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说,领导对舆论导向的启发的确是非常重要的,现场的公众表达立即诡异的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扭转。
“那什么,花,其实也不错,这么包结实。”
“嗯啊,还防水。”
莫明其妙的陈少言看了看眼露同情的吴哲之流,又看了看拼命给她眼色,企图传递某信息的连虎之流,再看了看始终低头不语,匆匆打包走人的卫生兵,最后看了看五米开外背着手若无其事的袁朗,一头雾水。
趁着陈少言明显有点懵了的时候,袁朗踱过来“陈少言!”
“到!”
“精神状态不错啊,能坚持训练吗?”袁朗相当随意的语气。
“行。”
C2、C3之流的老队员立即就有了果不其然的觉悟。
很久之后,当陈少言回忆起这天的回答,即使痛定思痛,少言发现回答也还是只有一个“行”字。因为袁朗并没有问她是不是要休息几天,而是直接问她能不能训练,这种问题,这种方式,答案只可能有一个。
所以,当少言第二天别别扭扭作了一上午体能训练饥肠辘辘的坐在食堂里时,惊奇的发现,饭桌上,自己面前,只有一双筷子。
齐桓乐呵呵的端着一个大碗出来,“花,来尝尝,我刚烧的,你的病号饭。”——一个大汤盆,里面漂着五六个鹌鹑蛋,在那里浮浮沉沉,然后,齐桓小心翼翼的把这碗汤隔了少言老远放下。
用心险恶!陈少言老远就闻出了阴谋劲,愁眉苦脸的问齐桓,“那我又没什么,不算伤员吧?可不可以不喝啊?”
“可以不喝,但是蛋要吃完。”齐桓说得是肯定句。
想要站起来看热闹的人不计其数,被齐桓一瞪眼又坐了回去,在好在一边伸长脖子。
吴哲在一边同情的看着陈少言,即使他也不敢当着齐桓的面借汤匙给少言。磨蹭了一会儿,少言只好用左手拿着筷子去夹。那蛋,滑溜溜的,一夹就弹开,好容易夹着一个,僵直着手边保持平衡边往回移,一不小心半道就滚掉了,掉了两个之后,齐桓心痛了,“哟,真笨!”他把那盆往少言面前一放,意思是降低难度,别再掉了,总得吃到嘴里。
陈少言颤颤巍巍的夹起一个,举起来,不敢动,只能拿嘴去够,齐桓拍拍她肩,嘲笑道:“什么吃相啊,有这么拿头去捞筷子的啊?”这一拍,拍得手一抖,那蛋却一弹,掉回盆里,溅了她一脸的汤水,哄堂大笑,甚至是齐桓也没绷住,笑了起来。少言赌气,把嘴往盆边一凑,把剩下的都划拉到嘴里。
“犯规啊。”齐桓阻止不及,瞠目结舌的看着陈少言被噎的半死,吴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倒是慢点啊,又没人跟你抢。”结果晚上就改了花生米了,再来就是黄豆。齐桓说,给陈少言吃蛋,那是浪费。
第 17 章
就象除掉枷锁,就象破茧而出,即使还在蹒跚学步,蝴蝶仍然跳出了斑斓舞蹈。
解开心结的陈少言开朗了很多,连话也渐渐多起来,即使被强迫锻炼左手也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她自我安慰说,这就是要习惯做镜子里人,什么都要琢磨反过来。袁朗颇为苛求,一切指标和合格成绩照旧,并且特意加强了快速拆弹的训练,常弄得少言灰头土脸,好在陈少言脾气拧,她心里清楚袁朗的用意,照旧就照旧,什么都只用左手,两个星期后左手就灵活了很多。
这天阳光正好,一群老A在休息室闲来比试,绣花针穿线,二十根一场,这是射击手练眼睛用的,输了的贴纸条,搁往常少言能把他们毙的满地找牙,可现在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输得贴了一脑门的花花绿绿,眼瞅着这场又要输,突然听齐桓在门口嚷嚷“许三多回来了哈。”陈少言大喜过望,把针往桌上一扔,先黄了这场,热情洋溢的迎接许三多去了,假装没听到后面传来的一片“赖皮!”的抗议声。
接许三多出院的是齐桓和成才,两人一左一右,拉扯着三多,“这什么玩艺啊,一脸的面条?”齐桓笑得打颤。许三多进来时就笑得合不拢嘴,此刻连眼睛都眯的找不到了,光剩一口白牙。陈少言也笑了“他们尽挑大的给我贴。回来了?”一边拉扯满脸的纸条一边问三多。
许三多突然不笑了,他盯着陈少言被包裹成一堆的右手,眼神迅速从欣喜、感激转变为内疚,:“那什么,花儿,你的手还没好。。。。。。那什么。。。。。。我错拉。”
“是啊是啊,还没好,叫你以后有病再不说,我就把你扔下去。”
“那你怎么没扔啊,这小子命硬,属乌龟的,上次十四米跌下去,成才和队长都急了眼,你看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吴哲立即配合陈少言挤兑三多。
“怕他怨我,变鬼来索命,我晚上睡不好。”陈少言的回答相当带有迷信色彩。
许三多的内疚明显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陈少言背着手,往前倾,凑上去笑嘻嘻近距离研究许三多的脸,“别啊,真哭啊!我没事,骗你的。”
成才看不过去了,拉了一把许三多,“你别信他们的,那是队长给她特训呢。”
“什么特训啊,就补课,哼,嫌她左手不好使,齐桓以前也被训过。”刚被陈少言赖了皮的C2直接表达了不满,连带就捎上了齐桓。
“什么补课,特训!就是因为左手灵敏才要加强练习,我现在左手单手四百米靶子不带瞄的,你们谁行?”没等陈少言反应,齐桓就先跳出来了。
“那我算不?”冒出来一个声音。“左撇子除外!”直接被打击掉。
做人还是要低调啊,立即有人选择了立场“花儿,别看他现在横,开始还不如你呢,第一次左手吃饭,半碗被他划拉在外面。”C3检举揭发历史罪证。
“要不,你们俩左手比比?”C2的配合工作越来越天衣无缝。
“嘿,要不要跟你比比啊,我饶你右手。”齐桓不上这种低级挑拨的当。
一眼瞄到袁朗进门,陈少言立即转移话题打圆场,“那什么,许三多,手术怎么样?”
“挺好的。”
“你现在算残疾人士了哈,比正常人少了一个器官了。”
“不是说没用么?”许三多纳闷了。
一涉及医学版块,陈少言就开始兴致勃勃的卖弄:“怎么没用啊,阑尾能从肠道中吸收抗原并对。。。。。。简单点吧,它有免疫作用,还能为肠子制造有益的细菌,怎么会没用呢?所以说,你现在是个残。。。。。。”齐桓拉拉她的袖子,少言迷惑不解的看着齐桓、C2、C3等冲着她挤眉弄眼。
太晚了。。。。。。
“看来各位心情不错啊,许三多除外,全体都有!”袁朗终于发声音了。
全体集合。
“刚吃好午饭,少做点,一百个俯卧撑!锻炼应该是随时随地的,特别是对各位健康人士。”打击报复明显也是随时随地的,袁朗心情愉快的送许三多回宿舍休息。
“陈少言,你这名字真没起错,就不能少说两句啊!”一群数着数做俯卧撑的家伙中爆发出怨言。
可怜的陈少言一头雾水。
第 18 章
袁朗在请人吃饭问题上一向不太积极主动,在拖了又拖之后,偿还半年前欠某人一顿饭的事宜终于排上议事日程。他本打算就带许三多、成才、陈少言去叙叙旧,考虑到怎么着都算是深入虎穴,这三人喝酒没一点战斗力,又绑上了队里酒量最好的齐桓。
听到消息,许三多欣喜若狂,连训练都笑得迎风招展,看得袁朗颇不是滋味。还有一个不是滋味的是吴哲,一个小组的人都去,偏偏没他的份,何况,他对这个一直挂在许三多嘴边英明神武的高连长颇有些神往。
如坐针毡的捱了三天后,许三多终于如愿以偿的站在了高城的营区门前,并且嗅到了钢七连的味道:这里的营区,和钢七连一样,整洁的不近人情,站岗的兵硬得象块砖,连领他们进去的值日兵都透着一丝不苟,这种怀旧气氛令许三多和成才甚至有些伤感,想起年少轻狂,幸福时光。袁朗把头侧一侧,假装没看到这两个年轻的老兵的伤感。
高城带着马小帅和甘小宁在楼下接他们,他目不斜视的上来迎接袁朗,马小帅和甘小宁在后面用充满热情洋溢的眼神盯着许三多,恨不能冲上来打他一拳,拥抱一下,许三多看着一直牵肠挂肚的几个人,心满意足的笑了。
“我说中校,我等你这顿饭等的时间可有点久啊。”高城见面就调侃。
“当时也没说加期限啊。”袁朗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到这儿了,也到饭点了,就在这儿凑合吧,别嫌粗糙。”高城作了主。
袁朗欠了欠身表示同意。
地方是部队食堂的小包间,虽然简陋,但就透得豪爽,连啤酒杯都是最大号的。高城一踏进去,就让甘小宁去搬了两箱啤酒过来,他也不客气,直接落了主位,然后大手一划拉,“这几个,都是我的人啊。”一下就划拉掉了袁朗的半壁江山。马小帅和甘小宁一边一个挤着许三多坐,在背地里就动手动脚的搞小动作。
“陈少言不算吧?”袁朗直接就放弃了许三多和成才,知道他们也没这心思搞对抗。
高城一瞪眼,“怎么不算?你向我借的时候怎么没不算啊,你们铁队拿我作挡箭牌和钱院长口水官司打得凶,吵得鸡犬不宁,都闹到军区了你怎么没不算啊,钱老头一天一个电话把我训得象孙子似的,你怎么没不算啊?”高城提起这事就郁闷,两方抢人,根本没他什么事,便宜都给死老A占了,怎么着他就落了这个下场?
袁朗也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意思,这事他本来就有点心虚,当时只考虑到要给铁路个缓冲,好给陈少言个机会,或多或少是坑了高城一把。“陈少言啊,这事的确多亏了高副营长,你得谢谢他,敬杯酒。”
马小帅机灵,开了酒就倒了满满一杯,递给少言。不知为什么,看到高城陈少言就有点紧张,就象小时候看到老师一样不自在,何况一段时间的士兵生涯已经养成了良好的听命令的习惯,条件反射的接过来,“谢谢高营长。”也不等高城发话,就一口灌了下去,高城见她喝得爽快,只好也干了一杯。喝完了,她也反应过来了,愣了神“那什么,队长,我不会喝酒啊,从来没喝过。”面面相觑,众目睽睽她刚喝下去一杯。。。。。。
“那是没喝过,说不定发现你酒量深不可测。”成才解围。
“噢。”喝也喝了,又没后悔药卖,陈少言坐下来,眼睛就有点发直。
高城这才看了看许三多和成才,前者正和甘小宁,马小帅窃窃私语,后者静静的坐在那儿看着他,目光充满了温暖。“都不错,呵呵,成了死老A了啊,是比以前强。”高城只略略见过齐桓一面,他对这个看上去骨子里就凶狠彪悍的兵很有好感,冲得齐桓点了点头。
陈少言没说话,她以前从没喝过酒,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灌了一满杯,就明显有点晕,酒气翻滚,只觉得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却又偏偏说不出口,越来越郁闷,怔怔的就流下泪来。这下可把别人给吓一跳,“这就醉了?这酒量。。。。。。”,一时气氛颇有些尴尬,刚起的一点酒兴全给哭没了。只有袁朗好整以瑕的倒着酒:“没事,她心事太重,又吃了不少苦,能哭出来,是好事。”齐桓他们看袁朗的神情,就象在看个蹩脚的算命先生。那个始作俑者却不哭了,趴着桌子就睡着了,香甜的象个少不更事的孩子。
许三多悄悄的问成才,“你说陈少言是不是缺觉啊,在哪儿都能着?”“谁不缺啊,我也缺。”成才瞄了一眼袁朗,偷偷的说。
第 19 章
虽说袁朗被生擒过三次,可从军事对抗的效果来看,明显是高城吃了亏,所以心底里虽然有些惺惺相惜,高城拼起酒来却毫不含糊,热菜还没上,一箱啤酒就见了底。许三多不会喝酒,只看着傻乐,成才也就够打个通关的酒量,现在也只能歇了菜。甘小宁和马小帅两个人轮翻都没架住一个齐桓:他连脸色都没变,还富裕接济接济袁朗。袁朗有些吃紧,可高城的酒量也明显没他吹嘘的这么强。
“铁打的江山流水的兵。”高城看看许三多,又看看成才,感叹着说,“当初,我到师侦营时向三五三团要过许三多。没给,却便宜了你们。”他瞥了袁朗一眼。
“当兵的都讲情义,可军队却是最不讲情义的地方。”袁朗也感叹。
“总有一天,军队会摆摆手对我们说,你走吧,我们需要更好的。”高城酒有点多,这话说得有点英雄气短,可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滞,想起了许多人,许多往事,想起撕心裂肺的分离,酒桌上的气氛立即伤感起来了。
“后来我一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