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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能跟着昨晚的床单扔掉了。”斜倚着门,欧文皓搔搔乱蓬蓬的头发,答得心不在焉。
“你说什么?”听他这么一说,才稍稍放心的菲艳猛地就从床沿窜起,直冲门边的人质问,“干嘛换床单?”他要掩饰什么啊,老天,不会真发生什么事而她一点不知道吧?
看着她怪异的反应,欧文皓拍拍胸口以抚慰受惊的幼小心灵,然后不解地说:“弄脏了就换了呗,很重要吗?再买一副送你好了。”关键是他好像记得她昨天没戴耳环来啊?
弄脏?他真的做了?菲艳怔楞半响然后气恼地推他一把回到床上坐下,撅起小嘴独自闷闷不乐。
什么人嘛,哪能这样的啊,第一次留给她的记忆竟是一片空白?
她是在生气吧?欧文皓看着眼前的人暗自思忖,不过他实在不明白她在气什么?就因为无意中把她的耳环丢了?
无辜的男人愣愣看着撅嘴的小女人,想安慰却实在不知从何开口。
“你会娶我吧?”就在他还没想到要怎么道歉时,生闷气的女孩忽然开口。
她说什么?欧文皓靠着墙的手狠狠一滑,差点没直接摔地上,“你……你说什么”她说错了还是他听错了?
“不娶算了。”她气愤起身想饶过他出门。没良心的坏男人,想不认账是吧?
“娶……娶,一定会娶。”见她泪眼迷离的样子,欧文皓赶紧点头如捣鼓。然后搂着她会床上坐下,终于抵不过心底的疑惑开口问道,“不过……你到底怎么了?”干嘛好好地连结婚都搬出来了?
推开他搂着她身体的手,菲艳转脸看着他认真说:“我问你,我昨天喝醉了你有没有……”明明是鼓足勇气要弄明白,可是话到最后还是窘迫地收声,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问啊。
而对某男来说,至此所有疑团终于解开,他总算是明白她为何去而复返、为何进门就揭被子看、又为何会忽然提及结婚……虽然是傻了点,不过他倒是很欣赏她现在羞窘的模样。于是欧文皓装傻地挠挠头问道:“我有没有?有没有什么?”
“就是……就是……”昏倒,这让她怎么说嘛!菲艳根本羞于启齿,恍然抬头却瞥见那男人眼底净是玩味十足的坏笑,她这下可来了火气,重捶一下他的胸口愤愤道,“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也晓得我向来没你那么聪明的不是?”显然,某男还是不肯罢休地装傻,只因这丫头她生气起来都很可爱。
“不知道算了,如果有就算我倒霉。”菲艳别过脸,不愿搭理这不老实的家伙。
欧文皓看看她真动怒了,这才正紧积分,大手抚上她的脸,摆过她的头让她针对自己,然后小心地问:“如果真的成了我的人,你会觉得很倒霉吗?”这可是个严重的思想问题啊。
“我们……真的?”看他难得地正经模样,菲艳忽然显得紧张。
“什么都没有。”欧文皓好心地不再吓唬她,“我倒是想啊,不过光收拾你的烂摊子就到十二点多,我心有余也力不足啊。”她真是傻,若他真要她,他能不给她一点回忆吗?他那么在乎她,怎么也不会在她完全不清醒的时候要她呀。
“真的?”女人有时候或许就是这样,明明心里有了答案,可是还是惯性地会再三确认,最后却弄得自己尴尬收场。
欧文皓坏笑地揽过她的肩,暧昧说:“你若不信,现在要证明也是很容易的事。”
“才不要!”菲艳推开他,逃似的起身。终于真正放心。
瞧她那紧张的模样,欧文皓扯扯唇,然后无所谓地摊摊手说:“随便,反正我答应过不会勉强你的。”
什么,随便?菲艳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对他来说,要不要她居然随便?什么人啊,比刚才他不想娶她还叫她伤心。不过……她自己这种又叫什么心态啊?他要她,她不肯,他不要她,她还是生气,甚至更生气?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么样。
“好了,知道虚惊一场该安心了吧?”欧文皓也从床上起身走到她身边,伸爪抚乱了她的长发,宠爱地说,“真是傻丫头,这么信不过我?”
菲艳知错地低着头,“不是啦,只是早上起来就觉得浑身不对劲,腰又痛又麻……”她说着还作势扭了扭腰。
“能不痛吗,昨天喝得七倒八歪,我还来不及扶你就撞翻了椅子,椅背正好砸上你的腰。”欧文皓边抱怨,一边又心疼地帮她揉揉腰。
哦,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两个酒坛子竟然生出她这么个滴酒不能沾的女儿,真是要怀疑下自己到底是不是爸妈亲生的了。
“皓,我酒品是不是很差?”她抬因惭愧而羞红的脸,不好意思地问。
“不是很差……”欧文皓理解地安抚。
“哦。”还好不是很差,菲艳暗想。
“是差到没话说。”欧文皓的后半句话差点没活活气死某人。
菲艳一翻白眼,闷闷说:“我要回去上课了。”都快迟到整整一节课了。
“喂,丫头。”欧文皓拉住她继续道,“反正已经出来了,要不今天我陪你去哪儿玩一天?”他边说边神速换装,然后进到于是梳洗一翻。
心想:说要等她愿意才会碰她,如果不多增进下感情,等她愿意?那他还要等多久啊!
“那我上课怎么办?”菲艳本能地问,科还没回应呢,已经被某男霸道地揽着肩往外走了。
“你们寝室几个不会连那么简单的事都搞不定吧?”欧文皓信心满满地说。其他两个不敢保证,反正蓝米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不管的。
LV大一年级外语系某教室:
“菲艳今天怎么没来?”老师问。
“老师,菲儿昨天遇到点意外事故,今天连床都下不了。”米齐认真解释。
“意外事故?严重吗?去医院了吗?”
“外伤倒是没有,只是精神不太好……没事,明天就‘生龙育虎’了。”米齐一语双关。想想也知——欧文皓和菲艳的孩子还不是可比龙虎啊?
“生龙玉虎?是生龙活虎吧,米齐?”老师很负责任地纠正道。
没有人认为这修正有误,只有超美的三个女孩憋着爆笑的冲动,差点内伤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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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小神女:第十七章——怀孕]
下班高峰,拥挤的公路上,一款黑色闪亮的奥迪车疯狂奔驰,只因十分钟前那一通电话——
“皓,我在你家,你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那傻丫头到底什么事情,还非要把他招回家才肯泄露?她说话的口气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与严肃,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此刻这样慌张的原因了。
在自家小区外停下车,匆匆上锁,欧文皓直奔自己窝所在的那栋楼,焦急地按着电梯,明显感觉这大冷天的,自己手上却全是汗。
终于到达自家门口,掏出钥匙却因过度紧张来回试了几次都对不准锁眼,他索性叫门:“菲儿开门,我回来了。”
门板“啪啪”两声响之后被人从里面打开。欧文皓进门,见一脸愁眉不展的菲艳看了他一眼,就转过身就往里屋走,他赶紧跟上她的脚步。
“什么事情这么急?说吧。”她坐在房间的床沿,他蹲在她身前,执起她完全不同于他的冰冷小手急切地追问。
“皓……”菲艳抬眸看他,欲言又止。
“说啊,你不要急我好不好!”欧文皓因为焦躁过度,嗓门有些大。
菲艳不说话地又重新低下头,害他以为是自己恶劣的态度吓到了她,赶紧诱哄:“对……对不起,菲儿,我不是凶你……我……我只是太着急了……乖,有什么事告诉我,不管是什么我都会陪你面对的。”大手抚上她的小脸,问得好生心疼。
“皓,我想问你……”话到嘴边,菲艳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她知道自己该信任他,可是她还是做不到完全安心,更无法给近日的种种巧合一个合理解释。
“嗯,问我什么?”怕再吓到她,他只能柔声细气地说话。
“呼……”做个深呼吸,这次她是下定决心要开口了,“皓,去年圣诞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你……真的没有对我……对我怎么样?”
“嗯?”欧文皓有一时的错愕,愣了半天才傻傻问,“对你怎么样,为什么这么问?”
“我……我‘好朋友’两个月都没有来……”菲艳支吾着说。
欧文皓瞬间反应不过来,只是附和性地问:“好朋友没有来?”哪个‘好朋友’?她的话好像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啊?
“我……我可能怀孕了”看他无法理解,菲艳只能名言,可是声音却难以自控地越来越小,说到后面像是蚊子叫,然而欧文皓却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你说什么?怀孕?”他如遭击地甩开她的手缓缓站起身,脸色煞青煞白,许久之后才冷静却生硬地吐出两个字——“谁的?”
听到此话的菲艳猛地抬起头,睁着铜铃般的大眼,三秒呆愣之后也站起身毫不留情地甩给他一个耳光,恨恨说:“欧文皓,你侮辱我!”在他眼里,她是那种随便乱来的女人吗?她那样爱他都不愿爱到献身,而他却怀疑她的清白?
泪水滑落脸颊,她不想在这样窒闷的空间里多待一秒钟,转身就要往门外跑,可是却被人快了一步拽住手腕。
“欧文皓你放手,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她就当从来都不认识他,就当从来没爱上过他……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费感情。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说什么,或许现在说什么错什么……可是心底却又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决不能就这样让她离开……
中国玉男女力气悬殊,菲艳拼命挣扎依旧脱不了他的钳制,她还没有时间发脾气就已经被人硬是拖出了家门进了电梯。
一路欧文皓都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可是菲艳却也深切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和手心的潮湿……忽然她意识到:其实他在害怕,他甚至比她更难以接受这个消息……不知道为什么,看明白这一点的她不再记恨他刚刚荒唐且气人的猜疑,相反的,心中升起些许不舍,默默看他一眼,菲艳老实地跟在他身边。直到上了车,她才小心地问:“皓,我们要去哪里?”其实面对这样一个复杂情绪的他,菲艳根本没有期许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可是出乎她的意料的,他竟然回答了。
“医院。”欧文皓的语气淡到没有一丝的感情,让人猜不透他此刻是怎样的心绪。
车内的气氛很沉闷,菲艳以为他还在生气……或者说他在害怕,可是她不知道他是在细细回想当天的事情。
说句实话,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换衣服,脱到几近全裸,说他没有半点邪念是不可能的事。因为那晚他也喝了酒,所以混沌的意识里只模糊地记得自己轻抚过她的酮体,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可是有关最后一步的记忆实在是一片空白啊?
再说很显然的证据摆在眼前:他爬上床是换了床单以后的事,如果他真的疯狂过不可能没有半点痕迹留下的……那么菲儿所说的‘好朋友两个月没来’又作何解释呢?他相信她不会对不起他,刚刚那句话也只是顺着她的话无心出口的……既然一切无法按常理解释,那么就留给医学证明吧。
医院妇产科:
严肃的女医生推一推鼻梁上的厚重眼睛,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一眼强行闯入检查室来的莽撞男人,细细翻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
“怎么样,她有怀孕吗?”大老粗滴男人讲话直截了当,问得菲艳有几分尴尬,不过确实她也很想知道。
女医生没有理会欧文皓近似质问的话,转而问坐于眼前菲艳:“他是你什么人?”
“他……”菲艳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男人,终于坚定地回答,“她是我先生。”她有分寸,知道什么样的场合该讲什么样的话,既然今天是一起出现在妇产科而且验的是是否怀孕,那么她就一定要给欧文皓一个适当的身份。
女医生会意地点点头,虽然有些不能理解他们这样的年纪就已经结婚生子,但毕竟这也是个人人生观不同,她无权干涉,而她要做的只是告诉他们她的检验结果:“这样的话,你们可能要失望了,你暂时还没有身孕。”
医生的一句话终于安抚两颗狂跳的心,菲艳也明显感觉到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松了许多……
走在出医院的长廊上,欧文皓一手搂着菲艳的肩,好似还有点惊魂未定。
“皓……刚刚是不是吓坏了?”菲艳转脸看他,问得有些抱歉。
“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