,事先也没给拜贴,不知道欢迎不欢迎啊?”高老头占着便宜就卖乖。
“这哪能啊,呵呵”顾强尴尬的笑。
猴子机灵,瞧这架式,立刻溜出去能报大队长,偏生几个大老都在一起喝茶聊天,一搬,这救兵就来了仨。
几位大队长到门门口时,雷拓刚察看完顾强的伤口,并且大言不惭对缝合情况进行评估:“不错,有点我当年的风范。”
“嘿,我还没死呢,你就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啊。”高主任这寒碜人的习性明显不是依据对象来的,逮谁是谁:“你年轻那会儿,整天就光不务正业了,尽想着旁门左道,能有这业务水平?我怎么没看出来?”
雷拓被老战友揭了底,可绝没有愧窘之色,“我那是剑走偏锋,嘿,再说,有你这么个大国手,用得着我显巴么?”
“老雷头,你说你这辈子有没有好好干过一天的卫生兵?”
“你怎么知道我没好好干?”
两个人当着顾强的面就象两个孩子一样抬起了杠,弄得顾强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倒颇为尴尬,一眼看见三个大队长在门口见怪不怪的看戏,看得简直意犹未尽,大喜过望,连忙招呼进来,两老头这才哈哈一笑,收工打烊,不吵了。
却说袁朗听说顾强受了伤,他们俩很久以前就熟络,一个军种,大队长关系又铁,培训、开会、演习、较劲都在一块儿,虽然性格脾气不同,可互相都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瞄到个空档,就过来探望,才在门口一探头,看到一屋子大佬,立即往回一缩,转身就避,偏偏高主任眼尖,一眼看到:“袁朗,你个小子,进来进来,看到我们,逃什么啊,是不是也嫌我们老人家,碍你事了?”说最后一句时,明明看着的就是顾强。
“哪能啊,我是看这么多人在关怀顾队长,想过会儿再来,雨露要分开下啊,省得干的干死,涝的涝死。”袁朗会意,这几个铁哥们里,数雷大队长和高主任年纪最大,只许州官放火互相感叹廉颇尚能饭否,可最听不得别人说个老字,顾强这禁忌犯得不大不小,他同情的看看顾强,顾强只好无辜回望,意思是我说得时候也没注意啊,怎么知道这么记仇。
顾强的伤势其实并无大碍了,所以鉴于A大队的此次表现,袁朗自己一进来倒成了集中关怀的目标,高主任正色对雷拓说:“我们这种部队,说到底还是步兵,以人为本,可现在越来越依靠高科技、高配置,这个是要出问题的。我一直建议要抽出人力和时间来系统的学习治疗常识和急救方法,象顾强这种情况,虽然是演习,可如果没有及时的后援治疗,其实是很危险的,在实战中,这种情况也不可避免,光靠现在教授的简单急救不能解决问题,A大队这方面走在我们前面了。”
几个大队长都点头称是,四年一度的大比武本质就是能相互学习、交流经验,互补不足,可没想到总结会在这里进行,被高主任这么义正词严的一推广,铁路倒不好意思说这状况完全是无心插柳造成的,他即不否认,袁朗也不好辩白。
雷拓倒问得细:“你们这兵培训了多长时间了?”
“有段时间了。”铁路继续走含糊路线。
“这样的兵,基地分一批几个培养?插进各战斗小组?”
“五、六个吧,平时和队员一起训练。”
袁朗看看自已的顶头上司,心想怎么大队长说话都不托下巴,这还五、六个?一个都是千载难逢。雷拓他们又问了些问题,见铁路说得避重就轻,经常王顾左右而言他,只道藏私,倒不好再追问,只得岔开话题,继续聊A大队这队员的缝合的不错。黄保国自然推崇有加,毕竟算是救了自己手下爱将,高主任就差没竖块牌坊,从技术层面到老练程度,指着顾强的伤口就给大家明示。
顾强心里懊恼,早知这么麻烦当时就放弃算了,给W队的卫生兵一个显巴的机会,也好堵住高主任的嘴:“不过,袁朗,你们那女兵可有点横哈,瞧我的眼神就象瞧一个累赘,我还好心,看她什么装备都没了,让从我背包里拣一点,偏瞧都不瞧。”
“嘿,你还当你不是累赘啊?”袁朗立即开始护犊子。
“哪个哪个?”这下雷拓醒觉了,他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