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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都几百年没有吃过好吃的了,这次重新回来,当然要好好吃上几顿啦!”他十世无福,其中自然包括了吃不饱穿不暖,他虽然曾对盈盈说他童少爷总能给自己闯出一片天空来的,可老天爷似乎专和他作对,每每要成功之时,总会天降灾难。
“对不起。”盈盈低声说道,心中愧疚又涌了上来。
童彦珺摸摸她脑袋,笑道:“好啦好啦,我又没说什么,对了,有没有给我带些零食来吃?或者找几本书来看,这儿好无聊。”
盈盈破涕为笑:“我匆匆而来,哪想得到这么多?”瞧瞧四周围环境,皱眉说道,“你爹爹真是狠心,将你关到这种地方来,你也蠢得很,方才进来的时候还真就见你跪着了,傻瓜!”
“你知道什么,我那些二娘三娘最爱捉我的小辫子,而且眼线众多,我若不乖乖跪着,让她们知道了,到爹爹面前告状,我又没有好日子过了。”童彦珺皱皱鼻子,很不屑,对童百熊,他心中也是有怨的,有时候想到娘和姐姐前世的惨状,他总觉得若爹爹不曾和东方不败交往,她们也不会落到那边地步,更何况爹爹又从不疼娘亲,更不疼姐姐,他眼中只有那些会讨好人的姨娘,还有他们的臭小子臭丫头,娘亲也知道爹爹喜欢那些娇娇柔柔的姨娘,可是娘亲是正妻呀,又是教中长老之女,有身份有尊严,怎么能和那起子人一样下贱?
童彦珺摇摇头,算了算了,不想了,眼前还有正事商量,他拉近盈盈,压低了声音说道:“爹爹将东方不败外调到杭州,又让娘亲说同了秀姑姑,不将昨晚上的事情泄露出去,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说到东方不败,盈盈脸微微沉下,思索起来。
巧说真相动心计
提及东方不败,盈盈的脸沉了下来,凭心而论,她并不想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她很想让东方不败在爹爹跟前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这样即使日后爹爹发现东方不败乃可造之材,在任用之时也会斟酌一二,她如今小孩儿之身,若要装作无意间透露给任我行这件事情,并不困难,只是这样一来,势必会连累了童家,盈盈抬眼向童彦珺瞧了一瞧,而且当日是他带自己前往东方不败院落的,没准儿童百熊为了保护童家和东方不败,就将罪名都惯在他的头上,那可不成。
“你不必顾虑我的。”童彦珺知道盈盈心思,微微笑了一笑。
盈盈轻轻摇头,道:“并不单单只为了你,我也不想让爹爹和童伯伯闹得不愉快。”
童彦珺笑道:“这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一点上我的心思和你相同,你出生几天之后我和娘亲来瞧你,便是想逗逗你,弄出些投缘的模样来,好拉近两家关系。”
“只怕你的目的还不止这些吧?”盈盈白了他一眼,自从知道童彦珺对自己有情,她便隐隐猜到,他一来确实想拉近两家关系,二来怕也是为了自己,想到此,盈盈脸上一红。
童彦珺深知盈盈性子羞涩,并不敢在这上头多做调笑,便当做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没有接口。
盈盈忽地想到了一个问题,微微抬头:“若当日爹爹不曾从西湖湖底出来,你们童家也不会被东方不败灭门,从这一点上来说,你原也该恨我爹爹才是。”
童彦珺摇摇头:“东方不败倒行逆施,和杨莲亭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爹爹虽然和东方不败乃结拜兄弟,却和杨莲亭始终不对付,总有一天,杨莲亭会对付我一家的,而且当日教主杀东方不败,也算是为我抱了大仇,更何况当时我娘亲因疯魔了,被杨莲亭遗忘在牢中,未曾带往大殿被杀害,后来还是任教主派人安置我娘亲的呢,虽然娘亲的疯魔一直未好,却也让她衣食无忧的度过了余生,便这一点上我对教主也很是感激。”
盈盈点了点头,若说那时任我行仁慈,却也是笑话了,只不过是童家在日月神教中势力非同小可,任我行重登教主之位,并不稳当,需要收拢各方势力,让童夫人安度晚年一来对任我行没有威胁,二来也能笼络人心,何乐而不为呢?当时任我行的心理和东方不败留自己一命不杀的心理是一样的。
“更何况,这期间还夹杂了一个你。”童彦珺探手过来,将盈盈柔软的小手抓在掌心,盈盈脸上微红,忙挣脱出来,身子往后坐了坐。
“你若想要告知教主,我倒是有个主意在此。”童彦珺见盈盈害羞躲避,微微一笑,转过了话题。
“哦?你倒是说说看。”盈盈抬头挑了挑眉。
童彦珺说道:“你也知道,童家在日月神教经营多年,有不少敌对的人。”他莫测高深的一笑,盈盈顿时了然,点头说道:“不错,若由他们将这件事情告知我爹爹,也便算不得我去告状,且他们去说,爹爹反而不能责怪童家了,否则就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况且爹爹并不喜欢搬弄是非之人。”
作为一教之主,并不愿意看到手下亲如一家,有时候小小争斗,会上那宝座上的人反而安心,甚至在宝座上面的人有时候会刻意让底下的人有些小矛盾,任我行也正是这个想法,因此童家的对头罗古德,在日月神教中位列神教长老第二位,为朱雀堂长老,童家、罗家素来不和,且罗古德是一个粗莽之人,但凡知道童家一点小把柄,必会禀报任我行,之前又因任我行和童百熊不和,曾在童、罗两家之争中,心中偏着罗古德,而那罗古德偏不明事理,只当教主将他视作心腹之人,有些跋扈之状,据盈盈所知,最近父亲很想打压罗古德,这罗古德不是识趣之人,未必发现这一点,因此若让他抓到童百熊的小辫子,必定上呈教主,而爹爹绝对不会再偏向罗古德的。
盈盈点头微笑:“这个主意很不错,也容易办到。”
童彦珺点头,童府中罗古德的人可是有几个的,童百熊未必知道,可对于他而言,那是几百年前就知道的事情了。
两人计议已定,心中便多了几分欢喜,不过也正因商议已定,两人之间倒少了几分共同的言语,盈盈自打知道童彦珺钟情于己的时候,便有些不太好意思和他独处,起身就说要走。
童彦珺伸手扯着她的裙摆说道:“我在这儿好无聊,好难受的,娘亲又进不得这儿,你便陪我一会儿,成不成?”他说得可怜兮兮的,纵然盈盈知道是这小子作伪,但想到他对自己的好,还是停住了步伐,转回头去瞪他一眼,童彦珺毫不在意,嬉皮笑脸的吐吐舌头,那模样倒像是一个真正的孩子。
童彦珺正想说让盈盈坐下的时候,忽听外面传来声音:“我要进去。”一个很霸道的小女孩儿话语。
“又是那个臭丫头!”童彦珺立刻恼怒起来,盈盈问道:“怎么啦?声音有些耳熟。”
童彦珺说道:“就是上回害你差点摔进坑里的童彦琳,哼,每次爹罚我,她就爱来瞧热闹,这小丫头着实可恨。”
“彦琳,你可不能进去哦,你爹爹可是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声响了起来,言辞之间特别强调了“任何人”这三个字。
“是五姨娘。”童彦珺低声说道。
“嘻嘻,娘,我当然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惹得爹爹生气啦,娘呀,爹爹说了,他身为神教长老,公事繁忙,没有功夫教他练功,等他出来之后让哥哥教他呢!”童彦琳好不得意,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格格的就笑起来了。
童彦珺脸上白了一白,依稀记得,前世的时候就是爹爹公事繁忙,不亲自教导自己,而让童彦琳的兄长童彦琏教自己,他哪里肯认真教导?还不是敷衍了事,甚至有时候还借故欺负自己,而当着爹爹的面,却又说自己不肯好好学,且在前世娘亲因生自己的时候坏了身子,常年卧病在床,便想要教自己,也是无法的,若非如此,凭着自己在武学上的天赋,绝对能有一番作为的,这一世居然变成了这样,好在自己心中记得的武学秘籍不少,便自己自行练习,也查不到哪儿去的。
门外童彦琳母女一唱一和,让童彦珺心中不痛快之极,盈盈也有些气愤,起身便打开了房门。
“你竟敢……”童彦琳一面抬头一面嘴中喝道,待得见到竟是小姐在此,立刻就没了声音,害怕的去扯娘的袖子,那五姨太生得果然漂亮,一副娇弱模样,叫人看了生怜,可惜那做作的样子却让人看了来气,盈盈哼了一声。
今日跟随盈盈来的一个小丫头秋儿原本是童彦珺身边的,为人机灵,因此当盈盈来到之后,童彦珺让她伺候盈盈去了,她素来对童彦琳母女不喜,因此刚才见她们来了,知道她们必定出演挑衅,故意避了开去,让她们原形毕露,这时候匆匆出来,俯身跪倒盈盈跟前:“大小姐息怒。”
那五姨太忙扯着童彦琳也跪了下来,心中却在说秋儿小题大做。
盈盈看了秋儿一眼,果然是个灵巧的丫头,又往向五姨太和童彦琳惊慌失措的面容,淡淡的说道:“童伯伯内院之事,我原不该多管的,秋儿,你送她们去童夫人那边吧。”
秋儿应了一声,微笑着走到五姨太跟前,笑道:“五姨太,三小姐,请跟奴婢走吧。”
五姨太带了几分恐慌的看看盈盈,又瞪了一眼秋儿,盈盈明眸一眯,眼中光芒让五姨太浑身一凉,低下了头,心中暗起一个小孩儿怎么有如许目光,之后又摇了摇头,人家可是神教大小姐,浑浑噩噩的跟着秋儿走了。
盈盈带上门,再次回到童彦珺身边,童彦珺说道:“你这样可让娘难做了。”
盈盈说道:“童夫人之所以常年被这起子人气着,便是太过宽容,没有立下规矩的缘故,当然也有童伯伯对她们的纵容在里头,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今日我便送给机会给童夫人,若她能够把握住了,以后对你们也是有好处的。”
“说到掌管底下的人,你确实比我强一些。”童彦珺由衷的说道,他经历了十世,却十世无福,对于驾驭下人,没有半分经验,而前世又几乎是在家中庶子打压下长大的,更不曾学些恩威并重的手段。
盈盈微微一笑:“你倒谦虚得很嘛,不过你装孩子装得不错,那些日子里我竟没有看出你有半分破绽来。”
“你还不是一样?”童彦珺笑了笑,两人回忆起盈盈尚在婴儿时期,两人的相处情景,都是会心一笑,又说了一会儿话,眼见天色不到,傍晚时分天气凉了,童彦珺便主动让盈盈回去了,盈盈回屋之后,秋儿进来禀报说童夫人责罚了五姨太和童彦琳,童百熊这次并没有说什么,还将五姨太骂了一顿,盈盈笑了一笑,这才是了,又吩咐秋儿给童彦珺送一床被子过去,秋儿连连点头,感激的看着盈盈。
一声师妹生恼意
在童彦珺的巧心运作之下,童百熊的老对头罗古德很快就得到了大小姐在童家被童百熊的结拜兄弟冒犯一事,之后自然的很快任我行也得到了消息,只是当罗古德幸灾乐祸的将这件事情上报时,却遭到了任我行的呵斥,勒令他于此事上头要紧闭嘴巴,罗古德当成就愣在那儿了。
任我行瞧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便走,随即就下了黑木崖,来到童府。
“爹爹!”见任我行来到,盈盈飞奔出来,扑进任我行的怀中。
任我行哈哈笑着将女儿往怀中搂着,轻抚她秀发,说道:“在这儿待得还舒服吗?”
“舒服!”盈盈笑着点头,小手攀着任我行的脖颈,笑嘻嘻的看童彦珺。
“不过听说发生了一些小事儿?”任我行瞧了瞧站在一旁的童百熊,童百熊立刻脸上一白,他是年长之人,听任我行说这话时的口气也知道必定是兄弟冒犯大小姐的事儿被教主知道了,暗暗叫苦,但教主既不点破,也不能马上辩白,以免着以痕迹了。
“爹爹,是童哥哥救了我,自己还受伤了。”盈盈甜甜的声音响了起来,小脸在任我行的胸膛前蹭呀蹭的,小女儿的亲近让任我行觉得很是欣慰,原本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几分,拍拍盈盈的背脊,向童彦珺招了招手,
童彦珺稳步上前,行了一礼,任我行拉着童彦珺的手,上下打量了一阵,忽然一笑,说道:“小子,你很不错,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救了盈盈了。”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童彦珺一阵,再伸手捏了捏童彦珺的胛骨、臂骨。
盈盈忽然扑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