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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么了?”杜杉看著吃惊的蓝行问道。
“没什么,我去了,等我的好消息吧。”蓝行再次走出咖啡厅。
走进了现代化的办公大厦,这里并不像普通的办公楼一样门庭若市,相反,大厅里只有几个威武雄壮的保全,柜台里的服务员虽然也很漂亮,但蓝行一进去,就感觉到无数犀利的目光看向自己,所以他急忙退出大厅,在一个角落里停止了时间。
停止时间后,蓝行一口气冲进了楼梯间里,他也想坐电梯,可是繁忙的电梯里总是有人,如果他贸然出现在电梯里,恐怕带来的麻烦将会更多。
在电影上,黑社会的老大一般都在顶楼工作,因为俯看整个城市都在自己的脚下,容易让他们产生一些奇特的满足感。
可惜二十二层楼并不是这么好爬的,当蓝行坐在二十二楼的楼梯口时,他的脚已经软得快抬不起来了,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此时他实在太累了,极度的疲倦再加上大量的运动,蓝行感觉自己的肺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怎么吸气都不够用。
休息了大概五分钟,蓝行拖著疲惫的身体走出楼梯间,在一扇门前他听到了说话声。
大概是由于太累,所以蓝行的警惕性也随之放了下来,就在此刻,他头顶的一个摄影机正缓慢的转动著,记录下了蓝行自走出楼梯间后的一切行动。
停止了时间,蓝行打开房间门,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居然是一间会议室,十多个面目狰狞的人,围坐在长条型会议桌前正在商讨著什么。他急忙走到一个屏风后面藏了起来,在这里偷听的话,准能听出杜杉的同伴被关在哪里。
不过,当时间开始运行后,蓝行立即就后悔了……
这十多个首领,都在用丽日语快速的交谈著,不要说打听出那个女孩的所在地,他甚至连一个字都没听懂。
而此时最让蓝行担心的,莫过于他身体的状况了……
他现在完全是靠意志力在支撑著身体,彷佛除了大脑与尚在跳动的心脏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不再属于自己。
更可怕的是……他似乎不可能再停止时间了。
就当蓝行正在苦苦支撑,思考著如何安全离开这里时,他听到会议室的门被猛然推开了。
蓝行透过屏风的缝隙往外面看去,他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要是再晚一秒钟,恐怕他就要叫出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两百公分以上的彪形大汉,虽然他长得是高了点,但也不足以吓到蓝行,让蓝行这么吃惊的是大汉夹著的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穿著一条牛仔裤,但原本的颜色已经看不出来了,泥水与血水混杂在一起,把牛仔裤染成了迷彩色;她的上衣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厚厚的羽绒衣满是疮痍,从里面露出的黑色T恤让蓝行判断出,她就是自己准备营救的女孩。
让蓝行更为吃惊的是,大汉把女孩放到了地上,她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瘫软在地上,但这个姿势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摆出来的……
换句话说……一个活人是不可能摆出这样的姿势。
蓝行从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他本以为凭他的能力,救出一个女孩是很容易的事,但他没想到,他千辛万苦的爬上二十二楼,却只能看到这个女孩的尸体。
刹那间,蓝行的眼前就只剩下了女孩的尸体,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尸体,毒枭的尸体、夜总会里的尸体……可是那么多的尸体,却都没有眼前的这个触目惊心。
蓝行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孩,甚至连话都没和她说过,而在这一刻,蓝行看见的不仅仅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个在不久前刚刚消逝的生命,她伏在地上,就像一棵已经枯萎的小草,在一阵微风吹过以后,横腰折断。
蓝行停止时间冲出了办公室,不知道哪里涌出来的力气,让已经疲倦到极点的身体能够跑得这么快。
楼梯间里洒满了水滴,那是蓝行的眼泪,他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溢出了眼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泪水,只是一个劲的冲下楼,一个劲的哭泣。
突然,蓝行在四楼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为了这个女孩在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蓝行的内心疯狂的呐喊著:“为什么我会哭成这样?”
其实他自己很明白……
一分钟前,办公室里。
蓝行停止了时间,冲出屏风。
他拿起了一支放在桌上的原子笔,往那个大汉的咽喉处刺去。
可是笔尖离咽喉还差著几公分时,蓝行的手停在空中,再也刺不下去了。
他还没有杀过人,他终于知道了老鸟给他的第一个任务的重要性,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秒,原子笔掉在地上,而蓝行已经冲出了办公室。
他是在为自己哭泣,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下不了手杀死那个大汉,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不明白那支原子笔为什么那么重……
他是在为自己的懦弱而哭泣!
冲出办公大楼,一跑进咖啡馆里,蓝行便体力不支的昏倒在地上,摔倒之前,还撞翻了一张桌子。
咖啡馆里的客人,都惊讶地看著地上的蓝行,杜杉连忙站起来,奔到蓝行面前扶起了他,原来他并没有受伤,只是昏睡过去罢了。
扔了一张钞票在桌上,杜杉扶著蓝行,坐进一辆计程车里。
“醒醒啊!蓝行!你住哪家旅馆啊?”杜杉焦急地拍著蓝行的脸问道。
“奶奶的,快……快叫吴悠然……把他们……灭……灭了……”可是蓝行说的却是梦话。
“小姐,你们到底要去哪里?再不说就请你们下车,我还要做生意呢!”司机不客气地说道。
“不好意思,请等一下……”杜杉开始往蓝行身上摸索,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证件或是皮夹,运气还不错,她发现蓝行的裤子口袋里,有一张旅馆的名片。
好不容易来到旅馆,杜杉问清楚柜台蓝行住的房间号码,然后请一位元服务生帮忙,两个人半抱半拖的,来到了蓝行的房间门口。
谢过服务生,杜杉又头疼起来,她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应门,情急之下,下意识地伸手转动门锁,却没想到原来房间的门根本没有锁,杜杉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横拖竖拽把蓝行弄到了床上。
同伴的消息蓝行还没有说,何况把蓝行一个人扔在这也不太放心,所以杜杉决定先留下来。她一边在房间里走动,一边思考著如何向蓝行的朋友们解释,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阎焱,手里拿著一本八卦杂志,他进屋后发现,房间里有一个女孩正惊讶的看著他。
“你是?”阎焱相当疑惑,一转眼却看到了在床上睡觉的蓝行,“咦”的一声,连忙走过去查看。
“我……是他朋友,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睡著了。”杜杉连忙解释。
“喔……没事,他是能力使用过……呃,他是太累了。”阎焱把那个“度”字吞进了肚子里。
“能力……”杜杉先前就怀疑蓝行一定不是普通人,再听到阎焱说到“能力”,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没什么,他睡一会就好了……”阎焱说著,又看了看杜杉,心里纳闷:“死狼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泡了个妹妹回来?”
第五章 酸臭的蓝行
“你说你是他朋友?”阎焱疑惑地问起来。
“是啊……”杜杉心虚地回答。
“我们几个刚到北尔,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他在这里有个朋友。”阎焱开始对眼前这个美女产生了戒心。
“我……我……”
就在杜杉支支吾吾、手足无措之际,蓝行忽然大叫起来……
“飞刀……飞……杀了他!”
“他醒了!”杜杉连忙转移话题。
只见蓝行整个人坐了起来,他睁开眼睛,惊魂甫定,望著一脸茫然的阎焱。
“呼……做了个恶梦。”蓝行长吁了一口气。
“快说,她是谁?到底怎么回事?”阎焱指了指杜杉。
“这个嘛……等大家来了再说,我有事要先和她说……”蓝行转头看向杜杉。
“靠,重色轻友。”阎焱骂了一声,坐到一旁去,伸长了耳朵“看杂志”。
“你的朋友我救不出来,你也不可能救出来……放弃吧。”想起了那个女孩,蓝行又是一阵伤感。
“为什么?就算你救不了她,我也一定要把她救出来。”杜杉说完,顿了一下,往门口大踏步走去。
“不要去!”蓝行从床上跳起来,拉住了她。
“不要阻止我!”杜杉甩了甩手,想把蓝行的手甩脱。
“那里太危险了……等……等我的同伴们回来,我们一起去。”蓝行心想只要叫上吴悠然,一定水到渠成。
“我不能再等了,我的同伴处境很危险!”杜杉极力挣扎。
阎焱目瞪口呆的看著这一切,不知道是该留在这里好,还是先避开为妙。
“我们谁也不可能再救你朋友出来了,她已经……已经……”
情急之下,蓝行脱口而出,虽然没把话说完,但杜杉也听出了蓝行的意思。
一阵沉默后,杜杉开口了,“放开我。”她的声音变得很冷。
蓝行心中一惊,放开了她的手。
“你帮我找到了同伴,我也送你回到了旅馆,从现在起,我们两不相欠。”杜杉冷冷的说。
“你想干什么?”蓝行拦在杜杉身前。
“不用你管。”
“你去了只会送死。”蓝行的声音也变得平静。
“不用你管……”
“这样吧……”蓝行叹了口气说道:“只要我还在房间里,你能走出房间一步,那我就再也不去管你。”
杜杉抬起头看著蓝行,知道自己没办法逃脱这个男人的控制,坐回床上一言不发。
阎焱看到战火已经暂时熄灭,连忙低头继续假装看杂志。蓝行也坐回床上,打开电视,一个劲的换著台,现在三个人都很清醒,可是气氛却更加凝重了。
阎焱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静观其变。
蓝行虽然在看著电视,但注意力完全放在杜杉身上,他知道如果杜杉真的要离开这里,自己是没有办法阻止她的。
突然,一旁的阎焱大叫道:“你要干什么!”
蓝行吃了一惊,就在这分神的一刹那,杜杉已经站在了阳台的围栏上,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往前倾,就算停止时间也不会再有用了。
“我赢了。”杜杉回头给了蓝行一个微笑,张开双手。
微风吹过杜杉的发梢,蓝行感觉在这一刻她已经化身成了一个天使,但天使的翅膀却一直没有张开。
犹如时间已经停止了一般,全世界的声音都已经消失,包括这三个人的心跳。
阎焱张大了嘴,不明白蓝行到底怎么糟蹋这个女孩子,这事闹到要跳楼可就不简单了,不过还没来得及容他多想,阎焱已经被蓝行一把抓了起来。
“喂……喂……呃喂……”阎焱大叫了三声。
叫第一声时,他心中已经明白了一些东西;叫第二声时,蓝行已经提著他来到阳台;在第三个“喂”字刚出口时,他被蓝行拉著跳出了窗外。
落到十三层时,阎焱已经抱住了杜杉,用出能力。
十多秒后,三个人一齐出现在地面,然后一齐坐倒在地上。
三人所在的地方是旅馆的后院,平时根本没有人来,住宿者的随手乱扔,让这里变成了一个垃圾场。
三个人坐在地上,他们的动作完全一致─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拍著胸口,张著大嘴呼哧呼哧喘著气,蓝行是被累出来的,'奇‘书‘网‘整。理。'提。供'阎焱和杜杉则是吓出来的。
“死狼!你他妈的有病,如果不是我现在站不起来,我一定掐死你!”阎焱顺手捡起一个破饭盒,朝蓝行砸去。
饭盒在空中打了开来,一些菜汁和吃剩的饭粒飞到了蓝行的头上,可蓝行一点也没在意,他在傻傻的笑著。
“你……干嘛不躲?”阎焱看到蓝行一身的狼狈,有些歉意的问。
“老子拖著你从十七楼跳了下来,你只是用个破饭盒砸了我一下,嘿嘿,赚翻了。”蓝行闻著刺鼻的馊臭味说道。
“靠,早知道我拿个铁饼扔你!”
这里的气味真的很难闻,但杜杉毫不在乎,眼前的这两个男人有些粗俗、有些低级,但他们之间的一股奇特气流,深深的吸引了她。
这时,一个人从转角处走出来,他边走边拍著手,轻脆的“啪啪”声,回响在这个堆满垃圾的后院里。
“精采,非常精采。”奇怪的年轻人微笑著说道。
“做作,非常做作。”蓝行觉得这个人的言行让他有点冷。
他没有理会蓝行的讥讽,缓缓说道:“几位的配合天衣无缝,实在令人佩服。”
“你是谁?”蓝行皱著眉头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看见几位的身手实在漂亮,忍不住出来赞美几句罢了。”
“你……都看见了?”阎焱紧张的问。
“我看见了,不过我也可以没有看见,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离开了。”年轻人说完,没等蓝行他们回答,就消失在转角处。
三人面面相觑,猜不出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猜疑了一阵后,他们走进了电梯。
“死狼,你真难闻,这味道恶心死了。”阎焱有些得意的数落著蓝行,因为这可是他的杰作。
“这要怪杜杉,她往哪跳不好,非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