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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个‘口山冲’,经过几千年的人口流动,人员成分越来越复杂。有原住的居民,有外来的人口,有躲避兵荒的,也有像‘干页土’这样被遣散的土匪的。总而言之,各色人等无奇不有。
说的是,这个‘口山冲’有一个孽畜,姓侯,排行老三,人称‘侯三’。这‘侯三’的祖上,也是较早到‘口山冲’落户的家族之一。到了‘侯三’这一代,由于这‘侯三’是老三,上有两个哥哥,所以,家里的各种农活有哥哥们承担,逐渐地,就把个‘侯三’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由于‘好吃’又‘懒做’,就把个‘侯三’养得胖胖大大的。到了‘侯三’二十来岁的时候,那‘侯三’竟然长到了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体重有个二百来斤的。
‘侯三’这个孽畜,由于身高个大,力气也就大。后来,这个孽畜,又练练石锁,举举石杠,力气就更大了。这力气一大,就生出许多是非来。今天去欺负你,明天去欺负他,慢慢地就形成了一霸。
由于这个‘侯三’从小不学好,虽然家庭也不算穷,但是因为名声不好,没有那家肯与他亲的,所以一直是个光棍子。后来,‘侯三’的老子死了,弟兄三个分家,‘侯三’分到了几亩地。但是这个‘侯三’,从小好吃懒做,哪里肯去种地?于是,那几亩地就在那里长荒草。
俗话说,人是饭,铁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侯三’没有吃的,就去偷鸡摸狗的。所以,这个‘口山冲’的人家,就经常少东西,不是这家的粮食被偷了,就是那家的鸡鹅鸭被偷了。大家都知道是‘侯三’偷的。但是,因为这家伙身高个大,又凶神恶煞的样子,没有哪个敢惹他,只好自认倒霉。
再说这个‘侯三’,不仅要吃要喝,还要用钱的。没钱怎么办?哪家比较富裕的,这个‘侯三’就去跟人家‘借’。名义上是‘借’,实际上就是‘强要’,这一‘借’,是永远不会还的。
再说这个‘口山冲’,是有几百户人家的。这么大的一个村庄,必然有人开商店的。这个‘侯三’要用什么东西了,就去商店‘欠账’。不过,这一‘欠’,也是千年不还的。
说到搞钱,这个‘侯三’还有一套办法。那时候,茶叶是国家的垄断商品之一。每到过年过节,那商店中就会分配到一批茶叶。这茶叶一到,这个‘侯三’就到商店里去,以‘欠账’的方式把茶叶全‘包’下来,然后回家分成小包。这个‘侯三’,计算一下村里的户数,然后带着茶叶,每家一小包,硬行地‘托’给人家。至于价钱,全由‘侯三’说了算。靠这种强买强卖的方法,‘侯三’每年都要搞到好多的钱。
却说这个‘侯三’,放着几亩农田不种,让它长荒草,全靠个偷鸡摸狗、强拿硬要、强买强卖,脚不动手不动,吃喝玩乐,日子过得比村里的任何人都好。这种不好的样子,就影响了别年轻人。于是,有些年轻人也就跟在‘侯三’后面‘混’,变成了‘侯三’的‘马仔’。时间一长,在这个‘口山冲’就形成了一个以‘侯三’为首的‘混混’集团,成为害着‘口山冲’的祸害。
再说,任何时代都有‘占山为王’‘做土匪’的。在‘口山冲’不远的地方,有座更大一点的山,叫‘二乂山’,山上就有一帮打家劫舍的土匪。这些‘二乂山’上的土匪,都是有枪有武器的,是公认的土匪。而像‘侯三’这一伙,还没有‘占山为王’,没有武器,当地人就称之为‘**’。所谓‘**’,等于说是‘候补土匪’的意思。
却说‘干矢弋’和‘干矢早’弟兄两个,介绍完了‘侯三’的情况,‘干矢木’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这种人,‘革命’最坚决!就是我们的中坚力量!二位魔弟,快快联系!”
‘干矢弋’和‘干矢早’洋洋得意道:“何用联系,我们就是‘侯三’的马仔!说到那‘侯三’,只要我们去‘嗯’一声,他就会来的!”
话说某个月黑风高之夜,‘侯三’等一帮**,摸摸索索地到了‘干矢木’的家中。那‘侯三’一见‘干矢木’,单膝跪地,纳头便拜,口称:“‘大哥’,听说你要领导我们闹‘革命’,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干矢木’哈哈笑道:“侯大英雄,免礼免礼。”‘干矢木’说着,双手扶起侯三,各各落座。
那‘干矢木’习惯性地点了一枝香烟,左手叉腰,右手夹着香烟,扯着个公鸡嗓子说道:“各位英雄:历朝历代以来,都把个做土匪的说成是坏人,必欲除之而后快。这是完全错误的!西方有一个伟大的魔鬼,叫‘驴吊子’。‘驴吊子’说,生产劳动的过程,就是一个犯罪的过程;生产劳动的组织者,更是犯罪分子!所以说,谁生产劳动得越多,谁的罪行就越大!由此也可以推断,谁发财,谁就是犯罪。财富越大,罪行越大!反过来说,如果你不劳动,你就不曾犯罪!再推而进之,如果你身无分文,成为光屁股,就是天底下最伟大的人!”
那‘干矢木’吸了一口烟,看看动静,‘侯三’等一帮人,无不目瞪口呆。于是,‘干矢木’又说道:“既然生产劳动就是犯罪,财富越多罪行越大;而不生产劳动就没有犯罪,身无分文的光屁股,就是天底下最伟大的人。那么,好了!以无罪的伟大之身,去抢劫生产劳动者的犯罪所得,就是天经地义的!不仅不是什么犯法的行为,而且是一种伟大的‘革命’!是一个伟大、光荣、正确的‘革命’行动!”
在场的,一阵哗然。
‘干矢木’又说道:“‘驴吊子’主义的道理很复杂,你们弄不懂的。说实话,我也弄不懂。不过,我把他总结了一下,叫做:‘驴吊子’主义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抢劫杀人有理!”
侯三等一帮**,掌声雷动,高呼:“伟大啊伟大!”
‘干矢木’又说道:“所以,现在在西方世界,根据‘驴吊子’的伟大理论,成立了一个伟大的组织,叫‘魔鬼国际’,专以抢劫杀人为能事。我们‘一口国’,也有这样的伟大组织,叫‘八厂党’。我就是‘八厂党’的中央委员。以后,你们就叫我‘干委员’好了。”
在场的,又是一阵骚动。侯三等一帮**,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道:“原来‘干矢木’是个大魔头!不得了不得了!怪不得说出这样的魔鬼话来!”
那‘干矢木’又吸了一口烟,环视了一下现场,说道:“各位英雄,愿意不愿意加入我们的魔鬼组织‘八厂党’?”
侯三等一帮**大叫:“太好了!过去,我们做**,那些乡下的愚民,嘴上不敢说,私下里个个骂我们不是东西!现在好了!我们也明白了:做土匪做**,不仅不是什么犯罪行为,而且是伟大的革命,何乐而不为!”
于是,那‘干矢木’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旗子,挂在墙笔上,侯三等一帮**,举起右手,‘干矢木’念一句,‘侯三’等一帮**们念一句:“我自愿加入‘一口国’的魔鬼组织‘八厂党’。愿意为魔鬼组织的抢劫杀人的‘伟大革命’奋斗终身。保守魔鬼组织的秘密,永不叛党!”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宣誓完毕,那‘干矢木’又变戏法一般地打开一个箱子,‘侯三’等一帮**一看,又是一阵惊呼。原来,那箱子中不是别的东西,都是闪光铮亮的枪支弹药!
**们群情激奋,纷纷高呼:“干委员,你说怎么干吧!”
那‘干矢木’洋洋得意道:“政治路线确定以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群龙无首,怎么行动?现在,我提议,‘侯三’为头,是为‘口山冲’‘八厂党’的支部书记。‘干矢弋’为‘财经’委员(所谓‘财经委员’,就是总账会计的意思)。‘干矢早’为‘武装委员’”。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那‘侯三’‘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干委员,我‘侯三’粗人一个,怎么能当‘头’?还是大哥当‘头’的好。”
那‘干矢木’又哈哈笑道:“我是中央委员,怎么能当一个‘村’的‘头’?不过,我是你们的总领导。你们的一切行动,都由我指挥。”‘干矢木’说着,拍拍侯三的肩膀,说道:“侯大英雄,你就好好地干吧,说不定将来也弄个中央委员当当的!”
那猪蛇鬼匪的化身‘干矢木’又说道:“各位英雄,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们说干就干!”于是,众魔鬼交头接耳。不知这些魔鬼能干出个什么荒唐的事情出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12。22。2013发】。
古代剩女相亲记-------外一篇
第一百一十二回
上回说到,【猪蛇鬼匪要发狂,**加入‘八厂党’】。这回说的是,【翠萍逼债成富户,留下祸根要遭殃】。
却说这个‘口山冲’,有个几百户的人家、两三千人口的。偌大的一个村庄,五方杂居,各色人等,无奇不有。再加上‘口山冲’四面环山,只有几个通道与外界联系,于是就形成了相对封闭的环境。
说的是,‘口山冲’有户人家姓陈,弟兄两个:老大陈兆仁,老二陈兆义。这陈家弟兄两个的父亲‘陈老伯’死了之后,弟兄两个就分家,各有房屋三间,土地十几亩。这在‘口山冲’,也算个中等家庭,温饱有余,发财不足,还算‘过得去’。
俗话说,‘惯是惯的大儿子,护是护的小儿子’。想当初,陈兆仁刚刚生下来,那陈老伯欢喜的不得了,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后来,又生了二儿子陈兆义。再后来,又生了两个女儿。这孩子一多,就不把孩子当会事了。
到了陈兆仁十多岁时,由于家里人口多,农活忙不过来,那陈兆仁就早早地帮父母干活了。这做老大的,小时候确实是被父母有得惯的,但是,长大了以后,往往也是最苦的。由于从小磨砺,等到陈兆仁长大成人,已经成为一把干农活的好手了。后来,陈兆仁结婚,陈老伯分给他十多亩的土地,小两口子勤勤恳恳,把个土地还打理得不错,够吃有余,还有小的储蓄。暂且不表。
再说老二陈兆义。这个陈兆义比哥哥陈兆仁小个三岁。哥哥陈兆仁七八岁上学,读了一些书以后,由于家里人口多,父母忙不过来,就早早下地干活了。而陈兆义却不同,正是因为有个哥哥能帮助父母干活,陈兆义又小一点,就不大需要陈兆义下地了,所以一直在上学。后来,陈老伯又生了两个女儿,分别比陈兆义小三岁和六岁。等到陈兆义十五六岁的时候,妹妹们也都十多岁了。那时候,农村中的女孩是不上学的,到了七八岁十来岁,就要帮父母做事的,什么扫个地啊,烧个饭啊,喂个猪食啊,择个菜啊,如此等等。等到十二三岁,这女孩子就要下地帮父母栽个秧啊,割个麦啊,什么的。这样一来,上有哥哥干重体力活,什么挑担挖沟、耕田施肥之类的;下有妹妹们干‘软活儿’。所谓‘软活儿’,就是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但却缠手的活儿。这就乐得陈兆义清闲起来。
等到哥哥陈兆仁结了婚,分家于开;妹妹们出了嫁,远去他乡;陈老伯陈大婶过世,陈兆义结婚成家;陈兆义成了一家之主,全家的担子就落到了陈兆义的肩上。
怎奈陈兆义从小干的农活少,上有父母哥哥,下有妹妹们忙着呢。那时候,倒是觉得清闲享福,现在当家作主过日子了,顿觉压力山大。例如哥哥陈兆仁,手里有个十二三亩土地的,一年倒要收个六七千斤粮食的。而陈兆义手里有个十五六亩土地的,比哥哥还多了两三亩,这都是因为父母偏心陈兆义,多给他的。但是,陈兆义的十五六亩土地,只能收个两三千斤粮食,连哥哥的一半也没有。原来,这种田不仅是个体力活,也是一个技术活。耕田播种,施肥除草,收割储藏,那一项没有窍门的?这个陈兆义,不仅因为从小没有干过多少的农活,体力不强,而且对于种田的窍门,几乎是一窍不通。那当然就收获少了。
再说这个陈兆义,一年能够收获两三千斤的粮食,吃饭倒是没有问题的,至于家用,就有点紧了。这倒也罢了。总算吃穿不愁,还是蛮好的。
坏了坏在那个‘侯三’手里。原来这个‘侯三’跟陈兆义同岁,既是同岁,就一起进的村学,这就成同学,于是就亲近起来。后来,‘侯三’成了**,陈兆义当然还是跟他一起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