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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看来,莎和虫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女流之辈,张青对她们倒是爱护有加。
莎拿起一把,伸出手弹了弹刀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什么我们三个比较弱,石涛倒也罢了,你让我和虫妹每人拿一把,分明就是想让我们两个做你的贴身保镖,以防你的不时之需吧?”
张青爽朗地笑了笑说:“妹妹,我这不是怕石涛心里不舒服吗?”
莎扭过头来问我:“你有不舒服吗?”
我勉强挤了一丝微笑说:“没有……”
心里早已羞愧得想要去自杀。
我有那么弱吗?等一会儿马良出来了,看看谁下手最狠!
马良,我在心里再一次叫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反之亦然。我在心里重重地喊出这句话。
巨毒的蜘蛛(1)
我将袖筒中的铁棍拿出来说:“我有它就够了。”
张青看了看说:“哦……既然这样。”他抬起头往莎身后看去,“小李,你过来拿着这把刀吧。”
被张青称做小李的男人在人群中应了一声,就走了出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小李十分瘦弱,几乎是二十个人里面最矮小的了。
张青把刀给他,是想让他保护着自己吗?
小李把刀拿在手里,摸了摸,又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黑色的套子,将刀套了起来,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冷冷地说:“我们走吧。”
看着他那双犹如恶虎般的眼睛,我的腿肚子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战。
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金威大酒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我看着金碧辉煌得犹如王城一样的酒店,不由得感慨万千,曾几何时,我骑车带着小鬼经过这里时总是对她说:“看见没,我总有一天要带你来这里吃饭……”
小鬼就将头轻轻靠在我的背上,柔声说:“那我等着你……”
不知小鬼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应该已经进入梦乡了吧,是不是梦到她现在的男朋友了?
我的心情一下子悲凉起来。
我们在马路边站了一会儿,张青说:“这么多人,容易引起警察的注意,咱们先到体育场去。”
就这样,我们又进了正在施工中的体育场。
体育场里黑暗一片,加上本来就是阴天,密如蛛网的脚手架显得更为阴森恐怖。
我紧紧靠在莎的身边,感受从她胳膊传来的一点温度。
越来越冷了,老天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我的“一只眼睛”随意一晃,看到那边黑暗中的楼层似乎有火光闪了一下,我眨了眨眼睛,那火光又消失了。
我轻轻对莎说:“那边似乎有人。”
莎扑哧笑了出来,以同样分贝的声音回道:“我的好老公,你就别疑神疑鬼了,现在这个时间,哪会有什么人!”
我正欲反驳她,告诉她我并没有看错,可是又想,就算那里有人又怎么样,于是又默不作声。
这时,高墙外面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我的心随之一悬。
渐渐地,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远,想必是走了。
张青掏出了手机,开始拨号。
“喂……你回不回家了……不回了啊……好的……”
张青扭过头来,说:“行动。”
所有人“刷刷”往外面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马良左右各抱了一个女人,银荡的声音不时冲击入耳。
张青冲小李使了个眼色,小李就带着五个兄弟冲了上去。
小李上去一脚把马良踹倒,旁边的两个小姐大叫着转身就跑,后面跟着的五个兄弟连忙将马良的两个兄弟制服。
极其顺利,马良他们甚至没有反抗,就乖乖地束手就擒了。
但是我的心却莫名地紧张起来,马良有这么好对付吗?
如果他这么好对付,何必派出这么多人?
显然张青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他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正往这边走着的小李和马良。
张青说:“来不及了,警车马上就到,先把他们押到体育场。”
我看见马良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我的心更加紧张。
小李走了过来,叫道:“青哥。”
张青抓着马良的头发,就往体育场里拖,刚进去,一个红红的烟头就朝张青的脸飞了过来!
张青头一躲,骂道:“操他妈,是谁?!”
对面有个人说:“你龙爷爷。”
张青冷冷地说:“龙哥?你不在长治待着,跑到新香来凑什么热闹?”
张青说的“龙哥”,我突然有了些印象。
第一次在包间里见到张青的时候,莎就是因为这个“龙哥”才和张青吵的架。还因为这个“龙哥”,毛毛虫曾冤枉莎是个“小姐”。
只是不知道,这个“龙哥”,是不是他们那天所说的龙哥?
应该是吧?那天张青说龙哥是长治的……对!一定是他!
被张青称之为“龙哥”的男人本来是在地上蹲着的,听完张青的话之后,站了起来,用同样冷冷的口气说:“你手上抓着的那位,是我新收的小弟,可以吗?”
这个龙哥,整体看上去比张青要大一些,但不会超过三十岁,光线的原因,看不清楚他长的什么样子。
张青微微笑着说:“马良是你的小弟?这样啊……”
话刚说完,张青就抓着马良的头发把头扬起来,用右手背狠狠地甩了个耳光,斜过眼去看着龙哥说:“是你小弟怎么样?”
马良依然不做声,我甚至看到他似乎还在笑。
那笑容让我浑身发毛,仿佛有一只硕大无比带有巨毒的蜘蛛,正伸着毛茸茸的腿,在我身上缓慢地爬行……
龙哥哈哈地笑了起来,说:“张青啊张青,你是真以为我身边没人吗?”
说完之后,他转过身去,吹了一声口哨。
巨毒的蜘蛛(2)
一阵哗啦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听声音,似乎不下五十人,个个手中拿着砍刀,铁棍不等!
我看到张莎,毛毛虫,小李,都将刀亮了出来,我也从袖筒中抽出了铁棍。
这一边,只有我们四个人手中有武器。
其他人,全部都是赤手空拳,胜算为零。
龙哥从一个小弟手中接过来一把刀,用舌头舔了舔,说:“怎么样啊张青?不过有一点你放心,我是不会动你那如花似玉的妹妹的。”说完,又露出了银荡的笑容,死死地盯着莎看。
我不禁怒火中烧,想马上冲上去宰了这个小子!
张青慢慢将马良放开。
马良冲他笑了笑,缓缓走到了那边。
毛毛虫和莎握着砍刀分别站在张青的左右两侧,我和小李分别拿着铁棍和砍刀并排站在他们后面,再往后,是赤手空拳的十九个兄弟。
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风,体育场本来就很广阔,一时间,风沙四起,吹得我睁不开眼睛。
另一只眼睛不识时务地开始疼痛,我一把将纱布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张青冷冷地说:“你人多怎么样,不过都是些虾兵蟹将,能过得了我这关吗?”
龙哥开始疯狂地大笑:张青啊张青,你怎么还是那么幼稚,你再厉害,真的能敌过四十几个手中持有武器的人吗?
马良站在他身边说:“老大,最好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他确实挺厉害……”
“啪!”
马良话还没说完,龙哥就甩了他一耳光:“×,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隐约记得张青甩的马良是右边脸,而龙哥甩的是左边脸。
可惜周围没有灯光,太暗,不然,一定能看到马良脸上的两个五指山。
我想象着马良的样子,有点想笑,但看到旁边小李严肃的脸庞,突然反应过来,现在性命攸关,还是想对策吧!
我偷偷从口袋掏出手机,放在背后,凭着印象,摸索地找到了小飞的号,开始拨。
小李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大声地说:“我告诉你,我们的人全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可以以一当十的男人。这体育场这么宽阔,正好显示我们的身手,哈哈哈…”
身后的人也开始跟着笑:“哈哈哈……”
小波,你怎么还不来(1)
没有人看到虫是怎么往张青身上砍了一刀的,也没有人看到虫是怎么跑到对面去的。
只听到张青大叫了一声,紧接着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捂着腰间还在不停地往外流着血的伤口,咬着牙,冷冷地说:“毛毛虫。”
我承认我当时呆掉了,大脑里一片空白,我看不到其他人的表情,眼睛却不受自己控制一样,慢慢朝莎的脸庞瞄了过去。
她应该和我一样吧,不然,她不会呆呆地看着对面,以至于忘了还在地上半跪着的张青。
小李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冲上去扶着张青,大喊道:“青哥!”
身后的兄弟也开始往前拥,口中嚷嚷着:“青哥……青哥……”
有人甚至开始大喊:“妈的,把毛毛虫剁了!”
莎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弯下腰去查看张青的伤势。
而我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我呆呆地看着眼前忙乱的一切,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我是在做梦,一定是的。
我闭上眼睛又睁开,耳边的一切声音开始变得不真实,它们飘飘忽忽地在周围的空气中游荡,犹如一个个冤死的鬼魂,面目狰狞地放声大笑。
我好困、好累,我想去睡觉……
你们都消失吧,所有人都消失,去哪里都好,总之,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眼睛上的伤口更加疼痛,是因为泪水流淌下来渗到里面的原因吗?
怎么会这样呢,我一定是看错了,听错了……
一定是的,我轻轻摇着头。
感觉有什么微小的东西从天上轻飘飘地扑到了我脸上,凉丝丝的。
我睁开眼睛一看,是雪!
下雪了!
在这之前,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过第一场雪到来时的样子。
可能是在晚自习下了之后回家的路上,昏黄的路灯将洁白的雪花衬托得更加美丽,一片一片地从我的衣领处找到空隙钻到脖子里去,然后我一个激灵,将脖子一缩,加快了骑车的速度。
可能是在和莎接吻的时候,雪花突然从天而降,落在我们的头发上、肩膀上,有的还不小心滑进我们的嘴巴里,来不及玩乐,温润的舌头就已经将它融化掉了。
也可能是一觉醒来,发现窗外已经洁白一片,屋顶上,房梁上,远处的山丘上,无一不是裹了一层银色的装束……
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雪花会在这个时候从天地间挥洒下来,轻盈得如同精灵,却将我的心浇得更寒,似乎快要结冰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雪越下越大,脸上湿成了一片,早已分不清楚是雪水还是泪水,我抬起头,用一只眼睛仰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再也压抑不住地大喊了出来:“毛毛虫,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我依然仰望着天空,任凭纷纷扬扬的雪花和我的泪水混合在一起,流进我的嘴巴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依然是那么清澈、纯净,就如同我一直喜欢着的铃声。
咚……咚……
然后我就从睡梦中醒来,仔细地聆听。
那个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样:“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一直在利用你而已,意思就是,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我依旧摇着头:“不会的……我刚认识你的时候,马良还揍了你一顿……”
“哈哈……”马良笑了起来,“毛毛虫,你这位朋友看来是真傻啊。”
毛毛虫冷冷地说:“我们在你面前做的一场戏而已,因为你的特殊身份,你是莎的男朋友。所以,你说的话,没有人会不相信。”
我依旧摇着头:“不……你当时痛苦的眼神,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
“是吗?”虫又开始笑,“忘了告诉你,我来月经的时候就那个样,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我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被人玩弄是这么悲凉。
我觉得四方八面吹过来的风都朝着我一个人来似的,风一下一下地吹在我脸上,夹着雪花,如同刀割一样。
毛毛虫的注意力已经不再是我,而是把头转向张青:“看来我这一刀还是砍得太轻了。”
张青微喘着粗气说:“这伤算什么,我全身上下哪一道伤疤不比这个严重?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难道不明白吗?”
虫笑了笑说:“可是,你现在还有还手的力气吗?”
张青不理她这个问题,而是说:“你对我这一击,是在报复三年前的事情吗?”
虫的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这三年来,我忍辱负重地待在你身边,获取你的信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