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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高,原来我踩着高跷,而我将高跷拿掉,比别人矮了一截。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学期(12)
我把彩铃的歌词交给了鲁达。鲁达看过之后,还算挺满意的。看着鲁达在笑,我还挺有成就感的。
鲁达将歌词揣进兜里说:“那天那个女孩是谁呀?”
“哪天哪个女孩呀?”
“就是那天那个拍你脑袋的女孩。”
“干什么,看上人家啦。”
“你怎么知道,难道那天我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对她的爱意啦?”
“你不是有女朋友嘛,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我和她早就黄啦。”
“人家是女子散打队的,就你这体格,人家不把你整残废呀。”
“我第一眼看见她就爱上她啦,一见钟情啊,我深深地陷入对于她的思念之中,每天都夜不能寐,脑袋里面全都是她的样子。”
“别又跟我赖着啦,你怎么什么事儿都靠我呀,有能耐自己上啊。”
“你是不是每次让我求你帮忙都要刁难我一下才觉得过瘾呀!”
“不过瘾,一点都不过瘾,告诉我帮你的理由。”
“帮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我鄙视地看着鲁达说。
第四学期(13)
苏颖在楼下等我,手里拿着冰淇淋,冰淇淋一直流泪,奶油流了她一手。我从她手里接过冰淇淋,不到一分钟就给消灭干净了。天气不是很炎热,温差还是蛮大的。我和她像两只蜗牛一样慢吞吞地走着,迎面走来更多的学生。和苏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没有给她买过一件象样的礼物,还总厚颜无耻地朝她借钱。她对此倒没有表现出愤怒,没准她毫不在乎呢,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我觉得我自己就像吃软饭的。从我们那个半圆形宿舍楼走出学校需要十分钟,而我们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出了象牙塔。她像一个癫痫病人一样张牙舞爪了一会,仿佛卸掉了“学生”这个包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社会人”。我们坐上开往繁华市区的面包车。去往繁华市区的车有两种,一种是大型的公共汽车,另一种是小型的面包车。它们俩经常为了“抢”一个学生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一次,面包车为了和公共汽车抢生意,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了降低票价的决定,将票价降低了一毛钱。按说一毛钱算不了什么,但那是一个节俭的学生。我看着那个学生走向了面包车,内心突然被触动了一下。
我更愿意坐公共汽车,不愿意坐面包车,面包车就像一个变速器,忽而跑得飞快,忽而慢得吓人。忽快忽慢的速度搞得我晕头转向,分不清西北南东。面包车很不稳定,坐在里面没有安全感,当它快速奔跑时,心脏就砰砰乱跳;当它减速慢行时,又觉得郁闷无比。我们的身体一会向前倾斜着,一会向后歪倒着,就像一只磕头虫。
我们在繁华的十字路口下了车,眼前正是市区最为热闹的商业步行街,各色人物搀和在这里闲庭信步。
我们是去电影院看电影的。
电影院设在大厦的最高层,大厦共七层,每一层都有着不同于其它楼层的用途。乘坐观光电梯从一层来到了七层。大部分乘坐观光电梯的人都不是为了观光,虽然它有着观光的用途,但它的最普遍的功能还是发挥出了最大的功效。透过观光电梯的半圆形玻璃,大厦的一切都一览无余。假如这个大厦正在举办珠宝展览会,有价值连城的珠宝可供观赏,观光电梯将会是盗宝贼最佳的工具。
我牵着苏颖的手来到了影片电子告示牌前面,竟然只有一部国产小片在撑场面,其余都是国外大片。她很想看国外大片,但我奉劝她,做为一个中国人就要支持国产电影,要以实际行动支持,而不是靠贫嘴支持。我将国外大片数落得一无是处,不仅票价昂贵,没有思想内涵,翻译水平差劲……
进场后,我大失所望,直到电影开演了,也只有我们两个。这部电影是一部小众的文艺电影,网上说这部电影不仅口碑好,票房也有上升的趋势。这一点从这个电影院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后悔为时已晚。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面,只好做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和苏颖刚刚拉开阵势,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原来是电影院的检票员。最可气的是,她正坐到了我们的后排,真是一点眼力价儿都没有,心甘情愿做电灯泡这个一般人都不会喜欢的角色。我多次回过头去看她,她长得像台湾美女徐若瑄,却比徐若瑄还要漂亮。我三番五次看她,让她有了些知觉,她往左移动了一个位子,我又继续盯着他,她往右移动了一个位子,她压根就没明白怎么回事。我索性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没见过美女呀?”她终于开口说。
苏颖听见后面有人在和我说话,于是,回过头去看。她盯着检票员看了很长的时间,突然惊呼了一声,把我给吓了一跳。
“你是徐若瑄吧,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苏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笔说,“真高兴,能给我签个名吗?”
她满脸严肃说:“对不起,你认错人啦。”
“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人家徐若瑄怎么可能跑到这儿来呢,”我有些无可奈何地对苏颖说,“况且她还穿着工作服呢。”
“也许她在拍戏呢,摄像机的机位在哪儿呢?”
“你们不要无理取闹了,还是专心看电影吧。”
“你根本就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随随便便进来看电影,如果被经理看见,你会被解雇的,我是为了你好啊。”我善意地对她说。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也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
“我是说,这环境,黑咕隆咚的,我们俩……”
“我就知道你们俩会害怕,不用怕,有我呢。”
我颓丧地靠在椅背上,把双脚也搭在前排的椅背上。苏颖乐得前仰后合的。这部电影在网上被吹得神乎其神,什么表现了中国地方的特色啦,什么这是一部具有写实风格的唯美电影啦,什么展现了偏僻山村的宁静啦。我却一丁点都看不出来。冗长拖沓的剧情使得我昏昏欲睡。这部电影半天鼓捣不出一句话,更像卓别林时代的默片,不过人家默片笑料百出,这部电影看得我闷闷不乐。我乜了苏颖一眼,又乜了检票员一眼,她们看得特认真。我百无聊赖地睡了一觉。等我醒来时,电影散场了,当刺眼的灯光亮起来,我也从睡梦中醒来了。苏颖正在用纸巾擦着眼泪呢,那个长得像徐若瑄的检票员无影无踪了,我以为苏颖被谁欺负了呢,忙不迭地问她怎么回事,她告诉我这部电影非常感人。由于我睡姿不雅,脑袋深陷在椅子里面差点就要倒立了,导致我一觉醒来,腰酸背疼腿抽筋。
我埋怨苏颖说:“你不是不喜欢国产电影嘛,怎么还哭得跟泪人儿一样。”
“你不是喜欢国产电影嘛,怎么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难道没有支持国产电影吗?我难道没有掏钱买票吗?”
“可你睡着了,这是事实,毋庸置疑,也无须狡辩。”
“那我也比那些在网上看电影的人强吧。”
“没看出来你比他们强在哪里,人家在网上看,也是人家真正喜欢。”
“光喜欢有什么用,不实际行动支持,国产电影能强嘛。”
“反正你这不叫支持,你的动机十分可疑。”苏颖埋怨我说。
我们走进观光电梯,里面人多得让我喘不过气来。观光电梯到达了一楼,我们在一楼的服装区溜达了一圈,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再瞧瞧自己身上的衣服,着实有一些捉襟见肘。站在那些只有贵族才买得起的衣服面前,有一个画面突然浮现在脑海——苏颖穿着名贵的衣服,浑身散发着珠光宝气,而我也摇身一变,成为西装革履的白马王子——眨眼间,又回到现实,幻觉总是很短暂。我真心实意地想给她买一件衣服,却心有余力不足,我只能以价格不菲的衣服里裹着的也许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丑恶躯体来安慰自己,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出了大厦门,来到商业步行街,摆地摊的小贩已出动,卖力吆喝着。摊位一个连一个,像一条巨龙,好几眼都望不到尽头。我们从东走到西,从北走到南,摊位卖什么的都有,电池、挂链、收音机、袜子、钱包、指甲刀、帽子、戒子、手电筒……苏颖走到一个油炸蔬菜肉类的摊位前站住脚,看着肉串、鸡排、牛排、蛋串、鸡心、蘑菇、鸡架、香肠、鸡柳垂涎欲滴。我一看见用来油炸食物的黑锅就作呕。黑锅里面的黑油泛着诡异的油泡,可能是炒菜剩下的,也可能是炸油条剩下的,更可能是被污染过的。一想到这里,不能不让我反胃,但她却坚持要吃。苏颖买了五块钱的无骨鸡柳,我看着她往嘴里塞东西,立刻躲得远远的。
“干嘛躲那么远呀,”苏颖招呼我说,“过来啊,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你们宿舍一共几个人啊?”
“六个呀。”
“都有对象没?”
“一半都有啦。”
“那另一半呢?”
“不知道,”我奇怪地打量着苏颖说,“你问这个干嘛呀?”
“我们宿舍也有几个没有对象呢,要不然我们两个宿舍搞一次联谊会吧,顺便互相认识认识。”
“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你们宿舍都长什么样啊,歪瓜裂枣的。”
“你以为你自己长得多帅呢。”
“我虽然不帅,但我们宿舍个个都是帅哥呀,有的长得酷似金城武,有的长得媲美古天乐,有的长得盖过郭富城。”
“别扯啦,是不是长得都跟鲁达似的。”
鲁达在学校礼堂举办的饶舌歌手演唱会苏颖也参加了。她本来不想去的,却被她们宿舍的同学生拉硬拽了过去。她们宿舍的同学的朋友的男朋友是饶舌歌手乐队的鼓手。鲁达作为乐队的主唱还是有一些影响力的,只是他的形象让他大打折扣。她在那里见过我,苏颖居然对我有印象,这让我疑窦重生。
“你是不是早就对我有企图啦?借衣服趁机认识我是不是你设计的一个圈套?”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呀!天皇巨星啊!鞋拔子脸还想冒充猪腰子脸!”苏颖一点专业精神都没有地说。
“你觉得你们宿舍的小姐都拿得出手吗?”
“说实话,都挺漂亮的。”
“是不是都长得像你这样的呀?”
“干嘛拿我和她们相提并论啊?”
“我看没什么不妥,就拿你做比较吧,你就说说吧,她们和你比起来,是有过之还是有不及?”
苏颖胡搅蛮缠地说:“我们宿舍还是有几个美女的。”
“不过都已经名花有主啦。”
“我告诉你呀,你别给我太过分,我还怀疑了,是不是你们宿舍的小伙拿不出手啊?”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的。”
我们在马路牙子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来一辆面包车。我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苏颖却毫不客气地上了车,并向我不停招手。从这里到学校虽然没有几分钟的车程,但我忍受不了忽快忽慢的车速,在来的时候,我就被面包车晃悠得胃里翻江倒海的,差点没把晚上吃的那点东西都给吐出来,而且刹车的时候,脑袋正好撞在椅背上,被撞的地方现在还没消肿呢。这一次上车,我坐到了第一排,因为前面没椅背,我怕是患了椅背恐惧症了,见到椅背就觉得它随时会朝我扑过来。我闭目养神,聆听着来自周围的声音,大部分都是刚刚下班的上班族,没完没了地唠着家长里短。有一些对话还是颇耐人寻味的,比如,一个孩子和一个妇女的对话。
“妈妈,为什么我的眼睛一只是黑色,一只是蓝色?”
“因为你是小杂种,你爸爸是大杂种。”
“妈妈,为什么小杂种的眼睛一只是黑色,一只是蓝色,大杂种的眼睛一只是蓝色,另一只还是蓝色?”
“因为……”
“妈妈,如果两只眼睛全部是黑色……”
“司机,麻烦您停一下车。”
第四学期(14)
展信佳。我是林雅琴。我似乎忘记你的脸啦,忘记所有人的脸,甚至我自己的脸。还依稀记得和你在校外的酒楼吃的最后一顿饭。对于你的决绝我记忆犹新,我知道你对我说的话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我也知道你也是为我着想。时隔一年多,往事都被时间埋葬在记忆的深处,丧失了意义。在你结帐离开后,我一个人喝起了闷酒,那个酒楼的老板特别的神奇,你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嘛,居然是作家。我不会后悔,那一年我们班级退学的同