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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摇了摇头,我抱紧她,说:“是因为虫吧……”
莎的身体微微颤了颤,说:“我哥对不起她,即使用十条命,也偿还不了。”
我诧异地说:“有这么严重吗?”
莎摇了摇头:“不只是因为我哥弓虽。女干了她……也可以说是因为我哥弓虽。女干了她……”
我被她搞糊涂了:“你说的是什么和什么啊?”
莎笑了笑说:“算了,不和你说了,实际上,就连虫妹也不知道为什么。”
既然莎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天空。
这个时候,莎突然拉着我外套里的衬衣说:“呀,少了一颗扣子,一会儿下去我帮你缝上。”
我的心更加痛了,紧紧抱着莎,又想,我有了莎,就够了,不能再朝三暮四了,我不是花心大萝卜……更何况,莎对我这么好……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放在手心,给莎看。
莎疑惑地问:“干什么?”
我嘻嘻笑了笑说:“每一枚硬币都有正反面,我们就像这枚硬币的正反面,永远都不分开……”
“石涛……”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傻丫头,这枚硬币,送给你了。”
莎点了点头,放在手心里把玩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里。
那天晚上,越来越冷,我们互相抱着取暖,指着天上的星星说这颗是我,那颗是她……
大概到了凌晨两点,火葬场外面突然来了一辆车,停在了门口。
谁这么晚了还会来?我和莎站得高,看得远,屏住呼吸看着来人。
有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
马良和毛毛虫!
我和莎慌忙从屋顶爬下来,去通知华哥。
华哥正在睡觉,被我和莎吵醒,得知情况后,马上叫起了兄弟,大概十多个,从屋里走了出来,虫和马良刚好走到门口,与我们打了个照面。
后面的兄弟早已义愤填膺,忍不住想要上去揍他们,有几个兄弟已经上去掐住了马良的脖子,而马良却一言不发,任由处置。
华哥让他们全部退下,他们才愤愤地放开手,重新站在了华哥的身后。
马良毕恭毕敬地站在屋外,眼神里透着一股忧伤,虫站在他身边,头发有些散乱,面黄肌瘦的,似乎好几天没有休息过一样。
华哥冷冷地说:“你们来干什么?”
马良咬了咬牙齿,像是作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青哥毕竟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是来给他叩个头的。”
后面的兄弟再次愤怒起来,大喊着:“让这两个叛徒滚……”
还有人喊:“叩首也可以,留下一条胳膊……”
华哥转过头去问身边的莎:“你的想法是什么?”
莎看了看马良,又看了看虫,冷冷地说:“那就让他们磕吧,一千下,一个都不能少。”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身后的兄弟都不再说话,一千下,得磕到什么时候?就算勉强磕完,估计也早已全身虚脱而晕倒在地上了吧?
马良马上接话道:“莫说一千下,就算五千下,一万下,也赎不回我的罪过啊!”
莎笑了笑:“既然你这么说,就按你说得来吧,一万下。”
然后莎转过身去,对身后一个人说:“给他往地上铺个垫子,他毕竟是帮里老元帅了,不能委屈了他。”
那人说好,然后就去准备了。
马良一时无语。
毛毛虫抬起头来,冷冷地说:“我只磕三下。”
莎背对着她,说:“你再说一遍。”
毛毛虫一字一顿地说:“我只磕三下。”
莎突然转过身来,朝虫的肚子就是一脚,虫向后摔过去,咚的一声,躺在了地上。
身后的兄弟像是受了召唤,纷纷跑上去踹起虫来。
莎大吼着说:“滚,滚,谁让你们踹了!”
兄弟们停下了动作,愣愣地看着莎,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莎走过去,朝虫的脸上就是一耳光,扭过头去对身后的人说:“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揍她,她是我妹妹,永远都是我妹妹!”
然后她扭过头来:“这第一个耳光,是替我哥打你的,你任性、刁蛮,根本就不了解情况,现在把他逼死了,你心里好过了吗?!”
说着,又扇了虫一个耳光:“这第二个耳光,是替帮里的兄弟打你的,因为你,帮里现在变得四分五裂,如果我不打你,如何向他们交代!”
“啪!”又是一耳光,很明显,要比前两个耳光都狠!
“这第三个耳光,是替石涛打你,他对你这么好,你还要利用他,把他当做棋子,你自己说,你算是个人吗?”
我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难道说,莎知道我和毛毛虫的事?
虫微微笑了笑,嘴角流下血来,轻轻甩开莎的手,慢慢爬起来,往太平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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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兄弟又跑到太平间门口,站成一道人墙,挡住了虫的去路。
莎看着虫的背影,说:“给她让开。”
那些人这才给她让开了一条道,虫突然跪在地上,一下一下朝张青的尸体跪了过去。
张莎跟了进去,随后,我,华哥,也都跟了进去。
太平间里阴气沉沉,寒气逼人,刚进去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虫跪在张青的尸体前面,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像是篮球砸在地上一样。再抬起头来,已是满脸泪花!
我身后的小波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抓着她的头发,往地上磕了一下,说:“你哭什么?这一切不都是你害的吗?你现在跑来哭什么?兔死狐悲?趁早给我滚!”
我跑上去,拉住小波的胳膊说:“你别这样……”
第106节:我的傻姐姐
第十部分
虫,莎,这篇小说,快要结尾了。
有的时候我也会很糊涂,你们两个是我小说里的人物,还是真真正正地在我生活里出现过?
第一节、我的傻姐姐
小波瞪了我一眼,狠狠地说:“你他妈的还喜欢着她?莎往哪里摆?”
我慌忙辩解道:“就事论事而已,你不要扯其他的话题!”
说完之后我忙用余光看了一下莎,发现她的表情漠然,似乎没有注意到小波在说什么,我才放下心来,又说:“刚才莎都说了,不要再打她了,再说,打又怎么样,青哥能活过来吗?”
小波咧了咧嘴:“石涛,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然后退了回去。
我站在虫身边,愣愣地不知该干些什么,周围一片兄弟盯着我看,这才开始后悔刚才真不该冒失地闯出来。
虫磕完头后,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往门外走去,一堆人又跟着她走了出来。
走到院子里,众人又停了下来,对眼前的景象指指点点,我钻出人群一看,发现马良正跪在院子当中,头如捣蒜一样在地上磕着,一边磕一边嘴里嘟囔着:“103……104……”
皎洁的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可怜起来,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真的忏悔了?
华哥突然说话了:“莎,石涛,小波,小飞,你们跟我来一下。”
我一听有我的名字,忙跟着华哥进了旁边的屋子。
华哥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说:“你们说说,他们两个这次,为什么来?真心忏悔还是有猫腻,想探一下情况?”
小波摇了摇头,说:“都不是。他们肯定是打听到了情况,知道新香这几天所有的帮派都会针对他们,心里胆怯了,所以才来磕头,表面上是忏悔,实际上是想和咱们谈和,恳求咱们不要搞他们了。”
华哥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小波,当初张青真没看错你。”
小波笑了笑:“这么简单,谁也能看得出来。”
小波说完这句话,我的脸马上就红了,我没看出来!这么简单的事,我没看出来!
华哥继续说道:“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小飞狠狠地说:“当然不留余地,把他们赶尽杀绝!”
华哥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一直在沉默的莎突然说话了:“万事以和为贵,我看得出来虫妹……毛毛虫,是真心忏悔的,她是我妹妹,是我妹妹……”
小波哼了一声:“莎姐,算了吧,你把她当妹妹,人家把你当仇人!”
莎分辩说:“那是她的事,不是我的事!我是把她当做妹妹的!”
小波还欲说什么,华哥打断他们的话说:“就按莎说的办,你们同意吗?”
既然华哥都这么说了,大家都不好再说什么。
华哥拍了一下手说:“那么,既然大家都同意,就这么办了。”
我们跟着华哥走了出来,马良还在院子中间一下一下地磕着头。
身边零零散散围着一些人,时不时地将他踢倒,他又爬起来,继续磕。
我突然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可能是因为想起了西藏的那些在烈日炎炎下磕长头的老人……
我们一行人走到他面前,这才看到,马良的眼睛已经肿了,脸也青了一大片,鼻子和嘴巴都有血流出来,被折腾得快不成人样了。
这帮兄弟果然狠,踢人和踢死狗似的。
想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是经常把“死狗”挂在嘴边的。看来,儿时邻居家那条黑狗真的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于后来还因为这件事写了篇文章,到现在我还记得,发表在校刊上的时候,还引起了学校里一片轩然大波呢,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表面看上去浑浑噩噩的我,竟然也能写出一手好文章。
马良似乎没注意到我们来了,仍然在一下一下地磕着:“205……206……”
华哥弯下身去,马良这才注意到有人来了,抬起头来,微眯着已经肿起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叫道:“华哥……”
华哥双手扶着马良的肩膀,马良顺势站了起来。
华哥搂着他的肩膀说:“来,去屋子里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当时我的感觉是,华哥果然是条老狐狸,左右逢源,不仅双方都不得罪,而且还落了个好名声,混黑道能混到这样的地步,着实不简单。
马良用袖子擦擦脸上的血,畏畏缩缩地跟在华哥后面,走了一半,华哥突然扭过头来说:“毛毛虫呢?”
我们也反应过来,纷纷问道:“是啊,毛毛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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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平间出来之后,只顾着看马良了,竟然把她忘了。
身后的人也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在这里。”
一个声音突然从上空传来,我们纷纷往高处看去,这才发现,虫坐在刚才我和莎待过的屋顶上!
小波挥舞着双臂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下来!”
虫没有接他的话茬儿,而是轻轻地说:“站得高,看得远,果然是。”
她的声音像是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站在高处果然很好,星星也看得很清楚……”
“妹妹……”莎的声音有些颤抖。
虫笑了笑说:“傻姐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会再做傻事了,你放心吧……”
莎摇了摇头:“妹妹,你快些下来好吗?记得上次,我和你站在你们学校的楼顶上,你也是说了这么一堆奇怪的话,然后就要往下跳,幸亏我及早把你拉住了……”
冷风吹起,将虫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姐姐,你好傻,就算我要自杀,也会挑一个高点儿的地方,这里才这么低,我怎么会选择在这里自杀呢……”
莎还要说什么,华哥打断她说:“好了,她没事的,我们先去谈正事吧。”
莎不放心地看了看虫,犹豫地说:“好吧。”
我抬起头来看了虫最后一眼,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进了屋子,华哥像对一个老大一样尊敬地请马良坐在了沙发上,还给他端来了一杯热水。
马良显得有些受宠若惊,毕恭毕敬地将水接过来,带着有些慌张的神色说:“华哥,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您老坐……”
我们都对华哥怒目而视,实在是想不通,华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华哥却全当没看见,拍了拍马良的肩膀说:“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呢?”
马良咽了口唾沫,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只要不把我赶尽杀绝……”
小波一下子激动起来,上来踹了马良一脚,马良顿时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