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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图上传。
清晨,直升机压着树梢超低空飞行,为了躲避敌方雷达,不断的悬停、侧飞、倒飞、原地转弯,以造成敌军监控部门的错觉,方便绳降。齐桓他们对这种颠簸的快速飞行和快速急停都习以为常,落地占位警戒,这已经到了敌占区。袁朗拿出地图,估摸了一下大概位置,这一小队人就迅速移动,消失在林海里。
寂静的坡地,还沾着露水的密密的青草,间或夹着一朵一朵淡黄色的小花,微风吹过,花随着青草的波浪微微颤动。
“桥头尾守军各四人,桥头有机枪工事,桥尾的哨岗中应该还有一到两人,不,哨岗中起码是两人。”坡上的草丛中突然有压得极低的声音。那是伪装的极好的袁朗他们。离开降落位置最近的控制站设在桥头,任务是袭击桥上守敌,要求无声和隐蔽,说白了就是只能用格斗和冷兵器。
“队长,河道很深,中层有暗流,近桥五百米处设了一道防护网,应该有防步兵雷达。”成才也勘探回来。
“防护网多高?”
“两米左右,能潜,但是要过暗流层。”
袁朗沉吟了一下,果断作了决定:“从桥面过去没什么机会,我们要潜到桥底去。枪眼心(成才的代号),你在潜下去时,在防护网中间的底层挂这个,挂好后就和菜刀、花儿一组潜到桥尾,伺机突袭。我和锄头、完毕桥头。”
六个人对装备作了必要的密封措施后就下了水,南方的水域倒不寒冷,游了一小会儿,袁朗示意下潜,对方是号称蛙人的W队,水下作业惯的,袁朗不敢掉以轻心。即使有心里准备,下层水流的喘急和刺骨冰冻还是让陈少言吃了一惊,好在是顺流,倒推得速度加快不少。快到防护网,陈少言用软体水袋的氧气储备换了一口气,然后拼命往下潜,果然,防护网并没到河底,几个人从下面穿过,继续往前。陈少言没头没脑的游,齐桓扯了扯她,已经到了桥下,几个人费了点劲慢慢浮上水面,分了两路,没声没息的隐蔽在了桥墩上,为了让动作更敏捷,他们轻轻解下了背包,随身只带了匕首。
河面上突然出现了被红色渲染的一大块水流,拖得长长的印子,就象是什么东西在水底流了很多血,在朝阳照射下分外醒目和诡异。所有的哨兵都看见了,可训练有素的他们并没作理会,反而加强了警戒。又过了一会儿,那红色的水流仍然固执的存在,而且越来越大,染红了整段河,一个哨兵和领队商量:“老邵,不会出什么事吧?”这条河他们事先探测了很多遍,知道下层水流的危险。领队是个中尉,三十多岁上下,略一考虑,敌人毕竟是自己战友,何况这种情况水下侦察也是必要的:“海葵,水豹下去看看,注意隐蔽,如果对方人多不要硬拼,我在这边接应。”他从桥头和哨岗中各抽了一人,自己在桥侧持枪戒备。那两名队员应了一声,就跳了下去,W大队的水下工夫不是白练的,当真连水花都没溅起多少。
在这么一个瞬间,岗哨守卫的注意力偏向了老邵那边,齐桓这一组启动了。第一个跃起的是陈少言,她对着自己的目标扑了上去,掩嘴,匕首划过对方颈部,毫无停滞即将手中匕首对着老邵掷去,左手已经顺了“尸体”上的匕首——反正位置和型号都是一样的,匕首一脱手,右手把岗哨中守卫的枪管往下一扯,左手匕首就顺势削了上去,切在了板机上的手指,这几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哨岗中的守卫其实反应不慢,他听到异声,转身持枪待射,被人将枪管一扯,接着就看到冰凉的匕首架在手指上,长叹一声,撤枪翻了白牌。这时齐桓和成才也干掉了自己的对手。
几乎与此同时,袁朗那组也结束了战斗,几乎是与齐桓这组同时启动的,袁朗也是一招制敌,飞跑上前,正赶上老邵躲避少言匕首的一个翻滚,袁朗一个虎跃,将老邵压在身下,手指插进了他扣住的扳机圈中,两人扭作一团,许三多赶来结束了战斗。
至于下水的两个守卫,一上水面就被三个一组报了销。
任务完成,果然未发一枪,尸体们站起来准备下一组,有几个W大队的觉着袁朗他们使诈在先,有些不乐意,老邵脾气倒好,他从昨天起就在这里待命,并不知道老A来的那个列兵是个女的,刚才只是远距离一瞧,想也没往那边想过,乐呵呵的就跟袁朗夸少言:“你队里那小兄弟,身手不错啊,够快!”陈少言一滞,脸红了一红,好在油彩涂得厚,别人也瞧不出来,齐桓他们听见,死命忍笑。
袁朗他们一离开,哨兵就嘀咕袁朗不够磊落,被老邵一顿训:“技不如人,还好意思说!兵者,诡道,没听说啊?”他又眯着眼看着袁朗远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语重心长的说:“他们胜在相互的信任上,他们从不怀疑战友会失误,放心把整个后背露给队友照看。”
第 26 章
一队人快速向下一目标进发,陈少言屏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袁朗:“队长,你让成才挂河底的是什么啊?”
“红颜料。”袁朗面不改色心不跳,好象理所当然。
武学世家的孩子往往有过强的冷兵器时代光明磊落世界观教育,陈少言一时语塞,不知道该鄙视还是该崇拜袁朗
袁朗看了她一眼:“你以为他们是输在我们使诈上?”他象是对少言说,又象是对大家说,“他们输在过于自信上,认为桥上留八个万无一失,而在水下两个队员可以顶我们六个,即使干不掉我们,逃脱我们控制是绰绰有余的,此外,他们对枪械过于依赖,近距离缠斗,枪械其实就是一根长棍。”
相比第一个任务,第二个任务简直轻松之极——吊索射击。袁朗带着小队人马毫无停滞全速就上了吊索,在摇摇晃晃中进行着射击,枪声响起,响得根本听不出瞄准的间隙。许多靶子根本是在刚竖起的同时,就被打倒了,看起来简直像射击者与操纵游动靶的人有些默契。与此同时,第一个人已经消失在山涧的那端,后边的人在跃上对面山涧时,用最后一枪撂倒了最后一个靶子,随后便消失了他们的踪影。目瞪口呆的计时员一看秒表:二十三秒。
袁朗他们很快就明白现在不过还是在外围,W大队的人看不过来这么大个围场,所以敌方的巡逻人数不多,项目也就够餐前小点,只是辗转的快速转移颇费体力,好在有许三多这么个人肉导航器,虽然跋山涉水,道路艰难,但不仅没走什么冤枉路,偶遇哨兵的机会也不多。扫光了外围的项目,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三十多个小时的不停歇的奔波,大家都疲惫不堪,眼见得快到了敌方核心,袁朗开始步步为营。W大队显然花了血本,一路上巡逻、明岗、暗哨、雷区、报警器、夜视、空中观测。。。。。。布置的满满腾腾。袁朗停了下来,沉吟了会儿说:“硬碰硬的进不去,我们要再想想办法。”
“弄几个臂章混进去?”齐桓建议。
“他们都是一个大队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生人混进去难度本来就高,何况昨天你们戳在人家基地一下午,没见过你们的不多,估计一露面就认出来了。”袁朗苦笑,就知道雷拓那老狐狸别有用心。
“从这里往北,有水路可以绕到山崖背面,不知道会不会容易些?”人肉导航器分析着地图。
“反正不会比这里守卫更森严了,走,死马当活马医,试试。”袁朗作了决定。
这次水路不好走,暗流层完全是逆向,根本不能依靠浮木树枝之类作掩护和借力,一旦下潜,就要拼命划动顶住压力,而下潜的机率之大令袁朗都觉得不安全,几个人上岸走一段,水里泡一段,绕过了巡逻士兵和一些隐没的哨卡,到了水流与敌营所在山崖的分岔口,袁朗定睛看去,原来,敌营的东面是个大湖,湖水从崖上飞流直下,形成一个瀑布,当真是地铺白烟花簇霜,颇为壮观,可令人称奇的却是那山崖的底层又有一洞,却是地下水涌动,估计就是暗流层的形成原因。吴哲啧啧称奇,正待卖弄卖弄学问,背一两首诗,被齐桓及时拍了拍头阻止:“打住,敌区,你活下来再来感叹吧。”
袁朗让齐桓他们稍作休整,自己则观察起了地形,越看脸色越是难看:要绕到敌营后面的山崖,只能走一条三米多宽的山涧小路,这种地形易守难攻,最是危险,他脸上阴晴不定,一时拿不定主意。
“龙潭虎穴,闯一闯才算!”齐桓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您不是刚说,反正不会比正面更森严了。”
袁朗回头一看,几个人都站在他身后,迎着阳光眯着眼看着那高耸的崖壁,带着满不在乎的笑。
第 27 章
虽说是战略上进行了藐视,可战术上却不敢懈怠,六个人分了两组,袁朗、许三多和陈少言作了尖兵组,另一队防备在后,没发现巡逻、没发现哨卡,只听到瀑布在耳侧隆隆作响。袁朗心里有算,越是看上去平静,就越是危险。
才走两步,袁朗示意停下,他看到了一条地雷导绊索,那导绊索极细,似乎是把一条劈了一半,饶是阳光照射,角落里有一点点反光,袁朗眼尖才看到。陈少言慢慢上去,拉开伪装诧异的发现,那不是手雷地雷之类成品,而是自制的炸弹。炸弹做得精细,是个双生弹,两边各有一个玻璃管,放着两种液体,玻璃管下有红、黄两色电线,当中有两个分开的撞针,陈少言从包里拿出隔离棒和电线剪,把隔离棒咬在嘴里,又向许三多要了把电线剪,正欲把隔离棒放到撞针中间,突然停下来想了想,又戴起红外线镜仔细观察,果然,连结撞针当中有极小的一条红外线光束,陈少言仔细看过,再无异常,就把两把剪子对着黄色电线同时下剪,她看的清楚,那两根电线一断,撞针中的红外线也消失了,撞针合起的一瞬间,少言把叼的隔离棒一送,巧巧隔断了撞针,这才剪断了导绊索。
W大队肯定有个制炸弹的高手,做的炸弹相当诡异,连环弹、子母弹、鸳鸯弹,层出不穷,往往两三个并在一起,拉得密密的导绊索,有时一个炸弹少言要观察半天或绞尽脑汁才敢动手拆除,太阳越落越西,开始有了山间的阴风,可少言脑门、鼻尖上密密的全是汗。
袁朗拍拍陈少言,示意休息一下再拆,少言看看天色,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继续。一路过来,已近崖壁,又是一个双生弹,和先前那个一模一样,陈少言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拆到现在,那高手制弹花样百出,还从未拆到过相同的炸弹,不可能到这时才显江郎才尽,按照高手心理,越是得意之作越爱放在后面展示。她看了又看,终于在上层撞针出口处看到了一根透明的极细的导索,如果说这人做的导绊索是正常的一半,这根却细到薄薄一层,连四分之一还不到,下面垂了一个小小的炸弹,原来这枚炸弹分了两层,上一层是个双生弹,下一层是个小的,又是个母子弹。陈少言先拆小炸弹,刚把它的引信拔出,突然发现那引信颇有些份量,似乎这炸弹全部份量就在引信上,便知不妙,千钧一发,少言眼明手快,左手把导索往下一拉,两侧玻璃管中的液体本来已往当中会拢,撞针也颤了颤,被她一拉,犹豫了会儿,缓缓退了回去。陈少言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侥幸,她只是粗掂引信份量,能够把导索往下拉,固然是处事不惊,可给力恰好能阻止爆炸那纯粹是运气,让她再来一次就不一定有戏。
崖壁之上,但凡需要借力、抓手、登踏、贴靠的位子都安放了小炸弹,好在施放者在这绝壁之上也被环境所限,多则多矣,难度不大。陈少言打头阵,时而左手,时而右手,忙得不亦乐乎,袁朗在扫干净的落脚点用荧光笔点了很小一点,只在近处才能看到,几个人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这种攀崖速度不仅令人绝望,还大大的消耗体力,等爬上了崖顶,警戒过安全,几个人都基本累坐在地上。吴哲好事,一路数数,总结陈少言共拆了五百四十四个雷,问她有什么特别的感想,陈少言想了想,挤出两个字:“变态。”又补充:“这安装炸弹的就是个变态,以折磨别人为乐!”
袁朗暗笑,他当然知道这炸弹是谁安置的——W大队的大队长雷拓是以一手装雷手艺称霸中国特种军界的,当然,他“折磨人为乐”的名望也颇有所闻。
到了崖顶,穿过一片树林便是敌营的背面,任务要求:侦察布防的阵地,制作地图电子文档,标出全部军队集结点、火力点、仓库、指挥部的位置,第一个发送回基地的加二十分。这是个陷阱任务,因为只要一通过卫星传送,就会暴露自己的方位,方便敌方堵截,而下一个任务就是破坏敌人营区的防空阵地,在全面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