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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中国古代的床铺与现在是不大相同的。一般的贫穷人家,床铺是很简单的。一个床架子,加四条腿,上面铺些芦苇,再铺上席子,就是一张床了。这样的床,叫‘四脚床’。如果‘四脚床’的迎面,加上木板,质量好些了。这样的床,叫‘踢板床’。为什么叫‘踢板床’?因为人上床睡觉时,人的脚尖常常踢到床迎面的木板的,所以叫‘踢板床’。如果在‘踢板床’上再加上木架子,搞得像个小房子、或者像个轿子一样,这样的床,叫‘宁波床’。据说,这样的床,是从浙江宁波地区首先流行开来的,所以就叫‘宁波床’。顾大嫂家住在江南地区,又是个中产阶层家庭,所以,顾大嫂家也是这样的‘宁波床’。
再说,中国古代的床比现在的床要高好多的。现在,无论城乡都是高低床,大约只有二十多公分高。中国古代的床,大约有六七十公分高的,这主要是因为,古代大都是平房,床不高,湿气大,对身体是有害的。古代这么高的床,人是不太好上床的。特别是小孩,上床较难。所以,在中国古代,床前总是有个‘踏板’的。这种‘踏板’,有个头二十公分高。‘踏板’有宽有窄。窄的,只有头二十公分宽;宽的,有个三四尺的,就相当于一个木板的床。人上床睡觉,先上‘踏板’,再上床。
却说这顾大嫂和范大,坐在床头上嬉戏一番,到了激动之时刻,那顾大嫂一埋屁股,躺了下去。那知,双腿刚一伸,一个凉冰冰、滑溜溜、刺拉拉的东西,在腿间乱动。顾大嫂大叫一声:‘不得了了!’抱着个范大,一骨碌滚到了‘踏板’上,又滚到了地上。范大裤裆里,男人那玩意儿正昂首挺胸,正对着顾大嫂裤裆里那要害之处,准备大战一场。顾大嫂这一叫、一滚,范大的激情顿失,男人那玩意儿,也立即变成了海绵一般。范大抱住顾大嫂,不知何事,一个劲儿地问道‘什么事什么事?’顾大嫂脸色铁青,舌头都伸不直了,手指着床,哆哆嗦嗦地说道‘蛇~~蛇~~蛇~~’。
一听说床上有蛇,范大也吓了一跳。两个人光着屁股,冲出房门,拿来叉子、铁锹这些农具。顾大嫂举着个蜡烛,范大一手拿叉子,一手拿着锹。范大左手用叉子轻轻地挑开被单,慢慢地露出一点青黑色的东西;范大用右手用铁锹迅速摁那青黑色的东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逮住了逮住了。’紧接着,范大又腾出手来,用叉子拼命地打那青黑色的东西。打了一阵,估计那蛇也差不多死了,范大才抖开被单。范大举着蜡烛一看,原来是一把青草扎成的长条,已经被范大砸得稀烂。
范大和顾大嫂两个人连吓带折腾,已经是筋疲力尽。折腾了半天,原来只是一条青草把子,真是哭笑不得。各位看官读到此处,大概有人会说笔者瞎编的。其實,如果你是农村人,就不觉得奇怪。首先在农村中,到了夏天,蛇游到床铺上,是常有的事。特别是陈旧的瓦房,蛇就特别的多。却说这个马五,是个典型的农村人,对于这一点,是了如指掌的。马五为什么偏偏用个苟杞钉子草做个假蛇呢。因为这蛇是有鳞的,所以,拿在手里是又刺又滑的,用苟杞钉子草来做假蛇,就特别的像。
或许又有看官质疑,你这个笔者瞎嚼舌头根子,那顾大嫂就这么胡涂,把个青草条子当成蛇的,还感觉到在裤裆里乱动的呢。关于这一点,看官就有所不知了。凡是有蛇的时候,都是天气热的季节。在江南地区,天气就显得更热。所以在江南地区,凡是夏天,床上总是铺上竹篾编的凉席。这凉席是很滑的。这范大和顾大嫂在床头上嬉戏,到了激动之时,身体必然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碰到了那个假蛇,那假蛇必定在凉席上滑来滑去。在顾大嫂在激之处,哪里还分得清楚,是自己的腿在动,还是那条假蛇在动。这样的事,在我们那儿,就真實的发生过。
话说顾大嫂和范大被折腾了半天,性趣顿无。两个人在床上慢慢谈论这个事,是哪个做了这个絕德的事。想来想去,只有小朱有这个条件。顾大嫂骂道,‘这个‘细杀千刀’的,恩将仇报,照顾他来放牛,反而做这个绝德的事。顾大嫂又说道‘小朱才十二三岁,肯定想不出这个主意,肯定是马五教唆的。这个马五,看不得我们两个要好,眼馋的像个猫见了鲜鱼。’范大说道,‘把他们辞了。’顾大嫂说道,‘现在把他们辞了,他们肯定出去瞎说,岂不被人家笑话。这个马五,反正是个短工,马上要走的。他走了,没有人辍哄,小朱也就老實了。只是现在,我们要千万注意罢了。’范大想想也是。一夜无话,不必赘述。
到了第二天,顾大嫂和范大都装得若无其事。马五和小朱,也强作精神。就这样,四个人相互观察着,静观其变。过了几天,见范大和顾大嫂行动如常,这马五心里犯了嘀咕道:“这两个人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责难小朱和自己的意思?”马五想道:“有三种可能:一,这个小朱骗了我,没有把那个东西放到被窝中。二,那个东西很轻意地被顾大嫂发现了,没吓着他们俩。三,这两个奸夫淫妇太老练了,不在乎这些雕虫小技。”趁着在田间休息的时间,马五偷偷地责问小朱:“有没有骗我?”小朱赌咒发誓道:“如果骗你,遭天打雷劈!”马五看小朱急呛得脸红脖子粗,不像撒谎的样子,也就不再追问了。马五想道:“现在只有后两种可能了。但这两种可能,都说明一个道理:这对狗男女,老脸皮厚,银荡成精了,所以,他们面不改色心不跳。”话说这个马五,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丢了脸面。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要想一个更加狠毒的办法来搞一下范大和顾大嫂。
却说这一天,马五又在田头与小朱混在一起。马五说道‘小朱啊,现在问题严重了。你看你家表婶和这个范大,我们作贱了他们一下,他们一点都不动声色。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好得不得了了。这样下去,你家表叔的性命就更玄了。’小朱一听,面红耳赤,催着马五快想计策。
马五靠近小朱的耳朵,如此这般,交待一番。交待一番之后,马五为了坚定小朱的信心,也为了更好地哄好小朱,马五说道,‘我这人特别讲信用。我说我要讲笑给你听的。现在,我再讲一个笑话给你听,希望你也讲信用。’小朱说道,‘你快讲。如果我不照你说的办,我就不是人。’不知马五讲了什么笑话,小朱又做了什么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7,10发】
古代剩女相亲记----外一篇
第十四回
上回说到,【假蛇吓坏两相好马五小朱再施计】。这回说的是,【马五又要搞范大小木桥上打主意】。
却说马五见一计没有惊跑范大,这范大与顾大嫂好像没有事情发生的一样,十分的镇定。马五想到,“这些雕虫小技,不伤筋不伤骨的,怎么可能就把范大吓走,当时也欠考虑。不过也好,看来他们没有逮住谁作贱他们,他们也不好发作,只好吃闷鼻子亏,这是他们的软肋。这一次来个狠一点的,看看效果如何。”马五想好了计策,交待小朱如何如何。
但是这个马五又怕小朱不听话,就利用小朱想听笑话的心理,连逼带哄,叫小朱去干绝德的事。马五咳嗖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
却说古代有个孩童,七岁了。按照中国的传统,七岁了,就该上学了。
这一日,这个孩童蹦蹦跳跳,父亲欢天喜地,来到了学馆。无非束脩一扎,礼金不等。先拜孔子,再拜先生。
开课了,先生摇头愰脑,抑扬顿挫道:“第一课,只学三个字,我,你,他。”那时候,没有统一的教科书,全凭先生自由发挥。所学内容,主要是识字,其次是珠算。稍大一点,再学什么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之类。
但先生讲课,总是力求学生,不仅要识字,还要理解,并会运用。先生遂举例道:‘比如说,我,是你的先生;你,是我的学生。’恰在此时,先生的夫人从门前走过。先生随手一指道,‘她,是你的师娘。’
中午放学,孩童高高兴兴回家吃饭。父亲问道:‘一早上学了些什吗?’孩童道:“收获不小,一早上就学了三个字,我你他。不仅会认会写,还会运用。例如,”孩童一指自己道:‘我,是你的先生。’复指父亲道,‘你,是我的学生。’恰在此时,孩童的母亲盛饭而来。孩童又指母亲道,‘她,是你的师娘。’
父亲一听,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叫道:‘胡说,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儿子;她,是你的妈妈。’把个小孩吓得屁滚尿流,不知所措。
下午上学,这孩童也打不起精神。但先生并不知这些,说道:‘学童们,孔子曰,温故而知新。不知各位学童,早上所学之字,是否会认会写会运用?’遂一一指点问答。
轮到这位孩童,起身答道:‘已会认写。只是运用,我父亲说,先生讲得不对。’这孩童咽了一口唾液,指了指自己,轻声说道:‘我父亲说,我,是你的父亲’;又指了指先生:‘你,是我的儿子。’这孩童东张西望一番,从窗户里看到了师娘,遂指了指师娘道:‘她,是你的妈妈。’
先生一听,如雷轰顶,无言以对。
马五讲了这个笑话,斜眼看着小朱,意思是说:‘我笑话讲完了,你怎么办?’小朱从马五的眼神中读出了意思,一个劲儿地说道:‘你对我这么好,这么关心我,处处为我作想,还讲笑话给我听,我怎么能不讲义气,我一定办成。’
以上说到,短工是睡在田头的‘职工宿舍’中的。小朱作为一个放牛娃,是睡在牛棚中的。那么,范大作为一个大伙计,他又住在哪里?原来,范大是与小朱住在一起的。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当时的生产和生活需要所决定的。
在中国古代,在长江下游的两岸水乡平原,如果有个百儿八十亩地的中等家庭,除了在田头砌一个‘职工宿舍’让短工住外,必定要在靠村庄的地方修建一个打谷场。这个打谷场,一般有个二三亩田大。在这个打谷场上,又必定要砌两种房屋:第一个是存放粮食的仓库,第二个是牛棚。其實,叫‘牛棚’是不准确的,应该叫‘牛屋’。这牛屋,并不是看官们从影视剧中所看到的马厩那样,是敞棚的。它實际上就是一个正规的房子,只是稍微简陋一点罢了。
这牛屋所以要这么好,首先是因为,这牛在过冬时,是怕冷的。如果不保暖,牛会冻死的。这牛可是个大资产,是不能有闪失的。更重要的是,虽说牛是私人财产,但古代政府对耕牛是有严厉的保护政策的。哪家有几头牛,是登记造册的。私杀耕牛是犯法的。如果饲养不好,导致耕牛死亡,也是要处罚的。这耕牛,不仅仅是个人资产,也是社会资产,是社会生产力。古人也是懂的。
为了照顾好耕牛,这牛圈中必须辟出一块,让放牛娃住的,这是为了夜间給牛喂草和及时打扫卫生。这江南地区,当时还有一个习惯,就是这大伙计,总是跟放牛娃住在一起。这是因为,这放牛娃都是半大不大的孩子,夜间睡得死,常常耽误照顾牛的事。这样,大伙计可以提醒和催促放牛娃起来做事。有时,这大伙计也要帮帮忙。因为大伙计的工钱大,责任大吗。
大伙计要跟放牛娃住在一起的另一个原因是,就是要看好粮食仓库。像顾大嫂这样的中等家庭,每年到了收获之时,总有个几万斤粮食进仓的,没有人看管是不行的。这个重大责任,就落在大伙计身上。所以,由于以上的原因,大伙计必须与放牛娃住在一起。各位看官由此也了解到,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大伙计的责任是何等的重大,对于雇主来说,又是何等的重要。如果这家男主人不想发大财,在家老實种田,也就没话说了。假如这家男主人要想发大财,出去做生意,把这么大的责任撂给一个妇女。这个女人为了搞好这个家庭,十有八九是要与大伙计有一腿的,因为‘形势逼人,不偷不行’。
却说这江南地区是个水乡泽国,到处都是河河沟沟,那里的农田,就被这河河沟沟划成一块一块的,就像海洋中的小岛一样。当地人把这样的‘小岛’式的土地叫作‘垛’。顾大嫂家的打谷场就建在这样的‘垛’田上。为何要把打谷场建在这样四面环水的‘垛’田上?因为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