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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峰说道:“让洛阳杨家在武林中消失!”
童彦珺和盈盈都是一惊,杨云峰凄然一笑:“自古多少武林门派争名夺利,除了那明哲保身,不问世事的和尚道士派,究竟能有多少门派长存呢?洛阳杨家便是振兴,也不过多个百来年,最终还是会被人打压下来,所幸就如此没了,也少了几分冤孽。”
“前辈真是豁达之人。”盈盈说道。
杨云峰笑得一笑,却又马上咳了起来,这一咳再没停止,童彦珺再次送水上去时,那杨云峰一口气喘不上啦,双眼一闭,就此去了。
“也是个可怜人,我们把他埋了吧。”盈盈幽幽的道。
童彦珺点了点头,先从杨云峰怀中取过了令牌,然后和盈盈合力,将他安葬在古墓之旁。
一番忙碌之后,天已渐明,两人便往回走,盈盈说道:“那令牌你打算怎么处理?”
童彦珺说道:“看着办吧,那股势力我有些心动,不过我想,那杨云峰既然能放心将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去办,那就对那股势力很有信心,短时间内我们根本就操控不得,倒不如暂且等到,那杨凌也可寻去,若找不到,等五年之后,我们再去洛阳,若找到了,那……看那杨凌为人如何,再说吧。”
盈盈心中也是这么一个计较,听童彦珺如此说来,会心一笑。
“是不是觉得我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童彦珺见盈盈笑容,忽地嬉皮笑脸的将脸往盈盈跟前一凑。
盈盈啪的一声,打在他脑袋上,笑道:“稍微转转念头就能想出来的事儿,也能叫心有灵犀,那你岂不是和全天下半数人都心有灵犀了?嘻嘻,只怕到时候不是一点通,而是心有千千结了。”
“纵然心有千千结,每个结上却都缠绕着你的名字。”童彦珺话语变得真挚,目光有些锐利火热,盈盈咬了咬嘴唇,轻轻吸了几下气,半晌低声道:“你又再说疯话了。”
回了道观,盈盈头也不会就潜回自己房间,童彦珺看着她远去落寂的背影,叹了一声,心道:“你但凡有一个结上能缠绕着我的名字,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小小争执前世因
童彦珺一番言语让盈盈脸上红晕不止,心乱如麻,回房之后躺倒床上,眼望着湖蓝色的帐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轻轻一叹,到了东方起了白肚时,隐隐约约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之时,琴心过来服侍,唤了盈盈两声,不听她说话,便伸手要推,碰到盈盈肌肤时,却猛地吃了一惊,原来盈盈脸颊滚烫,有发烧之状,她大是惊慌,连忙去禀报了向问天,向问天赶紧过来。
向问天来到时,盈盈已经醒了过来,她头昏脑胀,强撑了几把,却坐不起来,向问天果断的说道:“大小姐,我们现在就下山去。”
童彦珺连忙说道:“盈盈身子不适,若强行下山,只怕更为不妥,不如传信分坛,让分坛的人带了大夫上来给她医治。”
向问天想了想也对,便点了点头,吩咐人即刻送信下去。
两个时辰之后,分坛的副坛主秦伟邦带了大夫上山,那大夫是日月神教分坛的大夫,当下立刻给盈盈医治,幸而只是着了凉,并无大碍,便开了一副药,让人煮去。
少顷,药送上来了,童彦珺正要去接,却见一个小女孩儿却抢了上来,将药接了过去,来到了盈盈身边。
盈盈斜倚床头,见那女孩儿大约五六岁模样,生得明眸皓齿,颇为动人,衣服华贵,不似一般丫头,便问道:“你是谁?”
秦伟邦连忙回道:“回禀大小姐,这是属下的女儿秦思雨,因大小姐病了,属下特地让她前来伺候的。”
“副坛主有心了。”盈盈微微一笑,她前世就知秦伟邦此人善于溜须拍马,有此行径并不奇怪,只那女孩儿低着头,端着药的手微微发颤,很是害怕模样,盈盈不觉好笑,这日月神教的孩子总把自己当做妖魔鬼怪似的,不禁想逗逗她,道:“你怕什么呀?难不成我会吃人?”
“我……”秦思雨愣愣的不知如何回话,求助的看秦伟邦,秦伟邦挤眉弄眼,她不知何意,更加惊慌,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童彦珺笑着上前,从秦思雨手上接过了药碗,拍拍她脑袋道:“大小姐跟你玩笑来着,小妹妹,别怕,你这一个小孩子,能伺候什么人?便留下来给大小姐做伴吧,琴心,拿件大小姐的衣裳来给她换了,看,都出了这么多汗。”
琴心看了看盈盈,盈盈点了点头,琴心便取了衣裳,要带秦思雨换去,童彦珺又道:“小孩子在这儿怪无趣的,拿些果子给她吃。”
琴心又答应了,方带了秦思雨出去。
秦伟邦连连称谢,童彦珺摆了摆手,便开始给盈盈喂药,盈盈蹙眉喝完了药,童彦珺又拿了蜜饯过来,盈盈含在嘴里。
这时候,秦伟邦很识趣的退了下去,童彦珺扶盈盈躺下,盈盈笑说道:“那小姑娘你从前定是认识的,是不是?”
“我……”童彦珺愣了愣。
盈盈伸出一根如嫩葱般的指头在童彦珺额头轻点一下:“你可别抵赖,我可没见你对其他人这般好过。”
童彦珺竟然红了红脸,道:“别胡说,你好好休息。”然后就要走,很有几分逃避的模样。
“你站着!”盈盈坐了起来,心中好奇心起,“你跟我说说,你究竟和她什么关系?说来给我听听。”
“没什么可说的。”童彦珺依然要走。
盈盈突然心中堵得慌,翻身就要下床,童彦珺连忙回头,将她扶住,道:“还不快躺好,已经病了,若再着了凉,如何是好?”
“你告诉我你和她的关系,我便躺好。”她耍起了无赖,不知为何,见到童彦珺对那秦思雨和颜悦色,她就有些气闷,难道是病了的关系?
“真的没什么可说的。”童彦珺依旧是这样的回答。
“哼!你便不告诉我,我定也能想起来。”盈盈愤愤的道,当真开始回想起前世情景,口中轻轻念叨,“秦伟邦,童家,嗯,好像是有些关系……”
“啊!我想起来了。”盈盈顿时眼前一亮,“童家和秦家曾是姻亲关系,难道……她……她是你的……你的……”
“对!”童彦珺眼睛一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她是我……我前世的妻子。”她说完又偷看盈盈,察觉到盈盈脸上原本萎靡的神色更加委顿了几分。
童彦珺声音变小了,解释道:“那是我爹爹让我娶的,并不是我的本意,她……她也可怜得很,那时候我在家里不受重视,连累了她也成日里畏畏缩缩的过日子,更何况她也知道我并不怎么喜欢她,更加深居简出。”
“好了好了!”盈盈突然起了一股烦躁感,拿被子一蒙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要补偿她便同她去交流感情好了,我累了,不要跟你说话了。”
“不讲道理!”童彦珺也起了性子,他不管今生还是前世,都将盈盈放在第一位,娶秦思雨当真是奉了父命,之后两人夫妻感情也颇为淡漠,可那秦思雨也是温文尔雅之人,知他在家里过得艰难,并无怨言,即使遭到冷落,妯娌嘲讽,也从不在他面前抱怨,在童彦珺“死后”,也觉得对这个妻子很是对不住,这一世他并无意和她共结连理,只是今日见了她惊慌失措,难免安慰了几句,却不想盈盈突然发了脾气,当真莫名其妙,他愤愤然想着,一扭头,便重重踢门出去了。
听得一声哐当的门合上的巨响,屋子里恢复了寂静,盈盈缓缓探出头来,此时已经是正午了,阳光射进屋中,可盈盈却觉得屋中格外的清冷,那小子做什么去了?肯定是和那秦思雨交流感情了,是不是?哼,往日里说什么爱不爱的,一见到从前的人儿便神魂颠倒了,竟冷言冷语的弃自己而去,她心中就很不舒服。
盈盈咬了咬牙,忽地又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心生妒忌了?笑话,这怎么可能,那小子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玩伴,一个师兄罢了,自己有什么好妒忌的?自己对他不过是一种习惯,对,就是一种习惯,这些年来,他身边的玩伴只有自己,且一心一意的也只将自己放在心上,这让自己对他的存在成了一种习惯,自然不想他和别人好,说到底,不过是自己的霸道和占有欲罢了,对,就是这样。
盈盈心中对自己这个想法点了下头,便又用被子蒙了头,可心中却半点都没有恢复平静,情不自禁的就会去想童彦珺此刻究竟在和秦思雨做些什么,她思潮纷沓,不能入眠,虽吃了药,病却未见好,到了傍晚向问天来瞧她时,高烧依旧未退,向问天叫来了那神教的大夫,一阵痛骂,又让他给盈盈把脉。
那大夫抖抖索索的给盈盈再次把脉,又颤颤抖抖的说道:“大小姐心中积郁太甚,因此……因此……”
“放屁!”向问天一脚就将那大夫踢翻在地上,“大小姐小小年纪又有什么积郁太甚的?明明就是你医术不精,还推说其他?赶紧给大小姐退烧,不然的话老子将你的狗头拧了下来。”
那大夫连连磕头称是。
盈盈撑着身子坐起,脸上一片不正常的潮红:“向叔叔,不用怪他,我没什么大碍的。”
向问天扶着盈盈,道:“你年纪小,若非如此,向叔叔便以内功助你驱寒,那也不用如此难受了。”
盈盈缓缓摇头,眼睛不由自主扫视了一圈房中,却没有发现那心中想见的人儿身影。
“在找彦珺?”向问天虽然豪迈,心思却细。
盈盈不答,低下了头去。
向问天笑道:“这小子大概是累了,休息去了,等下我让他来看你。”
“我才不要他来看呢!”盈盈哼哼着道,侧过了身子去。
向问天笑了笑,心知这两个孩子怕又是闹别扭了吧,只童彦珺那小子竟在大小姐病了的时候还置气,真正大大不该,要好好教育一下才行。
片刻之后,琴心又端来了药,盈盈喝了又再睡下,这一回大夫在药材中加了凝神静气的药物来,因此盈盈喝了之后便好生睡了一个晚上,到了次日清晨起来的时候,果真退了些烧,不过额头还是有些烫,身上难受得紧,便起了身想要吹吹风,琴心连忙阻止。
盈盈因一夜天不曾见到童彦珺,心情本有不豫,再加上烧未全退,身子不爽,便小孩子脾气发作,不肯听琴心的话,恐吓着琴心非要出去走走。
琴心万般无奈,只得答应了,给盈盈穿上厚厚的衣裳之后,牵着她手出了房门。
清晨,山间空气格外清新,盈盈深深吸了口气,一股混合着青草香味的气息涌入鼻中,顿时身心舒畅,她抬头笑对琴心说道:“真该早早就出来走一趟才是。”
琴心见盈盈高兴,便也放下了方才心中顾虑,点了下头。
两人出了院子,却见到一个身影正往这边来,不是旁人,正是童彦珺,盈盈一见他,便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屋子里走,童彦珺急急跑了过来,拉住了盈盈的手。
盈盈白他一眼:“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不是有好地方去了吗?”
“还在生气呀?”像往常一样,童彦珺脸皮厚厚的往盈盈跟前凑,宛如忘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盈盈瞪着他道:“你算什么?值得我生气不成?”
童彦珺嘻嘻一笑:“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才不跟你这小姑娘一般见识呢!”他眨了眨眼睛,凑到盈盈耳边,低语道:“我已经遣她下山去了。”
“当真?”盈盈顿时心中一喜,但随即连忙压制了自己心中喜悦,又变得满面含霜,“你送不送她下山,关我什么事?”
“是,是,不关你的事,只是我的事,这可成了吧?”童彦珺好脾气的笑笑,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来,道,“这玫瑰花露你最喜欢吃的,是我今天早上下山往集市上买的,你看看,香甜不香甜?”
“你一早去买的?”盈盈一惊,这才注意到童彦珺满头大汗,便是身上也尽是汗水,嗔道,“这么跑上跑下的,也不怕将自己弄病了。”
“只要你喜欢就好啦!”童彦珺笑了笑,打开瓶盖,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甜味道,将昨儿个一天积攒下来的寂静沉闷驱散。
黑木崖上谁称王
怀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