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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没有得到那二三十亩土地的噻。那么多的土地,够他输的呢。”
却说这个世界之上,就大多数人而言,如果是自己的辛勤劳动所得,往往是比较珍惜的。而如果是非劳动所得,往往也是不珍惜的。所以有些人铺张浪费时,别人就会说道:‘哪是偷得来的嗄,这么不当会事啊。’这李传贵因为意外得了哥哥的财产,也就不怎么上心了。那李万书要砸碗才能睡觉,以及后来赌钱输钱,这李传贵也就不当回事了。
而那个芈良星帮助李传贵搞哥哥的财产时,那芈良星就是看到李传贵的不义之举,才乘机捞一把的。后来,孙广干也了解到李传贵的不义之举,也就有了‘不义吃不义’的想法。这真是应了曾子的话:‘你是怎样对人的,人家也会怎样对你。’
却说这个孙广干拿了个条子,与那两个衙役来到李传贵的家,跟李传贵算账。七算八算,把个李传贵算得满头大汗,脸色发白。那家里的财产,已经被算得差不多了。
到了晚上,那李传贵三魂出窍,七魄升天,魂不附体,迷迷糊糊,头昏脑胀,如行尸走肉一般,倒头便睡。忽然之间,有两个凶神恶煞一般的人,一只手里拿了个叉子,一只手里拿了个铁链子,锁了李传贵,拉着就走。
这李传贵心惊胆战,如行尸走肉一般,任由两个凶神恶煞的人,拖拖拉拉,来到一个去处。那李传贵抬头一看,偌大的一个殿堂,灯火昏暗,人影模糊,阴气森森,好不吓人。突然之间,只听一声‘惊堂木’响,那大殿之上传来一阵叫唤,那声音如雷惯耳,震得地动山摇,使人肝胆倶裂。
这李传贵早已吓瘫在地。一瞟眼神,只见那大殿之上,一个黑黑的大汉,虎背熊腰,身长丈余;头戴一顶乌纱帽,两个帽翅微微跷;身着黑底大官袍,一条金龙当胸绕。再看那斯脸上:黑如锅底放光毫,两眉倒竖剑出鞘;一双大眼如铜铃,血盆大口近似妖。
那殿堂之上与县官衙门又大大的不同。那县官大堂之上,那些衙役们虽然凶狠无比,却也是人模人样;而这殿堂之上,个个都是怪模怪样;那县官大堂之上,衙役手中只是拿了个打人的板子;而这殿堂之上,那些怪模怪样的东西,个个手中都拿了个兵器,刀枪剑戟,无所不有。
那李传贵正在精神恍忽之间,忽然听到那黑斯一声大叫:“带原告!”那声音如洪钟一般,震耳欲聋,撕心裂肺。
这李传贵心里骂道:‘你这个绝德的孙广干,已经把我的家财弄得差不多了,还想怎么样啊!竟然把我带到这个恐怖的地方!’这李传贵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飘忽之间,有两个人不知何时已经跪在李传贵身边。李传贵低头瞄了一眼,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跪在李传贵身旁的不是别人,正是李传贵的哥哥嫂嫂。
这李传贵又猛然想起,怪不得坐在殿堂之上的那黑斯好生面熟。那岂不是戏文中的包公包大人!这李传贵又忽然想起,这包公包大人是几百年的事了,据说已经到了阎罗地府做了阎罗天子。
这李传贵又瞄了一下左右。这一瞄,不得了:那殿堂之上站立的,哪里是什么衙役,原来全是牛头马面,丫叉小鬼!
这李传贵心里想道:原来,我李传贵已经死了,已经被牛头马面拿到阴曹地府了。
不说这李传贵正在胡思乱想,却说殿堂之上又是一声‘惊堂木’响。
只听得阎罗天子大声喝道:“好个李传贵!尔欺侮菩萨,阻止他人善心;争夺他人遗产,逼死人命。尔知罪否?”李传贵张口结舌,好像说了些什么,又好像没有说什么,自己都搞糊涂了。
忽有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小鬼,手里捧了个簿子,大声说道:“报阎罗天子:关于李传贵侵夺哥哥财产一事,其兄李传富已经化为‘讨债鬼’,转世投胎变为李传贵的儿子。到目前为止,已将李传贵的财产败光,并以双倍的价值抵偿了。这一笔账,就算结清了。只是李传贵吓死嫂嫂,逼死哥哥一事,还请天子定夺。”
只听得阎罗天子大声喝道:“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此乃天经地义也。但念尔哥哥嫂嫂非尔亲手所杀,乃被尔‘所吓所逼’而死。而今赐你一个整尸,自我了断去吧。”
话音未了,只见一个丫叉小鬼,拿了一根绳子绕在李传贵的脖子上。那李传贵顿觉胸闷气绝,难受至极;不免脚蹬手舞,拼命地挣扎;口中大呼,‘救命救命’。
那李传贵的老婆焦虑不安,心事重重,正坐在床头唉声叹气,忽然李传贵脚蹬手舞,口中大叫‘救命’。这李传贵的老婆一把掀了被窝,拉起李传贵,不停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李传贵大汗淋漓,方知是南柯一梦。
却说这个李传贵将那梦中之事与老婆一说,夫妇两个抱头痛哭。原来这个李万书哪里是什么星宿下凡,乃是哥哥李传富的化身,一个‘讨债鬼’而已。
再说到了第二天早上,这李传贵夫妇心事重重,愁眉苦脸。而那个李万书只是个无知的少年,哪里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一切如同往常。反倒是这个李传贵一见儿子李万书,吓得浑身发抖。看看这个李万书,越看越像哥哥李传富小时候的模样。
却说这个李万书到了学校之后,心里记恨着被张先生的训斥的事呢,于是乎左想右想,突然想到一个报复张先生的好主意来。就拿了个竹签子捅到张师娘猫子的猫B里去。这张先生气愤不过,就叫李万书去自己骂自己。这李万书又将计就计,把个‘师娘猫子的猫B’,故意骂成个‘师娘的毛B’。这一出,简直如同诸葛亮智斗司马懿,一计套一计。
暂不说李万书在学校里胡闹呢,却说这孙广干在那里与李传贵算账。这孙广干本是在赌场放临时高利的。而在赌场做这个行当的人,有几个是心地善良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这孙广干逼着李传贵‘清账’。李传贵说:“现在哪有这么多的钱?”孙广干说:“没钱就拿土地房产抵充。”
却说这个孙广干步步紧逼,死不松口;又搬出县官老爷的判决书,一定要算清。这孙广干所以这样,一是因为他就是做的这个生意,心不狠,哪个肯乖乖地给他钱呢?二是怕夜长梦多,万一李传贵把家俬卖了,偷偷地跑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双方就这么纠缠着,一直到了中午,都没有个了断。
吃过中饭之后,那两个衙役和孙广干自在厢房中稍作休息。这李传贵夫妇,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害怕至极。一是孙广干步步紧逼,毫不让步,眼看家中要一贫如洗,不知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二是那官老爷还有话呢,结了孙广干的账,再去处理逼死人命的事,不知后果如何。三是夜里做了个恶梦,那阎罗天子都知道了,还叫我‘自我了断’呢。四是因为-----这也是李传贵最害怕的,那就是儿子李万书。因为那丫叉小鬼说,这个李万书是哥哥李传富转世投胎来的,是个‘讨债鬼’,是专门来败李传贵的财产的。
再说因为遗传学的原因,这叔侄之间、舅甥之间、堂弟兄之间、表弟兄之间,往往是长得很像的。那李万书与叔叔李传富长得相像,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因为李传贵心里有鬼,夜里又做了噩梦,那丫叉小鬼说:“那李传富已经化为‘讨债鬼’,转世投胎变成了李传贵的儿子,专门败李传贵的财产的。”所以,早上起来之时,看到李万书,心里就怕得不得了。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这李传贵又看看李万书,越看越像哥哥的模样。这李传贵又突然想起,这李万书出生落地之时,恰恰是哥哥刚刚断气之后。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真是哥哥转世投胎来的!
俗话说得好,人不伤心不得死。这李传贵前思后想,越想越害怕,精神崩溃:这样整天的生活在恐惧之中,哪天是个尽头?!夫妇两个想想,这个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于是就拿了个绳子,双双自缢而亡。
不知这李传贵夫妇死了之后,这李万书又会怎样。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11。24发】。
古代剩女相亲记----外一篇
第四十五回
上回说到,【传贵魂游阎王殿,精神崩溃自缢亡】。这回说的是,【传贵长大无老婆,无锡城里去PIAO昌】。
却说这个李传贵被孙广干逼债;那县官老爷又恐吓李传贵:‘要追查十几年前李传贵逼死哥哥嫂嫂’的事情;那李传贵夜里又做了个噩梦:说这李万书是哥哥李传富转世投胎的‘讨债鬼’;而这个李万书长得又特别像叔叔李传富,搞得李传贵夫妇见到李万书就吓得心惊胆战,汗流浃背,两个腿子直摇。这李传贵夫妇眼看要一贫如洗,又时时生活在恐惧之中,想想这个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了。
孔子说:‘智者乐,仁者寿。’孔子又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一个人行善积德,不做坏事,必然心情平和,没有精神压力,那当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了。而做尽坏事的人,每时每刻无不生活在恐惧之中,精神紧张,内分泌失调,当然容易得病,一命呜呼了。
却说在中国古代,有个法律规定,叫:‘父债子还’。所以,这李传贵虽然死了,不要以为李传贵欠孙广干的钱就可以不还了,按照当时的法律规定,李传贵欠的孙广干的债还是要还的。况且,这个官司是经过县官老爷判决的,都有判决文书在呢,那当然是非还不可了。况且,那孙广干也不会随便放弃的。话说这李传贵夫妇丧事办完之后,那孙广干还是在衙役们的监督之下,变卖了李传贵的财产,讨来了李传贵的所有债务。那李传贵的五六十亩土地,十多间房屋,全部变卖一空,只剩下一个两间的草房作为李万书的生活之用。
俗话说:‘人生前途莫测’。这短短的几天时间,李传贵从一个李家庄上的上等富裕之家,直搞得家破人亡,真是令人感叹!但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尚书】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孟子说:‘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那李传贵当年如果不是处心积虑得了哥哥的不义之财,而是自己勤勤恳恳地的劳动,也舍不得让儿子胡乱花钱、胡作非为的;而李万书如果从小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也不至于变成个浪荡公子。
却说这个李传贵在丗时,一财如命,总是想沾人一点,刮人一点,自己心里才舒服。而这样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刻薄成精的。而刻薄成精的人,又有哪个喜欢的?而李传贵当时用不义的手段得了哥哥的财产,李家庄上也是议论纷纷,深表怀疑的。所以这李家庄上的人,都是比较厌恶李传贵的。现在,李传贵的家中突发变故,只留下李万书一个孤儿,那李家庄上的人,多多少少反而生出了一些怜悯来。这李万书就在那些紧门嫡户的叔叔大爷、叔伯兄弟家帮帮工,混个饱饭。
但是这个李万书从小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里是个勤勤恳恳的人,各项农活都是没有干过的。而当时的农村中,在正常情况下,小孩子从小就帮大人干活的。那时候的农村中,七八岁会做饭,十来岁会做些简单的农活,女孩子十二三岁就能插秧,男孩子十五六岁就能挑担,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然而,这李传贵虽然十五六岁了,却是什么也不会的,只是吃饭玩耍而已。好在李家庄上的那些李姓家族的人还算厚道,也不在乎李万书能干什么农活、干多少农活,要李万书去家里帮忙干农活,只是个幌子而已,实际上就是共同把李万书拉扯大。至于李万书长大了会怎么样,那时他自己的事情了。
到了寒冬腊月,农村里无事可干了,也就没有人家要李万书帮忙了。这时候,李万书的五个姐姐们,也会接济接济李万书。写到这里,不免有看官要问,李万书的五个姐姐怎么就好好地帮一把的呢?各位看官就有所不知了。在中国古代的农村中,十分地信奉‘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一信条的。女人出嫁之后,跟娘家就是个亲戚关系。除了应该往来的礼节,大的经济援助是不可能的。其次,中国古代‘男尊女卑’的思想十分严重,女人在家里是做不了主的,即使做姐姐一肚子的想帮助弟弟,姐夫那里也是很难过关的;不像现在,整个中国、特别是中国的南方,差不多都是怕老婆的,经济大权都在老婆手里。第三,各家都要过日子的,小小的接济可以,大大的帮助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