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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少爷,剑已经打好了。”老板恭恭敬敬的捧了两把剑到两人跟前。
盈盈眼前只觉明晃晃的一片,那两柄剑的剑柄上都镶嵌了一颗如鹌鹑蛋大小的宝石,一颗蓝色,一颗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夺目光彩,剑鞘则是用白色金属打造而成,比之寻常剑鞘多了几分华贵之气,少了几分肃杀,说这两柄剑是兵刃,倒不如说是一件极其美丽的艺术品。
剑鞘靠近剑柄处镶嵌着汉白玉,上面分明雕刻两字,一为“君子”,一为“淑女”。
“君子剑、淑女剑?”盈盈大喜,欢声叫了起来,当年在古墓之中,神雕大侠和夫人的卧房之内,她曾见到过床头挂着的定床宝剑就是君子剑、淑女剑,成双成对,宛如当年亲密的两个人,盈盈一见之下就十分喜欢,爱不释手的抚摸良久,可惜那次带了太多的武学秘籍下山,不能再带上这两把兵刃了,只能惋惜的放下,只没有想到今日童彦珺竟仿着那君子剑淑女剑重又打造了一对。
“这可比那里面的君子剑淑女剑顺手,你且抽开看看。”童彦珺看着盈盈展露笑脸,心中也是高兴之极。
盈盈嗯了一声,手指一拂,淑女剑出鞘,又是惊讶的轻声一呼,那淑女剑剑身薄如蝉翼,好似透明一般,在阳光下又隐隐反射亮光,分量大小和自己从前使用的冷月双剑相似,那冷月双剑也是日月神教的宝贝了,一长一短,也是这般薄如蝉翼又锋利无比,眼下这淑女剑的分量和冷月双剑里面的长剑分量相似,果然使用起来极其顺手。
“童哥哥,你真好。”盈盈把玩着宝剑,快乐的像个孩子。
“那亲我一下好不好?”童彦珺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占到便宜的机会。
盈盈啐了他一口,不过面上没有恼怒之色,只低头玩着宝剑,她今日身着一件淡绿衣衫,外罩一层白色透明纱衣,裙摆蜿蜒至地,衣带飘飘,翩然若仙,轻抚宝剑,让童彦珺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便是当初的小龙女只怕也及不上面前佳人的倾国风采。
此刻闹市街头,两人又都是风度翩翩的佳人,在此试验宝剑不免引人注目,不一会儿便有了几个好事之徒盯着两人看。
童彦珺自己是不怕被别人看的,但是见有些登徒子竟然敢用色迷迷的眼光盯着盈盈,顿时心头怒火起了,轻轻往地上一踢,几颗石子儿飞了起来,打在那些人的腿上,哼了一声,丢下银子,挽着盈盈的纤纤玉腰,足下用力,身子拔地而起,翩然远去,围观的人顿时倒吸了口气,有些人甚至还下跪膜拜,真以为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而来。
画舫之上,盈盈抚摸着淑女剑,脸上笑容明艳动人,微微阳光为她的容颜照上了浅浅的一层光晕,眉儿弯弯、鼻子挺翘,暮霭隐隐,立在船舷边上,宛若凌波仙子乘风欲归。
童彦珺坐在船头瞧着她,笑着说道:“昔日神雕大侠夫妇也是用君子剑、淑女剑共御强敌,如今我们也用这剑,可见是有高人风范了。”
盈盈回过头来,笑道:“就你也有高人风范?”
童彦珺笑道:“那是自然,不但有高人风范,还有仙人风范呢,你没见刚才有些人以为我们是神仙下凡,对我们下跪膜拜吗?”
“呸!”盈盈轻啐他一口,“我看你不是仙人风范,是闲人风范。”
“偷得浮生半日闲,有时候闲人风范也是一件美事呀,很多人想要享受都享受不到呢!”童彦珺仰天睡在床头,双手垫着后脑勺,望着蓝蓝的天空。
盈盈向他瞧了一样,他如今已经十五岁了,是一个极为英俊的少年,浑身放松慵懒的仰天平躺着,狭长的眼睛因阳光猛烈而微微眯着,嘴边荡漾着几丝微笑,倒是帅气得很。
“嘻嘻,瞧着童哥哥瞧傻了是不是?”童彦珺虽然躺着,但眼里心里却随时注意盈盈的动静,见她看自己良久,便出言调笑。
“呸,自吹自擂,也不怕丑。”盈盈笑道,手中淑女剑倏然而出,直逼童彦珺的胸口,童彦珺哎呦一声叫唤,忙就地一个打滚躲了开去。
“你这丫头好歹毒。”童彦珺一面躲避,一面哇哇乱叫着,刚才盈盈那剑攻得稍急,倒真让他有些手忙脚乱了。
盈盈笑道:“你瞧瞧你,手边放着的是君子剑,可那模样倒像是个做事儿不着调的小毛孩子。”
“呸,你这坏丫头,看不我打你!”童彦珺说着,君子剑出鞘,逼向盈盈面门,盈盈侧身避过,童彦珺顺势长剑横划,却是一招全真剑法,盈盈轻呼了一声,脸上微红之际,手却已经不知不觉得回应了一招玉@女剑法,童彦珺笑着又施展了一招全真剑法,盈盈再回招时又是一招玉@女剑法,两人双剑合璧,越舞越急,到得后来,早就没有了斗剑之意,而成了舞剑了。
童彦珺身着湖蓝长袍,盈盈身着粉色衣裳,两人相互交错,你来我往,阳光下之见一团蓝影、一团粉影相互交叠,两人眼神相对,情意绵绵,剑招之间更为融洽,此刻将近傍晚,湖中央已鲜少有人,两人舞得兴起,璇身一起就来到了湖面上,两人轻功了得,足下轻点湖水已能支撑起整个身子,剑光交错,激起湖面水珠,在漫天的彩霞映衬之下熠熠生辉,散发出七彩光芒,又在被两人浑厚的内力激发起来,水珠儿随风旋转,又在空中散开,化作了万道彩虹,又好似团团七彩光影将两人围住,眼前景色如梦如幻,仿佛不在人间。
童彦珺和盈盈四目相对,渐渐忘了身在何处,眼睛里只有对方,绵绵情意中只觉两颗心融合在了一起,直到最后一招结束,两人在空中挽手缓缓飞落船头相视一笑,盈盈却又满脸通红,转身就回到了船舱之中。
童彦珺知道盈盈脸皮子薄,方才一场剑舞,两人真情流露,事后却让她感觉羞人,便想说些什么话来岔开了话题,却正在这时候一艘小船摇摇而来,又一少女声音娇声说道:“大师哥,他们的武功真好,比我们的冲灵剑法好看,又极为默契,我们上去讨教一二,可好?”正是岳灵珊的声音,而她身旁正手划船桨的人,不用说了,就是令狐冲。
童彦珺顿时脸上一白,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颤,自和盈盈两人定情之后,尚未见到过令狐冲,不知盈盈对突然出现的令狐冲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正在童彦珺心中纠结不禁的时候,一只软软的小手探了过来,童彦珺侧头,对上盈盈的微笑,那笑容似乎在对他说放心,童彦珺心中顿时一喜。
盈盈心细如尘、善解人意,对于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哪能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此,当听到令狐冲的声音时,她就握住了童彦珺的手,她的心理虽然也是微微一颤,但那只不过是往事的悬浮,如同风中灰尘,落入湖中,随即便被湖水吞没,再也瞧不见了。
令狐冲素来对岳灵珊百依百顺,又方才在岸上只是就见湖中两个身影飘然若仙,定是世外高人,因此也升起了结交之心,便轻轻摇船靠近。
童彦珺站在船头,眉头拧着看着越来越近的小船,这令狐冲还真是……每当他高兴的时候,他总能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一回也是如此,哼,这小子不但不识趣儿,眼神也差得很,竟然没有认出他们。
其实令狐冲刚在是和岳灵珊站在岸边的,而童彦珺和盈盈立于湖中央,距离甚远,他瞧不见也是自然的,现下虽然靠得近了,只是第一次令狐冲和童彦珺相见是在童彦珺六七岁的时候,和此刻的面容大不相同,第二次相见乃是在洛阳城中,那时候令狐冲身处险境,而童彦珺也是满身血污,哪有如今的英姿飒爽模样?
只是令狐冲虽然不认得童彦珺,却认识盈盈,当盈盈从画舫出来之时,令狐冲立刻恍然,只是脸色也凝重起来,方才两人舞剑,他已经瞧出了童彦珺和盈盈武功极为高强,因此立刻拔剑当胸,又顺手将岳灵珊往自己身后一扯。
岳灵珊也认出了盈盈来,怕怕的躲到令狐冲的后面。
“想不到魔教妖人竟有如此闲情逸致。”令狐冲冷声说道,对待敌人,他从来是口下无德,正如他对待青城派以及曾经对付东方不败时那样。
盈盈瞬间脸色一沉,童彦珺也是一声冷哼:“正派中人一个个都是胆小鬼,见到魔教中人就害怕成这个样子。”
“你……你别得意,我爹爹就在左近。”岳灵珊探出头来说道。
童彦珺一声冷笑:“你爹爹又怎样?我还会怕了他不成吗?”他回头又望了望盈盈,原担心盈盈就算不心动,也定然会拉着自己的手让自己放了令狐冲和岳灵珊,哪知道盈盈只是眼睑低垂,脸色淡淡,不做一声,仿佛对方只是两个陌生人。
童彦珺瞬间心情大好,笑道:“行了,我可没工夫跟你们计较,乘早离开,别妨碍了我们游湖,要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你……”令狐冲怒极,瞪视童彦珺。
童彦珺笑着挑了挑眉毛,俊美的脸庞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怎么?令狐大侠要斩妖除魔吗?我倒不介意,来吧!”
“我……”令狐冲恨得直咬牙,若是他一个人在此,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和童彦珺一斗的,只是如今小师妹在身边,万万不能让她遭到了危险,强忍怒气,说道,“日后定找你们算账。”却转身摇着小船迅速离去。
“胆小鬼!”童彦珺冲着他的背影吐吐舌头,盈盈见了扑哧一笑,道:“他从来不以大侠自居,此刻为了小师妹,便被你说上一千声一万声胆小鬼也不会在意的。”
“不许你这么说!”童彦珺突然恶狠狠的瞪着盈盈。
“呃?”盈盈一愣。
“不许你这样说,好像很了解他似的,我听着很不舒服的。”童彦珺很霸道的宣布,盈盈又是扑哧一乐,这人,明明心理年龄是大人了,偏偏有些时候便是个小孩儿模样,真是有趣得紧。
自寻死路田伯光
见盈盈不曾反驳自己的话,童彦珺心里大是高兴,再加上方才盈盈面对令狐冲时巍然不动,更是让他心中极为欢喜,呵呵一笑,将手中兀自握着的宝剑放回剑鞘,正要走入船舱之中,忽然眉头一拧,瞧着手中的剑,似乎十分不喜。
“怎么了?”盈盈问道。
“我竟没有想到!”童彦珺挠了挠头,一副很是懊恼的模样,“铸剑之时就想着神雕大侠夫妇的君子剑淑女剑,竟忘记了现如今的江湖上不正是有那么一位君子剑吗?没想到这剑名竟然和他的名号相同,那可大大不好,人家骂那岳老儿的时候,岂不是得捎带上了我?”
“呵呵,谁让你笨笨的,把自己也弄成了伪君子了吧?”盈盈笑嘻嘻的道,偏头想了想,又笑吟吟的凑头过去,“不如我把这淑女剑让给你,让你做个淑女?好不好?”说着,还真将手中的剑递了过去。
童彦珺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东方不败,再说了……”他贼贼的笑了,“我真成了淑女,你这辈子可怎么办呀?我可万万不能这么干哦!”
“你这臭家伙!”盈盈最经不起这般言语调笑了,脸上红扑扑的低下了头。
童彦珺又拧着眉头看手上的剑了,忽地眼睛一亮:“昔日神雕大侠也曾经说过这君子二字他配不上,不如浪子二字,我如今便也将这君子二字也改成了浪子二字,你看如何?”
“这倒是不错,只是……”盈盈上上下下的打量童彦珺,“瞧你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虽然嬉皮笑脸,可大事上头那是正经得很,可就有负浪子之名了,不如……将那‘君’字改成了‘珺’,珺有美玉之意,俗话又道君子如玉,也算得同音不同字,既好听,又不比和那伪君子沾上关系,你看如何?”她手指蘸水,在桌案上写下了童彦珺的珺字。
“嗯,嗯,这个好,那人家骂伪君子可就不是骂我了,再说啦,毕竟君子剑和淑女剑配着才好听嘛,哪有浪子和淑女相配的?”童彦珺笑着望盈盈,“任大小姐是江湖上最贤淑的女子了,当然要我这个珺子才配得上,是不是?”
“又在自吹自擂了,不过稍微夸奖了你几句,就得瑟成这副模样。”盈盈抿嘴笑道。
“只有你夸奖我,我才高兴呢,换了是旁人,我才不会在意。”童彦珺深情款款,搂着盈盈,盈盈微红着脸蛋侧过头去,童彦珺一笑,不再调笑,只用长剑在剑鞘的汉白玉石上的君字旁添上了一个王字旁。
湖水荡漾,画舫轻轻随着湖上清风微微晃动,童彦珺也不划桨了,只是任由船只在湖中心飘荡中,少顷,天色已黑,西湖岸边像来是文人墨客、王公贵族爱游之地,又有教坊女子弹琴歌唱,热闹非凡,渐渐地,盈盈和童彦珺的画舫周围便多了好些大船。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