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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海每天不断的给这对相思雀喂食,而且还和它们说说话,相思雀似乎听得懂他说的,时不时叽叽喳喳的叫着,要嘛就是头歪来歪去看着卫海。
喂养的第七天晚上,也就是最后一天,卫海坐在椅子上,他苦思着这封家书到底要怎么写,桌上放着一张白色丝帕,可怜的是竟没有毛笔和墨,想起了古人以血为墨的做法,于是下定决心右手剑指含在嘴中用力一咬,接着便朝着丝帕上写道:孙儿望海叩拜!
当日黑藤城一战,神人与黑龙交战,孙儿曾一度被黑龙索去,所幸黑蛇救我,却落入海中昏睡过去,直到我醒来时,却发现在一座陌生的,远离大陆,今以血书为墨告知。
孙儿如今在岛上与二十五名女子成为夫妻,实为幸福,怎耐岛外有异象,四周皆有七个海漩涡,暂不能离去,经众位夫人提示须习得要术方能离开,怎耐孙儿愚钝无法习成,实为憾事。
夫人待我恩爱,夜夜合欢,据闻此术可曾强孙儿内力,使之纯厚。
我知孙儿未经家中长辈之允而私结情缘,实属不孝,但情况不允,望爷爷见谅。
孙儿在此仍日日习武,学药,以便它日功成离此,它日便可与家人同聚,请爷爷不必再为我事烦忧,多加珍重!
孙儿卫海拜上!
卫海写完书信后,在白布的一角上做了个记号,这是他与卫东之间的特有暗号,遇到重事才会有此作法。
卫海看了一遍血书后泣不成声,多少日来虽不曾以泪洗面,但却是吞在了肚子里,思乡心切的他竟挡不住这信中的了了几字。擦干了泪水后,卫海决定到屋外透透气,没多久来到了议堂,顺着议堂来到了书房外面,本想推开房门,忽然一道刺骨的冷意侵入了身体,心想此岛终年如春,何来寒意,原以为自己想错了,但是当他再次要推开房门时,那股寒意又再次袭来。
卫海观看左右无人,于是便从书房边上一条小路直了进去,这条小路他未曾走过,幽暗的小路令他有一丝的寒颤,走上了许久,却见不远处又有一道门,只是这门却是被锁上的,而在门边上还立着一块石碑‘禁止入内’。
卫海不清楚这门的另外一边是什么样的,为何石碑上写着禁止入内,难道门的另外一头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卫海的手欲动又止,不时竟往自己的脸上拍了一下提醒自己,既然都写上禁止入内,想必是不要他人进入,而我又是外客,更是不得入内。想到了这里卫海转了个身正要离开,但那股寒意又再次出现,确切的说是从门的另外一边传了,卫海连忙转回过去,双手握着锁正在解开,忽闻背后一支手轻轻拍了他一下,吓得他连忙转过身去,只见妙玉正奇怪的看着他,说道:“夫君,你为何来此?”
卫海竟一时说不上话,不久才解释着说:“夫人,方才我正要去书房,却感觉到一股寒意,于是我顺着寒意来到此地。”
“夫君,此乃重地,就连我等姐妹都不能入内,请夫君还是回房休息吧。”
妙玉话都说到了这里,卫海也不便问出个原因来,只能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也就是喂养相思雀的第八日清晨,卫海带着这对相思雀与众夫人会合在议堂外,灵羽对其说道:“夫君,可曾将书信写好。”
“嗯,已写,夫人请看。”
灵羽推了书信又道:“夫君不必如此,你可将书信绑在雌雀脚上,再将贴衣物或是肤发系在雄雀腿上,最后再对着两只圣灵的眼睛仔细观看,内心直思要寄托之人模样便可。”
卫海按照意思将事情都办完,之后又对着两只相思雀的眼睛直看着,内心一直想的卫东的模样,那两只相思雀被卫海盯着时却是一动不动的,直到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场后,双双展翅飞向高空,在空中盘旋着不久,朝着北方飞去。
卫海看着鸟儿飞去,连忙加快脚步顺着方向也跟了过去,众夫人也跟了上去,直到来到了海岩边上,看着远处的相思雀在出岛的那一刹那,海中的七个漩涡同时高涨而起,形成水柱,其中一柱竟吞食了这对相思雀,卫海内心气愤又担忧,但没多久便见这对相思雀竟破柱而飞,朝着更远的地方飞去。
卫海内心十分激动,双手呈喇叭式放在嘴边,对着远去的相思雀喊道:“一定要送到我爷爷手上啊!”
说完看着远去的相思雀一会儿,又喊道:“拜托你们了!”
热泪涌现而出。
“一定要送到啊!”
“一定要送到!”
卫海说完最后一句话,语声渐弱且哽咽。擦拭着泪水,望着早已成为天边上的两个光点久久不肯移去。
众夫人看着卫海还嘶哑的叫喊着,都知道卫海归乡心切,于是也跟着落泪,灵羽更是走到卫海身后将其抱住安慰着。
回到村子后,卫海整日闷闷不乐,滴水不进,一人坐在屋外的凉亭发呆,任凭谁叫唤也无用,众人见其模样更是苦了心思。一连三四天过去,卫海天天都在海岸边上眺望的远方,希望着什么,但他也知道,女儿岛离大陆相距甚远,就算是鸟儿不吃不喝也要飞上个十几天才能到达大陆,更不可能返回这里,但他依旧盼望着归来。十来天过去了,卫海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精神不振,众人皆与其不乐,但又无从下手,只得随卫海一人静一静,在边上保护着他。
第九十九章 信中之喜
在另一方面,百家村中。
卫海葬身于大海之中,已经过了两年了,虽然村中乃是繁华之色,但武学讲堂却依旧沉浸在痛苦之中,卫海的死给大伙带来了无比的痛苦,由其是卫东,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整日在屋中发呆,原本不多的黑发,如今全都熬成了斑白,而身子骨更是骨瘦,活象个枯骨,若不是大家都知道他还活着,说不定会有人认为他早已经死了。
是的,现在他的模样是和死没有什么两样,在得知卫海出事后,他就一度的,不,是多次的寻死,所幸被众人日夜看守,才没有成功。
咳!咳!
这是他今日咳出来了第三次血了,柯白杰众人看着心酸。
虽然都安慰着卫东,但都知道于事无补,卫海是他一手带大的,卫海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了,看着躲在床上一语不发,而两眼直视着屋顶的卫东,众人唉声叹气的走出了屋子。
柯白杰众人走出屋外后,再次嘱咐今日看守人员一定要注意卫东的安全,之后便走了。
看守人员就是小红,她也是卫海儿时的伙伴,卫海的死对她打击也很大,更何况当年也曾喜欢过卫海,怎耐卫海一死,心也跟着死了。她走进屋内坐在床边上,手上端着一碗稀粥,看着消瘦如骨的卫东,心里头又想起了卫海,眼眶又再次泛红,对着卫东说道:“卫东爷爷,你就宽心吧,阿海走了,还有我们啊,我们都是你的孙儿啊,你还是多少吃点吧。”
卫东仍是目光呆滞,口不言语。
呜!!!
“爷爷,求求你别这样了,你这样看得我们都心疼啊。求求你。。。。别这样了。。。”
小红将稀粥放在桌子后,索性就趴在桌上痛哭失声,没多久她就听到了一声声的咕噜叫,心想定是野鸟又飞来捣乱,抬起头目视着窗口正要赶走,却发现两只与众不同又小巧可人的鸟儿落在窗台上,当她走近时,两只鸟便飞进了屋子,在屋内盘旋着几圈后,落在了卫东的床头上咕噜咕噜叫着,而且还用嘴轻轻的啄着卫东的脸部。
小红有点发火,正要冲上前抓住那两只鸟,暗想当今晚的下酒菜,却发现两只鸟腿上各绑着东西,仔细一看,发现一只鸟腿上绑着一张白布和一根头发,另一只鸟上则是一块小破布和一根头发,说道:“这难道是别人的信鸽不成,怎么会飞到这里了?也不对啊,信鸽不是这样子的啊?”
想到了这里,小红原本打算打飞这两只鸟,但想想还是对着这两只鸟说道:“我说鸟儿,你是来送信吗?能不能让我看看,乖,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咕噜!咕噜!
鸟儿似乎答应了小红的请求,于是小红将手慢慢的抓起绑有白布的鸟,接着将白布取下后便放下小鸟,之后又打开白布一看,只见布上满满的血字,而且血字上的内容竟然让她为之震憾,眼眶再次流下了热泪,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无误后,高兴的转过头对着卫东说道:“爷爷,是卫海,是卫海,他没有死,他来书信了。”
卫东的眼皮眨了一下,手指动了一下,接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吃力的问起小红:“你。。刚才。。说。。。谁!”
小红再次兴奋的说:“爷爷,是阿海,真的是阿海,他没有死,而是在一个上,他不活着。”
咳!咳!
卫东再次咳了几声,只是这次他并没有咳出血了,他动了一下右手,示意着小红扶他起来,小红也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并将白布递给了卫东,卫东双手发抖看着白布中的一一血字,眼睛里多日不曾流出的泪水再次涌出,激动的说道:“苍。。天啊。阿海他竟然没有死,真是上天保佑啊。哈。。哈。。哈。。呜呜呜!“卫东说完更是大哭了起来,并将手中的白布紧紧的贴在心窝上。
见到卫东似乎又活了过来,小红也喜极而泣,连忙说道:“爷爷,我这就去告知其他人去。”
“对对对,去吧,快点告诉他们。”
小红飞快的跑出了屋子,就连房门也不管了,直接一脚踢飞了出去。卫东见小红走后,双手模着自己的头发,又模了一下脸,叹道:“唉!这些日子我是老上了许多,如果阿海回事看到我这样子,定会心疼的。”
说完又再次看了一遍白布才心安。
“柯叔,大家。。”
柯白杰和众人正在商议的要事,却远远的听到了小红正一边狂奔一边叫喊着来到跟前,不高兴的指责起小红道:“y头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卫师父他的身子骨不好,你别再嚷嚷了。”
“没事儿!是卫爷爷叫我嚷嚷的。”
“啊!”
所有人都是一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小红见众人都有疑虑,于是便高兴的说道:“我也不和你们打哈哈,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消息,阿海没有死,他还活着。”
说完后又跑向另一个去处。
“啊!”
众人又一次惊讶!
“什。什么!阿海没有死,他。他还活着。”
“这,这不可能,都已经过去了两年,一点消息也没有,怎么会突然说他还活着。”
众人不敢相信小红所说的话,但依小红的性格断不能骗人,于是柯白杰向众人说道:“走,我们去看看卫师父。”
柯白杰众人来到卫东的屋子时,发现卫东已经下了床,并坐了椅子上吃完了稀粥,众人很是惊讶,但看卫东的行为和脸色,就证明了小红所说不假。柯白杰连忙上前问道:“卫师父,小红说的是真的,阿海还活着?”
“嗯,他还活着。”
卫东此时乐呵呵着,他端起空空如也的碗又道:“柯师父,还有没有粥啊,老夫多日未曾进食,实在是饿得荒!”
柯白杰有点接受不了,但听到卫东竟然要起粥来,连忙陪笑着说:“有,有,有,卫师父你等会儿,我这就派人去取来。”
柯白杰吩咐人去取粥后便坐在了卫东一旁,想要再次的确认一下,问道:“卫师父,你和小红是怎么知道阿海还活着的事情。”
“呵!方才屋内来了两只极为漂亮的鸟儿,腿中绑有白布,布上乃是阿海所书,因此才知道他此时还活着。”
卫东说完将怀中的白布取给了柯白杰看,柯白杰看完后高兴了一下后又冷静的问道:“这书信是不假,但怎么知道这是卫海所写的。”
“是他没错,因为他在书信中做了暗号,只有我与他两人得知,所以我断定这是他亲手所书。”
正当柯白杰还要再问的时候,一大群人从屋外挤了进来,个个皆满堂欢喜,对卫东问这问那的,其中就有胖屯,小柴,罗丽,还有其父母等二十余人,屋内挤满了人好不热闹。
“唉呀!你们快让开,让卫师父吃点东西。”
从屋外走来了两人,双手端着一大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