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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才不听话,只顾打闹着,直到拉车的马儿踢着马蹄子发出抗议时,方才停了下来,盈盈朝童彦珺扮了个鬼脸,便转头去看窗外了。
童彦珺宠溺的看着她,摸摸头上被砸痛的地方,嘶了一声轻呼:“小丫头,手真狠。”盈盈背对着童彦珺,扑哧一笑,抬头望望蔚蓝色的天空,忽然又是一笑,小时候有个人陪着你打打闹闹,这样的感觉还真好,当初自己喜欢和令狐冲在一起,除了他对感情的专一,另外一点也是因为这个吧?在前世,自己从小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身边的丫鬟使女虽然用之不尽,可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和自己玩笑,到之后东方不败篡位,教中长老对自己这个前教主女儿这一尴尬身份更是不敢深交,更别说他们的孩子了,遇见令狐冲,他的深情让自己感动,他的玩笑让自己如沐春风,从来未曾得到过的感受在刹那感受到了,便不知不觉的将一颗心交了出来,直至多年之后方才知道,一个对感情专一的人在某一层面而来也是一个冷酷的人,冷酷到无论你用多么温暖的心去靠近他,都难以将他的心融化,他的心是一块玄冰,玄冰中封存着一个人,你永远也别想去替换这个人。当你那温暖的心被这冰冷所伤时,再诙谐,再好玩,也已经不能使你快乐了。
童彦珺或许也是这样的人吧,自己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是走入他心中的第一人呢?盈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低头准备干粮蜜饯出来的童彦珺,他这样的深情自己是否配得上?又是否能够报答得过来呢?报答?呵呵,这人要的怎么会是报答呢?
盈盈心中乱了,茫然的瞧着童彦珺,思绪却已经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直到童彦珺的头抬起时,才慌忙避开,脸却已经红了。
“怎么?瞧童哥哥越长越俊了,所以就愣住了,是不是?”童彦珺嬉皮笑脸的凑上来,“想看童哥哥就直说嘛,童哥哥很大方的,又不会问你收钱,来来来,大面大方的看好啦。”说着还将脑袋凑到盈盈跟前让她瞧。
盈盈笑着推开他的脑袋:“老鼠上天平,自吹自擂,也不害臊,不就是一个五音不全的小矬子嘛,有什么好看的。”
童彦珺也不生气:“小而精嘛,有什么不好看的?就算童哥哥不好看,童哥哥手里的东西可好看?”手一翻,一块蛋糕拿了出来,这是他转为这次外出做的,当盈盈第一次尝到之后,喜欢得不得了,见她拿了出来,忙点点头:“好看好看,这个比童哥哥好看!”
“什么?”童彦珺横冷怒目,作势就要将蛋糕扔出去,盈盈忙一把抢过。
童彦珺笑道:“往日里还有人笑话我吃东西的样子呢,你说说,现在究竟是谁吃相不好?”
“当然还是你!”盈盈掰着蛋糕小口小口往嘴里放,“你自己瞅瞅你那吃相,难道还瞧不出来呀?”
“小坏蛋!”童彦珺敲了一下盈盈脑袋,拿了块蛋糕给绿竹翁后,后准备了水递给了盈盈,盈盈接过,这小子到底比自己多了好多年的经历,挺能照顾人的。
盈盈会心一笑,挑起帘子,看着马车进入洛阳城中,开始向绿竹巷迈进,风吹竹动,发出簌簌响声,这儿和当年那个记忆中的绿竹巷半点无差,时隔九年,再次进入,盈盈顿生亲切之感。
绿竹翁已经在旁开始介绍洛阳城中的特产、风俗,这个盈盈没有兴趣,童彦珺倒是来了劲儿,一路上就听他不住的询问,绿竹翁不停地回答。
下了马车,绿竹巷小舍已经近在眼前,近乡情更怯,盈盈不曾有这样的感觉,倒是绿竹翁,迈向绿竹巷的步履有些沉重。
进了竹舍之后,绿竹翁烧水煮茶,一会儿工夫碧绿的茶水就到了两人手上,盈盈吸了吸香味,很熟悉,就是当年的味道,好久没有喝到绿竹翁煮的茶了,盈盈右手转着杯子,倒有些舍不得喝下了。
一旁的童彦珺在一口喝完茶之后,抬起了头,脸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冷了下来:“绿竹翁,这次引本座和盈盈前来,可是为了你的孙子?”
孙子?盈盈吃惊的看绿竹翁,记得前世绿竹翁是有个孙子,但在自己八岁那年重伤不治了,难道这一回连这一点都改变了?
绿竹翁已经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头深深的埋膝间:“属下……该死!”
出乎意料狐落网
“竹贤侄,你先起来。”见绿竹翁深深跪倒,盈盈起身去扶,又转头白了童彦珺一眼,眼角示意了一下绿竹翁。
童彦珺也放软了声音,道:“绿竹翁,你先起来说话吧,本座相信你对日月神教以及先师的忠诚。”
“多谢代教主!”绿竹翁感激涕零,站了起来,立在一旁,皱纹遍布得脸上多了两条浑浊的泪痕。
“竹贤侄,刚才代教主所说的你的孙子,是怎么回事?”盈盈隐约只记得当年自己要绿竹翁作陪隐居绿竹巷的时候,他的孙子就已经死了,其他的就不甚清楚了。
“这个……”绿竹翁咬了咬嘴唇,思量这话该如何说才行。
童彦珺揽过了话头,说道:“既然你觉得为难,便由本座来说吧,你的孙儿现在已经落入了东方不败手中,而且你也已经服用了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是不是?”
“不,不,代教主误会了。”绿竹翁连忙摇头,抬头诧异的看着童彦珺。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童彦珺怒道,这老头儿好不识相。
“属下万万不敢,属下孙儿确实落入人手,但并非东方右使,而是青龙堂的长老贾布。”绿竹翁急忙澄清。
“原来如此。”童彦珺念头一转也就想明白了,东方不败想要谋朝篡位,可如今他的势力还不足以让他正大光明的夺位,那只能暗中下手,既然是暗中下手,以他谨慎的性格,又岂能亲自露面对付绿竹翁,当然是要旁人动手呢!
“贾布胆子倒不小。”盈盈冷笑一声,当年也是如此,贾布善于逢迎拍马,又确实有些办事能力,甚得的东方不败和杨莲亭的器重,这一回多了一个童彦琳,也依旧如此。贾布为人细心,既然做了,就不会将把柄落下,只怕就算现在找贾布来对质,他也有本事将此事推搪得干干净净。
“就不知道竹贤侄的孙子现在何处了。”盈盈蹙眉说道,“贾布引我等前来,自然是东方不败的意思,只是我想着明面上将我们置于死地,他是不敢的,必定另有所图。”
“来洛阳之前,我已经派人前往查探这件事情了因此才知道绿竹翁在此地有个孙儿做伴,之后我又派了他们在洛阳城中搜寻那小孩的下落,我想他们必定不耐烦将这娃娃带到别的地方去的,大约还是在洛阳城中,而且这样才能究竟要挟绿竹翁,毕竟若绿竹翁想不听他们吩咐时,只要将那小孩儿带到了面前,割下一块肉来,绿竹翁便能屈服了,是不是?”童彦珺没好气的白了绿竹翁一眼,心中即便知道绿竹翁爱孙心切才会出此下策,可对他利用盈盈对他的善心将她引到此处来的事儿还是十分不满。
而绿竹翁在听到童彦珺描述的可怕情景时,连一下子就白了下来,盈盈忙一推童彦珺,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绿竹翁武功极高,他们必定不敢对他孙儿如何的,难道便不怕将来报复吗?”又转过头来安慰绿竹翁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已经到了这儿,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孙儿了。”
“多谢姑姑宽慰。”绿竹翁老眼浑浊的抬头,感激的看了盈盈一眼,这个素未蒙面的小姑娘对这个“师侄”真的是很爱护有加呀,可惜自己……哎,世事无常,谁让那是自己唯一的一个孙子呢!
“拜见代教主,拜见圣姑。”竹舍之外,泥泞的土地上,一个黑衣教徒跪地禀报,“属下已经查到简公子的下落了。”
盈盈知道,绿竹翁只是自己这位师侄的号,而非本名,他本名叫做简竹,而那简公子,必定就是绿竹翁的孙儿了。
“在什么地方?”童彦珺问道。
那黑衣教徒说道:“回代教主,是在洛阳东城一处嵩山派的别院中。”
“嵩山派手中?”盈盈一愣,不是说贾布将绿竹翁的孙儿给抓住了吗?怎么竟到了嵩山派的别院之中呢?
童彦珺也是心中奇怪,向盈盈看了一眼,说道:“难道是贾布的人看管不利,一个不慎,让简公子落入嵩山派的手中?”
“贾布为人谨慎,且他应该知道简公子在这次事件中的重要性,应该不会这样马虎大意吧!”盈盈说道。
“属下还有话禀告。”黑衣教徒插嘴说道。
“说。”童彦珺吩咐道。
“是。”黑衣教徒应了一声,方才往下说,“虽然简公子是进了嵩山派在洛阳东城的别院中,可如今别院中并非嵩山派,而是华山派?”
“华山?”盈盈脸上阴晴不定,怎么跟华山派联系上了?本来她还要细细问那教徒一些事儿的,可听到华山派,她便心潮起伏,将原本要问的丢到了九霄云外。
“华山派怎么牵扯进来了?那如今别院中主事的究竟是华山派还是嵩山派,另外华山派是来了多少人,分别是什么人?”童彦珺知道盈盈心中最想知道的什么。
黑衣教徒答道:“别院中为首的是嵩山派的费彬,那儿一共二十来人,其中有四人是嵩山派的,分别是华山派掌门的大弟子、二弟子、三弟子,和华山掌门的女儿。”说起华山掌门的女儿时,那人有些兴奋,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之间相互为敌多年,这次若能将华山派掌门的女儿擒住了,可以很轻易的使华山派折损大半人力。
“岳不群派弟子前来相助嵩山派,那还可说,只是为什么让女儿前来呢?”童彦珺拧了拧眉头。
黑衣教徒说道:“华山派弟子并非助阵,只是因岳不群和洛阳城中的华老拳师有些交情,此次是他六十寿辰,因此命坐下弟子三人和女儿一起给华老拳师贺寿。”
“他们大概是无意间撞上了这档子事,被嵩山派强迫了来和我教作对。”盈盈低声说道。
黑衣教徒一愣,说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也不一定是强迫……”
“住嘴,你懂什么?”盈盈低喝一声,那黑衣教徒吓得连忙磕头称是。
绿竹翁好生奇怪,听圣姑话语,怎么对华山派有所偏袒?好奇的看了盈盈一眼,盈盈心中存了事儿,只低头思忖,并没有瞧见这一眼。
“你退下吧。”童彦珺沉闷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黑衣教徒也不敢多做停留,答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先救出竹翁的孙子,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童彦珺伸手按住了盈盈肩头,微微晃了一下,盈盈这才省及,童彦珺还在自己身边呢,刚才的失态岂非都教他瞧在眼中了,微觉尴尬,抬起头来看童彦珺,只见童彦珺的双眸藏着几分失落。盈盈心中有些愧疚,点点头,柔声道:“你说的是,先救出了竹翁的孙儿要紧,先派人再去打探一下,看别院中有没有高手,若无高手,便派几个轻功高明的人去将简公子救了出来,不用……不用打草惊蛇,让他们知觉。”
盈盈说完这几句话,又心虚的低下了头,童彦珺心中一叹,道:“我知道的。”顿了一顿,“初来乍到,你好生休息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等下便派人前去打探,将简公子救出来后便回去吧。”令狐冲就在左近,若盈盈与他相见了,只怕多生事端,且贾布那边必定也不太平,若让他瞧出了盈盈对华山派的感情不同寻常,传到了童彦琳的耳中,更是一件烦事,他蹙着眉头,匆匆走了出去。
望着童彦珺离去的背影,盈盈跨出去了一步,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退了回去,说什么呢?解释?还是掩饰?她苦笑一声,坐回了桌旁。
绿竹翁见盈盈脸色不对,心中不明其理,只当小孩子累了才会心绪不好,便道:“姑姑,早些安置吧。”
盈盈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绿竹翁整理出了一间屋子,正是盈盈前世待过的,盈盈心中一暖,遣了绿竹翁出去,躺倒床上,但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她实在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四更天时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因连日来赶路的折腾,再加上睡得晚了,次日,盈盈日上三竿了才醒过来,刚起身,就听门吱呀一声推开,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